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眾人各執己見,爭執不下的時候,天邊突然傳來一陣淩厲的破風聲。


    眾人抬眼望去,隻見一群人淩空飛來,那為首之人,正是執法殿的五長老梅長風。


    他麵色冷峻,眼神中燃燒著憤怒的火焰,身後的長風堂眾人亦是滿臉肅然。


    梅長風在昆侖道墟被牧雲拒絕之後,心急如焚,當下便帶著長風堂的人以最快的速度趕回隱仙島。


    一路上,他心中滿是憂慮與不安,隱隱預感隱仙島恐遭變故。


    待看到滿目瘡痍的隱仙島後,他的心猛地一沉,瞬間明白那小女孩斬來的一劍,給隱仙島帶來了巨大的災難。


    而他心裏,也對執法殿大長老拒絕執行島主命令的行為感到無比的憤怒,深知這一場災禍背後定有諸多隱情。


    此刻,他們趕到天道山執法殿,正好遇上東皇神秀甩鍋給金無塵的場麵。


    梅長風降下身影,帶著一身凜冽的氣息,幾步上前,一臉怒氣指著大長老東皇神秀說道:“東皇神秀,你還妄圖狡辯!我梅長風剛從昆侖山回來,我證明,隱仙島所遭受的一切災難,都是因為你東皇神秀為了你們東皇氏家的私欲,而拒絕執行島主命令!”


    眾人聽聞,皆驚得瞪大了眼睛,目光齊刷刷地投向梅長風。


    金元老祖眉頭一挑,眼中閃過一絲希望,沉聲道:“梅堂主,你且把話說清楚,到底是怎麽回事?”


    梅長風深吸一口氣,緩緩說道:“我在昆侖山巔,親眼目睹島主因東皇神秀的抗命之舉而大發雷霆。


    島主丟下龍玉,痛心疾首地揚言你們隱仙島竟然不認他這個島主,他也不稀罕。


    隨後,那龍玉器靈自行顯現,竟一劍斬了自己和隱仙島的關係,不再以我隱仙島的仙祖為主,直接跟隨那人去了。


    此事,皆因東皇神秀而起,他們東皇氏家,就是禍害我們隱仙島的罪魁禍首!”


    東皇神秀的臉色瞬間變得煞白,但仍強作鎮定地嗬斥道:“梅長風,你莫要在此胡言亂語,血口噴人!你有何證據證明你所言屬實?”


    梅長風冷笑一聲:“證據?昆侖山巔眾多修士皆可作證,我梅長風何必要汙蔑你。你東皇神秀為了一己私欲,置隱仙島的安危於不顧,如今還想將責任推卸幹淨,你對得起隱仙島的萬千生靈嗎?”


    金無塵也在一旁附和道:“原來如此,怪不得你執法殿當日那般推諉,原來是為了你們東皇家的私利。如今隱仙島變成這副模樣,你們必須給大家一個交代!”


    執法殿的其他長老們麵麵相覷,臉上露出了驚慌之色,他們沒想到梅長風會突然出現,且帶來如此驚人的消息。


    一位長老結結巴巴地說道:“這…… 這其中恐怕有誤會,梅堂主,你可不能聽信一麵之詞啊。”


    梅長風怒視著那長老,嗬斥道:“誤會?我親耳聽到島主的悲憤之言,親眼看到龍玉與隱仙島斬斷聯係,這也是誤會?你們執法殿平日裏高高在上,如今犯下如此大錯,還想狡辯,簡直是罪加一等!”


    金元老祖此時向前一步,對東皇神秀說道:“東皇神秀,事已至此,你還有何話說?今日,你必須給我隱仙島一個交代,給死去的生靈一個交代!”


    東皇神秀額頭上冒出了冷汗,他深知事情已經敗露,但仍試圖垂死掙紮,說道:“金元老祖,此事關係重大,不能僅憑梅長風一人之言就定我之罪。我執法殿定會徹查此事,還請老祖暫且息怒。”


    梅長風冷哼一聲:“徹查?你以為還能拖得下去嗎?今日若不將你東皇氏家繩之以法,我隱仙島的公道何在?”


    麵對眾人咄咄逼人的態度,東皇神秀額角青筋微微跳動,心中如亂麻般糾結。


    他心裏清楚得很,事情發展到這般田地,想要再把責任推給金無塵已然是不可能的了。


    如今,若還想保住東皇氏家,他唯一的選擇便是將所有事情都扛下來,哪怕是獨自麵對這如洶湧波濤般的眾怒。


    東皇神秀沉默了片刻,那片刻的寂靜仿佛能將空氣都凝結。


    隨後,他猛地抬起頭,當眾大聲說道:“到了這時候,我也不隱瞞了。是啊,所有事都是我東皇神秀一個人做的!”


    他的聲音在天道山上空回蕩,帶著一絲決然與瘋狂。


    “這些年,我就是看不慣一個外人來當我們的隱仙島主!”


    東皇神秀的眼神中透露出毫不掩飾的怨恨,他掃視著在場的各族老祖,繼續說道,“別說我,就是你們這些老不死的,有幾個人是對那個所謂的新島主心服口服的?


    我東皇神秀隻是做了大家想做而又不敢做的事。哼,你們平日裏一個個都在背後嘀嘀咕咕,可真到了要有所行動的時候,卻都成了縮頭烏龜。”


    金元老祖氣得胡須都在微微顫抖,怒聲嗬斥道:“東皇神秀,你莫要在此胡言亂語,妄圖蠱惑人心!我們對島主忠心耿耿,怎會如你這般大逆不道!”


