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夜的纏綿如同一場絢爛而熱烈的夢境,月光透過窗欞灑在二人身上,仿佛為他們的愛情鍍上了一層銀色的光輝。


    這一夜,時間仿佛停止了腳步,隻剩下彼此的心跳和交織的呼吸。


    然而,第二天的陽光照進房間時,雲曦隻覺得渾身酸軟無力,竟是直接下不了床了。


    她微微動了動身子,每一寸肌膚都像是被電流劃過一般,帶著一種甜蜜的酸痛。


    但她的嘴角卻不自覺地上揚,眼中滿是幸福的笑意。


    她終於將自己毫無保留地交給了這個世界上最心愛的男人,那種靈魂與身體交融的感覺,讓她覺得仿佛置身於雲端,無比甜蜜。


    牧雲側臥在一旁,看著雲曦,眼中也是滿滿的幸福。


    他伸出手,輕輕地捋了捋雲曦額前有些淩亂的發絲,眼神中充滿了寵溺。


    此時,雲曦像一隻慵懶的小貓般,輕輕地靠在牧雲的懷裏,她的手指在牧雲的胸膛上劃著圈,眼中閃過一絲狡黠,輕聲問道:“夫君,你知道為什麽我當年堅持要嫁給你嗎?”


    牧雲微微一怔,隨即露出一個壞笑,“難道是因為我帥嗎?”


    說著,還故意甩了甩頭發,擺出一個自認為帥氣的姿勢。


    雲曦白了他一眼,有些嬌嗔地說道:“你難道真的忘了嗎?你昨晚幫我治療時,難道沒有看到我胸口那道傷口?”


    牧雲聽到雲曦這般說,突然一愣,腦海中開始飛速回憶。


    “胸口上的傷疤?”


    他喃喃自語道,眉頭微微皺起,努力在記憶的深處搜尋著相關的片段。


    突然,他像是意識到了什麽,眼睛猛地睜大,“莫非,你是當年那個我在騎鯨島上救的女子?”


    雲曦嗔了他一眼,氣呼呼地說道:“虧我還一直把你記著,你倒好,娶了我這麽久了,才知道我是當時的女子嗎?”


    她的小嘴微微嘟起,臉頰因為生氣而微微鼓起,就像一個可愛的小包子。


    她雙臂交叉在胸前,別過頭去,不再看牧雲,顯然是有些不高興了。


    這下,牧雲終於知道,為何雲曦當年會義無反顧地嫁給自己了。


    原來,她就是當年自己在騎鯨島所救的那個女子。


    他有些不好意思地撓了撓頭,臉上露出一個討好的笑容。


    他伸出手,一把將軟綿綿的雲曦緊緊抱在懷裏,笑著說道:“老婆,這不怪我啊,當時你滿臉烏黑,就像一個小泥人似的,我哪裏認得你是誰呀?”


