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沒必要跟我說這個,放手!”葉家珩掙開了他一隻手的拉扯卻被人一把抓住了微微抬頭的欲望,掌心的溫熱和著水流的熨帖,讓已經有了生理反應的部位無所遁形。


    秦恕低頭看了一眼自己手裏的玩意兒,微微勾起的唇角彎成的弧度邪惡無比,“……真漂亮……”


    葉家珩聞言下意識地低頭看了一眼,入目所見的卻是那人粗大猙獰的“小兄弟”,立刻有種眼前發黑的感覺——拜託,能不能再給他一瓶路易十三來灌醉自己?


    要害被人捉住把玩帶來的刺激太過於直接和強烈,男人總是輕易地會被下半身的衝動所俘獲著聽從本能的驅使。


    葉家珩覺得從身體最中央那一點開始,四肢都瀰漫上了一種戰慄的甘美,連腿彎處的關節都想要放鬆下來盡情享受……他用來抵住秦恕胸前的單手已經轉變成了攀附的動作,但是整個人卻仍然掙紮著不願意配合一點兒,仿佛退讓一步就代表著屈服的開始。


    秦恕被他弄得也有點兒著急。他原本在出電梯後看到葉家珩的第一眼時,心裏就起了別樣的心思——這就像是一個人肖想已久的一次大餐,突然在毫無準備之時被擺放到了自己的眼前……多日來的食欲不振終於找到了饕餮的機會,這種美妙的滿足感會很快地發展為迫不及待的占有欲。


    這種掙紮和不配合雖然可以理解為欲拒還迎的小情趣,但是總是態度堅決地拒絕下去終究會演變成掃興……秦恕一邊加緊了手下撫弄的動作一邊去啄吻葉家珩的下唇,“家珩,來放鬆……”


    葉家珩一口細白牙就咬了過去,“放屁!”


    “哎呀呀……又說髒話了,”秦恕伸出舌尖去舔咬在自己上唇處的齒列,湊過去細吻的動作卻一丁點兒都沒有放鬆,“……上次我可是很聽話地交給你了健康證明表,時隔今日,效用可是仍然還在……不要再來利用一次,物盡其用嗎?”


    葉家珩聞言後的動作止上了一止,就在這短暫的一個停頓中,秦恕已經俯低了身子下去,慢慢地吻上了自己手中一直撫慰著的火熱。


    他的眼尾原本就略帶著上挑,隔著噴灑下來的水簾看過去更是顯得銳意十足……葉家珩一個錯神間,竟覺得這個人看過來的目光像極了要把人吃掉一般的鋒利。


    他張了張口,喊了一聲“秦恕”……周圍一直不絕於耳的水聲輕易地淹沒了這聲短促的叫聲,但是他知道,他能聽得到。


    深深地被含進去再緩慢地被吐出來,中間的過程中還夾雜著舌麵帶動舌尖的遊移和口腔壁的吮吸……簡單的舉動一下子就瓦解了原本所剩無幾的象徵性抵抗,濕潤和被包容著的感覺從外到內的清晰……


    ——秦恕,你個王八蛋……這是葉家珩在高-cháo到來之際腦子裏掠過的最大念頭。


    唇側和腿間的白濁很快地被流水沖刷得幹幹淨淨。


    葉家珩看著秦恕微側過頭吐出口中液體的動作,皺了皺眉後說,“……別在這裏。”


    事情發展到了這一步,還不如幹脆點兒做到底算了——當然,他無論怎樣都不會承認是因為秦恕剛剛說的那些話才做出的這種讓步。


    不管如何,能管得住自己下半身的男人,都是需要獎勵的……


    秦恕摟住葉家珩的腰把他按倒在白瓷牆壁上,低低地笑了一聲後問他:“那我現在怎麽辦?……這樣子走出去可不大好。”


    葉家珩瞄了一眼某人的“一柱擎天”,麵無表情地說,“自己搓吧搓吧兩下子得了。”


    秦恕頗有點兒哭笑不得地看著他,抓起來人就堵上了唇,蠢蠢欲動的下半身滾燙地抵上了那人的小腹……但是水流的沖刷極大地減少了肌膚與肌膚之間的摩擦力,蹭來蹭去總是有種不得其法的達不到酣暢淋漓之欲。


    他微抬起頭去吻葉家珩的眼角,舌尖掃過睫毛的動作顫顫地帶著一絲急切,“……家珩……”


    葉家珩偏側過去臉,眼尾處不斷落下的細吻就輾轉著延到了他的耳朵尖處,那條不老實的舌頭也順著耳廓向耳窩內深入進去,熱熱的哈氣在一個瞬間就傳遍了全身……然後,他才伸出手去握住了男人的灼熱,拇指指腹搭在了頂端,掌心和四指熨帖地圍攏住柱體。


    秦恕輕輕地舒出了一口氣,心想:……真是沒救了,僅僅是手指的碰觸都能給自己帶來這種微弱的隱秘甜蜜;如果是能夠完完全全地真真正正地得到這個人,那該是一種怎樣的莫大喜悅?


    -


    著裝整齊的秦總裁西裝革履、道貌岸然地跟在葉家珩的身後,低聲說出來的話卻顯得不是那麽正經,“剛剛跟著我的球童是這家俱樂部隨意指派的,我跟他說的那些話隻是安排他替我陪人打球……這不是剛剛跟客人見了個麵就急著去找你了嗎?”


    葉家珩從喉嚨間含糊地“嗯”了一聲,不置可否地想:若是真的如你所說那樣,大可在我們走了以後再安排人去做什麽,何必當著我的麵做出那樣的親密呢?……不過自己也沒如他所願地吃什麽味兒,現在他態度良好地坦承這些,也足以將功補過的了……


    不過他沒去想的是,若是真的不想與秦恕有過多的牽連,又何必去在乎這些細枝末節呢?


