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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想什麽呢?”秦恕輕咬著葉家珩的喉結問,問出口的話被堵在唇間,含含糊糊得很是煽情,“……如果是想我的話,就不罰你在這種時候還走神了……”


    葉家珩整個人被他壓在了椅背上掙動不得,上身穿著的銀灰色襯衫雖然隻是被鬆開了領帶,但是腰間的皮帶已經被人“哢嗒”一聲解開了勾扣,“……你先住手……今天晚上我回家……”


    “不成,”秦恕隔著一層襯衫的衣料親吻著他的鎖骨,同時右手已經撩開了後腰處的衣物,探了進去揉捏,“……我等下四點半的飛機……來,抓緊時間,說不定我們可以來上兩次……”


    葉家珩被此人的厚臉皮和直接露骨的話深深地打敗了,連再次說出口的話語都在尾音處飄起了高音,“……你不要不分場合不分地點地亂發情好不好?!”


    “哪兒有?”秦恕一邊反駁著他的話,一邊一手托高了葉家珩的後腰,讓兩個人的下半身處更加緊密地貼在一起——彼此間的所有反應都被對方感知得無處遁形,“……明明你也有反應的吧?再說了,我第一次來你這裏的時候,就很中意你這張辦公桌了……”


    他說到這裏的時候,突然間猛然發力,把葉家珩整個人都抱起了身,順勢壓倒在身後的那張寬大的辦公桌上,還很“葉家臨”地說,“這種動作還真是難做,一不小心就會扭到腰的……要你配合我的話,肯定又是不肯。”


    脊背被撞在堅硬的桌子上帶來的衝擊還沒消化,身上就又被結結實實地壓了上來……葉家珩被他弄得差點兒一口氣沒喘上來,聽到秦恕用這種得了便宜還賣乖說話,立刻就氣不打一處來,“秦恕!你……”


    “我愛你。”秦恕壓著他這句話的句尾說。


    這個告白來得太過於突然,以至於被告白的當事人當場陷入到了半呆滯的狀態中去。


    秦恕低下頭去吻他的眉心、眼角、鼻側……一路吻到了唇角後,才說,“雖然三十好幾的人再說這種話就會顯得很酸,但是還是想說出來給你聽,讓你知道……我的確是這種心思的。”


    葉家珩看著他的眼睛,慢慢地說,“……如果你能在說這句話的時候,停下來脫我衣服的行為,我會感覺更好的……”


    秦恕“咣當”一聲把抽下來的皮帶甩在地上,金屬的搭扣和石質的地板相撞,發出了悅耳的聲響。


    “兩手都要抓,兩手都要硬嘛……”他拉著葉家珩的手按在自己肩膀上,不太正經地笑著說,“我待會兒真的要去趕飛機會見梅小姐,走之前不餵飽我的話,可是會形成低氣壓的……一不小心引發惡劣天氣就很麻煩了……”


    秦恕說到這裏後,便沒有給人繼續說話的機會,湊上去堵住了對方的唇舌後就直接探手到他身體的正中央處,指尖繞過了前麵已經半抬頭起來的欲望,抬高了他的胯部。


    葉家珩覺得和自己的欲望貼在一起的那處熱硬愈發地脹大起來,帶著灼燒的溫度,連半褪下的衣服都變得微不足道得讓人忽視……他顧念著現在是上班時間不該任由對方胡來,但是身體裏已經被燃起了焦躁的火焰,迫不及待地想要找到什麽地方釋放出這股子好像是多出來的熱意;於是,想到自己剛剛出差回來,稍微低放縱一下也就……


    他的態度一有退讓軟化的跡象,就被秦恕準確地抓住了空子,連動作一開始帶著的試探之意都徹底轉為了強硬的“侵略”欲望。


    葉家珩一個觸不及防之下,上身的襯衫就已經大敞著分落在身體的兩側,而身上的長褲更是隻剩下一條褲腿地掛在腳踝處……


    他下意識地看向秦恕,才發現這廝堪稱著裝整齊的表率,隻是為了之後的蓄勢待發才拉開了某處的拉鏈。


    秦恕跟他心意相通,張嘴就來了句解釋,“剛剛表白用了點兒時間,所以現在……我趕時間。”


    相處日久了以後,葉家珩對此人的惡趣味了解得可謂不少,知道若是跟他較真反而會正落了此人的下懷。當即理都不理他這通狗屁說辭,伸手揪住了他的襯衫,用力地向兩側撕了下去。


    秦恕笑著去吻他的前胸,舌尖在舔上他的辱-尖的時候,食指指尖也已經深入了他的體內,低喘著去誘哄著人,“來,放鬆一下……你這樣緊,待會兒會讓我更難過的……”


    身上好幾個敏感之處都被人撩撥著,葉家珩覺得自己快要被感官上這一波比一波劇烈的愉悅壓得呼吸都無力起來……他在這種欲望的海洋中掙紮了一下,便想要放鬆了身子地去隨波逐流,但是卻在理智失守的最後一刻想到了一個至關重要的問題,“……秦恕,門……”


    專心在他身上製造出標誌著所有權的吻痕的秦恕,趕在自己的牙齒咬上他的辱-尖之前,抽空地說,“我反鎖了……”


    倒抽出一口冷氣,葉家珩帶著惱怒地推了一把埋在他胸前不幹好事的某顆腦袋,“……rex有鑰匙!……”


    秦恕順著他推的力道半直起身子來,比葉家珩還有老闆氣派地說,“他敢!”


