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均樂說完他特別想先回星城的話後,他和童佳都雙雙沉默了。


    突然,童佳眼睛一亮。


    起身拉起陶均樂,從他剛才坐的那個椅子下麵拿出了一個布袋,直接把布袋遞給陶均樂。


    她說:“你就算發現自己能進房車,也隻是看到麵上的東西沒變,動了冰箱裏的東西,其他的地方都沒看吧?”


    陶均樂說:“這是姐姐的房車,我怎麽能隨便看呢?”


    聽到他脫口而出的“姐姐”,童佳笑了,說:“這是我跟榮奶奶要的隱身衣和防彈衣。我要了兩套,可以根據人的身形來改變大小,就算你以後長到兩米,它都不會不合身。


    雖然那個時候不知道以後咱們還能不能見麵,但我就是跟榮奶奶各要了兩件。


    這是你的,你要是體力夠、耐力好的話,可以從爪哇國遊回星城去。”


    本來還一臉感動的陶均樂,聽到童佳讓他遊回星城去的時候,直接一臉不敢置信的看著童佳,問道:“佳佳,你知道從星城到爪哇國,有多遠嗎?我所在的地方還算近,坐輪船也要接近兩個小時。


    遊回去?你太看得起我了。”


    “哈哈”童佳笑了。


    然後輕拍了陶均樂的額頭一下,說:“我說著玩兒的,你還真信呢?


    我不相信爪哇國最近連一艘去星城的船都沒有,買不到票,可是你有隱身衣呀。


    它不但能幫你上船,還能幫你神不知鬼不覺的回到星城的家裏,去找出狼外婆害你媽媽的證據。”


    陶均樂摸了摸隱身衣,開始規劃後麵的計劃。


    他說:“明天等我把錢給了我爸公司的同事後,他去兌換爪哇盧比至少需要四到五天的時間,我就用這個時間回一趟星城,然後再回來處理我父母的後事。”


    “你……你都回星城了,為什麽還要回爪哇國?”童佳不解的問道。


    陶均樂的手動了動,最後還是鼓足勇氣,抬手,低頭,刮了童佳的鼻子一下。


    他說:“現在我隻知道爪哇國這邊會有輪船接人回華夏國,還是國家出麵給落戶。


    我不趕著這波東風一起走,等我自己從星城回去了,那到你說的那個混亂時期的時候,還能有我的好嗎?”


    “也對,跟著政策走才是最好的。


    那行,咱們的問題就一個一個的解決,後麵這些,等快到眼前的時候再商量。


    前麵這麽多事情都變了,好些事情還能不能發生都不一定了。”童佳將兩個人寫的所有紙張全都收攏在一起,壓在了藥匣子下麵。


    陶均樂看了一眼自己手上的手表,說:“四點半了,你困不困?”


    童佳搖頭,說:“我打算明天上午再補覺。你要是困的話,就快點兒回去……


    不對,你先別回去。


    我還有個特別重要的事情沒辦呢。


    你,蹲下。”


    陶均樂一臉狐疑的蹲下來,看向童佳,剛要開口,整個人所處的空間就變了一個樣子。


    “這裏是……唔……”黑漆漆、冷冰冰的類似於密閉空間,讓剛才一直處於正常亮度的陶均樂一時之間有些接受不了,脫口而出就想問這是哪裏。


    話才說了一半,嘴巴就被童佳給捂住了。


    然後,又是猝不及防,自己又變換了空間,回到了房車裏。


    童佳鬆開手,陶均樂直接坐在了房車的地板上,有些神魂未定的問道:“佳佳,你剛才帶我去的是哪裏呀?


    不會是包子鋪吧?怎麽那麽黑,而且感覺有點兒矮呢?”


    童佳從洗手間洗手出來,說:“包子鋪你是進不去了,非要去的話,就是你活夠了。


    我剛才帶你去的地方是我現在住的閣樓,也就是我家。


    自從知道了你也可以自由的進入房車後,我就一直很好奇。


    如果咱們倆從不同的地方進入房車,那其中的一個人能不能把另一個人帶到他進來的地方。


    這不就試了一下。


    我能把你帶到我進來的地方,你現在試試看,你能不能把我帶到你進來的地方。”


    聽明白了童佳的話後,陶均樂站起來,想抱起童佳來再試驗能不能去爪哇國。


    可又想到自己跟童佳的君子協定,他“嘿嘿”的笑了兩下,說:“腿蹲麻了,我站起來緩緩,緩緩。”


    邊走邊甩了兩下腿,他就又蹲下來,拉著童佳的手,想著自己進來的地方。


    轉眼,他和童佳就出現在了爪哇國某一家賓館的一個小房間中。


    門邊有一張非常窄小的單人床,側麵有一麵鏡子,床尾有一個兩層的到童佳腰部的櫃子。


    除此之外,屋子裏就再沒有其他的東西了。


    童佳問:“沒有廁所嗎?你怎麽解決?”


