隨機穿越係統已開啟,如需關閉,請訂閱全文。


    “黏皮糖?”


    戎玉瞪大了眼睛,沒想到這小家夥兒還會掉眼淚,捏了捏他的小觸手,結果被瘋狂錘打手腕。


    “……它好像以為我把你賣了。”楊西洲摸著鼻尖,頗有些無奈,“我在這小東西眼裏,到底是個什麽形象?”


    他自從提了一次想要賣黏皮糖,現在已經變成了人口販子似的角色。


    戎玉愣了愣,原本還有些想笑,這下連心都化了,摸了摸小東西,果然變小了一大圈,估計連水也沒有怎麽喝。


    “你快把這祖宗帶走吧。”楊西洲哭笑不得,“不然我該禿了。”


    “我代黏皮糖跟你道歉,”戎玉拍了拍楊西洲的肩,“明天請你吃飯去。”


    <a id="ads" href="http:///"></a>


    黏皮糖一路都窩在他的頸窩裏,兩隻小觸手牢牢地圈著他的脖子,啪嗒啪嗒地掉眼淚。


    小家夥兒的眼淚是熱乎乎的,等落到底就迅速冷卻,重新變回它身體的一部分。


    “變輕了,”戎玉回到自己宿舍,小心翼翼地把他放回了桌子上,聲音放緩了,“我沒事兒,別哭了。”


    黏皮糖哭得更傷心了,不斷地液化出眼淚,又凝結成固體,甚至哭出了“咕嘰咕嘰”地叫聲。


    是真的害怕他丟了。


    戎玉整顆心都酸軟了,給它倒了一杯甜水兒,小家夥用兩隻小觸手,抱著杯子一口氣喝了大半杯,打了一個嗝,繼續掉眼淚。


    又喝一口,又掉眼淚。


    再喝一口,再掉眼淚。


    咕嘟咕嘟喝光了,拿小觸手抹了抹不存在的眼睛,又打了個嗝兒。


    向他伸出了兩隻小觸手,示意自己需要抱抱。


    好像已經胖回來了,戎玉戳了戳這q彈的一隻,抱進了懷裏。


    黏皮糖乖乖地往他的懷裏拱了拱,忽然這時候才意識到不對勁。


    戎玉身上,有別的小寵物的味道。


    !!!


    還有毛毛!就是上次他看的那種長毛的動物!


    這個人,果然還是有了別的寵物!


    明明都向它保證過了,把他扔在家裏,跟別的寵物鬼混兩天一夜——


    它還為他哭!這個大騙子!


    現在竟然還想揉它!


    黏皮糖要被氣瘋了,這下已經不是眼淚了,已經是噴泉了,也不知道這兩道從哪裏噴出來的,簡直要把戎玉的漂亮的肩窩都給填上了。


    戎玉被這一哭打得手足無措,捧著它問:“……怎麽了?哪兒不舒服麽?”


    這個大騙子還裝得那麽溫柔!騙了他的身子還騙了他的心!


    現在它離不開他了,才發現他是個大渣男!


    “咕嘰——嗝——咕嘰——”


    黏皮糖的小觸手粘著一根白絨毛,在他麵前晃來晃去,眼淚險些淌成了小溪。


    戎玉竟然莫名有點心虛,眼神兒一飄。


    黏皮糖又鬧著從他的懷裏掙紮著跳了出去。


    最神奇的是,這小家夥還早早給自己打了個小包袱,裝著自己的小水杯,用小觸手扛在自己的肩頭,儼然就是要跟他一刀兩斷的樣子。


    結果還沒走出門兒,戎玉一拎包袱,就把這小東西也一起給拎了回來。


    “是我朋友的毛毛球,”戎玉顯然很有渣男的天賦,一本正經地胡說八道,把鍋往季禮的頭上甩,“我沒有喜歡它。”


    黏皮糖顯然遲疑了。


    兩隻小觸手抓著包袱,吊在半空左右搖晃,顯然是在沉思,這個混蛋主人的話到底能有幾分可信。


    戎玉被它可愛翻了,趁著小家夥沉思,直接把它一把抱到懷裏。


    黏皮糖還想掙紮,兩隻小觸手不住地拍打它。


    戎玉就垂下頭,笑眯眯地湊近了,親了一口。


    發出了輕微“啵嘰”地一聲。


    黏皮糖的小觸手都僵在了半空。


    仿佛傻了一樣。


    被戎玉的指尖兒推了一下。


    “啪嗒”倒在他的懷裏,在原地化成了滾燙的一灘。


    一邊融化,還在一邊落淚。被騙子主人親親了,它已經不幹淨了。


    戎玉把它放在桌子上,戳了戳它已經融化了的身體,眼睛笑得彎彎:“不生氣了麽?”


    黏皮糖又是害羞,又是傷心,忿忿地拖動著已經融化了的身體,向桌子邊緣遊動。


    被戎玉一根手指按住黏皮糖的一角,像是捉住了這家夥的小尾巴。


    戎玉的聲音裏帶了一點兒認真:“你替我著急……我真的特別高興。”


    少年棕色的眼眸溫柔,幾乎要釀出一壇醇酒來,讓小小的一隻醉倒在裏頭,再也爬不出來。


    除了他半路撿來的家人,戎玉人生第一次有什麽替他擔憂、等著他回去,為了他出去找尋。


    竟然是他的小寵物。


    戎玉眼裏沒了戲謔,趴在桌邊,輕輕軟軟地問:“明天跟我去上課去麽?”


