牛車上坐的都是女性,李豐收很快就心猿意馬起來。


    “我跟你說獸用藥的藥勁兒大,讓你別舍不得積分,你看他這狀態,大庭廣眾之下都能隨機倒撲倒一個女人,作孽啊!”小幽靈痛心疾首地說道。


    他感覺任何女人讓李豐收碰一下都虧得慌,當然自願的除外。


    “放心,他得逞不了。”


    蘇雲起才說完就有婦人尖叫起來:“你有病啊?眼睛往哪裏瞥呢?”


    “這會兒還不安分,別跟他客氣,先打一頓再說!”


    “馬上要去見官, 萬一大人怪罪怎麽辦?”


    “我們又不是無緣無故就打他,大家都能證明是他下作在先,被打死也是活該。”


    幾個女人一合計對李豐收又抓又撓,幾個護媳婦兒的男人也加入戰場,把他打得嗷嗷直叫。


    還是牛大力怕在自己牛車上弄出人命,把人勸停了。


    不過李豐收沒了裹被子坐牛車的待遇,被一根麻繩拴在牛車後麵跟著走。


    “這回多大火都能泄了。”小蘇雲起躲在空間邊嗑瓜子邊樂嗬。


    她喜歡風水輪流轉,往死裏轉,更喜歡現世報,往死裏報。


    大壯從食盆抬起頭附和了兩聲,蘇雲起揉揉它的腦袋,又給它添了把紅棗。


    小幽靈衝一人一豬翻了個大大的白眼,在不能吃東西的人麵前吃這麽香合適嗎?他都饞毀了!


    縣衙。


    柳縣令做了近十年縣令,但看到隻穿著一條褲衩子還渾身傷的李豐收還是意外了一瞬,更稀奇的是一公堂的人個個對他怒目而視。


    這是做什麽天理不容的事了?


    他清清嗓子,好不容易才找到審案的狀態。


    “誰是原告?”


    蘇雲起不習慣行跪禮,幹脆假裝傷心得站立不穩,坐在地上哭訴:“柳大人,李豐收一家子偽造文書,趁我和兒媳午睡偷走四牛的遺腹子賣給了花婆子,你說哪有這樣當爺爺的,簡直豬狗不如,我要跟他義絕,家賊最難防,跟他住一個屋簷下以後都不敢閉眼睛睡覺了!”


    她之所以憋到今天,義絕有一個必須條件就是一方惡意傷害到另一方的親眷。


    發賣孩子也是惡意傷害的一種。


    “可有此事?”柳縣令冷眼看向李豐收。


    李豐收立即否認:“大人明察,我跟花婆子商議的是把孩子借去住一段時間,讓不育的夫婦沾沾福氣。”


    他還借著身體遮掩遞給花婆子一個乞求的眼神。


    “呸,誰要跟你借孩子?借幾天就要兩千二百兩,你家孩子鑲金邊兒了嗎?我從一開始說的就是要買龍鳳胎,買你懂嗎?”花婆子又跟柳縣令說道,“這李豐收真不是東西,他和我說兒子兒媳都想賣孩子,又怕招人笑話就讓他出麵交易,我說不行,律法有規定除了父母和本人,其他人無權發賣孩子,他主動說讓兒子兒媳簽個委托文書給我,我真不知道文書是假的,不然我斷斷不會收下兩個孩子,委托文書和買賣文書都在這兒,您看一眼便知。”


    花婆子將兩張紙遞給衙役,再由衙役交給柳縣令。


    “白紙黑字寫得清清楚楚,你還不認嗎?”


    李豐收連連磕頭:“是花婆子一直花言巧語誘惑我,我才犯下錯事。”


    花婆子朝他啐了一口:“真是天大的笑話,我是生意人,主動招攬生意是誘惑?我問的人多了去了,人家怎麽沒答應?分明是你見錢眼開,跟我有什麽關係!”


    柳縣令拍了下驚堂木,讓花婆子安靜,隨後他問道:“花婆可有逼迫威脅等行為?”


    李豐收一個字都說不出來,如此偷賣孩子的罪名清晰明了。


    柳縣令威嚴十足地說道:“公堂之上還滿口謊言,企圖愚弄本官,必須罪加一等!”


    “大人,不止這樣,賣了孩子他還和表妹苟合,他這副樣子就是因為是從床上拽下來的。”


    “來的路上還不消停,一直盯著咱們看,一點悔改之心都沒有!”


    “他從娶雲婆就是算計,讓她帶孩子做家務,賺的錢也都補貼給他家了,現在看雲婆沒兒子撐腰,更加變本加厲,一定要讓他們義絕。”


    “你都不知道雲婆過的什麽日子,有好吃好喝都想著他家人,他家卻聯合起來打罵雲婆。”


    “雲婆賺的錢全給他們拿走了,四牛媳婦生產要人參,他家愣是一個不吭聲。”


    “義絕什麽?要我說直接砍了了事,咱杏花村不要這等混蛋!”


    ……


    婦人七嘴八舌地告狀,將李家做的混蛋事全抖摟出來。


    柳縣令越聽越惱火,他以為他幫雲婆要回安家費能震懾住李家人,沒想到他一走那一家子又恢複了原樣,真是無藥可救!


    “按大楚律例,李豐收私賣孩童,雖未造成嚴重後果,但情節惡劣,當杖打五十,徒十年,另允許原告與李豐收義絕,此後原告一脈與李豐收恩斷義絕,你可認?”


    李豐收腦子飛速運轉:“雲婆懂醫術,定是她給我下藥,我才會無法自控。”


    他對那檔子事很寡淡,不然也不能摟著趙芸的牌位一睡就是二十年,今天那麽衝動肯定不對勁。


    “我給你下什麽藥?我幹了三四十年接生的活兒, 隻會治婦人疾病,為了補貼家用還自學了一部分藥材和炮製方法,這點妙手堂的孫郎中可以為我作證。”


    “請孫郎中,再到其他醫館請兩位郎中來。”


    柳縣令對衙役說道,斷案一定要讓原告被告都無話可說。


    不一會兒衙役帶了三位郎中過來,柳縣令先問了孫郎中。


    孫郎中當即回答道:“她隻擅婦人一科,治療手段與眾不同,看著不像有師承的樣子,用藥都按成方配置,應該配不出使人興奮的藥。”


    “雲婆要是有這能耐至於和你分床這麽多年嗎?”


    “分明自己管不住褲腰帶,還非要往別人身上賴!”


    柳縣令示意大家安靜,然後讓其他兩位郎中給李豐收診脈,那種原理是讓人興奮,血氣翻湧,而李豐收光著腳走了一路,腳底劃了幾道血口子,血外泄自然無法再翻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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