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一貫出發以後,黃燁終於有時間可以開始處理手頭的政事,並把工作重心逐漸轉移,下一步主要圍繞軍校的創辦以及和馬政言約好的杭城權力回收的工作上去了。


    可是黃市長剛忙了沒多久,手邊的座機電話就忽然又急促地響了起來,這是甬城指揮部的專線,可以不經秘書處直接打到他的辦公室來。


    “喂?”黃燁沉著臉接起電話,心道智慧種子果然一刻不肯安生,接下來看來還要不斷應付歐羅巴方麵各種途徑的騷擾了。


    “黃市長,陳先生那邊傳來消息,今晚他並沒有荒原夜行的打算,直接在南部溫泉山附近的一處營地留宿了!”


    黃燁聞言臉色難看,衝著話筒怒吼道:“就這點破事兒你也報?是不是吃飽了撐的?特麽神經病到夏城之前一切有關於他的消息都別再來煩老子了!”說完就“砰”地一聲掛掉了電話。


    薑景猛聽到動靜不一會兒推門進來,表情有些擔心地問:“怎麽了燁哥兒?又出什麽事了?”


    黃市長頭也沒抬沒好氣地說:“有個屁事!大事小事都來煩我,養這群廢物都不知道幹嘛使的!”


    薑秘書長見他心情煩躁,先關上了門,片刻後又端著一杯奶香濃鬱的卡布奇諾再次走進辦公室,把杯子放到黃燁麵前輕聲勸慰道:“別急,你自己不是都說接下來要進入持久戰階段,要是這種心態可不行哦!”


    黃燁伸手鬆了鬆衣領,悶悶地“嗯”了一聲端起咖啡,薑景猛見他情緒有所緩和趁機說道:“我也有個事要跟你說,咱們那個車輛研發部人員需要好好整頓一下,實在太不像話了!”


    黃燁滿意地咽下一口咖啡,聞言奇怪地問:“又怎麽了?是他們給你設計的車輛用起來有什麽問題麽?”


    薑景猛自顧自坐到黃燁對麵,像是一個受氣的小媳婦一樣抱怨道:“要隻是我自己的車子出問題那倒好了,我忍一忍也就過去了,再不濟私下斥責幾句畢竟家醜不可外揚對吧?可是這群小子現在是讓我在陳一貫麵前丟了好大的一個人,真的感覺以後都沒臉見了!”


    再次聽到神經病的名字黃燁額頭青筋微微鼓起,但還是勉強耐著性子問:“到底出什麽事了?”


    “啊呀你不知道,剛剛出廠調配給陳大佬使用的商務車,居然短短一天不到時間車門的電驅動就壞了!今天我送別的時候伸手按了半天都沒反應,最後隻能用蠻力才關上的,當時陳大佬就像看傻子一樣的看著我,別提多丟人了!”


    “滾!”黃燁聞言立刻把手裏的咖啡杯朝麵前砸了出去,還好薑景猛眼疾手快靈巧地起身躲開,一邊往外退一邊嘴裏還在說:“我就說他們不像話吧?你也別太生氣,我已經訓過他們了,可是他們居然不承認錯誤!有機會你親自說說他們,要不然再出這種事情我可兜不住啊......”接著就關上了辦公室的門。


    黃燁氣呼呼地在座位上好一會兒才冷靜下來,然後皺著眉想到一個非常嚴重的問題:人類曆史上各個時期對於當時出色的領袖和武力強絕的個體都會不由漸漸地走向個人崇拜的。


    對於黃市長自身他一直很好地規避這種情況的發生,但是關於陳一貫他屬實缺少關注,現在甬城了解一些陳大佬實際情況的人越來越多,主要也是這位平常做事太過於為所欲為,根本不知低調為何物。


    隨著知道內情者的增多,這位陳先生身邊各種花式跪舔的程度也漸漸離譜起來了,高位如秘書長的薑景猛尚且如此,其他人就更不必說了。


    “不能再這麽下去了,甬城權力核心偏離可能一時之間還到不了那種程度,但身邊全是阿諛奉承的,我和神經病之間靠編製維係的管理關係可就危險了啊!”黃燁喃喃自語著,本來他準備今天前往錫城視察軍校建設事宜的,現在看來還是得先在甬城開展一場思想大清洗運動才是當務之急。


    荒原中,吃飽喝足的陳一貫一行各自回到車上睡覺,商務車沒有安裝武器單元,自然也不會配備露營所需的相關設施,胖子的背包裏麵倒是有帳篷,但是顯然陳大佬對太空椅的新鮮感還沒有過,堅持要回車上去睡,沒有陳一貫的保護其他人也不敢在外逗留了,紛紛回到了車上。


    兩個司機暗地裏也是商量許久,苦等半天得到甬城指揮部的反饋居然是“一切由人”!?不僅把他們兩個全部臭罵一頓,還說之後到夏城以前就不要和甬城方麵主動聯係了,可憐兩個抽到死簽的司機本以為這趟出來是風險與機遇並存,雖然跟著陳大佬荒原夜行九死一生,但是一不留神碰巧被看中了,沒準之後就直接一飛衝天了啊!


