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無塵心急如焚,他如一道流星般飛身來到古樸莊嚴的執法殿前。


    執法殿氣勢恢宏,巨大的殿門猶如巨獸之口,上方的牌匾刻著 “執法殿” 三個金篆大字,古樸之中隱隱透著一股森嚴的氣息。


    金無塵懸停在殿前半空,鼓足靈力,高聲叫道:“隱仙島金家金無塵,前來代傳隱仙島島主令,隱仙島執法殿,上前聽令!”


    他的聲音如滾滾雷鳴,在整個天道山上空回蕩。


    隨著他的這聲高叫,執法殿中瞬間有了動靜。


    先是一陣整齊而有力的腳步聲,緊接著,呼啦啦飛出兩排執法者。


    這些執法者身著統一的黑色勁裝,上麵繡著銀色的符文,閃爍著神秘的光芒。


    他們身姿矯健,神色冷峻,手持各式法寶,整齊劃一地飛到殿前,然後迅速分兩排站好,宛如兩排肅穆的雕像。


    待兩排執法者站定,一眾執法殿的長老們才緩緩走出殿來。


    他們的服飾更加華麗,彰顯著尊貴的地位,每個人身上都散發著強大的氣息。


    執法殿大長老東皇神秀走在最前麵,他目光如電,神色一冷,看向金無塵問道:“何來的島主令?”


    金無塵趕忙說道:“傳自我京州金家,令我代為向你執法殿傳達。”


    東皇神秀聽後,鼻子裏哼了一聲,滿臉不屑,道:“我隱仙島的島主,跑去京州幹嘛?說說看,你們金家傳的什麽島主令?”


    金無塵看到這執法殿的大長老如此傲慢的態度,心中頓時燃起怒火,但他深知此時不能衝動,於是強自按壓住內心的憤怒,說道:“島主有令,著隱仙島執法殿,即刻派出執法者,到昆侖山圍剿叛域勢力與入侵龍域之域外分子,不得有誤!”


    金無塵此話一出,一眾長老們先是一愣,隨後麵麵相覷。


    他們眼中有驚訝、有疑惑,一時間都拿不定主意,低聲地議論起來。


    東皇神秀皺了皺眉,伸手說道:“可有島主令牌龍玉?”


    金無塵一臉嚴肅地回答:“我接到的是島主的緊急命令,並無令牌龍玉。”


    東皇神秀嘴角微微上揚,露出一絲輕蔑的笑容,說道:“哦,既然沒有令牌,那便請回吧!


    我執法殿雖為島主所立,但一直都是見令而行,聽令而動。


    你金無塵拿不出島主令牌,那我執法殿就不能出動執法者,請回吧!”


    說完,他一甩衣袖,竟然轉身就要走。


    金無塵見狀,再也壓抑不住心中的怒火,大聲喝道:“東皇神秀,我知道你們東皇氏一直以來都對新任島主心存不滿,主張我隱仙島島主,就該是隱仙島島內之人。


    可你東皇氏別忘了,島主身份,可從來不是我們這些隱仙世家說了算的!


    那是仙祖古玉認定了才算的!


    你東皇氏有本事,就去爭取獲得古玉的認可,但在此之前,你們東皇氏竟然敢公然違抗島主命令,是不是過分了?”


    那轉身欲走的東皇神秀聽到這話,停下腳步,緩緩轉過身來,看著盛怒的金無塵道:“過分?什麽叫過分?


    你金家想跪舔一個外人,那是你們金家的事。


    我執法殿可從來沒有把一個外人當成我們隱仙島的島主。


    今天我就把話放這了,別說我們東皇世家不認可他,你金無塵去打聽打聽,這隱仙島上,有幾個隱仙世家認他這個島主?


    告訴你也無妨,我們東皇世家早已經聯合幾大世家,誓要將那外人從島主之位上拉下來!


    別說是拒絕執行他的命令,若是可以,我東皇世家巴不得親手斬了他!這是我執法殿的意思,也是我東皇世家的意思,更是廣大隱仙世家的意思!


    看在你是金家家主的份上,今日你大鬧執法殿的事,我不追究,請你自重!”


    說完,東皇神秀不再理會金無塵,直接轉身進入執法殿中去了。


    其他長老見大長老東皇神秀憤然離去,一個個麵麵相覷,眼中雖有猶豫之色,但迫於大長老的威嚴以及東皇氏在隱仙島的勢力,他們都不敢吱聲。


    這些長老們身著華麗的長袍,袍服上精美的紋路在陽光下閃爍著光芒,可此時他們卻像做錯事的孩子般,低垂著頭,默默地退回執法殿。


    一時間,殿前隻剩下一個五長老梅長風。


    金無塵見狀,無奈地搖了搖頭,準備離開。


    就在這時,梅長風突然出聲道:“等等!”


    金無塵聞聲轉過身,眼中帶著疑惑,看著梅長風,不知道這位五長老意欲何為。


    梅長風眉頭緊皺,一臉憤懣地說道:“他們圉於門第之見,將家族私心帶入我執法殿,搞得這裏烏煙瘴氣,現在連島主令都敢拒絕了。


    金家主,他們不聽島主令,我梅長風聽,我長風堂的執法者,願意為島主赴湯蹈火!”


