傍晚時候,天空下起了大雨,不過這絲毫沒有影響到孟佳凝的心境。在這個世界,這是周蓬蒿第一次答應和她的約會,他們冒雨在沿途名勝瀏覽,雖然天公不作美,可是這雨中遊覽卻平添了幾分浪漫的情調。


    “不好!”


    孟佳凝的一聲驚叫讓周蓬蒿嚇了一跳。那一刻處於沉醉狀態的孟佳凝在皎潔的月光沐浴之下頗有幾分湖大女神的風采。


    他忍不住伸出手來,摸向她聖潔的麵龐,孟佳凝自然是不會拒絕,反而小蠻腰往側前方挺出了一個期待的弧度,就在兩人快雙唇相接的時候,孟佳凝又觸電一般地跳將起來,然後大叫出聲。


    “佳凝,怎麽個情況,你到底是願意還是不願意?”周蓬蒿這話問的太過直接,把孟佳凝直接落了個大花臉。


    她側過臉去,不再看往周蓬蒿。


    周蓬蒿還是滿臉疑惑,有些納悶:“張爵已經被我們打敗了,以顧清的性格,應該是不會再用他,這不應該慶賀一下麽?”


    “你這個慶祝方式挺獨特的,神棍,你反正是不吃虧。呃,師兄,那兒女私情待會再說,我們現在來分析一下情形。”


    “佳凝,關鍵時刻,你能不能不要這麽理性哈。”周蓬蒿扶額,舔了舔發幹的下唇,一副小男人的幽怨表情。


    “師兄,你不覺得有些奇怪麽?顧清做事情一向不計成本要求結果。但是他隻安排了張爵一個人來,而這個張爵據我所知已經被他開除了客卿的身份,他這次隻身前來好像又是不求甚解的樣子,他明知傷害不了我,卻又一副如此做派,簡直是個迷。”


    “佳凝,我的小姐姐,張爵不是說了,他身後的人是張馬祥,這或許是張的意思呢。”周蓬蒿是放射型思維,立馬想到了另外的可能。


    “師兄,你就是凡事看表麵,不知道這推理社怎麽在你手裏發揚光大的,你難道不覺得是一個借刀殺人之計麽?”孟佳凝果斷地搖搖頭道:“張馬祥和我父親一向交好,他絕不可能這麽明目張膽地偷襲我。我覺得這應該是顧清的計中計,如果刺殺我不成,那麽就栽贓給張馬祥。”


    孟佳凝自顧自地點頭,言之鑿鑿地道。


    “這麽複雜?這一招叫做敗中求敗?”


    “你的話說中了一部分,或許他們就是想將局麵變得混亂。”


    從方才狂亂的情欲之中回過神來,周蓬蒿一時有些短路,強憋著,那走路也有些不大自然,他失神地看著孟佳凝唯美的麵龐,幾近癡嗔地問道:“這事想太多何益,不如抓住張爵,弄個水落石出。”


    “張爵怕已經躲藏起來,哪有那麽好抓。”孟佳凝沒好氣地瞧了他一眼,又被那滾燙的眸子所感染,聲音也是越來越低。


    周蓬蒿恰到好處地一伸長胳膊,將孟佳凝摟在了懷中。


    此時暴雨漸漸停歇,天色開始放亮,整個天地被洗滌得異常明澈,空氣中飽含著水汽的清新。


    躺在周蓬蒿懷裏的孟佳凝的臉上凝結著一層迷霧。周蓬蒿的大臉又在漸近途中。


    “等一下!”她突然一把推開了他,掏出電話打給了孟千霜,那邊的電話卻怎麽也打不通,她的表情立馬嚴肅起來:“我的直覺沒錯,這不僅僅是針對我的行動。我姐姐來蘇省了,我怕她也遭遇了...伏擊。”


    “你姐姐?想多了吧,佳凝,那顧清和你姐姐那是無冤無仇,就是有仇,也是和你老子的,報複你們姐妹算怎麽回事?根據我和他的接觸,那老小子還是有一定格局的,不會如此下作。”周蓬蒿搖頭,心道這佳凝什麽都好,就是有些神經過敏。


    眼看這一場豔遇般的約會被打攪了,周蓬蒿的麵色不怎麽好。


    孟佳凝還在心神不寧地打著電話,輕聲道:“師兄,信我,我感覺...沒那麽簡單。”


    “走,接機去!看看大姨子在哪不就行了。”周蓬蒿一拉孟佳凝的小手,他知道自己的這個搭檔是典型的懷疑型人格,要是不確信身邊的親人都安全,她這個晚上肯定會睡不好。他迅速地在手機上查了一下海上市到天啟市的航班,他果斷地拉上了孟佳凝前去接機...


