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距離o.w.l.考試隻不過幾個月的時間,但剛剛過完聖誕的學生們大多還沉浸在假期的散漫之中。


    不過,作為資深導師兼壓力怪的斯內普教授很好地治療了學生們的假期綜合症。


    ——用的是他擅長的毒舌諷刺的方式。


    “我非常榮幸地看到,一年過去,你的智商又降低了一歲,波特。”


    麵對一個把熬製緩和劑使用的月長石粉全部倒進鍋裏導致坩堝白光大作的波特,斯內普銳評:


    “或許月長石帶來的月光效應讓你的腦子也變得一片空白,我真不敢相信這裏站著一個在短短五個月後就要迎接o.w.l.考試的學生,可甚至連一年級的學生都不會犯下這種低級的錯誤。”


    他正打算繼續諷刺一番這仿佛失了智的波特,卻聽到教室裏傳來幾大聲連續的噴嚏——


    那是納威·隆巴頓,他把嚏根草糖漿放成了噴嚏草,導致他和周圍兩個格蘭芬多學生都開始打起瑩白色的噴嚏,口水鼻涕組成的白霧漫了一桌,惹得其他人皺著眉捂著臉連連後退。


    “白癡!”斯內普一甩袍子,快速使用消失咒的同時惡狠狠地衝他喊道,“要我說多少遍,隆巴頓?噴嚏草是迷亂劑的配方而不是緩和劑,難道迷亂劑把你的腦子也一起迷昏了?”


    他前腳剛送走涕泗橫流的納威,後腳又聽到“嘶嘶”的詭異聲響——


    那是一口被燒化的坩堝,且出自德拉科的手筆。


    斯內普臉色黑沉,眼睛死死瞪著自己的半好學生。


    他感覺自己看似人還在,魂已經走了有一會兒了。


    這位魔藥成績還不錯的、在斯內普眼中基本脫離了巨怪範疇的斯萊特林優秀級長,終究還是在五年級下半學期的第一堂魔藥課上,成功給了自己學院的恩師重重一擊。


    “抱歉,教授,我看入迷了!”德拉科大驚失色,臉色蒼白地辯解道,“我沒注意——”


    不得不說,看到格蘭芬多和波特倒黴,叫他近期因為黑魔王事件而壓抑的生活裏出現了些許樂子。


    以至於他目不轉睛,最終使得自己也變成了別人眼中的樂子。


    伴隨著羅恩的一聲響亮的嗤笑作為背景音,斯內普怒氣勃發,冷冷諷刺道:


    “是的,馬爾福先生,非常好的入迷,讓我以為隆巴頓的迷亂劑都灌進了你的腦子,否則我不會在這小小的教室裏聽到如此響亮的搖晃著的水聲。”


    在德拉科被罵到魂不守舍後,斯內普深深地呼吸了一下教室裏的空氣——


    是渾濁的、充滿藥味的...夾雜著糊味和煙味...


    等等,糊味和煙味?


    他猛地一個轉身,精準鎖定了那個他非常熟悉的位置並怒吼出聲:


    “該死的!斐尼甘!韋斯萊!”


    半堂課過去,處理了一場坩堝爆炸事故、一場坩堝熔化事故和不知多少場藥劑事故,身心俱疲的斯內普終於充分地意識到——


    這群魂不守舍的學生們(特指格蘭芬多)依舊沉浸在假期的餘韻之中,無法自拔。


    ——且毫無對即將到來的o.w.l.考試的敬畏之心。


    絕望的斯內普扭過頭去看了看受o.w.l.考試複習要求,不得不參加魔藥課,並被他獨自安置在講台旁邊的得意門生簡玉,並期待著用她桌子上擁有漂亮色澤的藥劑洗洗眼睛。


    不幸的是,他失敗了。


    “你在做什麽,簡小姐?”


    正吃瓜並欣賞一出有來有回的課堂好戲的簡玉手下一頓,低頭一看——


    卻發現自己研磨杵下的火蜥蜴尾巴已經快要磨成糊狀了!


    雖然報廢了一份火蜥蜴尾巴,但她還是收獲了一些東西,正比如說她的職業規劃裏絕不會出現“魔藥課教授”這一內容。


    一堂課不是在處理爆炸的路上就是在處理藥劑傷害的路上...且必須集中精力耳聽六路眼觀八方防止學生們把自己送走...


    這誰受得了啊?


    感覺自己失去了所有手段和力氣的斯內普做出了最後的掙紮,他試圖采用攻擊自己以讓學生們覺醒的方式:


    “非常棒,你們熬製的藥劑使得你們在學術界毫無威脅,但成功讓我在教育界名聲掃地。”


    他犀利的眼神一寸寸地在每個學生身上掃過,惹得每個被他掃到的人都低下了頭顱:


    “真不敢相信,如果巫師考試管理局的人看到你們這樣的表現,我的臉會丟到哪裏去。當然,本人並不在意丟臉,但很不幸,沒能通過考試的你們將會被禁止進入我的高級魔藥課堂。”


    他慢慢踱步,很快又將波特和韋斯萊拎出來殺雞儆猴:


    “特別是你們,波特,韋斯萊,以你們能倒空月長石粉末,使得藥水熬糊的水平,我認為你們的魔藥研習之路恐怕到此為止了。”


    此話一出,這對好兄弟的臉幾乎能耷拉到桌子上。


    好在斯內普的責罵喚回了學生們因為假期而迷亂的一些神智,使得這堂課還是順利地上了下去。


    但不幸的是,他的責罵似乎喚回了大家過多的神智,以至於一波未平一波又起。


    在下半堂課上,在烏泱泱的一眾上前取魔藥材料的學生當中,斯內普成功逮住了兩條小蛇——


    那正是致力於強化大腦,讓自己24小時保持複習狀態的達芙妮和布雷斯!


    被抓獲時,他們的手裏還抓著用於熬製巴費醒腦劑的青蛙腦。


    “禁閉!禁閉!”斯內普的鼻子都氣歪了,他狠狠地瞪了簡玉一眼,“歪門邪道,無法無天...我想這一切都是你們向某些人學習的結果?”


    莫名其妙中了一槍的簡玉眨巴著眼睛。


    她尋思自己在過去幾年裏也沒偷幾次藥材...吧?


    或許隻是因為她報廢了一條火蜥蜴尾巴,導致了斯內普的攻擊力暴增。


    對恩師頗有了解的她放下心來。


    “想來你們向她學習了很多。”斯內普衝著她的好室友和小夥伴冷笑著,“她以一己之力改變了關於盜竊魔藥藥材的懲罰...否則現在你們已經在被送回家的列車上了。”


    他無情地奪走了達芙妮和布雷斯的青蛙腦,並沉著臉宣布:


    “真希望你們的腦子不要像青蛙一樣愚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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