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夫人叫一連串的事件打擊地有些懵,一行人慌慌張張去了賈環的院子.


    早在分家之時,賈環便得了個三進三出不小的院子,細算起來,比賈玨的也奢華些。


    院兒裏的丫鬟小子並不多,此時皆一派心驚膽戰的跪在地上,聽候著王夫人的發落。


    畢竟,主子做錯了事,他們無論如何也是需要擔待些責任的。


    院兒裏淒淒靜靜的,原來在賈環跟前最得臉麵的彩雲遠遠地墜再王夫人隊伍的最末端,淚水漣漣卻不敢哭出聲響。


    她本就是王夫人院子裏□□出來安插在賈環身邊的人,自然最是知道王夫人的手段,為了護住自己的臉麵,她不知會將一院兒的人發落個什麽下場。


    爺!您好狠的心腸啊。


    王夫人抖著手接過李紈遞過的,賈環留下的書信,眼前一陣一陣的眩暈。


    西北大軍!


    他去參軍了!


    王夫人慘然的笑了笑。


    若叫人得知我王氏,竟連個庶子也容納不下,日後,還如何立足於京中!?


    她不禁又想到了方才道士的話。


    不單如此,究竟是做的什麽孽?竟會叫自己最寵愛的幼子,也落得個斷子絕孫的下場!!!


    便好似腦中崩斷了一根弦,王夫人耳旁青筋突突直跳,終是忍不住,身子一軟,暈過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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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賈玨哪兒去了?


    他此時正在距離使館不遠的一家酒館飲茶。


    這酒樓建的高,尋到了臨窗的位置,還能瞧見使館之中的景色。


    因為外邦倭國的一行人到來,這酒樓生意近來好的不行,日日都有些想看稀奇的人,趴在臨窗的位置上往外瞅。


    賈玨此時也在這群人之中。


    藤原一等人不知是假裝的還是真正沒心沒肺,晾了他們許久,又在朝堂之上那樣被侮辱了一通,此時竟還有雅興在院中飲酒作樂。


    賈玨有些汗顏,走這麽遠還不忘帶著舞娘的人啊.....


    說實話,院兒裏的舞蹈確確實實是不好看。


    一群七八個穿著櫻花圖案和服的女子,臉部用不知道什麽顏料塗抹的慘白慘白,又使了炭筆拉了兩道黑痕充作眉毛。踩著木屐玩兒著你拍一我拍一。


    可耐不住新鮮啊!


    京城的百姓們看的津津有味,時不時地還感歎上兩句:“我滴個天,這便是xx常說的番邦文化了麽?”


    院子裏擺了個高台,上頭設了兩個椅子。


    叫賈玨驚奇地是,藤原竟是坐的次位。


    首座坐的是個著了黑裳的青年女子,麵色一直不大好,有些不耐煩的意味在裏頭。


    笙樂聲有些大,蓋過了院子裏的一切談論聲。


    賈玨總覺得下頭那女子有些麵熟,可就是想不起來在哪兒見過。


    這倒奇了......


    賈玨暗暗記在心中,想著下回見到了水檀,便叫他好好去查查。


    一想到水檀,賈玨又是一陣頭痛,幹脆也不喝茶了,起身便想走。


    恰巧底下藤原與那女子好似一言不合吵了開來,那女子也是起身,拂袖便走,滿麵的不屑神色。


    藤原安安靜靜的坐在原地,始終麵帶笑容,他抬起頭來,正好看見了起身的賈玨,目光一沉。


    旋即便溫柔的漾開了更加喜悅的笑容。


    這一切,賈玨自然不知。


    他朝著自己的家的方向慢悠悠的踱著步,順帶思考著自己的人生大事。


    正走到角門呢,便瞧見一貫沉穩的抱琴倚在門內探頭探腦的張望。


    一個女孩子家家的,像什麽話。


    賈玨皺了皺眉,正想開口,卻對上抱琴的目光。


    抱琴蹭地便竄起身來,三兩步便跑到了賈玨的身邊,扶著他的手臂便慌慌張張的往府裏拉,一邊走還一邊顛三倒四地抱怨:“爺,您這是哪兒去了?玉漱出去尋了您半天也沒個消息.....”


    賈玨有些奇怪,卻又聽她道:“太太叫環四爺氣得厥過去了,您快去看看她吧!”


    啊?


    賈玨驚了一跳,趕忙拉住她:“慢著慢著!你給我說明白了,太太怎的了?”


    抱琴慌裏慌張地與他解釋了一番,待到說完,也差不多到了王夫人的院子了。


    王夫人雖是昏睡著,麵上卻還能看見些許憂愁神色。


    賈玨替她掖了被角,側坐在榻上,歎了口氣。


    這可真是多事之際.....


    “孽子!這個孽障!”


    賈政將賈環留下的那一封書信蜷成團捏在手心,氣的青筋直冒破口大罵。


    翻來覆去也是那兩句罷了。


    賈玨安慰了他兩句,好歹看了一眼那信件。


    參軍......


    賈玨有些頭痛。


    那便是了。自上一年起,水檀便暗地裏開始蓄養兵馬糧草。不光是為了東征倭寇,也有些要更替朝堂上前朝老將的想法。


    想必是賈環不知哪兒聽來了這個消息,便頭腦發熱不管不顧的走了。


    這可真要命。賈玨立時起身,對賈政肅聲道:“父親,我現下便進宮去請求皇上,看看能不能在半道兒把他截回來....”


    賈政瞪著眼珠子,咬牙喝道:“不許去!去什麽去?!不要管他,叫他走好了!這不孝的孽障即使自己爬回來,我也絕不讓他踏入家門一步!”


    說完這番話,賈政有些受不住的喘了一場。


    過了一會兒,又斜著眼看賈玨:“你還站在這兒作甚?不是說要進宮麽?”


    擦!


    賈玨心中怒罵,麵上還不得不拉起笑意,恭敬地鞠了一身。


    這一家的別扭受!


    “什麽?”


    水檀皺著眉頭聽著賈玨的解釋,有些不解的開口道:“你竟還有個弟弟麽?”


    賈玨撫著額頭有些尷尬:“平日裏....確實是對他疏忽了些..他本身又有些內向,慣常也是自己呆著的,我原先伴著你下揚州,更是顧不上家中的大大小小,什麽時候起了這等心思,我也不知道。”


    水檀點點頭表示明悟了,又說:“你也不必望心裏去,他不過是個庶子,安分守己也是應該。不過聽你這樣說,他倒是個不上進的。難怪沒聽聞過他的半點消息,想來學識不會太好。”


    “環兒隻是對兵家功夫策略更上心些罷了,也不是他不勤奮。”


    水檀砸吧著嘴不置可否的點了點頭,又對一旁的路三寶吩咐道:“你去叫...戶部的人將賈家庶子賈環的身份文碟找出來,送到兵部的胡千夫手裏,叫他對比著新入伍的兵士找找。”他想了想,又道:“找著了,不必驚動他,記下大體現狀便送來。”


    路三寶扭著肥臀關了殿門走後,賈玨才猛然發現,好像又和水檀共處一室了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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