    “等一下,師兄,你剛才喊我姐姐叫什麽?”孟佳凝心事重重,這才反應過來。


    “沒啥,你姐不就是我姐麽?”


    “師兄,我們是雙胞胎,都比你小呢。”


    周蓬蒿點點頭,蒙混過關了。


    這佳凝什麽都好,就是太古板。但是也好對付,不管啥問題,能繞昏她就行。


    不得不承認女人的直覺往往是靈驗的,對方的確有針對孟氏姐妹的行動,他們的速度還是慢了一點。孟千霜的蘇省之行絕不順利,不知道是誰在針對自己,剛下飛機,在擺渡車裏就遭遇了搶包盜竊。她自己的這一路追擊,就中了對方的圈套。此刻,滾熱的鮮血從胸口的傷口當中不斷湧出,孟千霜的腦子裏電光石火一樣閃過許多畫麵。這些畫麵對與她來說卻是極慢的,她想到了對自己期望非常高的父母,想到了與自己相依為命的妹妹。她一個召喚自己馬上就來了,來到了她所在的城市,想和她一同進退。但她終究是沒有想到,就是自己的太過果斷,被敵人掌握了行蹤。自己這條命,居然會以這樣的方式葬送在這裏。一行清淚從她麵頰滑落,意識在慢慢模糊,她已經說不出半句話來,她很難過。因為,她此行的目的沒有達到:她沒有保護到妹妹。既然連遠離是非的自己都遭遇了伏擊,那麽妹妹就還置身在一片的凶險之中。


    天啟湖不相信眼淚,顯然,她此刻的眼淚卻是感動不了眼前這個英俊的殺手:張雲,盡管眼前的女子是如此的國色天香,張雲還是毫不猶豫地向她揮動了匕首。


    張雲是張爵之後蘇省最傑出的殺手,華夏殺手榜排名前五的高手。接到顧清指令的時候他有些懵,這個刺殺對象竟然是海上市第一市首的千金。


    這個任務接下來,意味著從此自己將萬劫不複,陷入官方的層層追擊之中。從一個知名企業的頭號保鏢成為眾矢之的,這落差真不是一般的大。但是他沒有選擇,這是顧清給他第一個任務,也可能是他的最後一個任務。作為殺手,就要有殺手的覺悟。


    非但穩,而且還冷。


    即便他麵對的是女神一般的孟千霜。她剛尾隨到一個偏僻的巷子,他便衝了上去,毫不猶豫地錯身給了這個女子胸口一刀,這一刀也很穩,沒有什麽失誤,徑直地刺進孟千霜的左側心髒裏,從而終結她的人生...


    “能讓我死個明白麽?”孟千霜顫抖著身子,黯然問道。


    “對不起,奉命而來,這其實是我的第一個任務...我也不知道為什麽,所以你隻能做個屈死鬼,下輩子投胎記得找個普通人家吧。”


    聞言,孟千霜有些後悔,進入擺渡車之前,自己有一絲不好的預感。


    但是看到前後簇擁著的一大家子人,她被那歡樂的氣氛感染了,然後便是突然而來的搶包,那包裏也沒啥重要的東西,自己是下意識地追了出去。對方對自己的個性看來是很了解的,張雲的匕首在黑暗中向前遞進,她已經感覺到冰冷冷的刀尖刺入自己心口的那股疼痛與冷意。


