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堯回來的時候,村裏大半的人家都睡下了,除了時不時有幾聲狗吠,村子裏靜悄悄的。


    網兜裏的小狼狗聽到狗吠,扯著嗓子嗷嗷叫了幾聲。


    周堯伸手一拍它的小腦袋,它不但沒停下來,反而叫的更厲害了。


    “誰家的狗呀!還讓不讓人睡覺了!煩死了!”


    在路過王家的時候,狗叫聲吵醒了剛準備睡著的王母。


    王晉佑煩躁的翻了身,再也睡不著了。


    這些天他一直躺在床上,被她媽當做病人重點照顧,躺到骨頭都沒勁了,原本健康有力的骨骼此刻竟也軟綿綿的毫無力氣。


    白天睡得太多,晚上就睡不著,其實他感覺自己的身體沒事了。


    但是心裏對許悠悠那天給他的一腳,他心裏怨恨極了。


    之所以沒讓他媽去鬧,是因為他不想把事情鬧大,當時他覺得自己的命根子要沒了,要是事情鬧大了,那豈不是他下麵不行了也被傳出去了。


    也幸好現在沒事兒。


    這些天王晉佑心情複雜的很,痛恨,害怕,不安,怨毒,羞辱,不解等種種負麵情緒在心裏不斷翻湧澎湃。


    最讓他不理解的是許悠悠對他態度的一百八十度的轉變。


    難道她真的覺得周堯比他好,要和他好好過日子?


    他不知道的是,自己以前習慣了許悠悠圍在他身邊轉,一時間的改變竟讓他有些不適應。


    這種變化太突然了,根本就沒有過渡的時間讓他適應。


    後來這幾天他躺在床上好像想明白了。


    許悠悠見到他這般生氣,不就是心裏越是愛他,卻得不到他,所以憤怒生氣的表現嗎?


    他懷疑這是許悠悠為了讓他喜歡上她,跟她結婚,又在耍的手段。


    她之前就經常使這種手段,一會兒假裝摔倒讓他背她回家,一會兒又故作柔弱,說自己身體不適,需要他的照顧和陪伴。


    這些手段對她來說簡直就是駕熟就輕!


    王晉佑隻能感歎自己太優秀也不是什麽好事兒!


    周堯這邊剛回到家,許悠悠就聽到動靜了,點上煤油燈,把鍋裏的飯菜再熱一下端出來給周堯吃。


    “先別忙,給你看樣東西。”


    周堯拉把一麻袋東西放屋裏,隨後神神秘秘的把東西藏在身後。


    “這麽神秘,到底是什麽東西呀?”許悠悠問。


    “你猜。”


    周堯看著媳婦兒噗呲噗呲的眼睫毛眨巴著,燈光下一雙大眼睛仿佛是散落在天空中的星辰,清澈明亮。


    許悠悠剛想猜,背後的小家夥就故意幫她似的,嗷嗷叫了兩聲。


    聲音沒有剛才在外麵叫的大聲,小小的,奶萌奶萌的。


    許悠悠心下一喜:“是小狗!”


    雖然驚喜被打破,但是看到自家媳婦兒這般開心,周堯心裏也高興。


    “是小狼狗。”


    周堯把它放在地上,一隻可愛的小奶狗邁著歡快的步伐,蹦蹦跳跳地向許悠悠跑來。


    它那圓滾滾的身體和毛茸茸的尾巴隨著奔跑而晃動著,仿佛在訴說著內心的喜悅與興奮。


    當靠近許悠悠時,小奶狗停下腳步,伸出粉嫩的小爪子輕輕地扒拉著她的褲腳。


    這個動作充滿了親昵與依賴感。


    麵對這樣可愛的小家夥,許悠悠不禁露出微笑並蹲下身子去回應它的熱情。


    周堯看著這個小家夥,剛才對他可不是這副麵孔的,一見到他就狂吠了不停,還學著大狗的模樣想要咬他。


    “真可愛,你是哪裏買來的小狼狗?”許悠悠抱著小奶狗愛不釋手。


    這隻小狼狗看樣子也就一個多月大吧。


    周堯吃著好吃的小雞燉蘑菇,一邊回道:“在我一個戰友那兒要的,平時你一個人在家,它可以陪著呢,長大點還可以保護你。”


