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光金主爸爸的顏,沒人能比得上,外麵的清湯寡水小白菜,我就不感興趣了。”


    薑梔賊兮兮的笑了下,口水就要差點流下來,晏初無語。


    “收好你的口水,要流出來了。”晏初鄙視她一眼,發了幾張照片過去,“看清楚了,還磕的下嗎。”


    晏初自然知道薑梔的職業,原本是演員,以她的長相,爆火不是問題,但是演技不到地步,然而長相像某個大老板的白月光,薑梔就被請去演對方的白月光了。


    這種比小說狗血的劇情,在現實也能發生。


    但月薪百萬啊,晏初狠很的羨慕了,果然有些錢是別人賺的。


    “臥槽!”薑梔看到照片上的人,一臉嫌棄,磕不起來了,心已死,“怎麽是這玩意,姐妹難為你了。”


    費盛夜,費氏集團的太子爺,從大一開始追晏初追到畢業,薑梔雖然愛磕cp,但若不是知道,這人背地裏玩的有多花,她真的能磕下去。


    現在,嫌棄的不行。


    調回到視頻界麵,薑梔一臉同情:“姐妹,你真倒黴,被這種花心大蘿卜纏上,下次在發生這樣的事,你直接叫人打出去就是了。”


    “不過你在醫院幹什麽?”


    薑梔才想起正事來,連忙問,又好奇。


    晏初眼神微閃,掃了眼手術室:“一個朋友,進手術室了,我來看看。”


    “什麽朋友是我不知道的?”薑梔驚呼,眯著眼,“咱兩從小穿一條褲子到大的,我怎麽你不知道還有其他朋友?”


    她一臉“你在外邊有別的狗”的表情,死死盯著晏初,臉黑了黑,晏初無語:“網友,後邊在跟你說,人出來了。”


    晏初沒有解釋清楚,就看到手術室門打開,推人出來的護士和醫生,便喊了“誰是霍去霄家屬”晏初轉頭過去,應了聲。


    “我是。”掛了視頻電話,將手機收起來,立即走上去。


    救治霍去霄的醫生,便是跟著出診的外科醫生:“病人身上的傷口已經縫合,隻是失血過多,如今在輸血,已脫離危險,現在轉到普通病房。”


    “好的,謝謝醫生。”晏初道謝,跟著進電梯,轉去外科普通病房。


    電梯內,氛圍寂靜無聲,有片刻的尷尬,晏初假裝看手機,一會又看向一臉蒼白沒有意識的霍去霄,躺在推床上。


    “咳。”


    晏初順著咳嗽聲抬頭,對上了主治醫生的眼神,眼裏有疑惑。


    外科醫生,三十出頭,頭發已經禿了一半,戴著眼鏡,身上穿著手術室的手術服,外邊直接披上了白大褂。


    外科醫生眼裏有遲疑,瞥了眼推床上的人:“這人,真是你網戀對象?”


    醫生隻是好奇,隨口一問,畢竟出診時,看到的人一身古裝,還是個年輕的小夥,難保不好奇。


    晏初點頭:“是啊。”


    “他這頭發,是真的?”醫生目光落在霍去霄那束起的長發上,“是演員嗎?”


    晏初找了個借口:“不是,就是普通人,就喜歡玩cos,老買假發覺得貴,就自己留了長發。”


    真相可以對警察叔叔說,都是其他人就不能了,一傳十十傳百的的傳出去,霍去霄被當成什麽稀罕物解剖切片怎麽辦?


    晏初慎重的想。


    醫生老神在在的點頭,隨後又問,霍去霄身上的傷,怎麽被砍的,晏初立即一臉茫然,說不知道,已經報警了,讓警察叔叔去調查。


    幾分鍾後,電梯到達外科住院部,一行人將霍去霄轉去了病房。


    出了電梯,晏初微微鬆口氣。


    瞄了眼app,很好,霍去霄的生命值已經升到百分之八十,剩下的二十,估計因為是養傷階段,能出院的時候,生命值就會正常了。


    眼角餘光,被什麽東西閃到,晏初疑惑,就看到了被放在霍去霄床頭的一麵看起來像是鏡子的東西。


    拿起一看,晏初愣住了。


    古銅鏡?


    上麵還鑲嵌了紅寶石,這麽奢侈的嗎?背麵雕刻了精致的花紋,透著一股神秘古老的氣息。


    待看到鏡麵,晏初嘴巴微張,眼中驚色一閃而過。


    這是霍去霄用來跟她聯係的鏡子,這麽牛逼?這是高科技吧?被做成了鏡子,不然怎麽發消息?


    晏初拿起,研究了起來。


    …


    長安,大司空府。


    端玉居內,氣氛冷肅無聲,歸聞畫臉色蒼白地躺在床上,疾醫正在把脈,眼見她臉色越來越難看,霍領忍不住發火:“到底看出來了沒有?我夫人中的何毒?!”


    疾醫額頭冒著冷汗,全然是被霍領恐嚇嚇出來的,把完脈後,他臉色變的有些古怪。


    霍領擰眉:“說話!”


    疾醫起身道:“夫人這是有孕一月,胎齡淺,因受到驚嚇導致動了胎氣,給夫人喝幾日安胎藥便可無事。”


    疾醫離開後,霍領久久愣在原地,一臉詫然,好半天才反應過來,頓爾臉上覆蓋喜色,坐在床邊,握住了歸聞畫的手。


    “聞畫,可聽見了,我們有孩子了。”霍領的語氣很激動,眼底都是喜色,歸聞畫則是不可置信,手撫著肚子,眼神怔忡。


    “我懷孕了?所以並非是中毒?”


    疾醫的話,隻說她有孕,並未說中毒,是以,衛皇後根本沒給她下毒?


    想到走前說的那些話,歸聞畫眼前陣陣發黑,她好似看到了衛皇後嘲諷輕夷的目光,手掌攥緊。


    “是如此,你此刻不能情緒過大。”霍領安撫,也知她此時在想什麽了。


    歸聞畫深吸了口氣,闔了闔眼,平複許久,才將心裏雜亂的思緒壓下。


    下人將熬好的安胎藥送進來,霍領親自將藥喂給了她喝下,目光溫柔至極,仿佛小心翼翼在護著易碎的珍寶。


    歸聞畫看了眼他,對上他的目光,四目相對,繾綣如月,幽幽似海。


    夜已深,歸聞畫強撐不住,睡了過去,錯過了來稟明消息的侍女。


    翌日,洗漱換了身紅色直裾,侍女在給她梳著發髻。


    轉而聽到侍女開口:“女君,您讓奴婢辦的事,已經辦成了,隻是……”話到此,侍女猶豫。


    “隻是什麽?”歸聞畫看著星雲紋銅鏡上倒映著侍女模糊的身影,眼神散著一股陰狠,侍女見狀,趕忙道。


    “殺手動手要將二公子砍下頭顱時,他驟然消失了。”


    房內有片刻寂靜,歸聞畫挑著發釵的手都頓住,細眉擰起,側首過來:“何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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