    但就在這個時候,他本來很穩定的手抖動了一下。緊接著,匕首也跌落在地。


    隨著匕首跌落到地的聲音,一道紅光竄了過來,那是流星一般的速度,這大白天的哪裏來的流星,實在是太過詭譎。


    可惜身體條件不容許她繼續看下去,孟千霜挨著牆角往一側栽倒了過去。太疲倦了,她的眼皮沉重地合上了,在合上之前,頓感心底一鬆:她看到了自己的妹妹還有一個陌生的男子。


    妹妹的身上閃耀著紅色的光芒,這個男子則全身閃爍著詭譎的綠芒,這一紅一綠對眼球的刺激很是明顯。


    男子的腳下躺倒了一個人,正是偷襲自己的殺手。


    “小白,匕首是用來削蘋果的,不是刺女人用的,做男人要懂得憐香惜玉。”周蓬蒿套著張雲的耳朵開始了喋喋不休模式。


    此刻的他有些出離憤怒,腳踩在張雲的頭上,動作十分灑脫隨意,傷害性不大,但是侮辱性極強。


    “拿開你的臭腳,你是什麽人,為什麽要管某的閑事?你知道我張雲身後站著誰,就不怕引火燒身麽?”張雲也是一個高手,雖然被周蓬蒿打蒙,但是自然不會坐以待斃,他一咬牙迎頭往周蓬蒿腳底一撞,然後利用慣性猛地一個縮身,往後滾了一大圈,這才脫離了周蓬蒿的控製範圍。


    對方手裏有非常規的武器,他的整個人緊張到了極點,警惕心也到了極點。此刻問出來的話語也多有顫音,顯然是十分緊張。


    有薛繼躍強大的信息支持,周蓬蒿早已經清楚對方的身份,他聲音繼續賤賤地道:“張雲是吧?張馬祥的馬仔,還是顧清的客卿。看來還真是那顧老賊在搞鬼。我是她妹妹,你說我該不該管?”


    張雲麵色一僵,莫名其妙地問道:“妹妹,你不是...”


    “口誤口誤,我是她妹妹的好朋友!哈哈,差點把自己的小蛇給整沒了。”


    聽周蓬蒿無故開車,張雲的臉色倏地陰沉道:“既然知道我是誰派來的,你知道你這麽做,會為你帶來多大的麻煩?現在滾,老子就把這一節揭過不談。”


    周蓬蒿齜牙一笑道:“小白,我這人最不怕的就是麻煩,不對,應該說麻煩一般都怕我。你不懂什麽叫做真正的大腿?”


    說這話的時候,他的脊柱微微彎曲了,仿佛一張繃弓,整個身軀冒出綠色的光線,這光線煞是耀眼,又刺激得張雲往後一退。


    周蓬蒿嘴上犯賤,腳下卻是一點不慢,催發毒經內勁的他迅速靠前,被神秘氣息所窒,蝰蛇也很是配合。


    這小綠和小紅是有心靈感應的,它感覺到了小綠的緊張和局促。周蓬蒿的這一進看似隨意,實則巧妙,將受傷的孟千霜護在了自己的身後。


    “我去,這狗東西和老子玩了一出聲東擊西啊。”


    還想繼續攻擊的張雲抽了抽嘴角。剛才自己受擊之後退的路線比較巧,正好在孟千霜身邊不遠,若是全力一擊,雖然可能被周蓬蒿報複,但是任務肯定是可以完成的。此刻,卻是失了先機。他長歎了一聲,這綠色的光芒讓他有些緊張,這是條件反射下的舉動。


    此刻,遠處的警笛聲大作,應該是孟千霜的經紀人報的警。


    現在動手,自己斷然是討不了好處,甚至能被周蓬蒿給生生留下來,張雲緩慢往後挪去,一連往後退了好幾步,邊走邊道:“朋友,你來晚了,我剛剛那一刀,多半是刺傷了她的小腸,所以...我的任務應該已經完成了。”


    說完這話之後,他依舊緩慢而堅定地往後退去。


    “要不救人放我走,要不留下我,等她慢慢死去,你選。”他表情勉強地做了一個攤手的動作。


    周蓬蒿皺了皺眉,看了一眼斜躺在車門處,血流如注的孟千霜。內心裏也開始權衡起來,就在他猶豫之際,張雲已經退開了五米多遠,冷然地道:“朋友,你距離這裏最近的醫院大概還有10公裏左右,而你要拿下我需要無數個回合...放我走,是你最好的選擇。”