    東皇神秀卻不屑地一笑:“忠心耿耿?金元老祖,你就別在這兒自欺欺人了。我失敗了,不過是因為我東皇神秀實力不濟,導致密謀多年的事沒有成功罷了。


    現在你們要如何?想殺了我東皇神秀嗎?哼,一群沒卵的老匹夫,明明心裏不服,卻不敢聲張。”


    他挺直了腰杆,臉上湧起一抹病態的潮紅,大聲叫嚷著:“我東皇神秀實力雖然沒你們高,但我敢做,我就是不認他那個外人島主!


    我就要獨掌執法殿大權,把這代表島主權威的執法殿搞得烏煙瘴氣,我就要帶著執法殿堅決不執行那個外人島主的命令,我讓所有人都知道,我執法殿,第一個不服他一個外人島主!


    哈哈,怎麽樣?這些都是我東皇神秀做的,你們要如何?”


    盡管東皇神秀說得大義凜然,好似自己真的是為眾人做出了表率,做了一件眾人想做又不敢做的事情,可實際上,他不過是在孤注一擲,試圖把這件事都攬到自己和執法殿的身上,以求眾人的怒火燒不到東皇世家的身上。


    那些各族的老祖聽到東皇神秀如此放肆,一個個不禁怒目圓睜,憤怒不已。


    木家老祖雙手緊握成拳,關節處發出 “哢哢” 的聲響,咬牙切齒地說道:“東皇神秀,你犯下如此滔天罪行,還敢在此口出狂言,簡直是罪不容誅!”


    水家老祖也冷冷地說道:“今日,定要讓你為你的所作所為付出慘痛的代價,否則,我隱仙島的規矩何在,島主的威嚴何在?”


    東皇神秀看著眾人憤怒的模樣,心中雖有懼意,但仍強裝鎮定,他知道,這場與各族老祖之間的較量,才剛剛拉開帷幕,而他能否真的護住東皇世家,依舊是個未知數,可事已至此,他已沒有了退路,隻能硬著頭皮繼續對抗下去。


    金元老祖怒極,渾身靈力洶湧澎湃,猶如實質的火焰在周身燃燒。


    他大喝一聲:“東皇神秀,休要再逞口舌之利,今日便是你的死期!”


    言罷,身形如電,瞬間欺身而上。


    東皇神秀心中一凜,他雖早有準備,但也不敢輕視金元老祖這等老牌強者的突襲。


    他急忙調動全身靈力,手中執法殿的鎮殿法寶 “乾坤禦靈幡” 一揮,幡麵獵獵作響,散發出一層幽光護盾,試圖抵擋金元老祖的攻勢。


    金元老祖見狀,冷哼一聲:“雕蟲小技!”


    手中出現一把散發著金色光芒的長劍,此劍名為 “破穹劍”,劍身之上符文閃爍,隱隱有龍吟之聲傳出。


    隻見他手腕一抖,破穹劍化作一道金色的閃電,直直刺向東皇神秀。


    這一劍,蘊含著金元老祖數百年的苦修功力,劍尖所過之處,空間都微微扭曲。


    東皇神秀臉色大變,全力操控乾坤禦靈幡抵擋。


    “叮” 的一聲巨響,破穹劍刺在乾坤禦靈幡的護盾上,濺起一陣耀眼的靈力火花。


    護盾雖暫時擋住了這淩厲的一劍,但也被震得搖搖欲墜。


    “金元老祖,你莫要逼人太甚!”


    東皇神秀喊道,同時手中法訣變換,乾坤禦靈幡上的符文光芒大盛,一道道黑色的靈紋如靈蛇般蜿蜒而出,朝著金元老祖纏繞過去。


    金元老祖不慌不忙,身上金光大放,那些靈紋靠近他身體一丈之內,便被金光消融。


    “東皇神秀,你犯下如此大錯,還妄圖反抗,簡直愚蠢至極!”


    金元老祖一邊說著,一邊再次揮劍,這一次,他施展出了木家的絕學 “金元破風劍式”,隻見劍影重重,無數金色的劍氣如狂風般席卷向東皇神秀。


    東皇神秀感覺壓力如山般沉重,他深知自己與金元老祖之間的實力差距,可此刻為了家族,他隻能拚死一戰。


    他將體內靈力毫無保留地注入乾坤禦靈幡,口中念念有詞,企圖發動幡中的強大禁製。


    就在這千鈞一發之際,金元老祖突然身形一閃,消失在原地。


    東皇神秀心中一驚,還未等他反應過來,金元老祖已出現在他的身後。


    “結束了!”


    金元老祖冰冷的聲音在東皇神秀耳邊響起,破穹劍毫無預兆地刺穿了東皇神秀的後背。


    東皇神秀瞪大了眼睛,不敢置信地看著胸前透出的劍尖,鮮血從嘴角緩緩流出。


    “你…… 好快……”


    他艱難地吐出幾個字。


    金元老祖緩緩抽出長劍,東皇神秀的身體無力地倒下。


    “這就是違抗島主,禍害隱仙島的下場。”


    金元老祖看著東皇神秀的屍體,冷冷地說道。


    此時,天道山上一片寂靜,眾人都被這突如其來的一幕震驚。


    執法殿的長老們麵如死灰,他們知道,隨著東皇神秀的死去,執法殿的命運也將發生翻天覆地的變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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