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祁宴打視頻電話過來的時候,林橋拒絕了。


    管家說:“林先生,這樣祁先生可能會生氣。”


    “生氣就生氣,關我什麽事情!”


    林橋看著又打過來的電話,心裏還是有點擔心祁宴回來算賬,噔噔跑上樓,任由電話鈴聲在身後響起。


    “先生,剛剛是林先生掛的電話,現在他已經上樓了。”


    祁宴沉默一會,問:“他回來的時候,有什麽不對勁的地方嗎?”


    “瞧著,不大精神,好像遇到什麽事情一樣。”


    還能是什麽事情,他先是讓超市老板開除他,又是當著其他人的麵揭穿他和林橋的包養關係,最後還讓人把他手裏的錢全部搶走。


    一天下來,估計林橋今天心裏不好受,祁宴想著自己所作所為,也不去計較今晚掛他電話的事。


    “睡前,讓他喝一杯溫牛奶。”


    “好的,先生。”


    回到房間之後,林橋心裏不順暢,用平板看了一部自己之前很喜歡的狗血言情劇。


    看到裏麵男主因為誤會傷害了女主,女主想要分手,男主死活不肯,還威脅女主,女主氣不過自殺了。


    看到男主跪在地上抱著女主屍體痛哭,林橋頓時覺得索然無味。


    一模一樣的劇情,千篇一律的生前不珍惜,死後又哭墳。


    林橋覺得沒意思,想起成小易,掏出手機打了過去。


    電話被接通,成小易的聲音從電話裏傳出來:“林橋,是不是你啊?”


    “嗯,是我。”


    “我猜猜,你是不是無聊啊,可是我又不會講睡前故事。”


    林橋被成小易的說法逗笑了:“我會講,我給你講。”


    “才不要,你哥我今年都二十好幾了。”


    “你是不是在家——”


    電話裏麵傳來其他人的聲音,好像在催促著成小易。


    “有人找你,我先掛。”


    “別,林橋別掛,剛剛那個是瘋子,在路上找我要吃的,我沒給——”


    “砰!”


    好像對麵的手機被扔到地上,裏麵傳來一陣雜亂的聲音。


    “說誰是人渣,我看你皮癢。”


    “人渣,瘋子——”


    成小易的聲音突然變得急促起來:“放開我,死人渣。”


    林橋感覺到不對勁,對著電話大喊:“易哥,你怎麽了,需要我報警嗎?”


    陌生男人嗤笑一聲:“報警?”


    成小易生怕晚一步,這個男人像瘋狗一樣亂咬人,忙對林橋說:“沒事,遇到一個熟人,開個玩笑,有事先掛了。”


    電話被掛斷,林橋還是疑惑,但是成小易都這麽說了。


    大半夜沒有祁宴的死纏爛打,林橋早早就起床,踩著點準備出門,卻被管家攔在門口。


    林橋試探性的往右邊走一步。


    管家也跟著往林橋的右邊移動。


    林橋見狀做出往左邊移動的假動作,趁著管家往左邊挪的時候,瞅著機會往外跑。


    留著管家一個人站在門口,隻是奇怪的是管家臉上一點著急也看不見。


    剛跑兩步,林橋就撞上了不知道從哪冒出來的兩個保鏢,保鏢二話不說,直接扭著林橋的手,將人抓到管家跟前啊。


    林橋鬱悶極了,難怪剛剛管家沒有追上來。


    敢情還有保鏢。


    “放開我。”林橋掙紮道。


    管家對著林橋叮囑道:“林先生,放開之後,你可別跑,不然到時候保鏢也不會再客氣。”


    隨後就示意林橋身後的保鏢放開他。


    “祁宴他憑什麽不讓我出去。”


    “明明他之前答應放我出去,這才幾天就出爾反爾。”


    “祁宴,他有病吧。”


    林橋真的很生氣。


    管家遞過去一個手機:“林先生有什麽可以問先生。”


    林橋一把奪過手機,沒有任何停頓就撥通祁宴的電話。


    祁宴料到這通電話,開門見山:“你不能出去。”


    “為什麽?”林橋知道祁宴說什麽就是什麽,從來不會因為更改自己的決定,但是他就是不甘心。


    憑什麽?


    “你不聽話。”


    “我哪裏不聽話,你就是故意的。”


    “昨天,我讓你怎麽做的?”


    林橋底氣開始不足,不滿道:“可是,最後她知道了。”


    “那是我說的。”


    “我不服,憑什麽你想對我做什麽就做什麽,我還不能拒絕,隻能乖乖接受。”


    林橋滿腔怒火:“憑什麽?”


    這幾年,從來沒有人敢去挑戰祁宴的權威,林橋是第一個。


    祁宴覺得自己對林橋太好了,好到現在林橋都快忘了自己的身份。


    “你是我買來的。”


    林橋被這一句堵了。


    良久才道:“是,我是你買來的,但是我沒有權力去決定我自己的事了嗎?”


    “沒有。”祁宴幹淨利落否定:“你現在所有的一切都是我的,你的一切都是我給的。”


    “是我求著你給我的嗎,我明明有一份工作,是你故意搞掉我工作的,對不對?”


    “是。”祁宴壓根就沒打算瞞著林橋。


    聽著祁宴這理直氣壯的話,林橋氣瘋了:“祁宴,你就是一個變態。”


    “我要回家,我把錢還給你,二十萬是吧,我還你,我、我給你印手印。”


    林橋說著說著就哭了:“我還錢,你放我走吧。”


    他感覺自己就是祁宴的一條狗,毫無人權,開心了就逗弄一下,不開心了就隻能被關在別墅裏哪裏也別想去。


    一想到地下室,他就害怕哪天就回去。


    祁宴呢,他一天天就拿地下室恐嚇自己。


    他怕了,他不想再過這種日子。


    祁宴笑道:“還錢?”


    鄙夷道:“你哪來的錢?”


    “我會還的,我保證一年之內,一定全部還給你,你放我回家好不好。”


    “不好,你還不了。”


    “我能還的,老家那裏我知道有些來錢快的活。我一定可以還清的。”


    見到祁宴沒有一口回絕自己,反而是擔心自己還不了錢,林橋好像看到自己回家的希望,語氣裏全是壓不住的興奮,忙向祁宴證明自己一定能還錢。


    “哦,來錢快的?說說看。”


    聽著祁宴好奇的語氣,林橋猶豫一會道:“老家有一個地方可以賣血,一袋子好像幾千塊,而且還可以賣腎。”


    越說到後麵,林橋的聲音就越低,他知道這些都是違法的,但是真的來錢快。


    “所以,你為了離開我,可以去賣腎?”


    聲音從手機裏傳出來,一旁的管家早就已經變了臉色,想讓林橋不要再說了。


    林橋辯解道:“我隻是想要回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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