    葉家珩的下一句話還沒有說出口,就轉為了一聲悶哼……慢慢地但是堅定被進入和被擴張開來的感覺太過鮮明,以至於讓他在一瞬間開口想要說的話全部轉成了壓抑的一聲呻吟。


    秦恕強壓下想要馬上隨心所欲索求的衝動,把自己的注意力轉移到別處去:比如遍布了咬痕和青紅色的胸膛,紅腫濕潤著泛出水色的辱-尖——這樣好像更難耐了……他把目光移到了葉家珩臉上,那張總是喜歡冷冷地板著起來的臉現在都是紅暈,微皺的雙眉傳遞過來痛苦的訊號,但是半開的雙唇和唇內在齒fèng中稍稍露出來一點的舌尖卻是別有一種□的味道……


    秦恕放棄了忍耐自己的念頭,借著俯身去吻葉家珩耳側的動作把自己更深地埋進了他的體內,從身體正中心而來的快感混著得到的滿足感蜂擁而至,一瞬間的極致簡直想要就此將之定格成為永恆。


    葉家珩被他猛然加劇的侵犯弄得說不上話來,脆弱的地方被一舉進入,而且還是深入了又深入地侵占到底,仿佛連最深的地方都被觸及到了那樣的深刻……身體明明是痛的,但是耳邊哈過來的熱氣卻有一種很讓人安心的魔力……


    他模模糊糊地想,如果這個時候接吻的話,恐怕連呼吸都會被截斷吧……


    正在這樣想的時候,下唇處已經傳來了輕咬的觸覺,身前的欲望被人細心地撫慰著,身後的衝擊是夾雜著疼痛的甘美……畢竟是近半個多月沒有過肌膚之親了,平時被壓抑著還不覺得欲望有多麽難耐,直到被人用這種最為直接的方式引發出來,才知道原來自己一直以來的渴盼也是不低於他的……


    來得快的欲望在時間的催促下去得也快,隻是紓解了的過程像極了颱風過境。


    葉家珩被人橫抱在懷裏像隔間的小浴室裏走去,眼睛的餘光看到了一片狼藉的辦公桌後止不住又是一個臉皮發熱。


    “你!太胡來了……”做到最後還是叫喊出聲的嗓音裏難免帶上了暗啞,不過聽起來倒是慵懶得少了好幾分的氣勢,“……明明多走兩步就是臥房的……”


    秦恕低下頭去吻他已經充血的唇瓣,用一種很是滿足的語調說,“相比於你的床,我更中意你的辦公桌……收拾得那麽幹淨簡直就是暗示著人去把它當床使的……”


    秦恕的話被一手肘打斷了好多,可惜被打的人不以為然地繼續提議說,“其實我也很喜歡我的辦公桌來著……不如什麽時候一起去試試?我保證你也會喜歡的……”


    這年頭,無往不利的,其實是秦總裁那張厚臉皮來著。


    三六章 梅尹小姐


    在充分地利用了那件小小的浴室,心滿意足地達成了“兩次”的目的後,秦恕趕去了機場去接他的“梅姐姐”。


    梅尹小姐剛參加完一場服飾時尚節,據說將要獲得的獎項會捧了個手軟,心情一時大好之下想到了這種事情要和親人分享來著,於是很大度地邀請了兒子參加最後的頒獎儀式。


    對於秦恕而言,天大地大也比不上被他習慣性稱作“梅小姐”的媽大——當然,這是在拋開了戀人不提的情況下。在他看來,如果被問到梅小姐和葉家珩哪個更重要這個問題,還不如問他左眼和右眼哪個比較重要這種問題來得實在。


    所以,直接扔了公司給常愛卿後,秦恕堅決地把生活的重心放到了兩大關鍵點上了。


    趕去巴黎的某五星級酒店見到了闊別多日的梅小姐,秦恕心情大好地給了他媽一個大大的擁抱。


    一身正紫色晚禮服的梅小姐風姿卓越、明艷不可方物,尤其是那雙柳葉眉和顧盼生輝的丹鳳眼,讓人一看就能知道秦恕那雙眉眼究竟是遺傳自誰人。


    她親昵地蹭了蹭兒子的臉,“飛了一路過來心情還這麽好?是不是有什麽喜事來和我分享一下?”


    秦恕自然而然地接過梅小姐遞過來的手挽在自己臂彎裏,跟著一旁等候著的工作人員向房間外走去,“有一個好消息和一個壞消息,你要先聽哪一個?”


    梅小姐明顯道高一丈,理了理自己手裏拎著的配包就很隨意地說,“聽跟我切身利益最相關的那個。”


    替她拉開黑色房車的後車門後,秦恕一手搭住車門等梅小姐坐進車裏去了後,才挑高了眉笑著問她,“那就要問問你,我和我老子……哪個更重要了。”


    “當然是我兒子了。”梅尹笑著看著秦恕故裝出的痞子模樣,語帶調侃地感慨著,“……兒子,我把你生得太帥了。”


    秦恕哈哈大笑,從另一側車門坐進來後才說,“你這麽誇我,跟我誇你是全天下最漂亮的媽……有什麽區別?水份也太大了。”


    車子向著頒獎典禮現場的歌劇院駛去,不短的行車距離留給了車上的人更多的談話時間。


    湊過去給梅小姐點起了一支細長的墨綠色女士煙後,秦恕把手中小巧的銀色打火機遞給了梅尹,“常卿托我給你帶來的禮物……鉑金打的外殼還嵌了幾顆小鑽石,你也就把它當一個小玩意兒玩玩得了,萬一落難了還能換幾個歐元買幾條黑麵包。”


    梅尹接過打火機,在掌心裏拋了拋,“想用這個抵了他勾搭我家model的過錯?沒這個可能……秦恕,你還得好好操練操練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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