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後這個電梯出來之後和之前陳一貫所見的開闊狀況截然不同，而且薑景猛也沒有進入這裏的權限，他和錢洋一起留在了上麵等待。
電梯門打開入目是一條逼仄的通道，陳一貫的身高一米八出頭，頭頂的發茬隨著他走路能微微碰到頂部，“這通道這麽矮，黃燁那小子不會是以自己的身高來設計的吧？”陳一貫微微躬身，摸了摸腦袋抱怨道。
“廢什麽話啊？趕緊過來！”通道盡頭黃市長不耐煩的聲音傳來，陳一貫不由加快了腳步，走過通道口之後眼前再次豁然開朗起來，此處是一個寬敞的大廳有幾百平大小，三麵都是純玻璃的牆壁，可以看見牆壁背後的空間充滿了紅色液體，而且看起來影影綽綽的，不知道裏麵有什麽東西。
“我靠，你在這養魚啊？”陳一貫歎為觀止，上前湊近玻璃牆向內望去，猛地看到一個人飄了過來，隻見她整張臉慘白如紙還翻著白眼，赫然就是之前被陳大佬出手抓捕後，又由黃燁派精銳部隊秘密運回甬城的東瀛女人姚池葉！
“我不是再三提醒讓你別在她身上耗費太多精力麽？為什麽不聽？”陳一貫有些惱火地罵道。
“能讓你如此忌諱的存在肯定很特殊，況且我也隻是在保證絕對安全的情況下克隆了一批而已，沒什麽大不了的。”黃燁輕描淡寫地說。
“絕對安全個屁！還克隆一批，你告訴老子你究竟克隆了多少？”自從被延長試用期威脅之後，陳一貫罕見地對黃燁當麵發火了。
黃市長也沒生氣，隻是輕輕揮了揮手，整個水族館一樣的大廳裏頓時就隨著他的動作亮了起來，玻璃牆內也被照了個通透，隻見十幾米高的水族館內，密密麻麻漂浮著數不清的“姚池葉”，渾身不著寸縷，都是睜著眼白一副死寂的模樣。
“臥槽......”陳一貫驚了，他萬萬沒想到黃燁的膽子竟然大到了這個地步，一時間竟不知道該怎麽去罵了。
“我已經研究出來了，這個女人的身體不是碳基，也不是像變形金剛那種想象出來的矽基生物，而是最高能達到鉛基，渾身原子在不斷遊弋導致物質性質不斷改變的詭異生物。”黃燁說。
陳一貫沉默片刻，開口問：“既然你也知道這東西有多危險，為什麽還如此大批量地複製？”
“她比你想象中的要穩定，我不知道你最開始創造出的生物到底是什麽樣子，但是姚池葉經過融合變異後體內的分子流向她是可以做到完全自主控製的，變異後的身體要害也和普通人類一般無二，所以我隻是在她心髒處放置了一枚炸彈，她就哭爹喊娘地全招了。”黃燁回答。
“你既然要研究為什麽不先問問我？這樣至少也能有所準備不是？”陳一貫剛問出口就自己停住了，因為他已恍然明白這可能就是黃燁所說的應對之法：凡事做一半，舉動全由心。
為的就是不讓“他”能全盤算出甬城的真正打算，別說這方法還真挺邪性的，至少陳一貫就完全沒想到會是眼下這個局麵。
“有趣的事情還有很多呢，我等下再跟你細說，我先問你，你來找我想借的東西是不是就是她？”黃燁指了指四周的玻璃高牆。
陳一貫先是搖了搖頭旋即又點了下頭，如此矛盾的反應下是黃燁意料之內的回答：“我要的是那東瀛女人的本尊，你這些如同初生嬰兒一樣的克隆體我不需要。”
黃燁笑道：“如果這些克隆體全部是能受到姚池葉隔空控製，可以自如吸收和釋放原子的呢？”
陳一貫震驚了：“你怎麽敢給她這麽大權柄？不怕陰溝裏翻船啊?”
