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發完男生,祁宴打給了陳菲因,言簡意賅表達自己的意圖:“鑰匙給我。”


    早早上床,想要睡個美容覺的陳菲因,好不容易有了一點睡意,被祁宴這一通電話徹底打散,偏偏是祁宴的電話,她連吭一聲都不敢,奉承道:“祁總,您是想要林橋住的公寓鑰匙?”


    祁宴:“對。”


    對你媽的頭,大晚上打擾人睡覺,也不怕被雷劈死。


    陳菲因恭敬道:“我給你送過去,您在哪?”


    “送到林橋樓下。”


    說完,祁宴就掛了電話,絲毫不給陳菲因反應的時間。


    看了一眼手機,陳菲因一時間分不清她究竟是祁宴的未婚妻,還是祁宴手下的員工。


    晚上九點還要加班送鑰匙,沒天理啊!


    陳菲因花了一分鍾收拾好心情,從床上爬起來穿好衣服。


    看了一眼化妝台,心想祁宴才不值得看到化完妝後更加明豔動人的大美女。


    滾他媽的,萬惡的未婚夫。


    大半夜讓她給他送姘頭房間的鑰匙。


    陳菲因驅車趕到的時候,一下車就看到祁宴倚車頭上抽煙,腳邊還有兩根燃盡的煙頭。


    媽耶,她一刻都沒耽擱,結果人家煙都快抽完三根了。


    也不知道從哪來的,這麽快。


    “這串鑰匙裏麵,大的是公寓門口的,小的是房間門鎖。”


    祁宴神色平靜接過,不太滿意看了一眼陳菲因:“你花了二十五分鍾。”


    “祁總,也請你諒解一下,這是郊區,我從市區中心趕來的。”陳菲因覺得很有必要為自己辯解一下。


    “還是慢了。”祁宴看著手裏那串鑰匙,評價道:“下次換個智能鎖,我給錢。”


    陳菲因又被氣到,她合理懷疑林橋受不了這個男人,有很大一部分是因為祁宴這張嘴。


    “換鎖的錢,我還是有的。”


    見祁宴還不走,陳菲因納悶:“祁總怎麽不進去。”


    祁宴:“散煙味。”


    陳菲因頓時八卦:“林橋不喜歡?”


    祁宴淡淡瞧了一眼陳菲因,平靜道:“你可以走了。”


    惜命的陳菲因頓時慫了,畢竟這位以後掌握她公司的生殺大權:“好的,能為祁總效命,小人很是榮幸。”


    說完,也不去看祁宴什麽反應,撒腿就跑。


    她算是看出來了,祁宴現在心情賊好。


    還不到一會就能吃到肉了,換哪個欲望旺盛卻不得不禁欲的男人過來都是一樣的。


    要不然,她也不敢當著祁宴的麵開他的玩笑。


    等到身上煙味徹底散掉後,祁宴才動身上樓,輕手輕腳打開公寓的門,然後小心翼翼來到房間門口。


    一想到門板後麵躺著熟睡的林橋,祁宴的眼神就越來越幽深。


    床上熟睡的林橋沒看到,對著他的門把手轉了一圈,一個身形高大的男人迎著月光走了進來。


    祁宴放輕腳步聲,走到床邊,看著熟睡的林橋,心裏麵各種情緒全都揉雜在一起,分不清下一秒他究竟是想活活掐死林橋,還是給林橋一個吻。


    高大的男人站在床邊,整整一刻鍾,沒有任何的動作,好像一個雕像。


    當床頭櫃的鬧鍾,指針指到十的時候,男人動了,從西裝口袋裏拿出一個噴瓶,朝著林橋的鼻子輕輕噴了兩下。


    一分鍾不到,林橋的呼吸越發順暢。


    感受到林橋徹底昏迷過去,祁宴解開西裝上衣,半跪在床邊,低頭靠在林橋的肩窩處。


    林橋的頭發已經大半年沒有修理過了,睡覺的時候全都耷拉下來剛好遮住一雙眼睛。


    見狀,祁宴有些不滿,他伸手幫林橋把頭發撩上去別在耳邊。


    “林橋,你頭發長了,要剪。”


    祁宴見林橋沒有反應,吐槽道:“那麽長了,都不知道剪一下。”


    林橋還是沒有反應,祁宴眼裏的不滿都快溢出來。


    明明是他給林橋噴的藥水,可是他說話,林橋不搭理他,他又不高興。


    “傻子,你給我噴的藥是假的,現在才是真的,不過用在了你身上。”


    床上的人對這番話無知無覺。


    祁宴沉默了一會,將林橋往另一邊挪了挪,脫了鞋爬上床,睡在林橋的旁邊。


    “林橋,你後悔了嗎?”祁宴扭頭對著旁邊的人問。


    “為什麽不說話?”


    祁宴陰沉著臉,死死盯著林橋:“是不後悔嗎?”


    下一秒,祁宴整個人在床上坐了起來,麵對麵逼近林橋:“憑什麽不後悔?”


    “憑什麽離開我?”


    “說話!”


    祁宴下了狠勁攥緊林橋的手:“是我把你買回來,好吃好喝供著你、寵著你。”


    男人有些著魔:“你說你想出別墅,我就放你出去。”


    “你說你想要工作,我就給你出去工作。”


    “你喜歡吃蝦,我就讓你桌上每天都有蝦。”


    “我有空還給你剝蝦。”


    男人既疑惑又不滿,質問道:“我對你不好嗎?”


    “為什麽要離開我?”


    “你說!你為什麽要離開我?”


    “為什麽?”


    “究竟是為什麽?”


    祁宴大吼:“憑什麽?你憑什麽離開我?”


    林橋要離開他,在祁宴沒有清楚意識到的時候,已經徹底成為了祁宴的心魔。


    一句又一句質問,都沒有當著清醒的林橋問過,哪怕一句。


    深夜裏,隻敢麵對昏睡過去的人,大聲的發泄自己的不解、不滿、恐懼的男人,就像一個懦弱的膽小鬼。


    在商場上無所不能的祁總,其實是渴望愛的膽小鬼。


    “林橋,你離不開我的。”


    癲狂之後,祁宴神色愉悅,貼在林橋耳邊,用著情人間語氣呢喃道:“林橋,你知道嗎?我專門為你定做了一個狗籠子。”


    祁宴有些得意:“很大的狗籠子,不過可惜了,它太矮了,你隻能在裏麵像一條狗一樣爬,像一條狗一樣爬。”


    說到後麵,祁宴的語氣裏帶著一股狠意。


    聞著林橋身上的沐浴露香味,祁宴動情了。


    “寶貝,我真的好愛你。”


    “寶貝,我好喜歡你。”


    “寶貝。”祁宴對著林橋的嘴唇狠狠的吻了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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