牧雲麵無表情地吹了吹槍口,看著倒在地上的唐秀,心中沒有絲毫波瀾。


    他看向一臉呆滯的唐義,目光如炬:“唐家主,你有什麽意見?”


    唐家主唐義被牧雲這麽一問,當即從呆滯中回過神來:“龍王,殺得好!”


    說完,唐義看了看挺屍的妹妹唐秀,雖然心中痛苦萬分,但他不敢有任何不滿的表情。因為他知道,堂堂龍王能跟他們唐家瞎掰到現在,已經是很大的忍耐了。


    是她唐秀不識好歹,不怪龍王出手狠辣。


    說真的,如果龍王是個殘暴的人,他們唐家現在已經被夷為平地了。


    你當龍王是什麽人都可以得罪的?那可是龍域的龍王,是以一人之力,殺得鷹域大軍連夜逃跑,殺得鷹域古武界噤聲的恐怖大能,是讓鷹域在吃了大虧之後,還得嬉皮笑臉賠款道歉的絕世存在。


    他要對付唐家,那還不是抬手間的事情。


    唐義雖然對妹妹的死感到痛心,但他沒有失去理智。


    他知道自己現在的一言一行,都將決定著整個唐家的命運。


    “我希望接下來,你們唐家不會再有不開眼的家夥又跑出來!”


    牧雲說完,望向濺滿唐秀血汙的劉德勝。


    此時的劉德勝早已嚇得癱倒在地,渾身顫抖著。


    “不......不是我,不關我的事,是她,都是她要執意護著我的......”


    劉德勝語無倫次地說道。


    劉德勝這話一出,唐義真當想要將他碎屍萬段了。


    什麽叫做“是她要執意護著我的”?這他媽說的是人話嗎?自己的妹妹,怎麽攤上這麽一個白眼狼!


    他決定了,等這事後,他唐義一定要將蠻疆劉家殺得一人不剩!


    牧雲冷冷地看著他,“你這種人活著,真是對人這個種族一種莫大的侮辱啊!”


    說完,牧雲的眼神中透露出一股寒意,他當著唐家人和一眾警察的麵,一步步地走向劉德勝。


    劉德勝驚恐地看著牧雲,他試圖後退,但卻被牧雲的氣勢所壓製。


    牧雲突然出手,他的速度極快,劉德勝根本來不及反應,便被牧雲一腳踹翻。


    “放心,你這種人的罪行,就應該受到法律的審判,讓更多的人知道,什麽心計手段,在法律麵前都是會受到製裁的!”


    “不過,在將你交給警察之前,我還是先給你鬆鬆骨!”


    牧雲眼神冰冷,毫無憐憫地盯著劉德勝。


    他緩緩抬起右腳,猛地朝著劉德勝的右手踩去。


    隻聽“哢嚓”一聲脆響,劉德勝的右手瞬間骨折,他發出一聲淒厲的慘叫,臉色慘白,豆大的汗珠從額頭滾落。


    牧雲並沒有停下,他再次抬起左腳,用力地踢向劉德勝的左腳。


    又是一聲骨頭斷裂的聲音,劉德勝的左腳也被打斷,他的身體劇烈地顫抖著,痛苦地在地上翻滾。


    劉德勝的雙眼充滿了驚恐和絕望,他看著牧雲,口中不斷地發出求饒的聲音:“求求你,放過我吧,我承認,是我指示那些人當街去刺殺你的!我恨啊,我恨你和木家對我兒子的事不肯改口……”


    然而,牧雲卻不為所動,他再次舉起拳頭,狠狠地砸向劉德勝的右腳。


    劉德勝的慘叫聲響徹整個唐家,他的雙手雙腳都已經被打斷,像個死人一樣無法動彈。


    他的眼神中充滿了對死亡的恐懼,他知道,自己已經成為一個廢人了。


    可牧雲卻還不想放過他,他走到四仰八叉的劉德勝身前,俯下身去,掄起拳頭狠狠砸在劉德勝臉上。


    “你這個混蛋!你竟敢買凶殺我!你知不知道,就因為你買凶刺殺我,我和我老婆耽誤了多少纏綿的時間?他媽的,想想就來氣啊!”


    他的聲音中充滿了憤怒,一拳接著一拳朝劉德勝麵門狠砸。


    他並沒有灌注靈力,他知道劉德勝這個軟骨頭不禁打,他就是想虐一番劉德勝,讓他體會一番來自肉體上的痛苦。


    這種痛苦或許步入靈魂深處的痛苦來得猛烈而深沉,但他媽的解氣啊。


    劉德勝的臉上滿是鮮血,他的門牙被打落,鮮血從他的口中湧出,染紅了他的下巴和脖子。他的眼睛緊閉著,臉上露出痛苦的表情。


    他試圖掙紮著站起來,但他那斷手斷腳的身體卻不聽使喚,他隻能無力地躺在地上,任由鮮血從他的口中流淌出來。


    “別打了,求求你別打了,把我交給法律吧,把我交給警察吧,我劉德勝願意接受法律的製裁……”


    被牧雲瘋狂一頓揍,劉德勝已經看不出人樣了。


    要不是牧雲打人的手法獨到,隻是傷到了他的肉體,沒有把他往死裏打,不然,就這一頓暴揍,一百個劉德勝也禁不住牧雲打。


    “你們把他帶回警局吧,記住,是帶回警局,不是別的地方。他這種渣渣,別他媽浪費我龍域的醫藥資源!等審清楚後,斃了,別埋,燒掉!”