黃燁四下看了看，似乎是想找地方坐，可是水族館內空空如也，他遺憾地歎了口氣繼續解釋道：“這就是涉及心理學了，如果不是確定她絕沒有與我同歸於盡的勇氣，我也不會在這擺這麽大陣仗了，而且這些克隆體目前都處於休眠狀態，我還沒有將控製權真正交給她。”
陳一貫表情一臉嚴肅：“你怎麽知道我要借的是她？”
“根據你的言行推斷的。”黃燁沒有隱瞞而是實話實說，絲毫沒有在這方麵去營造什麽神秘感的意思，“如果我所料不錯，姚池葉應該就是你處理紅藻的關鍵是不是？”
此刻陳一貫也不得不佩服黃燁的腦子了，雖然他也曾驚鴻一瞥地變聰明過，但這絲毫不影響陳大佬對這個隻靠人類身軀就能做到這個地步的男人產生了近乎五體投地的情緒。
“作為生物的頂點，你自然也早就感受到了空氣中的含氧量在急劇減少，而你口中可以分解一切同化一切的紅藻，那也隻有可以在原子層麵解體和重組一切物質的姚池葉是最好的應對方法了。”黃燁繼續說出自己的推測。
“不錯，但是這種生物的變性是極不可控的，一不小心整顆藍星都會陷入原子亂流充斥，物體性質搖擺不定的崩潰狀態。當初是我嫌麻煩選擇了一顆各方麵條件都不適宜誕生生命的星球上嚐試創造了這種生命體，結果那顆星球最後整個都解體了，我初臨藍星弄出這個東西也是事先做了絕育的，就和紅藻一樣。”陳一貫說。
“大哥，藍星上到底還有多少這種滅星者級別的東西你倒是都先給我講一講好麽？動不動就冒出來一個，這會讓我很被動的好不好？‘他’現在可是擁有你生命種子碎片的，你打的絕育補丁還能好使麽？而且姚池葉的誕生也說明了你的方法有多不靠譜！”黃燁忍不住抱怨道。
“你是說姚池葉她能懷孕？”陳一貫奇道，他所做的絕育可是基因層麵上的，除了生命種子按理說絕沒有什麽可以打破這種規則。
“不懷孕人家可以想其它的招啊，你看現在是不是已經把整個東瀛島嶼都給霍霍了！”黃燁沒好氣道。
“你這麽一說我還想問呢，東瀛那麽多鳥人到底是哪來的？難道是和這東瀛娘們有關？”
“你絕對想不到，這種原子遊離之後的產物是什麽。”黃市長聞言一笑，從兜裏拿出一管密封的液體朝陳一貫扔去，後者穩穩接住，湊到鼻尖前聞了聞，詫異道：“源液？不過雜質太多，屬於最低級的那一類。”
“不錯，就是源液！”黃燁點頭道，“姚池葉用整個東瀛的資源給鳥人製作翅膀，雖然根據不同身形所製作出的翅膀種類千奇百怪，但是最終物質分子層麵被打破剩餘的粒子都藏於那些東瀛人的體內了，這也是他們可以自爆的源頭。”
“你是說他們的自爆還是小型核彈？”陳一貫驚了，難怪他探測這些東瀛人的體內隻有小小一團的自爆物質，卻可以引發如此巨大的爆炸，而且爆炸過程中隱隱還有輻射發出。
“所以這東西應該還不能被稱作源液，因為我試過，隻有姚池葉自己可以將之當作正常源液那樣使用，東瀛人身上其實是她在某處隱秘血管中事先準備的原子流可以自主調出，然後衝擊那團原子造成結構不穩定，進而引發的自爆。”黃燁回答。
“不是源液卻近似源液。”陳一貫聞言陷入沉思，饒是以他數以百億計的漫長生命也從未發現過除了他和智慧種子之外能產出相應東西的物種，這是接觸到宇宙的真相了。
“不錯，恐怕這其中的道理和你還有‘他’的誕生有著直接的關係，不過想要真正研究出來我連下一步的方向都還沒有頭緒，目前可以確定的是，姚池葉的思維可以完美控製身邊接觸物內的原子運動，而且不會觸發強作用力的爆發，而她本人恰巧又非常怕死，你要帶走她解決紅藻我沒有意見，隻是到了真正準備開始時候你要提前通知我，我將這些水族缸裏的克隆體都運過去，這樣她控製著分身辦事才更有效率。”黃燁說。
“不行！”陳一貫立刻拒絕道：“紅藻的源頭在歐羅巴，姚池葉這種生物先前落在東瀛算你們人類好運，你還想給‘他’送新的武器標本過去不成？”
這下輪到黃燁想不通了：“那你過來到底是想跟我借什麽？”
“就是借姚池葉這個東瀛娘們啊！”陳大佬理直氣壯道，“這種矽基以上原子橫流的技能我也會，主要我還是怕你自己把握不住才想到這麽個由頭可以趁機把她要走殺掉，隻是沒想到你已經研究得這麽透徹了......”