    說著,他輕輕地抬起雲曦的下巴,讓她的目光重新對上自己的。


    看著雲曦那如星辰般閃耀卻又帶著一絲委屈的眼睛,牧雲心中滿是愧疚與愛意。


    他再也忍不住,緩緩低下頭,吻住了雲曦那微微嘟起的嘴唇。


    這個吻帶著溫柔與歉意,像是一陣春風,輕輕地拂過雲曦的心間。


    雲曦剛開始還有些抗拒,但很快就沉醉在這個吻中。


    他們的嘴唇緊緊相依,仿佛要將彼此融入自己的生命裏。


    這一刻,所有的不愉快都煙消雲散,隻剩下他們對彼此深深的愛意。


    大概在五六年前,那時的牧雲已經恢複了前世的手段,他當時宛如戰神降世,從山上山開始,一路殺得所有古武勢力不敢抬頭。


    而後,他覺得山上山沒意思,便想著東渡大海,去尋找那所謂神秘無比的隱仙島。


    當他途經一個名為騎鯨島的神秘島嶼時,突然,一陣微弱得如同風中殘燭般的求救聲傳入牧雲耳中。


    他立刻警覺起來,順著聲音的方向疾奔而去。


    在一片荊棘叢邊,眼前的景象讓他眉頭緊皺。


    隻見一個女子倒在地上,她滿身泥濘,像是從地獄泥潭中爬出一般,臉上烏黑不堪,已看不清原本的麵容。


    她的衣衫襤褸得如同破碎的布條,勉強掛在身上,而胸口處那道深深的傷口更是觸目驚心,仿若一道猙獰的血口,鮮血如泉湧般不停地往外滲,在她身下匯聚成一灘血泊。


    牧雲急忙蹲下身子查看,這才發現女子竟是被一刀貫心而過,那傷口幾乎將她的心髒絞碎,生命的氣息正從她身上迅速消逝,已然沒了生的希望。


    但牧雲瞥見女子身著龍域軍服,一頭利落的短發雖被血水和泥土沾染,卻仍彰顯出軍人的氣質。


    他心中不忍,不願見這樣一位龍域軍方的戰士就此喪命。


    牧雲深吸一口氣,眼中閃過決然之色。


    他伸出雙手,掌心泛起奇異的光芒,光芒中隱約有神秘的符文閃爍。


    他將雙手緩緩放在女子的胸口上方,開始施展逆天手段。


    隻見那光芒如同靈動的絲線,緩緩滲入女子的傷口,沿著破碎的心髒邊緣遊走。


    牧雲全神貫注,以自身靈力為筆,以內心生機為墨,在女子體內重新描繪著心髒的輪廓。


    那破碎的心肌、斷裂的血管在光芒的修複下,一點點重新連接、愈合。


    每一絲靈力的注入都像是在與死神拔河,不容有絲毫差錯。


    修複心髒耗費了牧雲大量的靈力,但他知道還遠遠不夠。


    他毫不猶豫地劃開自己的手臂,殷紅的血液汩汩流出。


    他將手臂湊到女子嘴邊,讓珍貴的血液流入她的口中。


    這血液中蘊含著牧雲強大的生命力,如同燎原之火,點燃了女子體內即將熄滅的生命之光。


    在牧雲的不懈努力下,女子原本已經如風中殘燭般奄奄一息的生命氣息漸漸穩定。


    她緩緩睜開雙眼,映入眼簾的是一個俊俏的少年。


    少年的臉龐因專注而顯得格外堅毅,額前的發絲被汗水浸濕,卻絲毫不影響他那令人心動的帥氣。


    她感覺到自己胸口的衣服被少年為了治療而全都扯下,那裏正是她致命傷口所在,而此時,傷口處傳來陣陣暖意,生命正一點點回到她的身體。


    經過一番艱難的救治,女子終於從鬼門關被救回了一條命。


    牧雲長舒一口氣,看著女子逐漸恢複生機,他疲憊的臉上露出一絲欣慰的笑容。


    他將自己的衣服脫下,輕輕地披在女子身上,為她遮住身體,也擋住了島上凜冽的海風。


    “行了,我以為你重鑄心脈,注入生機,剩下的,就看你自己的造化了!”


    做完這一切後,牧雲沒有絲毫停留,他知道自己還有自己的路要走,便轉身離開了。


    女子想要起身詢問牧雲姓名,可重傷的身體卻不聽使喚,隻能眼睜睜地看著牧雲的背影漸漸消失在視野中。


    她的目光緊緊盯著牧雲離去的方向,眼中滿是感激與不舍。


    她努力地記住牧雲的每一個輪廓,那高挺的鼻梁、深邃的眼眸、微微上揚的嘴角,如同雕刻般印在她的心裏。


    在那一瞬間,她暗暗發誓,若有機會,定要報答這個救命恩人,這個如同天神般出現在她生命中的男子。


    在那一場生死之劫後,被牧雲救下的女子——雲曦,彼時還隻是龍域軍方一名籍籍無名的普通戰士,在騎鯨島執行軍務的她,差點就命喪黃泉。


    從鬼門關幸運撿回一條命的雲曦,自那以後,牧雲的身影就深深烙印在她的心中,如同夜空中最璀璨的星辰,閃耀在她靈魂的深處。


    或許是命運的眷顧,又或許是大難不死必有後福,雲曦在修行之路上竟如有神助,如同開掛一般突飛猛進。


    每一次戰鬥,她都勇往直前,仿佛有無盡的力量在支撐著她。


    她的戰功如同雪球般越滾越大,在龍域軍中的威望也與日俱增,一路高升至人人敬畏的女武神之位。


    然而,平靜的日子並未持續太久。


    一日,雲曦正在軍中處理軍務,突然接到父親雲從龍的電話。


    電話那頭,父親的聲音帶著不容置疑的威嚴:“曦兒,你該回家成婚了,你那指腹為婚的未婚夫已經上門來找你了。”


    雲曦聽聞,眉頭瞬間皺起,眼中閃過一絲反感與憤怒。


    “爸,我不同意!這種封建的婚約我不會接受,我現在是龍域女武神,我的婚事應由我自己做主!”


    雲曦語氣堅決地說道。


    雲從龍在電話那頭歎了口氣:“曦兒,這是爸和牧叔叔當年做下的決定,現在你牧叔叔不在了,我們雲家可不能撕毀婚約,做個不守信用的人啊。而且,據我所知,這小夥子也並非泛泛之輩。”


    “哼,不管他是誰,我都不會輕易答應。”


    雲曦掛斷電話後,立刻命人去調查這個所謂的未婚夫。


    沒過多久,手下將資料呈了上來,當雲曦看到牧雲的照片時,她愣住了,手中的動作戛然而止。


    那是一張熟悉又陌生的臉龐,熟悉是因為這張臉無數次出現在她的夢裏,每一個輪廓都清晰無比,那深邃的眼眸、高挺的鼻梁、微微上揚的嘴角,正是當年在騎鯨島救了自己的那個少年啊!


    她的心跳陡然加快,眼中泛起激動的淚花。


    “真的是他……”


    雲曦喃喃自語道。


    她不敢置信地反複查看資料,又派人幾經周折去確認,每一個細節都與記憶中的救命恩人相吻合。


    最終,雲曦決定答應這門婚事。


    在成婚當日,牧雲見到雲曦,隻覺得眼前的女子美若天仙,但卻並未認出她。


    因為當時他在騎鯨島遇到的雲曦滿臉烏黑,像是從泥沼中爬出一般,汙泥幾乎遮蓋了她所有的麵容特征,他唯一印象深刻的,是雲曦那道致命的傷口,正在左胸那顆蓓蕾之上。


    再次一頓親熱之後,牧雲看著雲曦,笑著說道:“老婆,難怪我總覺得你有些熟悉,卻又想不起來在哪裏見過。”


    雲曦微微一笑,眼中閃過一絲狡黠,“夫君,也許,這就是所謂的天定緣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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