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媽媽在叫我們,玉,醒醒!”


    金妮湊在她枕頭邊上小聲說,她已經醒了,正在默默穿衣服。


    艱難爬起的簡玉感覺自己人在前麵走,魂在後麵追,控製不住地打了個哈欠。


    似乎唯二神采奕奕的隻有韋斯萊雙胞胎,他們神神秘秘地湊到簡玉邊上:


    “好消息,媽媽準許了我們的笑話商店計劃!”


    “多虧了你,她看了那些寫著商業計劃的羊皮紙,聽我們講了幾個小時——”


    “雖然挨了好大一頓罵——但最後她同意了!”


    如果不是一幹人都在這裏,弗雷德和喬治幾乎想把她舉高扔到天上!


    “不過我們還是得念完書。”喬治聳了聳肩,“當然,老生常談,在學校不準惹事——”


    簡玉迷迷糊糊之中點了點頭,不忘建議他們:


    “世界杯了,上好的宣傳帶貨機會——要不要賣點什麽?”


    雙胞胎吹了聲口哨,他們打開袋子,向簡玉展示裏麵的物品,裏麵有著成堆的肥舌太妃糖。


    “可惜袋子空間不夠,隻能裝點糖。”


    簡玉瞅了一眼,總覺得有些寒磣。


    她想起了那天金妮提到的、雙胞胎研究出的假魔杖。


    “為什麽不帶點假魔杖?用行李箱裝著,我可以給它用個無痕伸展咒。”


    雙胞胎眼睛一亮,他們衝上樓扛出了上學用的行李箱,在簡玉的咒語下,裏麵塞進了成山的假魔杖。


    韋斯萊夫人的聲音遠遠地從廚房傳出:“不準惹事!表現好一點兒!”


    “媽媽——”雙胞胎笑嘻嘻地喊道,“難道你不相信你最善良柔弱的兒子們嗎——?”


    “很難相信!”她大聲喊道,但聲音卻也帶著笑意,“你們先走,祝你們玩得愉快!”


    她丟下大鍋裏熬著的糖漿,匆匆走過來擁抱了一下簡玉,在她臉頰上親了一口,又瞪了一眼雙胞胎。


    “親愛的,謝謝你給我們的票,原本票不夠,我沒打算來的。”


    “我中午和比爾、查理、珀西一起來。他們通過了幻影移形,這會兒還在睡懶覺。”


    “媽媽,我沒有睡懶覺。”珀西走下了樓,麵容僵硬、形容枯槁,但眼睛裏熱血沸騰,“我的報告——”


    “梅林啊——”韋斯萊夫人驚叫起來,“看你成什麽樣兒了!快回去睡覺!”


    一行人穿過漆黑的院子,出發了。


    “世界各地都有巫師趕來,”韋斯萊先生指著前方的村莊,“對於不會幻影移形的人,我們用門鑰匙。最近一把在白鼬山山頂,我們就是去那裏。”


    簡玉帶著困意開始爬山,好在她優良的體力叫她順利登頂,甚至還一路扶住了金妮。


    “說真的,你不加入魁地奇球隊,我都有些替弗林特感到可惜了——”


    突然另一邊傳來了一個男聲。


    她循聲望去,卻見塞德裏克正大步向她走來,他身後——他的父親,正大聲叫著韋斯萊先生的名字。


    “好久不見。”她打了個招呼。


    “門鑰匙在那邊。”塞德裏克微笑著,帶著他們朝另一側走去,“一隻發了黴的舊靴子。”


    雙方互相打招呼認識,但或許是因為球場上的競爭關係,雙胞胎看上去不太高興。


    在塞德裏克的父親阿莫斯·迪戈裏化身兒子吹後,他們似乎更不高興了。


    “我一直希望你能來看比賽。”塞德裏克同簡玉綴在隊伍末尾,“上學期我寫了《魁地奇》的改動意見...”


    “我們也寫了。”弗雷德和喬治插入了對話,“可別忘了這裏的魁地奇球員不止一個——”


    “哦,是這樣。”塞德裏克依舊是很溫和穩重的模樣,仿佛忽略了他們話裏帶著的刺,“這不妨礙。我想著聚集大家的力量,玉才能將這款遊戲改進的更好。”


    雙胞胎被堵了個正著,噎得他們直翻白眼。


    ......


    一陣鉤子勾著肚臍帶來的天旋地轉後,簡玉站在了一處荒地上。


    兩個魔法部的巫師核對了名單,他們繼續朝前走,告別了位於另一片營地的迪戈裏父子並婉拒了讓簡玉去他們那兒看比賽的邀請,來到了營地管理員羅伯茨先生麵前。


    簡玉感到了疑惑,因為羅伯茨先生是個麻瓜,她不明白為什麽要讓麻瓜來管理營地。


    “obliviate(一忘皆空)!”


    一個穿燈籠褲的巫師突然從天而降,他抱怨著盧多·巴格曼對麻瓜的不提防,毫不在意安全。


    “為此我不得不每天給他念十幾遍遺忘咒!雖然這片營地是他的,但如果巴格曼能想到安全問題,完全可以派一個巫師來代替他的工作,大不了最後把錢給這麻瓜留下——”


    他嘟嘟囔囔地幻影移形了,韋斯萊先生帶著他們繼續走進營地,他們“以麻瓜的方式”搭好了帳篷。


    簡玉決定鑽出帳篷吹吹風。


    她很快就意識到自己決策的錯誤,因為隨著她走動的步伐,她不得不開始應付一茬又一茬如同雨後春筍般冒出來的同學。


    伍德...弗林特...戴維斯...麥克米蘭...


    這露營仿佛變成了什麽大型見麵會。


    好在德拉科及時拯救了她,馬爾福家的帳篷正顯眼的杵在場地中央,簡直像座小小的宮殿。


    他看上去長高了不少,但一開口還是熟悉的語調,先是對韋斯萊家的好一番抱怨:


    “我都看到了,紅毛鼴鼠、還有那兩個複製品,你又和他們呆在一起!”


    但他很快就駕輕就熟地繞開了雷區,轉而開始念叨起愛爾蘭隊和保加利亞隊:


    “我覺得愛爾蘭隊能贏,你覺得呢?他們的鷹頭進攻陣型和波斯科夫戰術美妙絕倫——”


    “但是保加利亞隊有克魯姆,一旦他抓住金色飛賊——”


    他的絮絮叨叨一直持續到他的父母麵前。


    雙方先是一通寒暄,盧修斯敲了敲自己的蛇頭手杖,告知簡玉宣傳進度:


    “我向聖芒戈捐贈了一筆錢和一些遊戲機,又在世界杯比賽裏投了廣告。”


    “等會兒的開幕式你和你的監護人就能看到內容——”


    簡玉很敏感地察覺到他提到了她的監護人鄧布利多。


    這可不像是盧修斯的風格,他通常避免在良好的對話中提到他。


    納西莎臉上還是一貫的神色,但眉心間卻有幾分憂慮:


    “人多眼雜的,你一個人看比賽,未免不太放心——”


    “你的監護人最好是來了——如果他不在,等比賽結束,你就來我們的帳篷裏和德拉科坐坐。”


    簡玉意識到了不對勁。


    他們很明顯在擔憂著什麽。


    而這或許要鄧布利多來才能解決。


    她決定用自己的守護神再給自己的監護人發個訊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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