牧雲成功煉製出固血丹後,他的臉上露出了一絲疲憊但又欣慰的笑容。


    他顧不上休息,立刻來到鳳芷韻的病房,小心翼翼地將固血丹給昏迷中的鳳芷韻服下。


    鳳芷韻靜靜地躺在床上,仿佛一個沉睡的公主等待著被喚醒。


    固血丹進入她的口中後,仿佛有一種神奇的力量開始在她體內湧動。


    很快,一股靈韻在鳳芷韻身上流轉,那靈韻如同柔和的光芒,逐漸籠罩著她的全身。


    固血丹巨大的靈氣,如同奔騰的河流,開始將她全身的精血都衝刷了一遍。


    每一次的流轉,都仿佛在修複著她身體內受損的細胞和組織,那原本被敗血症侵蝕的血液,在靈氣的滋養下,逐漸恢複了生機。


    病房裏彌漫著一種神秘而又寧靜的氣息,仿佛時間都在這一刻為鳳芷韻的康複而停留。


    牧雲緊張地注視著鳳芷韻的變化,他的眼睛一眨不眨,生怕錯過任何一個細節。


    隨著時間的推移,鳳芷韻的麵色逐漸恢複了血色,原本蒼白如紙的臉龐,開始泛起了一絲淡淡的紅暈,如同清晨的第一縷陽光灑在雪地上。


    她的呼吸也變得平穩而有力,不再像之前那樣微弱得讓人揪心。


    一直守在床邊的風南天,看到女兒麵色逐漸恢複血色,心中懸著的大石頭終於落了地。


    他的眼中閃爍著激動的淚花,雙手合十,默默地感謝著上天的眷顧。


    然而,另一個問題卻縈繞在他的心頭,那就是譚可到底是誰?


    他為何對女兒鳳芷韻這般癡心?這其中到底有什麽他不知道的事。


    想著,風南天輕輕地將牧雲拉到一邊,他的眼神中充滿了疑惑和好奇。


    “牧雲,我想問問你,譚可到底是誰?他為什麽會對韻兒這樣?我實在是不明白。”


    風南天的聲音低沉而急切,他迫切地想要知道答案。


    牧雲看著風南天,深吸一口氣,他知道時機合適了,是時候將譚可和鳳芷韻的過去告訴風南天了。


    “舅舅,其實譚可和鳳芷韻,他們本來是一對情侶。”


    牧雲緩緩地說道,他的眼神中透露出一絲回憶的神色。


    “情侶?”


    風南天驚訝地瞪大了眼睛,他完全沒有想到會是這樣的答案。


    牧雲點了點頭,繼續說道:“很多年前,譚可患了絕症。那時候,他深愛著鳳芷韻,但是他不想因為自己的病而打擾她的生活,更不想讓她承受失去他的痛苦。所以,他做出了一個艱難的決定,那就是主動消失在鳳芷韻的世界裏。”


    牧雲的聲音低沉而深情,仿佛在講述一個悲傷而又動人的故事。


    風南天靜靜地聽著,他的臉上露出了震驚和感動的神情。


    他無法想象,那個年輕的譚可在麵對絕症時,是如何做出這樣的決定的。


    “後來,譚可很幸運地被一個神秘人救治了。作為回報,他按照神秘人的要求,進入了軍隊服役。在軍隊裏,他經曆了很多,也成長了很多。直到不久前,他才退役。”


    牧雲說完,輕輕地歎了口氣。


    風南天聽完後,久久沒有說話。


    他的內心充滿了複雜的情感,有對譚可的敬佩,有對女兒過去經曆的心疼,也有對命運無常的感慨。


    “原來如此,真是沒想到,韻兒竟然還有這麽一段往事。”


    風南天喃喃自語道,他的眼神中透露出一絲沉思。


    他看著病床上的鳳芷韻,又看了看昏迷中的譚可,心中暗暗決定,等他們都康複後,一定要好好了解他們之間的故事,也一定要好好感謝譚可對女兒的這份深情。


    病房裏陷入了一種安靜而又溫馨的氛圍,每個人都在為鳳芷韻和譚可的未來默默祈禱,希望他們能夠度過這次難關,重新找回屬於他們的幸福。


    過了半天,鳳芷韻終於悠悠轉醒。


    她緩緩睜開眼睛,看到病房裏圍繞著自己的親人,那一張張熟悉而又關切的麵孔讓她心中湧起一股暖流,但同時又有些羞愧。


    她覺得自己讓親人們擔心了,尤其是看到父親眼中的疲憊和擔憂,她更是滿心的愧疚。


    鳳南天看到女兒醒來,臉上立刻露出了欣慰的笑容,他輕輕握住鳳芷韻的手,溫柔地說:“韻兒,你醒了就好,好好休息,別想那麽多。你現在最重要的就是把身體養好,有人可希望你快點好起來呢。”


    鳳芷韻擠出一絲微笑,那微笑中帶著一絲虛弱,但又透著一絲開心。


    她看著父親,輕聲說:“爸,我做了一個很長很長的夢。我夢見一個許久不見的人,來看我,還為我昏迷不醒而又哭又鬧的。”


    說著說著,她的眼眶濕潤了,眼淚不由自主地流了下來。


    她的眼神中透露出一絲落寞和哀傷,因為她知道那隻是夢,那個人,他永遠也不會回來了。


    在她的心中,那段過去的感情一直是她心底最深處的傷痛,她以為自己已經將它深埋,卻沒想到在昏迷中又再次浮現。


    看到女兒這副模樣,鳳南天心中一動,忍不住問:“你夢見的那個人,是不是叫譚可?”


