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念念不認識餘正鴻是誰,甚至沒聽說過,不過,看他們的表情,大致也猜出了餘正鴻身份。


    當然了,她現在關注的不是這些,而是陸時深的手法。


    剛才見陸時深拿著筷子伸向裝著魚肉的盤子,還以為要吃魚,誰知陸時深筷子夾著魚刺好像都沒怎麽用力,魚刺就飛出去了。


    快、準、狠、一招製敵。


    陸時深是得了小李飛刀的真傳,還是會特異功能啊?


    難怪前世,他年紀輕輕就能當上少年將軍。


    媽呀……她真的撿到寶了。


    想到這麽厲害的人物是她老公,就忍不住歡呼雀躍。


    吳青果不是沒腦子的人,這會兒人也冷靜下來,猜出陸時深大概不是什麽好惹的人物,在沒弄清楚他的身份之前,也不敢造次。


    扶著餘順說,“我先帶你去醫院。”


    楊念念在京市讀書,又跑不了,隨時都能收拾。


    餘順心裏在打鼓,猜測楊慧瑩是不是沒跟他說實話,陸時深怎麽可能知道他父親名字?


    轉念一想,很可能是餘遂告知的。


    從小到大還沒被人打過,這種屈辱跟在他頭上拉屎沒區別,剛想放幾句狠話,嘴唇卻傳來一陣劇痛。


    他也是個狠人,用手摸到魚刺的位置,一把將魚刺拔掉,知道打不過陸時深,卻也不甘心認慫,忍著劇痛指了指陸時深道。


    “我明天就在家裏等著,等你到了,再跟你算賬,你要是不敢來……。”


    剩下的話沒說完,隻陰森森瞥了楊念念一眼,意思很明確。


    不給陸時深說話的機會,轉身走了出去。


    吳青果看了眼餘遂,指責一句,“看你認識的都是一些什麽人。”


    說完,就轉身快步跟上了餘順。


    酒店服務員這才注意到餘順嘴巴上出了血,想追出去詢問情況,卻沒追上,嚇得趕緊去找經理。


    蕭年和鄭心月還有點沒回過神,張著嘴巴定定的看著陸時深,表情很是搞笑。


    過了一會兒,鄭心月一屁股坐在凳子上,往楊念念身邊挪了挪凳子,歪頭問陸時深。


    “陸大哥,部隊裏還教這些啊?你剛才唰唰那兩下太厲害了,秦大哥是不是也會?我以後要讓秦大哥表演給我看。”


    楊念念憋著笑,把秦傲楠摁牆上,他也表演不出來啊!


    清了清嗓子,掩飾住眼底的笑意說,“術有專攻,秦傲楠可能沒學這個。”


    陸時深臉色緩和了幾分,微微點了點頭,一本正經地回答。


    “格鬥和槍法是他的強項。”


    蕭年這會兒也回過了神,壯著膽子問了一嘴,“餘正鴻是誰?怎麽學長和餘順夫妻聽到這個名字,都很震驚的樣子?”


    餘順正若有所思,聽到這話淡聲回答。


    “是我堂哥父親。”


    說完,又看向陸時深和楊念念,“抱歉,又給你們添麻煩了。”


    嘴上這麽說著,心裏卻琢磨著晚上要回去一趟,把餘順做的事情,跟家裏說一說,不能再讓餘順找念念麻煩。


    他還在讀書,實力不夠,想壓住餘順,隻能請家裏長輩出麵。


    楊念念不在意地搖頭,“別說見外的話了,快坐下吃飯吧!飯菜都要涼了。”


    鄭心月趕緊拿起筷子,夾了一口魚肉吃,“哎呀,這魚肉都快涼了。”


    氣氛被她們這麽一鬧,又活躍起來。


    幾人胃口都不錯,桌上的飯菜一點也沒浪費。


    出了酒店,幾人便分開而行。


    看到楊念念三人走遠了,蕭年才好奇問,“學長,你是不是跟念念提起過,你堂哥父親的名字?”


    在飯桌上他就挺好奇的,沒敢問。


    想到陸時深用一根魚刺,就能準確地紮穿餘順嘴唇,就覺得恐怖。


    如果陸時深有那個心思的話,能把餘順的喉嚨給紮穿了。


    餘順搖頭,“沒有。”


    蕭年一陣錯愕,“那他怎麽知道的?”


    餘順抿了抿唇,“大概是調查過我堂哥身份。”


    蕭年倒吸一口涼氣,“他明天不會真去你堂哥家裏吧?”


    這個陸時深,到底是什麽身份啊?


    “不清楚。”餘遂看向前麵的公交站台,“我回家一趟,你一個人回學校注意安全。”


    蕭年不確定地問,“學長,你不會是回去通風報信的吧?”


    餘遂如實說,“我堂哥最近越來越放肆,我回去跟家裏長輩知會一聲,讓他收斂點,以免他找念念麻煩。”


    頓了一下,又補充,“我們家族是不準晚輩在外麵仗勢欺人惹事的。”


    餘順雖花名在外,但他還算是有分寸,沒有強迫女性,每個女人都是自願的,除了喬錦夕的事情鬧的比較大之外,別的都是和平分開。


    這也是家族睜一隻眼閉一隻眼的原因之一。


    上次喬錦夕的事情過後,家裏長輩已經嚴肅批評過餘順,之後餘順表現也不錯,近一段時間都很老實。


    今天的事情是意外。


    餘順報複心強,心眼不大,十有八九會找念念麻煩。


    蕭年鬆了口氣,“那我先回學校了,你明早別遲到了。”


    ……


    話說餘順這邊,他正在醫院處理傷口,醫生得知這是魚刺紮的,十分納悶。


    一邊消毒,一邊自言自語,“我行醫二十多年,還頭一回見這種怪事,魚刺卡喉嚨的事情多,把嘴唇紮穿的,你是頭一個。”


    餘順臉色十分難看,奈何嘴唇腫了,醫生不讓說話。


    吳青果冷眼看著,眼底沒絲毫關切之意,一直在琢磨,陸時深是怎麽辦到的?


    這還是人嗎?


    部隊什麽時候還教人使用暗器了?


    陸時深到底是什麽身份?


    餘順嘴唇傷口不大,不用縫針,醫生消完毒止住血後又開了一些消炎藥,簡單交代了幾句注意事項,才讓夫妻二人出了醫院。


    吳青果一肚子疑問,“那個陸時深到底是誰?為什麽會知道爸名字?他明天真會去家裏找爸嗎?”


    餘順眯起眼睛,冷哼,“無非是從餘遂那裏聽到的而已,借給他十個膽子他也不敢,一個小地方的團級,也想來京市興風作浪,也不撒潑尿照照自己幾斤幾兩。”


    吳青果臉色微變,“他是軍人還是團級?你之前怎麽沒告訴我?”


    餘順一改從前寵妻的態度,忍著疼痛責怪,“我有機會嗎?我一直喊你走,你聽我的了嗎?”


    這還是餘順第一次對她說重話,想到也是自己的錯,吳青果忍著沒有發飆,卻也不甘示弱地回嘴。


    “如果不是你在外麵沾花惹草,我也懶得搭理一個鄉下學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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