    黏皮糖“咕嘰”了一聲。


    伸出觸手偷偷勾上了戎玉的手腕,在戎玉的小指上拉了個勾勾。


    ……親都親了。


    當然要帶著它了呀。


    戎玉笑了起來。


    季禮站在戎玉的宿舍門口,來回徘徊了兩分鍾,到底還是沒推門進去。


    戎玉因為上次戰鬥精神力消耗過多,在宿舍休息一天。


    按照正常的禮節來講,他也應當來探視一下。


    但……


    季禮的嘴唇,抿成了一條漂亮又無奈的直線,垂首時,漆黑的碎發滑落,讓他蔚藍的眼瞳多了一絲波動。


    他最近似乎越來越奇怪了。


    他昨晚又夢到了,在剛到罹幻星時的幻覺。


    他看到,戎玉主動親吻他。


    金色的眼睛帶著笑意,溫順地撲在他懷裏,在迷蒙中呢喃著喜歡。


    戎玉的腰一直很漂亮,主動送到他的手邊兒。


    這太荒唐了。


    季禮光是想想,都紅了耳根。


    就算他真的這麽做,他也一定……


    一定……


    季禮思考了許久,還是離開了戎玉的宿舍門口。


    戎玉操縱著機甲,舉起了手中的劍。


    他很清楚,他操作的不是小灰灰,而是一台讓他更熟悉、更可怕的怪物。


    他的機甲,叫龍骨。


    他的眼睛,叫金瞳。


    他就是童話裏的惡龍,而耳機外的所有人,都在叫囂著屠龍。


    撕殺本身沒有任何的意義,觀看野狗互相撕扯,原本就是人們的愛好之一。


    等到其中一條野狗被撕破腸肚,血肉模糊,他們才會唏噓地遮上自己發亮的眼睛,轉頭又說起贏家的殘忍來。


    人們甚至早就厭倦了公平的對決,他們把他關在角鬥場裏,不斷地放進新的挑戰者,從一個、兩個,到更多的人,隻有在比賽間隙,他們才願意投進一點兒糟糕的食物。


    他和他的機甲,像是被養在巨大囚籠裏的鋼鐵野獸。


    耳機裏播放著的,永遠是不存在的故事。


    於是他真的被養成了野獸。


    直到某一天,某一個人,推開門,嗬斥他的時候。


    他將那人一拳打倒在地,仿佛一頭野獸一般,一口咬在了他的頸動脈。


    登時血流如注。


    他嚐到了滿口的血腥,笑了起來,眼睛是熠熠發光的金色——


    “戎玉。”


    他聽到了帶著薄怒的低喝。


    隨之而來的,是洶湧的精神力,強行入侵了他的大腦,支配了他的一切。


    戎玉睜開眼睛時,他正以及其曖昧的姿態,跨坐在季禮的身上,野獸一樣的姿態,俯身啃咬著季禮的頸側。


    ——正是他上回留下咬痕的地方,被他又一次咬破了。


    戎玉腦子一片混沌和迷蒙,他掙紮著想要,可肢體的每一個部分,都被透明藍的觸手緊緊地糾纏著。


    它們溫柔地束縛著他,禁錮他下一步的行動。


    ……他在做什麽?


    戎玉垂眸,隻瞧見了季禮脖頸上,刺眼的紅色。


    和那雙帶著慍怒和羞惱的湛藍眼睛,形成了鮮明的對比。


    恍惚間,幼獸一樣,伸出濕漉漉的舌尖兒,舔去了那一抹血跡。


    舌頭像嘴唇一樣,柔軟又溫暖。


    季禮愣住了,模糊的紅色從脖頸飛到了耳垂,他羞惱極了,想要斥責戎玉的無禮,卻又聽見了戎玉迷蒙間的呢喃。


    “求你……帶我走。”戎玉的眼睛是明亮的金色,聲音卻飄忽又迷茫,“救救我。”


    這話顯然被理解成了另一種意思,季禮燒紅了臉,指尖兒猶豫著,陷進了戎玉蓬鬆的發絲裏,聲音裏竟然帶了一絲無可奈何的惱意:“……這是罹幻星,你之前看到的都是幻覺,你清醒一點。”


    “就算你真的……”季禮不知道想象了什麽,自己的聲音越來越小,到了後來,聲如蚊蚋,“也該等清醒了,親口跟我說。”


    他說不下去了。


    隻有那些觸手在胡亂地糾纏,與開始的束縛組織相比,近乎於親昵的磨蹭。


    季禮惱恨地把精神力按進了戎玉的眉心兒,聲音卻柔和了:“……要是不舒服,就忍一忍。”

章節目錄

閱讀記錄

死對頭每天都在黏我所有內容均來自互聯網,鉛筆小說網隻為原作者刑上香的小說進行宣傳。歡迎各位書友支持刑上香並收藏死對頭每天都在黏我最新章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