    陶均樂說:“進房車呀。這裏的廁所是公用的,需要走到走廊頭上,在這裏住的人有很多都是排斥外僑的。


    如果沒有我爸他們公司的人用自己的證件開房間,我說不定都要流落街頭了。”


    看了看狹小的房間,童佳用力的呼吸了幾下,然後就打了一個大大噴嚏出來。


    她問:“這空氣裏的味道好難聞呀。咱們快回去吧。”


    於是,不管是京城,還是爪哇國,兩個人都沒有久留。


    回到房車裏後,童佳說:“你就在房車裏睡吧,那賓館裏的空氣都嗆人。


    要是擔心外麵的人叫你,你聽不到的話,就把四路監控打開……


    對了,咱們也得試一下,咱們倆同時都在房車裏的時候,監控是監控哪邊的?”


    說完,兩個人同時向四路監控看過去。


    隻見原來是一塊屏幕分四部分的監控,在兩人來回穿梭了兩次後,雖然還是四個部分,但卻變成了十六個小屏幕。


    兩個部分是京城的,兩個部分是爪哇國的。


    童佳說:“咱們現在各自出去,再各自進來看看。”


    陶均樂依言照做,等兩人再進來的時候,就見剛才的十六個小屏幕變成了八個小屏幕。


    總結出了房車的新用法後,童佳打了個哈欠。


    陶均樂就立刻催她回自己的房間睡覺。


    他說:“佳佳,正好明天上午你要補覺,我要去找我爸公司的同事。


    你現在就回去好好休息,我也再休息一下,等明天下午,咱們再在這裏商量下一步應該怎麽走吧。”


    童佳點頭,說:“你得答應我,不能擅自行動,得等著我一起。”


    話一出口,她和陶均樂同時愣住了。


    這話是陶均樂上輩子經常對童佳說的,這輩子,卻換了童佳說。


    兩人愣了一會兒後,又同時笑了。


    陶均樂先開口道:“以前我總是擔心你自己出去是想拋下我,現在……互換了身高後,我才知道,你隻是想要保護我。”


    童佳也說:“那個時候,每次聽你這麽說,我都覺得你是逞強,每次都想找理由不帶你。


    但其實,你並不是想要湊熱鬧,而隻是單純的擔心我的安全。”


    兩個人相視而笑。


    陶均樂舉起一隻手,說:“我陶均樂發誓,這輩子隻要童佳需要我,我絕對不會扔下她不管的。”


    童佳想到自己上輩子好像對著陶均樂保證了不止一次,但好像有幾次會因為一些客觀原因,讓自己食言。


    對於陶均樂的發誓,她沒有發表任何意見。


    隻是低頭笑了笑,然後說:“行了,趁著還有時間,好好休息休息吧。


    我媽下午一點會出門上班,她一走,我就進來。”


    “好,你也回去補覺吧。”陶均樂答應道。


    童佳離開房車,回到自己的小閣樓上。


    本來還有些睡意的她,一回來,就給凍精神了。


    趕緊掀開被子,把自己裹了個嚴嚴實實,慢慢暖和過來之後,才靠著數羊進入夢鄉。


    第二天一早,秦含意準備好早餐,就鎖好門,離開了家。


    童佳一覺睡到中午,起床剛把秦含意留下來的早餐收到房車裏,秦含意就下班回來了。


    秦含意看到童佳正站在桌子前,桌上的碗盤都是空空如也的。


    她關切的問道:“佳佳,你是剛睡醒嗎?早餐肯定涼了,沒熱熱再吃嗎?”


    擔心童佳吃生冷的會肚子不舒服,也擔心童佳不會使用廚房裏的爐子,她昨天特意從百貨大樓買了一個不要票的小暖壺,就算裝滿了,童佳也可以穩穩的拿住。


    每天出門前,她都會在暖壺裏裝滿熱水,讓童佳將熱水倒在鋁製盒飯裏加熱早餐。


    可她回來後,沒看到鋁製飯盒裏有水,就理所當然的認為童佳沒給早餐加熱就直接吃了。


    童佳當然不能承認自己是剛睡醒,她忽悠道:“媽,我早就吃完了,還是趁熱吃的。這不是想著你快回來了,想把這桌子收拾出來,好放你帶回來的好吃的嗎?”


