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映霞和蘇建黨有意見了。


    “你天天在家躺著,工作會自動上門找你的。”


    “你失業五個月了,還欠我32萬多,你還不快點去找工作,隨便找一份,總比在家裏躺著要好。”


    “人家老張的兒子一辭工就找到好工作,工資比之前的高,工作又輕鬆。你怎麽就找不到?你趕緊起來去找工作!”


    “老李的兒子初中畢業,人家都月入過萬,你中專學曆還不如人家,你到底怎麽搞的?”


    老李的兒子跟蘇景初是同學,他初中畢業就出來打拚,後來考了駕照,給大老板開車。


    雖然他學曆不高,但是頭腦靈活,身手敏捷,肯吃苦,而且能說會道,討得老板喜歡,工作三個月,老板就給他加工資。


    給老板開了五六年車,他的工資已經漲到一萬五千多,跟他們部門經理的工資差不多。


    蘇建黨老是拿老李的兒子跟蘇景初比,蘇景初羨慕嫉妒恨老同學比他賺的多,不喜歡蘇建黨拿他跟自己比。


    蘇景初不敢頂撞蘇建黨的,但被他詆毀的次數多了,心裏的怒氣無法排泄,壯著膽子懟了他。


    “如果不是你讓我辭職的話,我根本都不會失業,現在搞到我找不到工作,我找不到工作,你有一定的責任。”


    蘇建黨拍了桌子,“混賬!你找不到工作,關我啥事?別人一辭職,就馬上找到一份更好的工作。你辭了職之後,別說找到更好的工作了,跟之前一樣的工作,你都找不到。你能怪誰?”


    要不是蘇建黨以18萬的價格,賣掉陸曼書38萬的鋼琴,蘇景初不會有錢買車。


    買了車之後,蘇建黨又花38萬給陸曼書買回一台一模一樣的鋼琴。


    這一賣一買,整整虧了20萬。這20萬卻要蘇景初買單。


    再加上買車的錢,所以蘇景初總共欠蘇建黨33萬。


    還有,蘇建黨不叫蘇景初辭職,他也不會失業。


    他聽蘇建黨的話,辭了職之後找不到工作,現在又埋怨他沒有出息,好吃懶做。


    可這一切的罪魁禍首都是蘇建黨,每次他一幹涉蘇景初的事,肯定沒有好結果的。


    蘇景初在蘇建黨的控製之下,脾氣越來越暴躁,再加上諸多不順,開始慢慢討厭他,討厭他的專製,討厭他的幹涉。


    看著麵目猙獰的父親,蘇景初也學父親拍了桌子,這是他第一次拍桌子,而且是對著蘇建黨拍的。


    蘇建黨氣得眼冒金星,這個忤逆子居然敢跟我拍桌子,越來越不像話了。今天跟我拍桌子,明天肯定敢拿刀砍我,後天就肯定拔我的氧氣管,再不把他的火氣壓下去的話,我就沒有好日子過了。


    於是,蘇建黨拿茶杯砸蘇景初。


    蘇景初躲過了,茶杯落地,馬上解體。


    這是自己十月懷胎生下來的兒子,就算他再怎麽不爭氣,也是自己的孩子。


    宋映霞見不得別人罵自己的兒子,就算是蘇建黨罵,她也不喜歡。


    “兒子被你從小打到大,他現在30歲了,你還打他。你有沒有考慮過他的感受?”宋映霞吼了蘇建黨。


    蘇建黨:你這兩母子造反了,今天居然一起來罵我。


    “你們是我養的狗,吃我的,喝我的,住我的,我沒想到今天被自己養的狗咬了。你們是不是活膩了?從明天開始,我不再給你錢買菜,你自己想辦法掙錢買菜。”


    宋映霞不敢吭聲了,她哪裏有錢,他不給錢買菜,那全家吃什麽?


    蘇景初再怎麽笨,也聽出蘇建黨的意思,他就是罵他們是他養的一條狗。


    他是他養的嗎?


    他是宋映霞養大的。


    蘇建黨沒本事,沒有能力,一輩子在家務農,宋映霞則種菜賣菜補貼家用。


    宋映霞每次挑菜出去賣,都能賺三四十塊,這完全夠基本的家庭開支。


    如果靠這些錢的話,他們也能過上好一點的日子。


    但蘇建黨想自己搞出名堂,把宋映霞賣菜的錢全都拿來搞養殖,先後養過豬,養過鴨,養過鵝,養過雞,全都虧本了,把宋映霞賣菜的錢全都虧進去。


    要是蘇建黨不搞這麽多事的話,他們靠著宋映霞賣菜的錢也會過得下去,雖然不會天天大魚大肉,但最起碼不會連買鹽的錢都沒有。


    所以,蘇景初覺得自己並不是蘇建黨養大的,而是宋映霞養大的。


    他們以前過的這麽苦,都是蘇建黨造成的,沒本事的人,還當一家之主,引領著一家人越過越淒慘,現在反過來居然說他是他養大的。


    蘇景初前20年是宋映霞養的,後這十來年他上班養自己。


    所以蘇景初不認為自己是蘇建黨養大的,他說話不經大腦,而且還把他們當狗罵。


    蘇景初是一個活生生的人,是有血有肉的大男人,蘇建黨居然把他當做一條狗。


    蘇景初緊握著拳頭,在腦海裏搜索罵人的詞語,實在想不出來,最後還憋出了一句。


    “如果我是狗的話,你就是老公狗!”


    蘇建黨嗖的站起來,要打蘇景初。


    “我白養你這個混蛋,居然罵老子是老狗,我今天宰了你。”


    蘇建黨抄起茶幾上的水果刀,衝向了蘇景初。


    蘇景初見蘇建黨來真的,嚇得馬上躲回雜物房,並且反鎖房門。


    房門是新安裝的,蘇建黨不敢拍房間,掉轉頭罵宋映霞。


    “你看你生的好兒子,居然敢跟我對著幹。他出來的話,我肯定要打斷他的狗腿……”


    蘇建黨嘮嘮叨叨罵個不停,隻要他不發癲,宋映霞一般不會說話。


    罵了幾分鍾,蘇建黨越罵越氣,但是宋映霞當他放屁一樣,蘇建黨暴跳如雷,踢翻了宋映霞麵前的椅子。


    “你個撲街!你跟我一輩子都沒話說,每次跟你說話,我說我的,你看你的電視,”蘇建黨抄起遙控器,關了電視。


    不是宋映霞不想說話,而是她不敢頂撞蘇建黨。


    她駁嘴的時候,蘇建黨會更加暴躁,甚至可能會打她。


    這幾十年來,宋映霞都是很少吭聲的,除非忍不住了。


    宋映霞不說話,蘇建黨又說她一輩子都跟他沒有交流,說了話,又嫌她頂撞他。


    所以,無論宋映霞說不說話,蘇建黨都會找理由罵她的。


    人是他,鬼也是他。


    宋映霞經常想,跟這麽一個暴君在一起,我都不知道這三十多年是怎麽熬過來的。


    支撐宋映霞熬過這30多年的是孩子給她的信念,如果沒有孩子,她早就離開了這個暴君。


    可她的忍讓,令自己的大兒子受到了傷害。


    現在大兒子已經開始有反抗情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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