    他的聲音堅定有力,在空曠的殿前回蕩,彰顯出他的決心。


    金無塵著實沒想到,在這種形勢下,五長老梅長風竟然有如此勇氣,敢違抗執法殿大長老的意思站出來。


    這時,那些已經退走的長老們聽到梅長風的話,紛紛轉身回來。


    一位長老急忙勸道:“梅長風,你可想好了,認一個外人為島主,就是等同於背叛我們隱仙島!”


    其他長老也紛紛附和,神色緊張地看著梅長風。


    梅長風卻一臉蔑視地掃視著他們,大聲說道:“外人?我記得,這獲得古玉認可,便為我隱仙島島主的規矩,是隱仙島所有隱仙世家共同定下的吧?


    竟然是大夥定下的,為何又不認?你們是不是忘了,那古玉,可是仙祖的遺留之物!


    你們就隻當那是一塊普通的古玉對嗎?哼,你們都等著吧,等那仙祖古玉知道你們今天的所作所為,看看你們會有什麽下場!”


    他的眼神中燃燒著怒火,每一句話都如重錘般敲在其他長老的心上。


    說完,梅長風轉身對著金無塵拱手說道:“金家主,這趟差事,我梅長風接下了!我隱仙島長風堂,立即集結執法者,前往昆侖!”


    他的動作幹脆利落,沒有絲毫猶豫。


    言罷,梅長風不再理會眾人的反對之聲,他一甩衣袖,袍服隨風飄動,大步流星地朝著長風堂的方向走去。


    他的身影在陽光下顯得格外堅毅,每一步都踏出堅定的聲響,仿佛在向整個隱仙島宣告他的正義之舉。


    而那些長老們則呆呆地站在原地,望著梅長風離去的背影,神色各異,有的麵露慚愧,有的則仍是滿臉不甘。


    卻說那執法殿的地牢,位於島嶼的地下深處,四周的牆壁由堅固的玄鐵石砌成,上麵刻滿了一道道封印符文,散發出幽冷的光芒,仿佛在訴說著這裏所關押之人的罪惡。


    此地陰森潮濕,彌漫著一股刺鼻的腐臭味,時不時還傳來囚犯們痛苦的呻吟聲和瘋狂的咆哮聲。


    這裏關押的,皆是島上犯下各類罪行的人,他們或因觸犯島規,或因作奸犯科,而被囚禁於此,等待著未知的審判。


    而最近負責看押這地牢的,正是梅長風負責的長風堂。


    長風堂的執法者們平日裏恪盡職守,在地牢的各個通道和牢房前堅守崗位,他們身著黑色的執法勁裝,眼神警惕地注視著每一個囚犯的動靜。


    這一日,梅長風的召集令如同一道驚雷,在地牢中炸開。


    那些看守地牢的執法者們接到命令後,沒有絲毫猶豫,紛紛放下手中的事務,朝著地牢外快步走去,一時間,地牢內響起一陣匆忙而雜亂的腳步聲。


    地牢的一個陰暗角落裏,有一個披頭散發的女子。


    她的發絲如枯草般淩亂地散落在肩頭,麵容雖因牢獄之災而略顯憔悴,但仍難掩其清麗之色。


    她身上的衣衫早已破舊不堪,多處被劃破,露出了下麵傷痕累累的肌膚。


    她看到那些執法者們紛紛往外走,眼中閃過一絲希望的光芒。


    她急忙衝上前去,一把拉住其中一個執法者的衣角,眼中滿是急切地問道:“這是發生了何事?”


    那被拉住的執法者停下腳步,轉頭看向女子。他認得這個女子,她並非窮凶極惡之徒,隻是因為拒絕了東皇世家那個驕橫少爺的無理要求,便被以莫須有的罪名關了進來。


    執法者心中對她有些同情,此時聽到她這般問,便開口說道:“聽說要離島上昆侖山執行任務。”


    女子聽聞,眼中光芒大盛,她像是抓住了最後一根救命稻草般,急忙從有些破爛的衣襟中,小心翼翼地拿出一塊玉牌。


    那玉牌散發著柔和的光芒,上麵刻著一些複雜而神秘的紋路,似乎蘊含著某種特殊的力量。


    女子雙手捧著玉牌,遞到執法者麵前,眼中滿是祈求地說道:“求你,如果有機會,將這玉牌交給昆侖山上的天道宮。”


    執法者微微皺眉,有些猶豫地接過玉牌,看了一眼後,口中淡淡回道:“看情況吧姑娘。”


    他深知此次任務的緊急和危險,不確定是否真的有機會將玉牌送到天道宮,但又不忍心拒絕女子那充滿期待的眼神。


    說完,那人便急急走出地牢去了。


    他的身影很快消失在昏暗的通道盡頭,隻留下一串逐漸遠去的腳步聲。


    女子呆呆地站在原地,望著那人消失的身影,眼中淚光閃爍,嘴唇微微顫抖,心中隻希望,一切都還來得及,這塊玉牌能夠帶著她的希望,抵達它該去的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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