    秦含意將自己的包掛在門口,提著三個盒飯走過來,一邊接手收拾桌上的餐具,一邊說:“沒吃涼的就好。今天啊,沒什麽特別的好吃的,就是一個白菜炒肉、一個蒜香茄子,再加一個蛋花湯。


    就著三個菜,還是去了我們文化館的食堂和國營飯店才湊出來的。


    我看報紙上說,今年收成不好,好多地方天冷了之後,連主食都快吃不上了,就更別替菜了。


    我問國營飯店的服務員,還有沒有紅燒肉,她說這個不一定。


    上麵的意思是要求把肉菜限量供應,我去的晚了,就隻能買到白菜炒肉,還全都是瘦肉,一點兒油水兒都沒有。


    不過,要是再晚點兒啊,連這點兒瘦肉都沒有了。”


    童佳知道現在是困難時期,自然不會在挑剔飯菜。


    別說是在現在這種時期吃上這三個菜,她要偷著樂,就是再過五十年,還有很多偏遠山區的孩子吃不上這麽三個菜呢。


    秦含意買的兩摻的饅頭作為主食,母女倆一起才吃了一個,剩下的兩個饅頭和剩下的菜就全都蓋好蓋子,擺到了窗台上。


    然後,秦含意才把配好的鑰匙拿出來,交給童佳。


    擔心童佳出去會走丟,就在童佳收好鑰匙後,帶著她出去將文化館家屬區這附近的胡同都熟悉了一遍。


    童佳再三保證自己認路了之後,秦含意將童佳送到家門口,自己就去上班了。


    目送秦含意走遠後,童佳快速的用鑰匙打開家門,進屋,從裏麵用鑰匙將門鎖上。


    看了一眼桌上的座鍾,已經一點十分了。


    距離她跟陶均樂約定的時間已經過了十分鍾,她趕緊上了閣樓,進入房車。


    果然,陶均樂已經在房車裏了。


    見到她進來,陶均樂一邊研究著手裏的文件,一邊問:“今天是阿姨出門晚了,耽擱你的時間了嗎?”


    童佳搖頭,說:“沒有,之前她一直是把我鎖在家裏的,這不才配了鑰匙,擔心我走丟了,帶著我去熟悉了一下家附近的路。


    你在看什麽?這麽認真。”


    她說完,也抻頭去看陶均樂手裏的文件。


    陶均樂沒有把文件給童佳,而是把自己手邊的一張紙給了她。


    他說:“這是我今天上午跟我爸的同事去輪船公司協商賠償的時候,從辦公室裏順回來的輪船時刻表。


    我研究了一下,今天下午隻有一趟去星城的輪船,明天上午有兩趟,我想今天下午就回去。”


    童佳看了看陶均樂寫在紙上的內容,說:“怎麽隻有今天和明天有去星城的船,其他時候都沒有嗎?”


    陶均樂點頭,說:“這三趟船都是因為有爪哇國的政府官員要出去公幹,才保留下來的,其他的班次全都取消了。


    說是要把這次的事故處理完,才能複航。


    其實不管是去,還是回來,隻要一天有一趟,有佳佳你給的隱身衣,我就都能去想去的地方。”


    “就算有隱身衣,也要注意安全,絕對不能掉以輕心,知道嗎?”童佳擔心陶均樂輕敵,連忙囑咐道。


    說完,還有些不放心,她又打開了桌子下麵的抽屜,露出裏麵的一把槍。


    她指著槍說:“咱們不主動惹事,可遇到事情了,也不用害怕。


    誰欺負你了,你直接用槍對付他。


    當然,我現在沒地方去收集子彈了,也沒有錐子可以紮鞋墊變子彈了。如果是忍忍就能過去的小事兒的話,你就別用子彈了,用刀子,節省一點兒。”


    陶均樂笑了,說:“放心吧,我一般不惹事兒的。”


    “對了,還有,我就在房車裏等著,你到了星城之後,也一定要帶我過去。


    我特別想看看現在的星城是什麽樣子的,有沒有後世那麽發達。”童佳接著就提出了自己的要求。


    陶均樂又是低頭笑了一下,點頭,道:“要收拾我外公家裏的那個狼外婆,肯定是需要你出馬的,就算你不想去,我也要求你去的。”


    “還能用到我了?看來你已經有計劃了,快跟我說說,我需要做什麽?”童佳有點兒興奮的問道。


    陶均樂看了一眼手腕上的表,說:“下午三點的輪船,我穿上隱身衣之後不能用車,所以現在就得出門了。


    需要你做什麽,等我到了星城咱們再說。


    肯定能讓你玩兒過癮就是的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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