    隻可惜世事多變,誰能想得到危險啥的還沒遇到,兩人先要為今天晚上到底是睡覺還是守夜吵起來了。


    “怎麽辦啊?要不我們一人守半夜?荒原裏過夜沒人守著怎麽著也說不過去吧?況且你看那群爺都不像是願意幹守夜這種活的人啊?”前車司機擔心地問。


    “守個屁啊!白天車子一開就是一天,晚上在不睡覺你受得了啊?還是你以為咱們開車的時候荒原就能安全到哪裏去了?別忘了咱們開的可是商務車,特麽隨便路上一顆巨石躲避不及就能讓車報廢,到時候不是更麻煩?要我說咱就安心睡!反正有這位大神在呢,你怕個球?”後車司機對守夜表示堅決反對。


    “那你睡吧,我這人心事重反正也睡不著,這一晚上就由我來守著,大不了明天開一下輔助駕駛。還得問你個事兒,你說今天晚上我睡哪啊?陳先生和那四個女人在車上呢,我坐那好像有點不太合適.....”


    “廢話!當然是睡我那車上啦!我跟你說啊,哪怕睡不著你也得把眼睛給我閉上,要是被別人誤以為你是在聽牆角到時候恐怕神仙都救不了你!”


    於是在司機二人的熱烈討論下,兩輛商務車上的燈光逐漸熄滅,前車睡著陳一貫和祁璐、薑寧、姚池葉、雪子五人,餘下的則都擠在了後麵一輛車上,胖子自然又被趕到了後座蜷著。


    所說物種不一樣吧,在這點上陸洋還是比較講義氣的,堅持說朋友妻不可戲,哪怕隻是並排睡覺都感覺不太得勁兒,小黑也對他的這種行為表示讚賞,同意明天上午太空椅的使用權可以暫時讓給他。


    商務車的兩張太空椅還是可以向中間伸出的,然後就連在一起了,連接完之後完全是一副大床的形態,任誰都能想到當初設計員這麽設計時那副猥瑣的嘴臉,不過陳一貫表示甚是滿意,因為連接之後的大床足夠大,他可以抱著自己兩個老婆舒服的睡在上麵。


    姚池葉和雪子申請睡正副駕駛位被無情駁回後,隻好弱弱地像胖子一樣蜷縮在狹窄的後排座位上,而且兩女睡覺的姿勢有些怪異,姚池葉靠在車窗上,而雪子則牽著她的手睡在了自家姐姐的大腿上。


    在所有人都看不到的地方,東瀛兩女的手指不停交替著在對方手掌心寫字,她們曾經在東瀛早期也有過一段黑暗的經曆,所以對於被囚禁之後如何相互聯絡可以說相當的有經驗,再加上這幾年生命相連心意相通,以至於寫每個字至多隻需要劃上三筆對方就知道具體是哪個了。


    “姐,那個死胖子就是個神經病,不是正常人能搞定的!”


    “你不要氣餒,此去兩廣還有很遠的路程,但是我聽到說胖子的兩個老婆此刻就在夏城,還是個妻管嚴,要是你在他見到自己老婆之前沒能在他心裏占據一席之地的話,我估計後續的路程再想拿下他就很難了!”


    “姐,我真的不行,你沒看他今天對我那都是在下死手麽?還有那個惡魔在一旁盯著,我連放技能都不敢隻能一味地躲,好幾次差點就被拍著了!”


    “就是被拍兩下怕什麽?沒準你受傷了看到楚楚可憐的樣子他反而心疼了呢?反正以我們的體質哪怕再重的傷也很快就能恢複如初了,而且要是那胖子真的能一下把你拍成肉泥那就更好了,這樣你不是就能在祭壇複活了?我們三個隻要有一個不在他們的掌控之下,存活的機率就高多了!到時候你隻管向西北逃竄,就算惡魔發覺過來要追也要費很多時間的!”


    “&*……%¥&*”


    “雪子你說啥?”


    姚池葉還在疑惑,下一秒頓時反應過來,猛地抽出手起身向下看去,發現有一根細長的觸手正伸在那裏,頂端處還長了顆眼睛,與她對視著一晃一晃的。


    “你們手上寫啥呢?盡是些鬼畫符,我看了半天都沒看懂。”陳一貫的聲音從前麵傳來,姚池葉和雪子循聲望去,隻見陳大佬正仰著頭目光幽幽地望著她們,頓時嚇得兩女脊背發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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