    “他這種渣渣,埋了隻會影響龍域的土地質量!”


    終於,牧雲出完氣,指著奄奄一息的劉德勝,對旁邊的警局局長江幹說道。


    江幹一揮手,警察們迅速行動起來,將劉德勝像死豬一樣抬上了警車。


    “龍王,這些唐家人呢?”


    江幹看著一眾戰戰兢兢的唐家人,問。


    “他們家死了人,也算是一種懲罰了,就暫且放過他們吧!最近京州的門閥消失得有些頻繁,這會讓社會動蕩不安的!”


    “江局,帶著你的人,撤吧!”


    “遵命!”


    江幹說著,帶著一眾警察便離開了唐家。


    對於這個神出鬼沒的龍王,他也不敢多問。


    之前,最高行政署已經向四部統領下的各部門、各單位發布了絕密公告,龍域任何人任何組織,不得打探龍王的任何消息,就算知道了,也統統保密。


    泄露龍王機密者,按叛域論處。


    “記住你們唐家答應我的事,幹不翻蠻州劉家,我就幹翻你們京州唐家!”


    等江幹走遠,牧雲看著一眾心驚膽寒的唐家人,說道。


    “龍王放心,唐家一定竭盡全力,將劉家從龍域抹除幹淨!”


    唐義躬身回道。


    “對了,對付劉家事,給我注意一下蠻州牧家的動向!”


    牧雲說完,轉身也離開了唐家。


    所有人都走後,偌大的唐家,眾人濟濟,卻一個個都噤若寒蟬。


    “將唐秀帶下去,簡單入葬!”


    唐義看著地上的唐秀屍體,心中還是悲戚不止,但他知道,這種敏感時候,不能大操大辦唐秀的喪事。


    她得罪的可是龍王,她現在就是一個得罪龍王的死人。


    他們唐家,不能在這種節骨眼上厚葬一個得罪龍王的罪人。


    京州警局,拘押室中。


    劉永貴瞪大了眼睛,不敢相信眼前所見。


    他的父親李德生,那個曾經在他眼中無所不能的男人,如今卻一身血汙地躺在拘押室的角落裏,奄奄一息。


    他不久前剛見過父親劉德勝,那時父親還信誓旦旦告訴他,用不了多久,他就能將自己救出去。


    可現在,他卻像個死人一般躺在自己麵前了。


    劉永貴的心中湧起一股無法言喻的惶恐,仿佛整個世界都在瞬間崩塌。


    他顫抖著走向角落中父親,腳步虛浮,每一步都像是踩在棉花上。


    他怎麽也忘不掉,方才那些警察將他父親像丟一塊抹布一般,丟到拘押室的角落裏。


    完全不顧他父親奄奄一息的傷勢。


    當他終於來到父親身邊時,淚水不受控製地奪眶而出。


    他看著父親遍體鱗傷的身體,心中充滿了自責和悔恨。


    “爸……爸,你怎麽了?”劉


    永貴的聲音帶著哭腔,他試圖扶起父親,但卻發現自己的手在不停地顫抖。


    昏迷中的李德生微微睜開眼睛,看著兒子,卻說不出任何言語。


    劉永貴緊緊握住父親的手,感受著父親微弱的體溫,他知道,自己必須要做點什麽,否則父親就會離他而去。


    他深吸一口氣,強忍著內心的悲痛,轉身走到拘押室的鐵欄前:“求求你們,我要打一個電話!求求你們了!”


    那看守的警察看到他們父子也是可憐,心生憐憫之下,也就沒有拒絕劉永貴的請求,將電話遞給劉永貴。


    劉永貴顫抖地撥通了顧小舞的電話,聲音中充滿了恐懼和絕望:“小舞,我……我和我父親都被關在警局了,我父親被他們快打死了!”


    “我知道之前我打你不對,是我錯了!求求你,你快去求求牧雲,讓他放過我和我父親吧!”


    電話那頭,顧小舞的聲音帶著一絲驚訝:“你們怎麽會落到這個地步?你們到底對我表姐夫做了什麽?”


    劉永貴焦急地解釋道:“我們……我們隻是一時糊塗,做了些錯事。小舞,你一定要幫幫我們啊!”


    顧小舞沉默了片刻,然後淡淡地說:“我會盡力去求牧雲的。至於成不成,我也說不準!”


    劉永貴在這一頭連連點頭:“好,好,隻要他能放過我們,讓我們做什麽都可以。”


    顧小舞:“等我消息吧。”


    說完,她掛斷了電話,心中不禁浮現那個男人帥氣的臉龐來。


    隻是,想到牧雲,顧小舞就不禁想到在崇州發生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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