黃燁聞言不由無語捂臉，不過他過了一會兒還是說道：“你還是可以帶著她去，因為我在她和所有克隆體身上都留了後手，所以你隻需把紅藻控製在歐羅巴附近沿海不用深入，但凡有一具克隆體失去聯係我都會立刻通過衛星引動後手，說不得要讓‘他’真正吃上一次大虧！”
“你有什麽後手還能傷到他？”陳一貫表示不信。
黃燁神秘兮兮地說：“能不能傷到‘他’我不確定，但是姚池葉和她的克隆體我保證最終落不到‘他’手裏，這是老張頭提供的修真補丁！”
陳一貫聞言眉毛一挑，老張頭不是不願結盟之前獨自走了麽？居然已經偷偷回來了！
電梯門打開入目是一條逼仄的通道，陳一貫的身高一米八出頭，頭頂的發茬隨著他走路能微微碰到頂部，“這通道這麽矮，黃燁那小子不會是以自己的身高來設計的吧？”陳一貫微微躬身，摸了摸腦袋抱怨道。
“廢什麽話啊？趕緊過來！”通道盡頭黃市長不耐煩的聲音傳來，陳一貫不由加快了腳步，走過通道口之後眼前再次豁然開朗起來，此處是一個寬敞的大廳有幾百平大小，三麵都是純玻璃的牆壁，可以看見牆壁背後的空間充滿了紅色液體，而且看起來影影綽綽的，不知道裏麵有什麽東西。
“我靠，你在這養魚啊？”陳一貫歎為觀止，上前湊近玻璃牆向內望去，猛地看到一個人飄了過來，隻見她整張臉慘白如紙還翻著白眼，赫然就是之前被陳大佬出手抓捕後，又由黃燁派精銳部隊秘密運回甬城的東瀛女人姚池葉！
“我不是再三提醒讓你別在她身上耗費太多精力麽？為什麽不聽？”陳一貫有些惱火地罵道。
“能讓你如此忌諱的存在肯定很特殊，況且我也隻是在保證絕對安全的情況下克隆了一批而已，沒什麽大不了的。”黃燁輕描淡寫地說。
“絕對安全個屁！還克隆一批，你告訴老子你究竟克隆了多少？”自從被延長試用期威脅之後，陳一貫罕見地對黃燁當麵發火了。
黃市長也沒生氣，隻是輕輕揮了揮手，整個水族館一樣的大廳裏頓時就隨著他的動作亮了起來，玻璃牆內也被照了個通透，隻見十幾米高的水族館內，密密麻麻漂浮著數不清的“姚池葉”，渾身不著寸縷，都是睜著眼白一副死寂的模樣。
“臥槽......”陳一貫驚了，他萬萬沒想到黃燁的膽子竟然大到了這個地步，一時間竟不知道該怎麽去罵了。
“我已經研究出來了，這個女人的身體不是碳基，也不是像變形金剛那種想象出來的矽基生物，而是最高能達到鉛基，渾身原子在不斷遊弋導致物質性質不斷改變的詭異生物。”黃燁說。
陳一貫沉默片刻，開口問：“既然你也知道這東西有多危險，為什麽還如此大批量地複製？”
“她比你想象中的要穩定，我不知道你最開始創造出的生物到底是什麽樣子，但是姚池葉經過融合變異後體內的分子流向她是可以做到完全自主控製的，變異後的身體要害也和普通人類一般無二，所以我隻是在她心髒處放置了一枚炸彈，她就哭爹喊娘地全招了。”黃燁回答。
“你既然要研究為什麽不先問問我？這樣至少也能有所準備不是？”陳一貫剛問出口就自己停住了，因為他已恍然明白這可能就是黃燁所說的應對之法：凡事做一半，舉動全由心。
為的就是不讓“他”能全盤算出甬城的真正打算，別說這方法還真挺邪性的，至少陳一貫就完全沒想到會是眼下這個局麵。
“有趣的事情還有很多呢，我等下再跟你細說，我先問你，你來找我想借的東西是不是就是她？”黃燁指了指四周的玻璃高牆。
陳一貫先是搖了搖頭旋即又點了下頭，如此矛盾的反應下是黃燁意料之內的回答：“我要的是那東瀛女人的本尊，你這些如同初生嬰兒一樣的克隆體我不需要。”
黃燁笑道：“如果這些克隆體全部是能受到姚池葉隔空控製，可以自如吸收和釋放原子的呢？”
陳一貫震驚了：“你怎麽敢給她這麽大權柄？不怕陰溝裏翻船啊?”
