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去忙了好一會兒的錢氏也進來了。


    如花見此,知道做娘的肯定有許多話和女兒說,便道:“我們出去看看吧!外麵需要人照應的。”


    其他幾人也知道她話中的意思,便跟著點了點頭出去了。


    等門關上,錢氏才坐到程花花的旁邊,眼角早就已經濕潤,擦著眼淚道,“我的閨女也要嫁人了。”她本來以為要一輩子照顧這個“傻”女兒的,想不到她這個“傻”女兒也有傻福!


    “娘,你怎麽哭了?”程花花伸手擦拭著錢氏眼角的淚水,“女兒出嫁,娘應該高興的,不能哭啊!”


    “娘就是因為高興,才流了眼淚。”錢氏一笑,又流出了眼淚,“花花,嫁過去了,就好好做人家的媳婦知道了嗎?要洗衣、做飯,以後有了孩子……”到了後麵就哽咽了,再是說不出來了。守了這麽多年的女兒總算是嫁人了……高興的是女兒終於有了依靠,傷心的則是女兒以後就是別家的人了,她再也不能像以前那樣的放在手心裏嗬護。


    “娘。”程花花帶著哭腔的叫道,然後靠在了錢氏的肩頭上,“女兒又離不遠,以後會經常回來看娘的。”


    “嗯!要是那小子敢欺負你,以後就回來找娘,娘一定幫你收拾那個小子。”錢氏道。


    “大樹哥不會欺負我的。”程花花羞澀的說著。


    錢氏笑道:“你啊!還沒出嫁就被那傻小子騙了。不過呢!那小子現在看來倒也是可以的,以後吧,就有待考察了。”


    母子倆說說笑笑,沒一會兒就聽見外麵有人說新郎官來了。


    錢氏道:“你先呆在屋裏子吧!娘等一會兒就進來。”說完就出去了。


    外麵此時鬧得熱火朝天。


    大紅色的鞭炮劈啪炸響,紅色紙屑漫天飛揚。


    如花塞著耳朵,小心翼翼的躲在三郎的身後。


    三郎見此,微笑道:“原來你害怕這個啊!”


    如花雙耳隻聽見陣陣鞭炮聲音,見三郎嘴一張一合的,大聲的問道:“你說什麽?”


    三郎一笑,露出潔白的牙齒,特別的好看,他也學著她的樣子,大聲的叫道:“沒什麽!”然後雙手就覆上了如花的雙耳,替她遮擋著轟雷炸響的鞭炮聲。


    如花覺得雙耳被他這麽一覆,聲音小了不少,而且三郎的手寬大厚實,總是有種暖暖的感覺。


    等鞭炮炸完,三郎才放下雙手,笑道:“這麽害怕鞭炮聲?”


    “也不是害怕,隻是覺得聲音大了,有些煩躁罷了。”


    三郎一聽,慌張起來,“那現在這麽多人在這兒,你進屋子休息一會兒吧!”


    如花搖手,“沒事的,這麽喜氣的日子沾沾喜氣也好,對了,叫小寶不要亂跑,小心被鞭炮不小心的炸著了。”


    三郎往院子裏到處瞄了瞄,見小寶正和一群孩子玩耍著,離得鞭炮遠遠的,笑道:“小寶自個兒省得的,再說了剛才我也提醒了。”


    “哦!”如花這才認真的看起這場“復古”的婚禮來。


    男方家裏來了不少的人,每個人都挑著空籮筐,問了問三郎才知道,那些空籮筐是用來挑供在堂屋上麵的嫁妝的。


    而大樹今日穿著也是貼別喜慶的紅色,人看上去精神不少,說話的時候,眉毛一揚一揚的,特別慡朗。


    大樹一一拜會了程家人,才聽見有人說請新娘子出來。


    程花花是由錢氏牽著出的門。這個地方的女子結婚時,並不需要遮什麽紅蓋頭,所以程花花一出來,就能夠瞧見那紅撲撲的臉,紅得像一個大大的蘋果。


    錢氏把程花花帶到大樹跟前的時候,程花花羞得低垂著頭。而大樹這會兒也沒了方才的自然,也能夠看出他的緊張與小心翼翼。


    錢氏見大樹這樣,心裏是越發的高興了,因為大樹越這樣就越能代表他是在乎自個兒閨女的。


    大樹執了程花花的手,兩人相視一笑迅速的撇開頭的樣子,逗得在場的人哈哈大笑。


    有人說時間不早了,那杵著的兩人才反應過來,兩人朝著錢氏和程老頭站著的地方跪拜……


    程花花這會兒是哭礙泣不成聲了……


    “好了好了,別哭了。”錢氏一邊拉著程花花一邊的勸解道。


    程花花擦著眼淚,可眼淚仍舊是不爭氣的掉了下來。


    大樹半蹲在程花花的跟前,程花花擦了一把眼淚就趴上了大樹的後背。


    “啊!這婚禮還要這樣啊!”如花驚訝的說道:“話說大樹這得背多遠啊?”


    三郎這才笑著道:“要一路背回家!”


    “啊!”再次驚訝,“萬一娘家離得遠了也要這樣,那不得累死?”


    三郎解釋說道:“本來可以租馬車的……誰叫這小子不捨得錢呢!”


