牧雲和雲曦在青山小院陪嶽母度過了一個溫馨的晚餐時光。


    晚餐後,兩人陪著嶽母散了一會步,這才告別了嶽母,開車回家。


    路上倒是再沒有啥意外。


    隻是雲曦不禁拿起那本“龍域最高豁免證”,看了又看。


    “你這證,真的可以當駕駛證用?”


    雲曦還是忍不住問。


    “老金說的,又不是我說的。而且你也看到了,趙誌成那二愣子,不也對我放行了嗎?”


    “老金在電話也說了,有用!”


    牧雲嘴上說著,心裏卻暗暗自語:沒有用?沒用的話看我不把金老頭捶一頓!


    “是一號跟你說著能當駕駛證用的?”


    雲曦不解。


    “一號?誰是一號?”


    牧雲故裝不懂,他可不能自己露餡了。


    “你不要告訴我,你不懂老金的身份?”


    雲曦有些意外。


    “老金能有啥身份,不就是一個糟老頭嗎?”


    牧雲繼續裝傻充愣。


    “他是龍域的域主,是我的頂頭上司!”


    雲曦解釋,盯著牧雲的臉,仿似也看到一些不一樣的神色。


    吱!


    一道緊急的刹車聲響起,雲曦那藏在體能服中的圓球,差點就撞到了擋風玻璃上。


    “你說老金是龍域的域主?他娘的,虧大了!”


    聽到雲曦說老金竟然是龍域的域主,牧雲一個猛踩刹車,一臉驚訝,同時口中不禁大喊後悔。


    要知道老金是什麽域主,他當年就該好好宰一宰那老頭子。


    說真的,牧雲隻知道老金身份很高,但他沒想到,老金會是龍域的域主。


    媽的,大意了啊!


    如果知道老金是龍域域主,那當年他就該跟老金提要求,那樣自己不就可以更舒適地擺爛了?


    想著,牧雲覺得這老金不厚道啊。


    下次見他,肯定要捶他一頓,誰也攔不住的那種。


    見到牧雲這般反應,雲曦確定了,自己這丈夫看來真不知道老金的身份是龍域域主。


    回到家中,二人坐在客廳的沙發上,茶幾上擺著牧雲白天裏買來的水果和茶點。


    客廳內的氣氛輕鬆,但雲曦的心裏卻有一個疑問一直縈繞不去。


    她轉過身來,微微側坐在沙發上,注視著牧雲,神情中帶著一絲好奇。


    “牧雲,你老實告訴我,龍域域主為什麽會認識你?而且看他那樣子,對你似乎很恭敬。你們之間到底有什麽事瞞著我?”


    雲曦輕聲問道,語氣中透露出對牧雲過去的好奇。


    她曾經動用關係,查了牧雲所有的過往,但是,她發現,牧雲在入贅雲家之前,有四年的時間,對於他的記錄,就隻有四個字:周遊天下。


    所以,對於牧雲怎麽認識龍域域主,又為何會獲得域主那般敬重,心中十分好奇。


    牧雲輕輕歎了口氣,眼中閃過一絲回憶的光芒。


    他沉默片刻,然後緩緩說道:“其實這件事吧,說起來有些扯淡。但既然你想知道,我就告訴你吧。”


    牧雲神色有些不自然,他避開雲曦清澈的目光,緩緩說道:“雲曦,其實老金對我表示恭敬的原因,無他,就是因為我曾經救過他一命。”


    雲曦微微皺眉,眼中閃過一絲疑惑:“救過他一命?什麽時候的事?我怎麽從來沒聽你提起過?”


    牧雲心中一緊,他知道這個謊言並不完美,但為了隱瞞當年的真相,他隻能繼續編下去:“那是很久以前的事了,當時情況危急,我恰好路過,便出手相助。老金一直銘記在心,所以對我格外尊敬。那什麽最高豁免證,就是他好了之後,送我的!還有那輛車,也是他送我的,隻是我一直沒開罷了!”


