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關七被諸葛正我等人押了下去,眾人這才反應過來,看向江塵都露出了一絲恐懼。


    “子山,你沒事吧?”


    朱厚照此刻也不稱江兄了,而是直接叫起了江塵的表字,江塵搖搖頭說道:


    “沒事,就是有些消耗巨大,我得先休息一會兒,好在這裏的事情也差不多完事了。”


    說完江塵想要回到座位上休息一會兒,可是轉頭看了看發現此刻包括張三豐在內都站在一片廢墟之中,


    不由得尷尬的笑了笑,走到一個偏僻的角落處直接坐在了地上,阿朱急忙上前小心的問道:


    “公子,你怎麽樣?”


    “江兄,你有什麽需要吩咐的,蕭某自當竭盡全力。”


    “我說江兄,你可別忘了我陸小鳳啊。”


    江塵衝他們擺了擺手表示自己沒事,看見阿朱才想起之前自己要告訴她她的身世的。


    想到這裏江塵就這樣坐在地上朝著對麵喊道:


    “段王爺,晚一點不知是否有空來我天機閣做客?”


    段正淳一愣,沒想到江塵會主動邀請自己,不過也不好說不去,拱拱手說道:


    “既然江公子有請,那麽本王自當前去一敘。”


    “江別鶴,你哪裏跑?”


    此刻就聽見一聲嬌喝響起,憐星一掌將要逃走的江別鶴拍翻在地,抓著他飛回到邀月麵前,


    “姐姐,我將這小人抓了回來,等候姐姐處置。”


    “這種雜碎留著作甚,宰了便是。”


    “是,姐姐。”


    憐星說著就要一掌拍死江別鶴,


    “等等,憐星宮主,能不能讓我和他說句話?”


    小魚兒出聲阻止道。


    憐星看了一眼自己的姐姐,見邀月並未阻止,便放下了手。


    “江別鶴,或者我應該叫你江琴,當初你本是我爹最信任的人,他待你猶如親生兄弟,你為何要一而再的置他於死地?”


    江別鶴此時見大勢已去,也不再隱瞞,冷笑一聲說道:


    “待我如兄弟?是,江楓他的確是待我很好,起初我也十分感激和尊敬他,甚至為了他我就算是去死都心甘情願。”


    “但是久而久之,他對我的好便成為了我的一種負擔,你為何要對我這麽好,


    若是有一天你不再信任我,不再對我好,我該怎麽辦,那麽唯一的辦法就是幹掉江楓,那麽他的一切不都是我的了?”


    “何況江楓隻要活著一天,我都要永遠的活在他的陰影下,他永遠是那個義薄雲天受無數人愛戴的玉郎江楓,而我隻是他的一個書童。”


    “我又如何甘心,我也想要萬人景仰,我也想要家財萬貫,哈哈哈,說到底都是人心不足蛇吞象啊,落得這步田地我也沒什麽說的,要殺要刮隨你們便。”


    “江琴,若是再給你一次機會,你是否還會出賣自己的主人?”


    小魚兒再次問道。


    “會!”


    江別鶴絲毫不猶豫的回答,但也沒有過多的解釋原因,說完這一個字後便閉目等死。


    “無缺,你說我們該如何處置於他?”


    小魚兒問花無缺,後者看了一眼邀月和憐星,對著小魚兒說道:


    “一切聽你的。”


    小魚兒歎了一口氣,正要說話,一旁的鐵心蘭卻是猛地一劍將江別鶴的人頭砍了下來,


    “這種人何必與他多說廢話,早點宰了也省的他再去禍害別人。”


    小魚兒一愣,沒想到鐵心蘭如此幹脆的就將江別鶴給殺了,他原本是想從對方嘴裏問出江玉郎的下落好斬草除根的。


    江別鶴死在京城,作為兒子的江玉郎不可能得不到消息,若是他一心想跑,與他打過交道的小魚兒可是深知江玉郎的心機有多難纏,


    即便是小魚兒在對方一心想躲的情況下也很難再找到對方了。


    似乎察覺到了小魚兒的心思,邀月冷哼道:


    “你以為我們移花宮是吃素的嗎,早在江公子說出江別鶴就是江琴的時候,我便已經傳回命令,將江別鶴滿門誅殺,你的擔心都是多餘的。”


    小魚兒卻是沒有理會邀月的嘲諷,而是皺眉說道:


    “不,你們不知道這江別鶴的兒子江玉郎心機有多麽深,若是見不到他的屍體,我是不會相信他已經死了的,


    而且恕我直言,以你們移花宮的實力滅掉江別鶴滿門容易,但殺江玉郎幾乎是不可能的事情。”


    邀月有些不服氣,卻聽江塵說道:


    “小魚兒說的沒錯,除非是以絕對碾壓的實力一擊必殺,否則江玉郎很大可能會逃出生天,邀月,你還是小心一些吧。”


    “我小心什麽?區區一個江玉郎修為不過聖人境而已,還能翻出什麽大浪來?”


    突然一陣鷹鳴傳來,一隻海東青飛落在憐星的肩膀上,憐星從其爪子下拿出一張紙條看了之後臉色一變,


    小魚兒心裏大感不妙,問道:


    “怎麽,是不是江玉郎已經跑了?”


    憐星搖搖頭說道:


    “沒有,江家滿門包括江玉郎在內,全被人殺死在江家大宅內,身首異處,人頭擺成了京觀。”


    此言一出,小魚兒等人大感疑惑,移花宮還有這種強者?


    接著憐星說道:


    “但卻不是我們移花宮所為,移花宮的弟子趕到之時看到的就是這樣一幅畫麵,而在人頭旁邊寫著幾個大字,‘賣友求榮、其罪當誅’殺人者燕南天!”


    “是藥罐叔叔?他的傷勢恢複了?”


    憐星不知道該如何回答,對於燕南天她也不熟。


    “不僅僅是恢複了,應該是更上一層樓了,現在的燕南天其修為實力足可以與天下五絕等人相提並論了。”


    江塵淡淡的說道。


    “哦?燕南天居然還有如此奇遇?我記得他當年的修為最多也就是準帝四五重的樣子。”


    歐陽鋒說道。


    “嫁衣神功的神奇之處就是如此,以前燕南天並沒有將此神功修煉到極致,或者說沒有機會修煉到極致,


    這些年在惡人穀被十大惡人輪番折磨以至於修為被廢的七七八八,正好讓他將嫁衣神功修煉大成,缺的隻是時間問題,看起來如今他已經功成圓滿了。”


    說著江塵站了起來,拍了拍屁股下麵的塵土,目光看向遠處的一座山頭,那裏似乎有著人影綽綽。


    山頭之上,一名年紀看起來二十多歲的年輕人,正端著茶杯不緊不慢的喝著,旁邊一名須發皆白的老者恭敬的道:


    “公子,差不多了,我們該回去了,若是您對這江塵感興趣,老奴可以將他請來與公子一見。”


    “不用了,我們已經見過了,走吧!”


    說著年輕人端起茶杯遙遙敬了一下,然後一飲而盡,手中的茶杯化為粉末,年輕人轉身離去,老者凝望了遠處的獵場一眼轉身也緊隨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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