拿著邀請函陷入沉思的簡玉不知道的是——


    幾天前,盧修斯·馬爾福和他的夫人納西莎,匆匆忙忙地造訪了他們的老朋友斯內普的地窖。


    ——用的是探望他們的寶貝兒子的借口。


    這對夫婦本就白皙的麵色變得更加蒼白,納西莎的長發披散在身後,甚至沒有來得及挽起來;而盧修斯的領帶都歪到了一邊,右手控製不住地探向左手臂,卻隻是虛虛地按在上麵,他甚至沒有帶上自己的蛇頭手杖。


    “什麽風把你們吹過來了?”斯內普示意夫婦倆坐在沙發上,倒了三杯茶水,“真是令人驚訝。”


    “好久不見,西弗勒斯。”盧修斯脫掉兜帽放在一旁,啜了一口茶,似乎這樣就能讓他的大腦鎮定一樣,“自從上次的暑假後,我們很久沒聊天了。”


    納西莎坐在他身旁,她的下半身沒有絲毫移動,但上半身卻微微地發著抖:


    “非常緊急,西弗勒斯。”


    斯內普並不意外地拉開另一張扶手椅坐了下來,他把麵前的一堆魔藥作業推到一旁,朝一旁緊閉著的儲藏室房門微微掃了一眼:


    “那麽...今天的話題是什麽?”


    盧修斯和納西莎雙雙交換了一個眼神,他試探著開口,目光落在了斯內普的左胳膊上:


    “你一定感覺到了,西弗勒斯,它的顏色越來越深——”


    “那有什麽關係?”斯內普毫不留情地說,“如果你們按照他的指示做事,現在就不會憂慮。”


    夫婦倆的臉色就像是被一拳打在了臉上一樣,五顏六色的十分不好看。


    “他帶走了老諾特。”盧修斯用很低的聲音說,“一個個清算——很快就要到我們了,我不信你不怕!”


    斯內普停頓了一下,輕輕地說道:“我沒有收到他的召喚,而且我一直按照他的指示待在霍格沃茨。”


    “你不能裝作沒事。”盧修斯把左臂輕輕擱在沙發扶手上,他的冷汗浸濕了梳理的很順的長發,“他不會原諒我的,你知道,我是怎麽免除阿茲卡班的懲罰的,這麽多年,我也沒有尋找他,我弄壞了他交由我保管的那本日記——”


    他探尋的目光死死盯著斯內普,繼續說著,仿佛在詛咒二人的命運一般:


    “逃不掉的,你和我,我們都逃脫了牢獄,他一定懷疑我們的忠誠——”


    他的手在空中虛虛握著,仿佛那根蛇頭手杖還在一樣:


    “我的魔杖沒了,他沒有召喚我,但我收到了消息,讓我把魔杖放到指定的地點——”


    斯內普感興趣地抬了一下眉毛,接著說道:


    “所以呢?和他直接有聯係的,隻有一個老諾特?”


    “不止。”納西莎惶恐地說,“我懷疑還有老高爾和老克拉布,他們突然受了重傷,進了聖芒戈,聲稱是幻影移形分體,但對他們來說那幾乎不可能——”


    “不用擔心。”斯內普的眼睛望著房間內緊閉的另一扇房門,“我想黑魔王會原諒我們的。”


    他的嘴角扭曲成了帶點嘲諷的弧度,接著說道:


    “如果他沒有這點肚量,能剩下來的食死徒就屈指可數了,而你們——”


    “錢是萬能的,金加隆就是最大的支持。”


    但提到金加隆,夫婦倆的神色變得更加不好看了。


    盧修斯想到了自從加入食死徒來,就不得不源源不斷投入的金加隆——


    堪稱一個入不敷出,令人心痛。


    更何況在當下的混亂場麵下,原本同簡玉規劃好的商業版圖也很可能就此停滯不前。


    整個馬爾福家族就仿佛伏地魔的全自動atm一樣,他隻要提出要求,夫婦倆就得掏錢。


    他們不由得懷疑伏地魔是否真的能帶著他們實現他曾經畫下的大餅——


    給予馬爾福家族權力,實現純血至上。


    事實上,在伏地魔上一次失勢前,他日益瘋狂的做法就讓夫婦倆懷疑自己決策的正確性。


    隻可惜覆水難收,二人隻能一條路走到黑,畢竟食死徒可沒有辭職報告一說。


    “但我們沒有辦法了。”納西莎閉上眼睛,顫聲說,“盧修斯有標記...那些以前膽敢離開的人...都死了。”


    “既然沒有選擇。”斯內普似乎想要結束這場無意義的對話,“為什麽還要來找我?”


    夫婦倆沉默了,納西莎顫抖了下嘴唇,正要開口,地窖內室的小門卻猛地被推開了。


    ——裏麵正站著他們關著禁閉的兒子德拉科!


    他臉色煞白煞白,手裏還拿著幾條螞蟥。


    他連它們吸到了自己的手上,腫成了一大條都沒有察覺,顯然是聽完了這場談話的全程:


    “不,爸爸,媽媽,我們不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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