    雲曦靜靜地看著牧雲,她總覺得事情沒有這麽簡單,但又找不到任何破綻。


    “車和證的事,咱先放下。我現在就想知道,你是如何救了域主一命的?你給我說說過程唄!”


    聽到雲曦這麽問,牧雲知道,又到了他編故事的時候了。


    “有段時間,我不是因為被學校開除後,又不想回家,然後就到處流浪咯!”


    “有一次,我到京州,應該是三年前吧,那時的京州,風雲動蕩,聽說是發生了什麽內閣之亂吧!”


    雲曦聽到這,眉頭一皺,她可知道,三年前,京州發生了一場驚人的內亂,據說是京州的門閥勢力,想要罷免金無敵的域主之位,由此聯合內閣幾個大臣,想要將金無敵從域主之位拉下來。


    那一次,域主好像差點嗝屁了。


    牧雲不會就是那時候認識金無敵的吧?


    “我當時就想去京州看看那三千裏繁華,不想,京州竟然一夜之間草木皆兵,人人自危,搞得我差點連夜跑路了。”


    “你知道的,那時我父母已經病重,在牧家沒有啥權勢了,所以這個落魄的牧家少爺,周遊時幾乎身無分文。所以在京州,我基本都在別人家的屋簷下借宿。”


    “我到京州的第三個晚上,記得清楚,那應該是龍域公元兩千一百年七月六日的晚上,那夜,我正在一條胡同裏借宿,因為那夜沒有雨,我不需要躲到別人家的屋簷下。”


    “我在胡同的盡頭,一處牆角睡得很好,到現在,我都覺得那牆角下是個睡覺的好地方。”


    “半夜時,胡同裏忽然傳來急促的腳步聲,將我吵醒了。我睡意朦朧之間,看到一個身影正在朝我跌跌撞撞走來,那人就是老金。”


    “老金當時應該是被人捅了一刀,他捂著肚子,一路朝我睡覺的牆角走來。”


    “遠遠的,我聽見在老金身後,傳來了一些急促的腳步聲,應該是追老金的。”


    “老金也是個菩薩心腸的人啊,他見到我在牆角下睡覺,可能認為自己如果繼續朝我走來,會害了我。因為他身後的那些人,極可能會把我和他一塊殺了!”


    “我記得當時老金幽幽歎了一口氣,說什麽天亡我龍域之類的話,就要轉身走。”


    “我也看出了老金正在被人追殺,見他寧願主動朝那些追兵走去,也不願讓我受到牽連,覺得老金是個好人,就起身將老金叫住了。”


    “我告訴他,在我睡覺牆角下,有一個狗洞,他可以借著狗洞鑽出胡同,逃命去!”


    “就這樣,老金在我的幫助下,成功逃走了。而我,則繼續睡在牆角下,用身體將那個狗洞堵住了。那些人看到我像個乞丐一般,也沒有為難我,沒見到老金,就往別處追去了。”


    “後來,聽說那京州內亂平定了,我可以出城了。也就是那時,老金找到我,說要報我的什麽救命之恩,硬要將我說成什麽救命恩人,是他的再生父母。”


    “就這樣啊,老金對我感恩戴德,又是送證件,又是送車的。”


    “不過這老金真小心,就送了我一輛二手車,還說那輛車是什麽域主的專車呢。當時我不明白,就將車子借給我一個朋友了。前段時間要用,就從朋友那裏要回來了。”


    牧雲這些話,倒是有幾分真事在,但不多。


    因為,他確實救了老金一命,但卻不是這般救的。


    至於他救老金的事,隻有老金和他自己知道。


    雲曦聽完牧雲的故事,心下的疑惑也就解開了。


    因為當年的京州內亂,好像也是這麽回事。


    兩人一直聊到了很晚在,這才洗漱進房睡覺。


    讓雲曦感到意外的是,主臥裏,竟然也放著一張大床和一張小床。


    這倒是正合雲曦的意,畢竟,她真還沒有做好和牧雲同床共枕的準備。


    因為說起來,他們之間,還真少了幾分情感基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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