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何時回來的?怎的回來也不通知小人一聲?”


    管家懵了會反應過來,連忙行禮。


    晏初看了眼管家,走的有些急:“帶我去詔獄,順便路上與我詳細說一下,發生了何事。”


    管家驚訝:“夫人您何時知道的?”


    “我回來就聽下人說的。”晏初隨口扯了個理由,步伐往外走,管家跟在身後,有些為難。


    “夫人,詔獄這個地方不是誰都能進的。”


    晏初蹙眉:“給錢都進不去?不行找廷尉,不是廷尉掌管詔獄嗎?求他還不能見一麵?”


    管家一愣,渾濁的雙眼亮起了光:“夫人英明,小人倒是沒想到。”


    …


    最終,還是求見了廷尉,進了詔獄,見到了一身傷的霍去霄。


    晏初目光濕潤,心髒抽痛,喉嚨仿佛被什麽掐住了,難受的發不出聲音來。


    牢房打開的動靜,沒讓靠著牆壁閉目的霍去霄有所反應,直到進來的人,走到了他跟前。


    他感到疑惑,緩緩睜開眼眸,頓時愣住。


    熟悉的麵容,紅著眼,看著自己,小聲哽咽著。


    “你……”好半天,霍去霄反應過來,眼裏籠上光,手有些顫抖,伸過來,“假的嗎?”


    “是不是我太想你了,都看見你的虛影了,也不是沒有見過。”


    手伸到一半沒了勇氣,收了回來,麵露苦笑。


    “你這個傻子。”晏初哽咽,小聲責怪,手抓住了他伸回去的手,緊緊握住,他手背都有傷痕,已經結痂。


    身上的囚衣都染了血,麵色發白,形容憔悴,發絲淩亂,下巴長滿了胡渣,狼狽的完全變了樣,她險些認不出來。


    霍去霄手觸及到真實的一瞬間,再次愣住,目光顫著:“是真的?”


    嗓音低啞,充滿了不可置信。


    “別碰,髒。”


    反應過來,他鬆開了晏初的手,後者卻是緊緊握著不鬆開,同時目光落在了他染血的囚衣上,伸手過來就扯開。


    霍去霄驚住:“初初,這裏是牢房,我還受傷了,不可……”


    “你在想什麽?”晏初收斂了情緒,看到他胸膛上的遍布傷口,呼吸輕滯留,“傷的這麽嚴重,你腦子裏想的都是什麽?”


    霍將軍耳尖泛紅,眼裏浮現羞愧之色,垂著眼眸。


    “管家都和我說清楚了,你怎麽就和這事扯上關係了?什麽證據都指向你,扯淡。”


    晏初甩開了他的手,氣的罵出聲,隨後打開app商城,看到找到治傷的藥,晏初氣不過,拿他的手按在觸碰上,買下各種藥。


    什麽延年益壽丹,治愈丹,各種能治的丹藥,全給了他,塞進他懷裏。


    黯然失色的霍將軍,感受著空落落的手掌,突然就看到懷裏的一堆藥,眼眸瞪大:“這…都吃了嗎?這麽多,是不是不太好?”


    晏初瞪著他:“都給我吃一些,還沒查清楚,你一天待在詔獄裏受一天罪,撐不下去,我怎麽辦?你想我剛嫁人就成寡婦?”


    霍將軍赧然,拗不過自家夫人,隻能按要求,都吃一些。


    原本身上感受到輕微難受的痛,吃下這些藥後,不到一刻,竟恢複如初了,


    “反正都是用你的功德買的,我一點都不心疼。”


    剩下的藥,全都給他藏好了,受了刑罰回來,就吃一顆。


    晏初不能待太久,都沒有一炷香的時間,就被獄卒催促離開,走前,依依不舍,叮囑了霍去霄好幾句。


    後者也不舍,目送她離開。


    …


    詔獄外,管家看到出來的晏初,眼眶微紅,顯然哭過,他有些擔憂:“夫人,見到將軍了嗎?將軍如何?”


    晏初抬眼:“不如何,全是傷。”


    管家愕然,身軀踉蹌了一下,差點沒站穩。


    “怎麽會……”他低喃。


    晏初走向馬車,邊問:“這事審了多久了,陛下為何不相信阿霄。”


    管家默然跟在身後,眼裏哀傷覆蓋,輕歎氣:“確實是有些蹊蹺,小人都覺得是衝著將軍而來的,宮中的…怎和將軍有關呢?這不是扯的嗎?”


    那巫蠱之術四個禁忌之詞,管家根本不敢說出來。


    晏初擔憂,但也沒辦法,憂心忡忡地坐著馬車,回了將軍府。


    迎麵一抱著孩子的一個年輕貌美的婦人。


    “管家,疾醫在何處,府中可是有疾醫,我的洲兒病了。”


    婦人很著急,哀求地看向管家。


    晏初眼裏有疑惑,沒出聲,管家聽到她的話,也是表情微變:“怎回事啊?好端端的怎麽又病了?”


    管家立即喊來了仆從,去請疾醫過來。


    婦人顧著孩子,也沒太注意晏初,急的淚花都出來了。


    …


    “疾醫,我的孩子如何了?”


    等疾醫出來,婦人急著上前詢問,疾醫歎氣,朝她搖了搖頭:“難。”


    婦人如五雷轟頂,臉色煞白,整個人差點暈厥,管家見狀把人扶住:“夫人且撐住。”


    婦人根本聽不進去,淚流滿麵:“我的孩子,我的孩子……”


    疾醫這時候道:“小公子的病有些奇怪,是不是不足月而生,降生後,經常小病風寒受涼?”


    婦人點頭,疾醫皺眉:“這…這不好治,這孩子先天不足,怕是撐不過去幾月,夫人請做好心理準備。”


    婦人如聞噩耗,當場暈厥過去。


    管家手忙腳亂地喊來了下人,把人扶回去了,抹了把虛汗後,管家才前往主屋,進了門,朝晏初行禮。


    晏初正在喝茶,目光掃過來:“起來吧,方才那人是誰?”


    一個女人,抱著孩子出現在將軍府裏,府中下人還換她“夫人”晏初眼睛微眯,不要告訴她,回去半個月,這裏半年,霍去霄另娶了。


    但是孩子的年齡對不上,看上去有兩三歲。但不排除,帶了孩子的寡婦,嫁過來的。


    晏初輕緩了口氣,手下意識不安地捏緊了玉杯。


    管家道:“回夫人,霍夫人乃將軍姊妹,幾月前,與河南郡南安侯和離,帶著小公子回了長安。”


    “原先霍府,大司空辭鄉後,霍府被回收,霍夫人暫時借住在將軍府。”


    霍去霄的妹妹?


    霍提晚嗎?


    晏初原先有些不快的臉色一散,輕快起來,看來她想的有些多。


    不知想到什麽,晏初一頓,看向管家:“那孩子叫什麽?”


    管家如實說:“霍夫人和離後,孩子隨了母姓,改姓霍,名之洲。”


    晏初慢悠悠端起茶杯,剛喝了一口,聽到霍之洲這個名字,被嗆的咳嗽出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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