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喝到了夜幕,霍去霄喝醉了,和霍領推杯換盞,最後一杯喝下,他不省人事趴在了案幾上。


    方才還醉著的霍領,頓時清明,將卮裏的酒緩緩倒在地下。


    廳內隻剩二人,仆從也無影無蹤。


    霍領看著不省人事的霍去霄,眼底閃著狠光,身後有腳步聲傳來,他扭頭一看,眸光柔了瞬,開口的話,卻是不愉:“你當真要嫁給他?”


    去而複返換了身月白色曲裾的歸聞畫,視線落在霍去霄身上,端麗的麵容寫滿了嫌惡輕蔑:“一個私生子,妄想娶我。”


    “我不過是給他一次機會,不成想,他竟如此狂妄,我當然是不可能嫁給他。”


    聞言,霍領不虞的神色,頓時稍霽,他一把將人攬過來,當著不省人事的霍去霄,直接和歸聞畫親昵起來。


    男女相擁,難舍難分,喘息聲交雜。


    扒著案幾醉過去的霍去霄,此時睜開了眼眸,眼底寒涼,裝作無意打翻了卮,隻聽見一聲“嘭”碎裂的聲音,嚇的正在激情的兩人,渾身一抖,連忙分開。


    霍領看向這邊,皺眉:“隻是打翻了卮。”


    歸聞畫推了推他,臉頰緋紅:“我先回去了。”


    待兩人離去,霍去霄才抬起頭,眸光冷淡。


    他回了自己的院子,將身上沾染了酒氣的直裾袍換下,讓仆從備水,沐浴更衣後,回到房內。


    想到什麽,將藏著的銅鏡拿起來,看到了名晏初的女郎,予他留言。


    看完,他忍不住露出一抹笑,女郎脾氣不大好,不喜歡他說她是精怪,那便不說了。


    角色扮演是什麽意思?


    相親…?


    霍去霄微頓,神色複雜,這精怪真的想吸他精氣,便說的如此冠冕堂皇的由頭,就有機會朝他下手了?


    女郎說她是人,可霍去霄不信。


    精怪最會偽裝自己,話本上便是這麽說的,但拉黑是何意?


    霍去霄凝思半晌,沒琢磨出個所以然來。


    他這次沒在留字,決定明日去一趟寺廟,讓高人看看,裏邊的女郎,是否是真的精怪。


    *


    翌日,晏初準時七點起床,悠哉悠哉洗漱完,吃了早餐,換了衣服,披散著到腰間的長發,才出門。


    今日的晏初,穿了一身藍墨色連衣裙,偏國風式,她長相偏甜美,加上這身打扮,更加清新,甜宜可人。


    店員小魚看到老板後都忍不住盯著看了好半晌。


    “早。”


    晏初笑著打了個招呼,小魚頓時覺得心髒被一擊,忍不住捂住了鼻子,真怕自己沒出息當場流鼻血,老板太美又甜怎麽辦,嗚嗚。


    小魚忍不住花癡,連忙回道:“老板早。”


    打完招呼,不能在看,真怕自己沒出息。


    趕緊把貓貓們放出來吃早餐,八點準時上班。


    晏初開的貓咖,到了周末客人很多,有幾張熟臉的來的很早,第一時間來擼貓。


    晏初巡視了遍店內,查看貓貓的情況,沒有什麽問題,才找個位置坐下,拿出手機習慣性掃一眼。


    昨晚發過消息後,呈現已讀情況,卻沒有回複。


    晏初擰眉,難不成是這個相親對象覺得裝不下去,就懶的回複了?


    手機息屏,將昨日那本《權謀》小說拿出來,繼續看下邊的劇情。


    中午時,有個花店店員,抱著一束玫瑰花走了進來:“你好,請問誰是晏初女士,這裏有你的玫瑰花。”


    擼貓的小魚聞言,立即透過來八卦的眼神,晏初從小說上抬頭,看向跑腿員:“我就是晏初。”


    花店店員聞聲,眼一亮,將玫瑰花遞了過來:“女士,這是費先生送給您的花,九十九朵,代表他的心意,今日愛你之心,一如昨日孜孜不倦!”


    晏初:“……”


    小魚:“!!!”


    晏初一頭黑線,不遠處的小魚,頂著閃閃發光的八卦臉,一副我磕到了,哪個浪漫人士,送這麽大束玫瑰花,沒點錢都買不起。


    相較於小魚的八卦,晏初很平靜,眸光隻沉了瞬:“拿走,我不收。”


    “這……”花店店員愣住了,完全沒想到是這出發展。


    他記得那位費先生訂玫瑰花時,語氣自信,悠然自得,一副能將對方拿下的姿態。


    呆愣一瞬,花店店員道:“女士,這是盛先生送給您的花。”


    晏初抬眼,語氣平靜:“什麽費先生,我不認識,如果你不知道怎麽處理這些花,就扔到外麵的垃圾桶,很好解決。”


    花店店員無措地走了,出去打電話,詢問一番費先生。


    電話一頭,正在賽車場的男人,恣意的神態一僵,嘴角一扯:“你說什麽,她不收?給我扔了,換白玫瑰。”


    電話掛後,花店店員茫然看著手裏鮮豔的紅玫瑰,就這樣扔了挺可惜,可雇客付了錢的,他也沒法,隻能扔了。


    希望看上這花的人,能撿回去。


    貓咖安靜治愈,晏初沒被怎麽驚擾,繼續看小說,看了兩章後將書合上,她得準備考研的試題。


    *


    長安,大司徒府。


    歸聞畫愜意的在煮著熱酒,在雪中涼亭撫琴,美人端麗,朱砂色直裾裙,美的令人驚歎。


    餘音繞梁,一曲琴止,身後的侍女讚歎出聲:“女郎色藝雙絕,世無僅有。”


    歸聞畫笑而不語,但也是極享受侍女的誇讚,將一杯熱酒於唇中飲下。


    愜意不到多時,一個仆從從外邊匆匆而來:“女郎!”


    跑的氣喘籲籲,歸聞畫不悅的皺眉,若非今日心情好,被下人直接擾了,她拿鞭子就抽過去。


    “何事?”


    不滿歸不滿,氣勢還是有幾分,挑眉看過去。


    仆從連忙道:“大司空府,霍家二公子,今日來府中向女郎下聘!”


    “嘭——”


    手中的卮掉在了地上,歸聞畫驚然站起身:“你說什麽?”


    霍家那私生子竟真的來下聘!癩蛤蟆真的想吃天鵝肉,她不過說了一兩句,他便順杆子不知分寸妄想攀府她!


    簡直無理!


    “無顏之徒!”


    歸聞畫臉上染上怒意,朝涼亭外疾步而去,身後侍女和仆從對視了眼。


    隻是趕到了會客廳,落了空,大司空府來人下聘的是管家,正主並未到場。


    而聘禮也是少少無幾,歸聞畫看向聘禮單上,眸光浮上被羞辱之色。


    徒手搶過,當場撕碎,周圍的下人不敢吭聲,都低著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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