    “租馬車?我們家不就有馬車嗎?直接借給她們不就行了。”如花醒悟,“你莫不是……”


    三郎隻是回以一笑,沒有說其他的。


    “呃!你是整大樹,以後都是你的妹夫了,你要是這樣,二妹可不會喜歡你。”


    “嗬嗬,這是最後一次!”其實大樹找過他的,他直接就說,“兩家不遠,背回家就行了……莫不是沒有誠意?”就因這話,弄得大樹是再也不敢去租馬車,隻有最原始的十一號腳踏車了。


    看著迎親隊伍漸行漸遠,如花的嘴角也翹了起來,畢竟這樁婚事要是沒有她的幫忙,肯定是成不了了……


    迎親隊伍離開過後,就是宴席,這個宴席也不是很隆重,隻是簡單的一個早餐罷了。


    吃了飯,如花是覺得有些疲倦了,“三郎,我累了。”語氣有些撒嬌的意味。


    三郎是二話都不說,帶著她就準備回家,小寶也跑土來,笑著道:“娘親,小寶也要回家了。今天好不容易跟老夫子請了假,但是功課卻不能落下。


    “我家的小寶懂事了呢!”


    “小寶以後都是要當哥哥的人了,怎麽可能還像以前那樣!”小寶小大人的樣子插著腰杆,仰起頭神氣的說著。


    如花笑道:“那剛才是誰和石頭搶鞭炮了?”


    小寶被戳穿,笑臉一紅,支支吾吾的道:“反正小寶以後一定要有一個做哥哥的樣子,所以娘親就放心吧!”


    “……”


    出了院子,小寶走在中間,拉著兩個大人的手,歡笑連連的講著學堂上麵的笑話。


    如花搖頭笑,方才還說要有哥哥的樣子,這會兒還不是一個小屁孩?


    走著走著,如花忽然想起剛才大樹被程花花的場景,便停下腳步,衝著三郎道:“三郎,過來蹲下。”雖然她不知道曾經的那場婚禮,但是現今,三郎那寬厚的背卻是隻屬於她一人的。


    三郎照著她的話做了,“舒服嗎?”


    如花點頭,“還算可以。”


    可是一旁的小寶不樂意了,張牙舞爪的說著他也要爹爹背……


    “剛才是誰說要有個哥哥樣兒的?現在爹爹雖然是背著娘親,但更應該說是背著肚子裏的小寶寶的,難道小寶就是這樣做哥哥的?”如花笑著道。


    小寶頓時焉了般,聳肩的道:“小寶不要爹爹背了,不過爹爹要牽著小寶。”


    如花這才笑了起來。三郎因為母子倆的樣子也是笑了起來。


    趴在三郎的後背,穩妥踏實,她抬頭望了望天際,天邊的太陽從雲朵裏跑了出來,露著笑臉一般的看著他們一家子……


    而一家人的影子也因為太陽的緣故,幾乎的重疊在了一起。


    番外番1大樹開花


    “滾滾滾,你們這些黃毛小子也想來鬧洞房?”醉醺醺的大樹站在門前,擋著那些要進門的鬧洞房的人,不時的,手還推嚷著那些要進門的人。


    “喲!大樹急了。”有一個慡朗的聲音笑了起來,這人正是和大樹穿開襠褲長大的秦中田,“我還以為大樹清心寡欲準備進廟裏當和尚呢!”


    大樹送了他一拳,惡狠狠地道:“我那是在等我的媳婦,知道不?”不知道是因為酒的緣故還是這話的緣故,他說這話時,整張臉紅彤彤的。有些醉意的他一個沒有站穩,差點倒了下來,得虧是靠著門,才勉強的支撐身子,這時的他是有些不耐煩的揮手道:“滾滾滾,我要洞房了。”


    大家也都是樂嗬一下,見大樹都這樣了,秦中田揮著手道:“走走走,我看大夥兒還是散了吧!你們也知道大樹禁慾好多年了,他肯定是猴急了……書中不是有一句話叫啥來著,對,春宵一刻值千金。我們毀了他的春宵可賠不起。”


    秦中田勸了一番,大夥兒這才算是散去了,臨走前,秦中田還不忘大聲的取笑道:“大樹,悠著點啊!明兒可千萬起不了床。”


    他這聲音有些大,聽得屋內坐在床沿上的程花花頓時羞紅了臉,緊張著隻顧攪著手裏的手絹。


    大樹聽到這話,大聲笑道:“你們平地裏就取笑我,今兒我可要好好展示男人雄風!”平素裏,因為就大樹一人沒有娶親,所以免不了被打趣一番。


    走到院門口的秦中田還不忘底碎一句,“這廝挺記仇的,可是這仇報的好像找錯了方向。”說完他也有些頭暈了,看來今日自個兒也是喝了不少的酒啊!


    大樹歪歪倒倒的拴上了房門,才搖搖晃晃的走了過來,可是還沒走到跟前,他雙眼一盯著程花花就發直,腳下一個沒注意,居然趔趄一摔,作勢就要掉個狗吃屎的樣子。


    多虧程花花眼疾手快,一上前就拉住了他,可是大樹那麽大一個兒,豈是她說拉就拉的,一個沒注意,差點連自個兒也摔了,好不容易穩住大樹,程花花才抹了一把汗水道:“就知道喝酒。”最紅總算是一下子把大樹甩在了床上。


    看著他睡覺都不安分的樣子,程花花倒是好笑了一下,接著便轉身進了廚房打了一盆水出來,擰幹帕子就往大樹的臉上擦拭,好不容易擦完臉,大村居然伸手抓住了她的手,她是怎麽也掙脫不開。


    大樹把那手緊緊的握住,呢喃道:“今兒我大樹高興啊!不光是娶了一媳婦,還是這麽漂亮的媳如。”嗬嗬,誰說癩蛤蟆不能吃天鵝肉了……”反正情人眼裏出西施,雖說程花花算不上天鵝,但是在他大樹的眼裏就是一直潔白無瑕的天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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