    說著,他又已經退出了5米,這已是他覺得的安全距離。


    周蓬蒿點點頭,沒有做意氣之爭,他的腳步在孟千霜身邊停了下來。


    張雲乘機身體一閃,一個箭步竄上牆頭。


    轉瞬間,已徹底隱沒了蹤影。


    周蓬蒿能感覺到對方並不勻稱的氣息,但他終究還是沒有追上去。因為,此刻去打死了張雲,孟千霜多半也會死,這極限的一換一,對他來說意義不大。


    “姐姐她...不會有事吧。”自從紅色小蛇跟從了周蓬蒿之後,孟佳凝的速度比他慢了許多。等她來到小巷子的時候,周蓬蒿已經驚退了張雲。


    “別說話,深呼吸,你來幫我一把。”周蓬蒿脫下衣服來裹住孟千霜的腹部。


    孟佳凝深深地呼了一口氣。


    周蓬蒿扶額道:“沒叫你,我讓你姐姐深呼吸。”


    “可是她已經昏過去了。”孟佳凝小嘴一嘟,很是可愛的樣子,周蓬蒿這一刻滿腦子的救人,卻是無心看她,“不管了,你摁住這裏。”周蓬蒿一把將她從地上扶起,大叫了一聲“起!”在紅綠兩條蝰蛇力量的加持之下,周蓬蒿竟然是生生帶著兩個女子飛了起來。當然那動作談不上優美,特別是胳膊肘下別著二女。


    這蝰蛇對於周蓬蒿來說,至今還是六脈神劍一般的存在,時靈時不靈的,他賭不起。目前,這是最安全的攜帶方式,孟佳凝麵色一紅,這蓬蒿別著她的位置有些尷尬,不知道他小子是不是故意的,空中,她把眼神投遞到孟千霜那一邊,更是氣得滿麵通紅...


    “別用崇拜的眼光看我...動作是誇張了點哈,人先安全送到醫院去吧,要是被什麽小報記者看到了,記得用你們家族勢力來壓下來哈,你們有個旁人仰望的老子。這一點,應該是小兒科吧。”


    孟佳凝連續做了幾次深呼吸,終於點頭,沒心沒肺地道:“小事一樁,師兄你大膽地往前走。”


    周蓬蒿眉頭一皺,這話怎麽聽起來怪怪的。


    他一路上化作一道紅綠相間色的閃電,直奔最近的天啟湖人民醫院。


    半空中,孟佳凝嚐試撥打了幾個電話,也不知道這周蓬蒿是不是故意的,他帶著自己和姐姐二人在空中狂奔,那兩手又作怪地摟在了自己身前凸起的位置。


    10公裏的路途在蝰蛇神力的麵前,也就正常人過半條馬路的時間。


    孟佳凝的電話還是有用的,他們得到了院方的重視。此刻,在市人民醫園的門口,已經有五六個護士和兩個外科專家在嚴陣以待了。周蓬蒿一到,他們立刻就七手八腳地把孟千霜給抬上了豪華推車,一路直奔急診手術室而去,竟是半句廢話沒有。


    “姐姐她福大命大,肯定不會死的,她是為救我而來,她死了,我也絕不獨活。”孟佳凝雙手合作在祈禱,念念有詞道。


    這一刻孟千霜的生命之能在慢慢消退,孟佳凝的實力卻在瘋一般地生長...


    周蓬蒿站立著閉目養神。這家夥簡直就是個怪胎,這個時候居然也能睡著。


    唯留孟佳凝一個人手術室的門口焦急地等待著。


    “要不是我亂了分寸,打這個求助電話,姐姐就不會有事,我真該死。”孟佳凝咬著銀牙自責道,瞬間就眼淚千行。


    這低聲哭泣聲一出,周蓬蒿立馬就醒了。他表情職中充滿了柔意,伸手輕輕拍了拍她的肩膀,然後幹脆一把摟了過來,沉聲說道:“佳凝,你大可不必自責。對方這是計劃好的,即便是今天沒有動手,還會有下一次,不是在蘇省就是在海上市,那樣的話更是防不勝防,說不定還會殃及老丈...呃,你父親。所以無需悲傷,我認為最好的防守就是進攻,就是以牙還牙,我們現在要做的是讓身後出牌的人付出代價。”


    “師兄,你說的對,我一定會讓他們付出代價。”孟佳凝擦了擦眼淚一字一頓地道。


    她的聲音裏飽含了憤怒,然後詫異地看著摟著自己的周蓬蒿道:“那個師兄,計劃歸計劃,憤怒也是對的,可你是不是應該先放開我?”