    這種狼狗跟軍隊裏麵訓練的狼狗是一個品種,是退役下來的狼狗生的。


    周堯知道許建設來家裏鬧了兩次,不放心,這才想出養一隻狼狗在家裏。


    對外就說是自己走來他家的小狼狗,隻要不是山上的狼,村裏人是不會管你的。


    個別人家也有養一隻土狗看門用。


    許悠悠好喜歡這個小奶狗,見它還小,還不能啃骨頭,於是弄了點大碴子粥,裏麵拌了些肉汁給它。


    小奶狗在周堯腳下吃的那個叫一個香噴。


    “周堯,我們給它起個名字吧。”許悠悠心生雀躍。


    “好,你給它起一個吧。”


    周堯的目光緊緊地落在了許悠悠身上,她就像一顆閃耀著光芒的星星般引人注目。


    那張精致的臉龐上掛著燦爛的笑容,仿佛春日裏盛開的花朵一般嬌豔欲滴;一頭烏黑亮麗的長發如瀑布般垂落在雙肩上,輕輕拂過白皙的肌膚,散發著淡淡的清香。


    此刻她有著孩子般的純真無邪,周堯看在心裏軟軟的,眼神裏都是寵溺的。


    “那就叫鍋巴,你覺得怎麽樣?”


    周堯眸光微動,寵溺的眼神中有一些疑惑,“為什麽叫鍋巴?”


    “因為我突然想吃鍋巴了。”


    兩人對視一笑,小狼狗這個名字就定下了。


    “鍋巴!”許悠悠輕輕喊了它一聲。


    小鍋巴抬頭看了看她,搖著尾巴吧嗒吧嗒地衝她跑來,舔了舔她的腳,又跑去它的碗邊,伸出小爪子推了推它的碗。


    期待的小眼睛看著許悠悠,仿佛在說:主人,我還要。


    許悠悠心都化了,從周堯的碗裏倒了一些大碴子粥給它,又拌了點肉汁下去。


    周堯:……


    合著他和狗吃的是同一碗粥!


    合著他是給自己找了一個“電燈泡”回來,分享了媳婦兒對他的愛!


    顯然許悠悠並還沒有意識到某人看她的眼神由寵溺變成了哀怨。


    她蹲下身子在與小鍋巴玩,又忙著給它布置一個窩。


    周堯全程被冷落了,直到洗完澡躺在床上,許悠悠嘴裏還在誇小鍋巴乖巧可愛。


    周堯忍無可忍,猛地翻身擁她入懷,狠狠地堵住了她的小嘴。


    今晚他非要狠狠地要她不可,不然她都不知道誰是她男人。


    許悠悠哭死,累趴在炕上的時候都不知道自己究竟怎麽得罪這個狗男人的。


    第二天早上,她騎車出去的時候腿都是痛的,最終果斷放棄騎行車,而是坐著村裏的牛車去鎮上。


    去郵局寄了信,又去供銷社買了一瓶雪花膏就回到牛車上坐著等回去了。


    因為昨晚周堯已經把家裏需要的生活用品都買回來了,肉也有。


    許悠悠沒什麽買了,腰酸腿疼,她也不想逛。


    坐在牛車上和周爺爺嘮起嗑來,兩人一回生二回熟。


    倒也不是周爺爺愛說話,是許悠悠小嘴巴逗的他老人家開心。


    周爺爺以前可是老兵,講起打小鬼子的事來,滔滔不絕。


    許悠悠在一旁聽的認真,時不時的給點回應,提個問題。


    周爺爺已經很久沒有人願意這麽認真聽他講這些了,一說起來可起勁了,感覺自己都年輕了幾十歲,又回到了戰場上的小戰士一樣。


    後麵,村裏的嬸子大娘漸漸回來了,周爺爺就沒說話了,許悠悠又跟村裏的嬸子大娘聊了起來。


    說起侃大山,許悠悠前世就是幹推銷出身的,跟人聊天不能說很在行,但也不差。


    “哎,周爺爺,人齊了吧?我們出發吧。”


    王鐵柱他媽喊道,她還要趕回家做飯呢。


    “等一下!等我一下!”


    李宛兒跑過來,在周爺爺趕動牛車前上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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