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沒有八卦之心的人,跟條鹹魚有什麽區別。


    所以當著祁宴的麵,他們正經無比,全程公事公辦,一絲個人情緒都沒有。


    一出門,手機一掏。


    打開“公司無聊小組大笑談”群聊。


    【驚!老板辦公室驚現一活人!】


    【啥!陳經理,你不會看錯了吧,哪個活人敢跟老板共處一室,不得被嚇死。】


    【陳頭肯定是老眼昏花了。】


    【沒看錯,看著好像個大學生。】


    【別說了,我今早上班,看到一個人跟在老板後麵進去了】


    【姐,保真不?】


    【千真萬確,如假包換。】


    【真的,我在地下室停車場看到了,老板還牽他的手!!!】


    【哇!未來老板娘啊!!!】


    【而且還是個男的!】


    【哇哇哇!你猜是誰是主導方!!!】


    【把上麵這個弱智踢出去,肯定是老板啊!】


    【不一定哦,萬一老板不是,想想就——那個畫麵立刻從我腦海裏麵消失!!!】


    【上麵那個,英勇(手動狗頭)老板不是,那個畫麵我想都不敢想。】


    【上麵兩個,你們夠了!!!】


    群消息:為了大家的身心健康,以及今天中午飯可以正常吃下去,群裏不得出現“老板不是”、“老板是承受方”、“老板有老公”等惡心字眼,請自覺遵守!


    【好奇問一下管理員,打完這些字,你中午還吃得下飯不?】


    【別說了,我看到這些字眼,就生理性反胃。】


    【不行,我要去廁所吐一下。】


    【喂!想想而已,你們畫麵感不要太強。】


    祁宴的辦公室外麵是被好奇心惡心死的貓教打工人,裏麵坐著一無所知的林橋。


    到了開會的時候,看著沙發上直勾勾盯著自己一上午的人,祁宴就頭疼。


    “我要去開會。”


    “嗯,我跟著你去。”


    看著已經站起來,守在門口的人,祁宴也知道自己是自食惡果。


    一進會議室門口,看到二十多個人坐在長桌兩邊,跟在祁宴身後的林橋忍不住上前兩步躲在祁宴身後。


    祁宴吩咐秘書搬了一張椅子,放在自己右手邊。


    林橋知道那是留給自己的位置,不用祁宴開口,自覺就坐下去了。


    這個會議開了整整兩個小時,都快到中午十二點了。


    會議室裏的人,都以為自己趕不上飯點,結果祁宴等到匯報的人停下來,就吩咐散會,一點再準時開始。


    老板從未如此人性化,果然有老板娘在就不一樣。


    底下人看到祁宴看向林橋,麻溜的收拾東西走了。


    “吃什麽?”


    “想喝粥,皮蛋瘦肉粥。”


    “沒有。”


    林橋震驚:“沒有,你還問我?”


    “谘詢一下你意見。”


    林橋瞪了祁宴一眼。


    祁宴笑道:“下去吃飯。”


    就這樣,跟著祁宴上下班四天後,祁宴帶著林橋出差去了。


    談合作的時候,林橋坐在祁宴旁邊。


    對麵有人好奇問林橋身份,祁宴回答“我愛人。”


    等到對麵的人笑著看向自己的時候,林橋摸不著頭腦,誰能聽懂他們講什麽,低聲問祁宴:“為什麽他們看我?”


    “他們覺得你好看。”


    林橋有點小開心。


    行程結束後,祁宴讓其他人先回去,帶著林橋飛去了隔壁的一個國家。


    祁宴牽著林橋的手走在兩邊滿是櫸樹的路邊,介紹道:“這裏是一個浪漫的國度。”


    林橋看了周圍的人,有三三兩兩的情侶毫不避諱的在街上接吻:“是挺浪漫。”


    “嗨!”


    有人拍了林橋的後背,林橋還沒反應過來,祁宴就已經將他拉入自己懷裏,不知道用英語對對麵說了什麽。


    對麵一副不好意思的樣子,對著林橋著急的說著話,好像是在道歉。


    見狀,祁宴的臉色緩和一下,接過對方遞過來的相機。


    拍了林橋的人,一把抱住身邊比他矮一點的男人,狠狠親上去。


    “哢!”


    快門按動的聲音。


    兩分鍾左右的時間,祁宴拍了四五張照片。


    那兩人過來看完相機裏麵的照片,對著祁宴豎大拇指。


    等到人離開的時候,林橋還是被兩個男人當街做出親密動作,還讓路人拍照的行為刺激到了。


    “傻了?”


    林橋回過神:“有點。”


    不解道:“他們是兩個男的!?”


    “我們也是。”


    林橋被惡心了一下,他還是不能接受自己一個男的被祁宴……


    好吧,他可以祝福剛剛兩個男生幸福快樂,也希望天下有情人終成眷屬,無論性別。


    但是他和祁宴不行。


    他和其他男生,呃,如果自己喜歡也行。


    看林橋的反應,祁宴也不打算扯著這個話題一直聊下去。


    轉移話題:“去喂鴿子。”


    林橋發現自己好喜歡喂鴿子。


    特別是當白白胖胖的鴿子,因為自己手中的麵包屑,而靜靜的站在他的肩頭上的樣子。


    祁宴不喜歡,隻是敷衍的喂了一把麵包屑,就坐在林橋身邊。


    林橋喂著喂著,鴿子吃飽一飛走,他就追著鴿子的跑起來。


    見狀,祁宴不自覺地笑了。


    他一開始被林橋在床上笨拙的表現吸引,後來被林橋的偷跑激怒。


    林橋每一個地方、每一個表現都很吸引他。


    剛好,林橋的身上都有。


    與其收藏死物,不如擁有和掌控它們的主人。


    後來,一不小心碰了他,覺得他的身體挺好玩的,有點離不開。


    日久難免生情。


    林橋這個人全身上下都是弱點,太容易掌控了,留在身邊也沒有什麽威脅。


    這麽想著,祁宴就任由自己一丁半點的感情,肆無忌憚的投放在林橋身上。


    種子紮根在祁宴不知道的角落裏,慢慢發芽,長長的樹根纏繞在心髒上,終有一天會長成參天大樹,永遠拔不出來。


    可是,發芽的時候祁宴察覺不到。


    也有可能察覺到了,但是林橋弱小聽話沒有威脅,所以就任由種子發芽,企圖將林橋一輩子困住。


    “累了?”


    林橋追著吃飽的鴿子滿地跑,聞言點點頭:“累了,回酒店好不好?我想躺著。”


    “嗯,回酒店。”祁宴說。


    隻要林橋一直聽話,祁宴覺得自己不會把林橋扔回地下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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