    “額,我這不是有些激動麽?怕你想不開。”周蓬蒿悻悻地拿開了正在吃豆腐的大手。


    漫長的兩個小時過後,手術室的門打開了,一臉疲憊護士從裏麵走了出來。


    孟佳凝顯然仍未從剛才的驚懼中恢複過來,心有餘悸地道:“醫生,我姐姐她...怎麽樣了?!”


    “尚好,你姐姐福大命大,這一刀看上去是刺中了要害,但是你姐姐的心髒與常人有異,恰好偏了一點點,這一點點救了她的命。加上搶救的時間充足,病人目前沒有生命危險,隻不過她失血不少,還處於昏迷狀態中。醒過來,估計得是24小時之後了,你們還是先回去,等轉到普通病房再去看她吧。”知曉對方的身份不簡單,她身後的主治醫師尚未來得及擦去額頭的汗珠,連忙緩聲解釋道。


    院長在召集他們來之前就說過了:一是要拿出看家絕技,二是要嚴格保密,三是態度一定要謙卑,對受害者家屬就要像看到親媽一般的謙卑。


    一旁的護士緩聲補充道:“我們術前做了檢查,病人身上有護身的軟甲,這也相當地緩衝了刀勢,軟甲現在已經取下來了,就放在一旁的儲物櫃裏,你們隨時可以去拿。至於胸口的創口,急救的醫生都已經處理妥當,請你們不要擔心。”


    聽聞孟千霜沒事,孟佳凝終於是長籲了一口氣,她自顧自地拍了拍那波濤洶湧氣勢磅礴的胸口,這才說道:“姐姐沒事就好,否則我要內疚一輩子。蓬蒿,你先回去,今天我就守在這吧。”


    “我怎麽可能留你一個人在這,假如那顧清心不死...再來一出?”周蓬蒿果斷地搖頭,為避免孟氏姐妹再出事,他決定陪著孟佳凝守在病房外...兩條蝰蛇的光線一亮,輕輕拍了拍周蓬蒿的手臂,那意思很明顯:在拯救孟氏姐妹這件事上,它們會全力配合自己,不會出幺蛾子。


    周蓬蒿的臉上露出了滿意的光芒...紅蛇遇見故主,自然生出了親近之感,向孟佳凝身上移了過去,綠蛇則按兵不動地在周蓬蒿手臂上,遠遠看去,這小子是渾身的綠光,那場景...煞是...感人...


    孟千霜在湖跺遇刺的消息傳了回去,海上市市首孟祥龍震怒,立即派出了精英力量組成的專案組,駐紮在天啟湖最好的酒店九龍萬盛大酒店,他們得到的命令是不破案抓不到凶手就地免職。


    整個天啟湖市是亂成一團,市民們也是丈二金剛摸不著頭腦,不知道為什麽軍警齊齊出動,難道是和漂亮國要動手了?


    到了晚上八點,孟千霜才醒了。


    這姐姐倒是有趣,一醒來不顧疼痛,就問周蓬蒿和妹妹進行到哪一步了?


    周蓬蒿癟了癟嘴,心道:你說哪一步?接吻未遂算麽?


    孟佳凝臉色一紅,一副欲說還羞的樣子。


    孟千霜搖搖頭突然道:“完了完了。”


    “完你妹!”周蓬蒿忍不住出口道。


    “真玩了?太囂張了!這種事你還能說出來...真是混賬!”


    周蓬蒿:“...”


    百無聊賴地陪著姐妹倆聊了些家常之後,醫生前來換吊瓶,他鬼魅一般地逃離了醫院。


    這孟千霜叨叨起來絕對是個八十歲的老太太,他幾乎是招架不住。身邊的人一個一個地出事,也讓他感覺極為不好,他決定主動出擊,聯係上了龍虎協會的計算機專家王煒。


    上次的見麵,周蓬蒿給了他一管真正的蝰蛇之力,效果比技嘉的保健品要好上一百倍。這東西沒有讓他飛天入地,但是意外的效果是晚上居然和女朋友大戰了一個通宵,還精力充沛,這下成了真正威哥的王煒算是徹底服了周蓬蒿,兩個人的關係也是進了老大一步。接到他的電話,王煒比聽到華夏領導人的聲音還激動。


    “蓬蒿,那寶貝再給哥一管吧,太神了。”


    “小事一樁...”


    兩個人嘀嘀咕咕一陣,終於敲定了引蛇出洞的計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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