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選我!選我!”


    在弗立維教授宣布自由組隊開始後的五分鍾內,簡玉就被埋在了人群中央。


    羅恩在弗立維教授倒數321時便已經做好了預備動作,半蹲下彈射起步,成功搶達簡玉的桌前。


    “他不行——我上三個學年的魔咒課能拿的成績全拿了o,跟我一起——!”


    一股洪荒之力使得赫敏如同一位戰神一般,拿著大部頭的課本殺開了一道血路,並一書拍開了羅恩。


    赫敏一出,無人敢與之爭鋒,一幹小獅子們隻能捂著被課本拍過的臉悻悻退去。


    兩位女孩隻覺相見恨晚,彼此執手相望淚眼,幾乎無語凝噎。


    但小獾和小鷹們的熱情依舊難以阻擋。


    好在赫敏解決了一係列問題,她如同一位資深hr般篩選著簡曆並朝boss簡玉進行推薦:


    “拉文克勞的安東尼·戈德斯坦!他的魔咒成績也是o!”


    “還有赫奇帕奇裏的蘇珊·博恩斯、漢娜或者厄尼...他們的成績是o或者e...”


    簡玉拍板定下了安東尼·戈德斯坦和蘇珊·博恩斯。


    二人看上去想當場飛上講台把弗立維教授趕下來,由他們來發表一場入選演講。


    一切看上去都很順利,每個人都去到了他們該去的小組內,直到進入練習咒語的環節。


    “不——住手——克拉布先生——你不能把托馬斯先生送到天上去——斯萊特林扣10分!”


    “麥克米蘭先生——你不能在馬爾福先生身上用鎖腿咒——赫奇帕奇扣10分!”


    “雖然我很不想這樣做!但是——扣分!扣分!格蘭芬多!還有拉文克勞...10分!10分!”


    “停止!停止!finite incantatem(咒立停)!”


    全場處處沸反盈天,吵架聲、念咒聲亂作一團。


    疲於應對這些鬧劇,弗立維教授矮小的身子都佝僂了起來,仿佛蒼老了十歲。


    隻有簡玉所在的淨土…小組讓他重獲幾分信心。


    多麽和諧的四個人!


    他們學習魔咒的速度遙遙領先!甚至都開始寫起課後作業了!


    弗利維教授露出了感動的目光,並為他們每人加上了10分。


    同樣的事情發生在麥格教授和斯普勞特教授的課堂上,院長們顏色憔悴,形容都枯槁了幾分。


    他們再次在校長室齊聚一堂,彼此訴說著自己的苦惱。


    “巴波塊莖的膿水...”斯普勞特教授歎息著說,“他們就那樣潑來潑去,可憐的孩子們——”


    “波比氣壞了。”麥格教授額頭上的皺紋更深了,“從來沒有這樣多的學生躺進醫療翼...魔咒傷害...不成熟的人體變形...”


    沒有對比就沒有優越感,聽到這些,課堂上毫發無傷的斯內普的心情陰轉多雲:


    “簡小姐提了一個建議,她認為可以給小組的日常表現賦分,防止坩堝亂炸魔藥亂潑。”


    此話一出,立刻引起了三位院長的廣泛關注。


    “這是可行的!”斯普勞特教授眼前一亮,“我要把日常表現加入期末的分值裏!”


    “或許按小組表現的排名設置獎項也是合理的做法。”麥格教授思索著,“如何讓他們有團隊榮譽感...”


    弗立維教授則決定劍走偏鋒,在小組日常分外嚐試一些離奇的做法:


    “我向簡小姐高價訂購了一批定製遊戲機——它們支持聲控、可聯機,使用者之間能咒語比拚——”


    “它們可以安放這些青春期孩子們躁動不安的靈魂——訓練使用魔咒的反應力,讓他們更有凝聚力!”


    他們的做法成功了,小組集體賦分納入期末成績後,一切的暗潮洶湧都被按死在了組內和課後。


    而弗立維教授的課更是一舉成為全校最受歡迎的課程,他本人更是被評價為最受歡迎的教師。


    這叫他忍不住又是對簡玉好一番誇讚。


    ......


    雖然課堂上的惡劣行為結束了,但新的問題又產生了。


    一個幽靈,一個小組作業的幽靈,在霍格沃茨上空遊蕩。


    “殺了我吧。”達芙妮癱在公共休息室的沙發裏哀歎,“小組作業什麽時候滾出霍格沃茨?玉,你能找斯內普求求情,讓我換三個組員嗎?”


    她並不是第一個這樣詢問的人,簡玉隻得再次表示愛莫能助。


    和羅恩一組的布雷斯整個人都呆滯了,他深受小組作業之害,並成功祛除了一些學院濾鏡:


    “我不明白我做的是小組作業還是扶貧。我像被三條水蛭撲在身上一樣吸血。”


    “韋斯萊也就算了,我本不對他抱有任何希望——但為什麽拉文克勞也會劃水?”