    鳳芷韻一驚,她瞪大了眼睛,不可置信地看著父親風南天,聲音略帶顫抖地問:“爸,你怎麽知道譚可這個名字?”


    風南天這才意識到自己說漏嘴了,他微微一愣,然後趕緊解釋說:“是你在昏迷的時候,口中一直喊著譚可的名字,所以我才知道的。”


    說完,他有些緊張地看著女兒,生怕自己的話會引起女兒的不適。


    鳳芷韻聽了父親的話,沉默了片刻。


    她的眼神中閃過一絲回憶的光芒,仿佛陷入了遙遠的過去。


    然後,她笑了笑,那笑容中帶著一絲釋然和感慨。她覺得,也許是時候和父親說一說那段塵封的往事了。


    “爸,既然您都知道了,那我也就不再掖著瞞著了。”


    鳳芷韻輕啟朱唇,緩緩地說道。


    她的聲音雖然顯得有些微弱無力,但其中所蘊含的情感卻是那般濃烈深沉。


    “譚可,他呀……他曾是我刻骨銘心深深愛著的那個人呐!那是屬於我們的少年之戀啊,如此美好,這般純真無暇。”


    說到此處,鳳芷韻的目光逐漸變得柔和起來,就好似穿越時空一般,重新回到了那段如夢似幻般美好的舊日時光裏。


    “想當初,我們一同攜手並肩,共同度過了數不清的歡樂時光。他呀,是個心地特別善良而且無比勇敢的人喲!


    猶記得那時,我們時常悠然自得地漫步於校園內蜿蜒曲折的小徑之上;也曾相依相偎,靜靜地觀賞那輪紅日東升西落。


    那些美妙絕倫的日子嗬,無疑成為了我此生最為珍貴難忘的記憶寶藏呢!”


    此時,鳳芷韻的麵龐之上情不自禁地流露出一抹幸福甜美的笑容來,竟全然忘卻了自己此刻正身臥病床之上這一殘酷現實。


    “然而,誰能料到後來究竟發生了何事?他竟然在毫無征兆的情況下,莫名其妙地離開了我的世界,甚至未曾給我留下隻言片語的訊息。


    自他離去之後,我發瘋似地四處尋找他的蹤跡,苦苦尋覓了許久許久,可最終得到的結果卻隻是一次次的失望與落空。


    漸漸地,我開始覺得或許他真的就這樣永遠徹底地從我的生命之中銷聲匿跡了吧,同時我也不斷告誡自己一定要努力將他遺忘掉才行。”


    說到這裏,鳳芷韻的聲音有些哽咽,淚水再次模糊了她的雙眼。


    風南天默默地坐在病床邊,聚精會神地聆聽著女兒鳳芷韻的訴說。


    每一個字都如同重錘一般敲打著他的心弦,令他內心深處湧起無盡的感慨與疼惜。


    他從未料到自己乖巧懂事的女兒竟有著如此刻骨銘心、不為人知的過往經曆。


    他輕柔地抬起手,緩緩地拍撫著女兒那略顯蒼白的小手,仿佛要將自己全部的溫暖與力量傳遞給她。


    掌心傳來的溫度似乎稍稍撫慰了鳳芷韻那顆受傷的心,她微微仰起頭,望向父親的眼眸中閃爍著淚光。


    “爸,就在今天,我做了一個冗長的夢。您能想象得到嗎?他竟然又出現在了我的夢裏。”


    鳳芷韻的聲音略帶顫抖,話語間流露出對夢境中那個人深深的眷戀與不舍,


    “我多麽渴望這場夢能夠永無止境,這樣一來,我便能與那個全心全意深愛我的他,永恒地沉浸在那甜蜜美好的夢鄉之中。”


    說到此處,她的目光中燃起了一絲微弱但卻堅定的希望之光。


    風南天凝視著女兒那張因激動而略微泛紅的臉龐,心頭一陣酸楚。


    他暗自下定決心,無論如何也要深入了解那個名叫譚可的男子,更要誠摯地感激他曾經為自己的寶貝女兒所付出的一切。


    此時,整個病房內彌漫著一股既溫馨又令人動容的氣息。


    父女二人之間的對話宛如一把鑰匙,悄然打開了那扇塵封已久的記憶之門,使得那段被歲月掩埋的往昔再度清晰地展現在眼前。


    那些或歡笑、或悲傷的片段如電影般在腦海中不斷放映,不僅加深了彼此對過去的認知,更進一步拉近了他們心靈之間的距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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