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黎的一席話打斷了兩人的思緒。


    氣氛緩和了一些。


    桑容之神情放鬆,一下子把他拉回了現實。


    司黎將手中的一卷紙全部交給了桑容之。


    桑容之粗略的看了一眼。


    “這個設定倒是不錯,隻是裏麵怎麽有一個叫桑葚的傻子?”


    而且他的行為很多都和他很像,但司黎把他寫的像一個腦幹被抽幹的廢人。


    桑容之不滿這一個版本,又將司黎的本子還了回去。


    司黎尷尬的收回了稿紙,他這麽容易就看出來了,看來自己得在寫的隱晦一些,讓他不好察覺。


    她將東西那走後飛速的離開了這個地方。


    “王爺,司先生她……”


    桑容之眼神一暗,嘴上的血色緩回了一些,“無礙,你繼續說。”


    司黎來來回回改了五次桑容之這才滿意。


    也不知道桑容之一個大男人怎麽這麽喜歡看八點檔狗血劇,編寫這樣的本子耗費了她多少腦細胞。


    等她回去了一定要好好補補。


    司黎思付著。


    桑容之壓低聲音,語氣幽冷,“你要是在不開講,我就……”


    還未等桑容之說完,司黎就開嗓了。


    她按照本子上寫的,默背了下來,在經過自己的語言組織能力,終於達成了最好的效果。


    “王爺,我可不可以回去了?”司黎眨了眨眼睛,瞪著圓溜溜的雙眼看著他。


    “嗯,還不錯。”桑容之鬆了口,他讓小五送司黎回去。


    司黎聽見能回去後,跑得飛快。


    小五險些都跟丟了。


    也不知道這個女人精力怎麽這麽旺盛。


    桑容之剛想到這裏又咳嗽了一大攤血。


    他擦了擦嘴上的紅色液體。


    身體裏的毒素還在體內翻騰,他是真的無藥可醫了嗎?


    說起來真的有點不甘心啊……


    桑容之思緒飄到了遠方。


    那是一個冬天,他當時才四五歲,單純善良的孩子被年輕的侍女帶到了皇後娘娘的麵前。


    他的母親也被她陷害過,至今還是瘋瘋癲癲的模樣。


    小小的桑容之望著漂亮明豔的女人,脆生生的說,“你有看到我的母親嗎?”


    那人微微笑著,說話的聲音柔和萬分,她壓低著姿態,紅唇輕啟,“你的母親啊,我見過,但是她現在在忙別的事情,不能及時來看你。”


    “她之前交代過,要我好好的照顧你,她說桑容之最聽話了。”


    桑容之仰著小臉微笑,“對,我最聽話了。”


    他在那裏呆了差不多有三個時辰,還未見到自己的母親,有些急了。


    在那裏吃了一點東西,當晚回家時就發了高燒,昏睡不醒。


    母親卻跑去質問那個惡毒的女人說是不是她給自己下了毒藥。


    沁木草的毒性至今都沒有大夫能將它清除。


    而且他那時年幼,身體機能還未發育好,等他昏睡醒來的時候,感覺自己的呼吸變得有些困難,喘不上起來。


    母親看到自己這幅模樣,氣得雙眼發紅,又無可奈何,她已經找了很多個大夫前來診治,都毫無效果。


    隻能拖著吊著他的命,慢慢的將他體內的毒素清除。


    可他已經等不及了,準確來說是桑容之的母親不能再繼續陪伴著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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