黃燁四下看了看，似乎是想找地方坐，可是水族館內空空如也，他遺憾地歎了口氣繼續解釋道：“這就是涉及心理學了，如果不是確定她絕沒有與我同歸於盡的勇氣，我也不會在這擺這麽大陣仗了，而且這些克隆體目前都處於休眠狀態，我還沒有將控製權真正交給她。”
陳一貫表情一臉嚴肅：“你怎麽知道我要借的是她？”
“根據你的言行推斷的。”黃燁沒有隱瞞而是實話實說，絲毫沒有在這方麵去營造什麽神秘感的意思，“如果我所料不錯，姚池葉應該就是你處理紅藻的關鍵是不是？”
此刻陳一貫也不得不佩服黃燁的腦子了，雖然他也曾驚鴻一瞥地變聰明過，但這絲毫不影響陳大佬對這個隻靠人類身軀就能做到這個地步的男人產生了近乎五體投地的情緒。
“作為生物的頂點，你自然也早就感受到了空氣中的含氧量在急劇減少，而你口中可以分解一切同化一切的紅藻，那也隻有可以在原子層麵解體和重組一切物質的姚池葉是最好的應對方法了。”黃燁繼續說出自己的推測。
“不錯，但是這種生物的變性是極不可控的，一不小心整顆藍星都會陷入原子亂流充斥，物體性質搖擺不定的崩潰狀態。當初是我嫌麻煩選擇了一顆各方麵條件都不適宜誕生生命的星球上嚐試創造了這種生命體，結果那顆星球最後整個都解體了，我初臨藍星弄出這個東西也是事先做了絕育的，就和紅藻一樣。”陳一貫說。
“大哥，藍星上到底還有多少這種滅星者級別的東西你倒是都先給我講一講好麽？動不動就冒出來一個，這會讓我很被動的好不好？‘他’現在可是擁有你生命種子碎片的，你打的絕育補丁還能好使麽？而且姚池葉的誕生也說明了你的方法有多不靠譜！”黃燁忍不住抱怨道。
“你是說姚池葉她能懷孕？”陳一貫奇道，他所做的絕育可是基因層麵上的，除了生命種子按理說絕沒有什麽可以打破這種規則。
“不懷孕人家可以想其它的招啊，你看現在是不是已經把整個東瀛島嶼都給霍霍了！”黃燁沒好氣道。
“你這麽一說我還想問呢，東瀛那麽多鳥人到底是哪來的？難道是和這東瀛娘們有關？”
“你絕對想不到，這種原子遊離之後的產物是什麽。”黃市長聞言一笑，從兜裏拿出一管密封的液體朝陳一貫扔去，後者穩穩接住，湊到鼻尖前聞了聞，詫異道：“源液？不過雜質太多，屬於最低級的那一類。”
“不錯，就是源液！”黃燁點頭道，“姚池葉用整個東瀛的資源給鳥人製作翅膀，雖然根據不同身形所製作出的翅膀種類千奇百怪，但是最終物質分子層麵被打破剩餘的粒子都藏於那些東瀛人的體內了，這也是他們可以自爆的源頭。”
“你是說他們的自爆還是小型核彈？”陳一貫驚了，難怪他探測這些東瀛人的體內隻有小小一團的自爆物質，卻可以引發如此巨大的爆炸，而且爆炸過程中隱隱還有輻射發出。
“所以這東西應該還不能被稱作源液，因為我試過，隻有姚池葉自己可以將之當作正常源液那樣使用，東瀛人身上其實是她在某處隱秘血管中事先準備的原子流可以自主調出，然後衝擊那團原子造成結構不穩定，進而引發的自爆。”黃燁回答。
“不是源液卻近似源液。”陳一貫聞言陷入沉思，饒是以他數以百億計的漫長生命也從未發現過除了他和智慧種子之外能產出相應東西的物種，這是接觸到宇宙的真相了。
“不錯，恐怕這其中的道理和你還有‘他’的誕生有著直接的關係，不過想要真正研究出來我連下一步的方向都還沒有頭緒，目前可以確定的是，姚池葉的思維可以完美控製身邊接觸物內的原子運動，而且不會觸發強作用力的爆發，而她本人恰巧又非常怕死，你要帶走她解決紅藻我沒有意見，隻是到了真正準備開始時候你要提前通知我，我將這些水族缸裏的克隆體都運過去，這樣她控製著分身辦事才更有效率。”黃燁說。
“不行！”陳一貫立刻拒絕道：“紅藻的源頭在歐羅巴，姚池葉這種生物先前落在東瀛算你們人類好運，你還想給‘他’送新的武器標本過去不成？”
這下輪到黃燁想不通了：“那你過來到底是想跟我借什麽？”
“就是借姚池葉這個東瀛娘們啊！”陳大佬理直氣壯道，“這種矽基以上原子橫流的技能我也會，主要我還是怕你自己把握不住才想到這麽個由頭可以趁機把她要走殺掉，隻是沒想到你已經研究得這麽透徹了......”
黃燁聞言不由無語捂臉，不過他過了一會兒還是說道：“你還是可以帶著她去，因為我在她和所有克隆體身上都留了後手，所以你隻需把紅藻控製在歐羅巴附近沿海不用深入，但凡有一具克隆體失去聯係我都會立刻通過衛星引動後手，說不得要讓‘他’真正吃上一次大虧！”
“你有什麽後手還能傷到他？”陳一貫表示不信。
黃燁神秘兮兮地說：“能不能傷到‘他’我不確定，但是姚池葉和她的克隆體我保證最終落不到‘他’手裏，這是老張頭提供的修真補丁！”
陳一貫聞言眉毛一挑，老張頭不是不願結盟之前獨自走了麽？居然已經偷偷回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