    欲擒故縱和欲拒還迎,都是一些用老了的但是成效顯著的招數啊……古往今來隻如此,屢試不慡到而今。


    二二章 所謂負責


    酒店客房外的天幕已經是昭示著傍晚的黑沉沉,客房內燈光卻被調得很暗,暗得含蓄成了一片朦朧著的薄光。


    秦恕半跪在床上拿了一條幹發巾給人擦頭髮,動作溫柔得能讓他的一幹下屬跌破眼鏡。


    從他這個角度看過去,恰好能見了葉家珩大半張臉都埋在了柔軟的枕巾裏,隻剩下眉角處的一點點濃黑,化都化不去的鮮明。


    秦恕看著看著,手裏的動作就慢了下來。


    他想:梅小姐總是誇自己的眉眼因為肖似她而好看得不得了不得了的,真應該讓她來看看家珩。


    於是,就慢慢地就低下去了頭……


    還沒等他如願地吻了上去,葉家珩猛地一個抬頭,前額“梆”地一聲就撞上了秦恕的鼻尖……


    秦恕捂住口鼻“哎呦哎呦”地彎下了身子,從指fèng裏透出來的鼻音可憐極了,“……家珩,你不僅用完我就翻臉不認帳,這還新學的謀殺親夫了……”


    他的手指捂得賊緊,說出來的話哼哼唧唧得倒是模糊了一半。“謀殺親夫”四個字也就“謀殺”這倆字兒還能讓人分辨出來是什麽話來。


    葉家珩原本就是閉著眼睛抬頭的,哪裏想到他給人擦頭髮擦到一半時還想著過來偷吻?看他的確一臉的痛楚之意,也不禁心中略有愧疚地上前慰問,扒拉著他的手去看有沒有撞出什麽毛病來,“……沒事兒吧?……來我看一……唔……”


    秦恕一開始捂住鼻子不給人看,但是等葉家珩剛湊近了過來後,立馬摟住人的肩膀翻身壓下,沒頭沒腦地就是一通狠親。


    爭鬧中,原本半蓋在身上的被子被卷到了身下,□出來的大半個肩膀上全是青紅交錯的吻痕……葉家珩喜歡那種清秀安靜的少年,包括前男友唐紀澤在內的一溜兒床伴都是享受完性-愛的美好後就溫柔體貼地相擁而眠,哪裏有像秦某人這樣蹬鼻子上臉止不住地占便宜?!


    他被鬧的一焦急,手下就沒了輕重,一反手就抽在了秦恕的左臉上——力道雖然不大,出發點也絕非本意……但是這的的確確是一大耳光甩了過去。


    “那個……”葉家珩拉起了被扯開的睡衣,不自在地清了清嗓子,“我不是故意的。”


    秦恕放下來捂住自己半張臉的手,拉住葉家珩的手,語重心長地說,“家珩,你必須要為我負責……”


    葉家珩的敏銳反應力在這種時候明顯跟不上了趟子,隻能用最短的語氣詞表達出了自己的疑問,“……啊?”


    “連梅小姐都沒有扇過我的臉,何況你打了我兩次……”秦恕鼓了鼓被打到的左臉——這種簡單的小動作被他做起來非但不顯得可笑,反而會有一點點的可愛,“……嘶……下手可真重。”


    ——騙人!葉家珩想,一點兒都不痛……因為力的作用是相互的而他打人的手背現在一點兒都不痛。


    他一邊這麽想,一邊準確地抓住了疑問點問了過去,“梅小姐是誰?”


    “生我的女人……常規的叫法是媽媽:書麵語是母親,英語是mother,法文是maman……”秦恕笑起來的樣子像是抓住了什麽似地胸有成竹,“不要試圖轉移話題,家珩……你需要對我負責。”


    葉家珩對他這種無賴做法嗤之以鼻,扭過去半個側臉不屑地對他說,“要不然你打回來?”


    秦恕欣然同意,上前按倒葉家珩一口就咬了上去,在他臉頰靠近下頜骨的地方下嘴狠狠地咬出了一圈牙印,整整齊齊的一個小型橢圓。


    葉家珩接近抓狂,一手肘就頂在了秦恕的小腹上,“……秦恕你這個王八蛋……你咬我之前到底有沒有刷牙?拜託……你牙槽裏肯定充滿了食物殘渣和寄生細菌……”


    臉皮極厚的秦總裁終於被心上人抓狂的理由打敗了,同時深深地汗顏於他非凡的聯想力和精準的描述詞,“……我們剛剛接吻過……”


    “你吻我之前也沒有刷牙?”葉家珩馬上轉為正式抓狂。


    “親愛的,你先冷靜一下……”秦恕手忙腳亂地按住葉家珩的肩膀,然後飛快地說,“你可以當作之前的接吻是為了給我消毒,嗯?……這樣想,怎麽樣?”


    葉家珩聽到這句話後慢慢地舒出了一口氣,才點了點頭,“這麽想的話,感覺好多了。”


    “好了,寶貝兒……為了讓你放寬心於是我們再來消毒一次怎麽樣?”秦恕趁此機會在口頭上占足了葉家珩的便宜,托住人的後腦勺就吻了上去。


    他一邊專心於接吻,一邊在心裏想:如果之前還懷疑家珩和葉家臨是不是親生兄弟的話,那現在他絕對相信了……好在,自己好像比較善於應付此道?


    可喜可賀,秦總——托你這種亂七八糟的個性之福,你搞定了未來的那啥和內啥。


    -


    在下午打過一個多小時的網球後,再被人壓住求索到夜幕降臨,饒是葉家珩正值體力巔峰的壯年,也略微有點兒吃不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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