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雕提起自己的小包一路狂奔沖向了登機口,誌保微笑著搖搖頭目送她離去。


    她要怎麽給這兩個女人送解藥?讓琴酒幫自己找她們嗎?


    那還有給她們解藥的意義嗎?直接送她們兩顆子彈了吧。


    她看了看手錶,拎起了包,往自己的登機口走去。


    在那之前,先找到琴酒……


    ————


    再一次聽到你的聲音我仿佛覺得


    我的生命啊,我的痛苦啊


    我們的相遇就要成真


    在心痛苦的時候,沒有答案


    但我一切都在好轉,隻有希望和生命


    ——mikael tariverdiev《tвonгoлoc》


    作者有話要說:  以為哀醬死了的gin消失了


    現在輪到哀醬尋逃夫了


    其實我想一次性完結,但晉江不許我發那麽多章節


    第171章 (1)此端-琴酒


    作者有話要說:  =。=因為考慮到我的學業壓力,所以我快點貼完


    我甚至麵臨可惡的彷徨


    不得不逃向孤寂與荒涼


    為了不孤零零一生白過


    終於使自己投靠了惡魔


    ——歌德《浮士德》


    莫斯科漫長而寒冷的冬季開始得很早,結束地很晚。


    積雪有了,但不是很厚。雪白得發亮,就連晚上的路燈都在皚皚白雪麵前黯然失色。琴酒倒是很喜歡這徹骨的寒冷,他喜歡有著漫長冬季的地方,除了這裏街頭巷尾都飄著的伏特加的酒香,總是讓他想起那愚蠢的小弟——現在被他扔在組織在俄國的據點裏,他自己則是獨自出來街頭走走。


    這次和神廟的戰鬥打地兩敗俱傷,美國也不適合呆著了,組織撤離到了俄國,他和幾個老搭檔便躲來了莫斯科,短時間裏並沒有什麽任務,目前組織以隱蔽為主。


    他反倒是得了閑。


    左手點燃了煙,他緩緩踱步在阿爾巴特街上,腦海裏卻如舊電影放映一般,想起了多年前,那個遠到連他都記不清到底是不是真實地存在過的那一年。那個咖啡色頭髮的女孩,就這麽走在自己前麵,跑在美國的大街小巷,為了給姐姐的照片換一個新鏡框。那個鏡框是被自己打碎的。


    阿爾巴特街上,有不少街頭藝人正在賣藝,有深情演奏《喀秋莎》的音樂家,有拿著顏料畫筆描繪下雪景中的阿爾巴特街的畫家,表演的還算有點水平,他欣賞著緩緩走過,卻在一副畫前停了下來。


    畫上的阿爾巴特街街景,藝術家畫了一個茶色短髮的少女,穿著一件格子的大衣,站在街上,水彩畫是看不清臉的,但畫家高超的技藝,卻將那女孩的形體氣質表現得非常好。


    這個身影他很熟悉。


    sherry……


    他大步走上前,問那個畫家,這個女孩是誰?


    畫家用畫筆戳了戳頭,說:“兩三個小時前,這個女孩在這裏散步,我看她在畫麵裏非常美,我就畫了下來。”


    “她往哪裏走了?”


    心突然開始強烈地跳動了起來。


    畫家伸手一指:“她站了一會兒就往那邊走了。”


    他眉頭一皺,快步往那個方向走去。


    在他走後,一個穿格子大衣的茶發少女從咖啡館裏走出,她欣喜地欣賞著手機裏拍下的風景,駐足看了一會兒地圖,然後往與他向背的方向走去。


    琴酒並沒有如願看到他想看到的那道身影,天空在此時飄起了雪,天地間都成了白色。


    他輕輕地嘲笑了自己一下:那個女人,不是死了嗎?


    他還記得他曾經有多期待那個女人死在他麵前。他想過無數次的,她死了以後自己會是什麽樣子,欣喜?狂喜?憤怒?悲傷?痛心?


    可是當自己親眼看到她躺在床上的冰涼的屍體時,還是有一種撕心裂肺的難受。


    真的難受,難受到甚至沒有半分情緒變動,平靜地宛如結了冰的湖麵。


    後來,不禁感嘆,自己還真是一個殘忍的男人啊。


    可是為什麽看到畫家的畫,自己的心跳還是加速了一下?


    他扔掉指尖燃盡的煙,重新點燃了一支,然後坐在了長椅上。靜靜地任由雪花落到自己肩頭。望著這漫天大雪,想起了那一天。有的事,隻對自己有著特殊的意義。就像那一天的天台,那美的刻骨銘心的皚皚白雪,和那紅得撕心裂肺的鮮血,還有那個女人。回憶起來,竟然覺得那麽得不真實,好像自己做了一場白日夢。


    sherry。


    琴酒打算走回組織的公寓,路過了一個公共塗鴉牆,他抬頭一看,滿篇俄文藝術字的手繪牆上,有一句日文,那字體似曾相識:


    如果還有可能,我該去哪裏找你?


    他駐足凝視了很久。


    最後自嘲地低頭一笑,往前走去。


    走著,走著,他的手突然僵硬了起來……


    赫拉克勒斯的後遺症越來越嚴重了。


    剛開始,覺得自己的身體沒有任何變化,他還驚嘆於誌保開發的藥物真是神奇,可是隨著時間的推移,第一次僵硬出現在了他身上。


    他明確地感受到自己肌肉的僵硬,無法動彈。


    就像是一個正常並且標準的屍僵現象。


    那位先生知道了這件事,他說:“這幾年辛苦你了,這次成功奪回藥物資料並且殺死了叛徒雪莉,成功毀掉了神廟在美國的勢力,還殺死了對方的首領之一,你功不可沒。如今因為組織受了這種傷,還是不要太勉強了,去好好休息一段時間吧,把這個後遺症治好了,再回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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