    他立刻遭到了德拉科的攻擊,或許比慘永無下限:


    “得了吧,別買慘了!好歹你們組的拉文克勞還會回去拿別人的作業來參考——”


    “我們組呢?忙的人忙到死,閑的人一點事不幹——該死的波特一點兒心都不操——他連切豆子都隻會像個蠢貨一樣拿小刀豎切,他為什麽不碾一下?”


    對此,一個人準備演講稿翻著書甚至魔藥課論文已經寫了三英尺的西奧多精簡地評價道:


    “一項1+1+1+1<1的驚人作業方式。”


    他的思想已經超前同學們好幾個版本,很快就意識到這多人作業隻是壓在他一個人頭上的重擔罷了。


    好在他平靜地接受了這一切,並決定在遞交作業時隻著上他和另一位拉文克勞的姓名。


    抱怨完畢後——


    一幹小蛇們齊刷刷地將目光投向簡玉:


    “所以玉,你的小組有這樣的情況嗎?”


    簡玉沉思了兩秒。


    她想到了效率極高的小組成員們——


    覺得在別人饑餓時小聲咀嚼也是一種禮貌。


    “我想也是有的——”


    小蛇們安下心來。


    連簡玉都麵臨這種狀況,這絕對不是他們的問題!


    同樣的畫麵發生在格蘭芬多、拉文克勞和赫奇帕奇的休息室裏。


    “格林格拉斯太急躁了,明明還有那樣久的時間才提交,她非要這周就開始寫作業——”


    “她還要說我們裝死不回她話是想劃水——笑死,明明是她的問題吧!”


    一位不願意透露姓名的格蘭芬多抱怨道。


    “我見證了物種的多樣性,紮比尼像螞蟥一樣腦仁極小——還有韋斯萊,他根本沒有腦子!”


    “雖然我不會,但我知道紮比尼的方向是錯誤的——我拿別人的文章來參考,他還不接受!”


    一位不願意透露姓名的拉文克勞怒吼道。


    “諾特不樂意跟我們溝通,他說的話我聽不太懂,他似乎想一個人完成——”


    一位不願意透露姓名的赫奇帕奇歎氣道。


    “馬爾福是一坨大糞,我不想再多說什麽。”


    一位願意透露姓名的哈利·波特先生如此評價道。


    可喜可賀的是,雖說抱怨聲震天響,從第一次的小組作業中,霍格沃茨的學生們還是學會了一些東西。


    比如50%有多麽討厭劃水怪,40%獨自完成整個任務的能力,8%有用的知識和2%如何和人合作。


    所有人都感慨這真是一場酣暢淋漓的小組作業。


    “為什麽不能賜給我三個像玉·簡一樣的組員?”


    這恐怕是每個霍格沃茨四年級學生們的疑惑。


    但事實上,簡玉雖然也麵臨一些問題——但她所麵對的和他們不同。


    她正在被迫內卷,所在的小組卷出了新高度。


    赫敏、安東尼和蘇珊在下課後的第一天,就行動了起來。


    他們拉著她衝進圖書館,每人都理出了一份資料,並為最終采納的版本而吵得臉紅脖子粗。


    “雖然弗拉特沃西這樣認為——但飛來咒應當隻能搬運非生命物體——”


    “但如何解釋它能飛來毛蟲和鮭魚呢?或許不能作用於人體隻是魔力不足的緣故——”


    簡玉感到了心累。


    四個人已經在開學的第一周寫完了一整篇論文,甚至這已經是他們檢查的第二遍了!


    “不如我們再多提交一篇作為附錄!”赫敏氣勢洶洶,“玉,你怎麽看?”


    簡玉不想看,她隻想昏過去。


    她安詳躺平的人生呢?


    為什麽要被帶著卷?


    卷王拱出霍格沃茨!


    人不能,至少不應該,在圖書館度過餘下的學期吧?


    “閉上眼,赫敏。”她有氣無力地說道,“你看到了什麽?”


    “我看到了一片黑暗。”赫敏認真地回答,“玉,怎麽啦?”


    是的,一片黑暗,那就是我的人生。


    簡玉無語凝噎。


    但赫敏卻興奮地蹦了起來,她大聲喊道:


    “我明白了——黑暗!一個全新的論點!玉,你是天才!”


    “在黑暗中使用飛來咒和在可視的狀態下使用咒語或許有不同的效果!”


    “我們可以再寫一篇作為附錄放進論文裏——”


    簡玉驚得羽毛筆都掉了。


    不是,這姑娘又明白了什麽?


    卷王是把自己卷魔怔了嗎?


    她是不是應該保持沉默是金,防止自己每一句話都能被過度解讀?


    她真的不想再寫論文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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