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是挾持,沒人的時候,宋晚吟懶得刀架脖子上,手容易酸。到時候碰上人再隨機應變。


    在淮安南的帶領下,很快就出去了。隻是到了門口,淮安南見他不走,就靜靜看著他。


    “幹嘛?這不是送你到門口了嗎?”


    宋晚吟:“好人做到底,幫他送出去唄?”


    淮安南看向她身邊的小孩子,嘴角抽了抽,狐疑道:“為什麽不是你送?”


    “送了啊,這不是連人帶我送進研究所了嘛。”


    “……”


    “看在咱倆以前是同事,幫個忙,之後有機會請你喝酒。”


    淮安南不信:“你不會轉頭就忘了吧?”


    宋晚吟瞪他一眼,“怎麽可能,我隻是記性不好,又不是魚的記憶。”


    “好。那你不出去?”


    宋晚吟瞅瞅研究所附近,一個人都沒有,她前不久好像聽到張雪洋的聲音,難不成她們走的太慢,白與序他們已經回去了?


    “我去看看白與序。”


    “那個bt有什麽好看?”


    “?你們怎麽都罵他,他挺好的啊。”


    宋晚吟百思不得其解,不就是愛養小動物嘛。人總有特殊癖好,要學會包容。


    “好?你是沒看見過他發癲的模樣!我嘞個天,雖然見過這類人不少,但還是無法理解他們的邏輯思維。”


    “你還是經曆太少,等到了年紀,會看淡。”


    淮安南:“……”


    他怎麽就不相信從宋晚吟嘴裏說出的話呢?


    淮安南帶著莫蕭離開了,見他們離開視線範圍內,轉身又進研究所。


    一人前往一身輕。宋晚吟簡簡單單躲開巡查的士兵,迅速來到研究室,看看白與序是不是在這兒。她透過小窗看到裏麵站著七八個人,圍著中間的人聊著什麽。


    角落還有前不久剛見過的人——張雪洋。


    她很想聽裏麵說了什麽,可隔音太好,隻能勉強看口型。


    「逃走了」


    「努力一半」


    「老師」


    宋晚吟費勁翻譯,他們一人一句,根本貫穿不了。


    那隻能大膽打開門,光明正大聽了。


    她在想,如果圍著中間的是白與序,問題不大。如果不是,這些人都不是對手,門一關,把他們全打暈就沒事了。


    宋晚吟輕輕把門把手往下按,門緩緩露出縫隙。她貼著門縫,蹲在地上。這次她能聽到點聲,前提是裏麵的人吼著講話。


    蹲了許久,裏麵人沒發聲,且也未發現門外有人。宋晚吟腳麻了,改為坐在地上,過了半晌,一群人突然爆動起來。


    開頭發言是個男的,他似乎把心中的不怨發泄出來,大聲質問:“為什麽要放棄實驗!老師,我們知道你跟雪洋姐有很深的感情。可這關乎著全人類的命運,好不容易研究解藥到這一步,你就退出!你對得起我們!對得起栽培你的人嗎?”


    隨後是一道女聲,愧疚道:“抱歉,阿序或許是累了,可你們也要尊重他的意見啊!他是人,也是有自己的選擇權。”


    “雪洋姐你別說了!我明白道理,我就是看不慣。大家辛苦那麽久,他說退出就退出,把這當什麽了?!”


    “好了。小凡,你帶他離開,讓他冷靜冷靜。等冷靜下來,我們再好好談談。”張雪洋含著無奈,讓人把他帶走了。


    “我記起來,老師帶了另一個喪屍。可以把她帶過來研究。”又有一人發言,他眼含期待望向白與序。


    沉默許久的白與序抬抬眼皮子,簡言意賅,“不行。”


    張雪洋走到那名學生身邊,輕聲附和道:“範禮,你知道阿序帶回家的那些寵物都很珍重,想必那個女孩也是如此。阿序最慣著它們,肯定不會交出來。”


    範禮回憶過往,確實如此。一開始大家都不同意白與序養,白與序一直堅持,甚至打算住基地外麵。


    上級領導層好說歹說,讓他在基地住下,並且批準他養那些怪物。


    宋晚吟離他們有段距離,隻能聽到要抓自己做實驗。白與序不知是拒絕還是同意,或許說了,隻是她聽不到。


    讓她內心隱隱產生不安。她可惜命了,雖隻是下來受罰,可日子過好吃飽穿暖比什麽都好。


    突然後悔沒跟著一起出去,她可以在外麵觀察一段時間再打算要不要陪白與序身邊。他的選擇,還有他對他人的態度決定她命運的其中一環。況且她本身對白與序基於之前的人,產生了興趣,可不至於命也不要,硬吃苦。


    “你怎麽還沒走?”頭頂傳來一道聲音,宋晚吟扭頭看,是淮安南回來了。


    “淮安南,我有事跟你說……”


    “誰在外麵!”


    第一個發現的人是張雪洋,她厲聲吼道。


    宋晚吟從口袋裏掏出刀柄,繞道淮安南身後,淡然道:“抱歉啊兄弟,我還沒出去,再挾持你一下。”


    淮安南咬牙切齒:“為什麽剛剛不跟著一起出去!”


    沒等宋晚吟回答,裏麵的人出來,為首是張雪洋。她看到宋晚吟,連都黑了,“你怎麽跑出來了?!阿序可是最討厭不聽話的寵物,你死定了!”


    宋晚吟沒聽進去,他把刀尖往淮安南的脖子更近一點。後者額頭冒汗,這人來真的!


    “隨你怎麽說,放我離開基地,要不然我把他殺了,再殺你。”


    淮安南:剛剛不是這麽說的!朋友之間何必兵刀相見!


    張雪洋倒是後怕,往後縮了點。她不是宋晚吟的對手,且一直針對她,落到她手裏必然死無葬身之地。


    其他人也是手無縛雞之力,不敢輕舉妄動。


    見眾人毫無動靜,宋晚吟拉著人往後麵退,與他咬耳朵:“你幫我攔著他們,身上的令牌借我一用。”


    淮安南:……


    宋晚吟冷眼掃過麵前人群,沒注意到站在角落的白與序慘白麵龐,眼神像看死人一樣注視宋晚吟麵前的人。


    她推開淮安南,奮力往外跑。正常成年人的速度根本比不上她,且宋晚吟已經走過兩三回,暗處的幾個機關輕巧避開,很快就離開研究所。


    基地中央發出刺耳警鳴聲,暗示群眾有危險發生。宋晚吟捏著令牌,走在空無一人的街上,來到基地大門,將令牌遞給守衛。


    守衛一看是滅屍隊的令牌,出於對該隊伍的信任,便放她出去。


    走出大門,外麵一股強風吹過,頭發飄蕩在空中。她轉頭看到即將合攏的鐵門,好似看到白與序的身影。


    她蹙眉,隨手將令牌仍在基地門口,便向無際的沙漠走去。


    沒走出幾步,肩膀傳來細微麻痹,眼前一黑,倒在地上,失去意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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