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天豪走到近前,先是掃了葉隼和陳雪一眼,發現這二人修為實力都要比自己強的多,便也知道這兩人是江塵遮天衛中的強者。


    隨即將目光看向一直端坐在主位的那道身影,頓時臉色一變,


    “卑職莫天豪拜見指揮使大人,指揮使大人萬安!”


    莫天豪當即單膝跪地,拱手說道。


    拍了拍手上的泥土,沈蒼穹平靜的看著麵前跪下的莫天豪說道:


    “天豪,我們有多久沒見了?”


    “回鎮守使大人,距離上次卑職到帝都看望大人,距離如今已經過去近兩百年了。”


    “是啊,兩百年了,記得當初你來帝都找我之時你還是一個剛踏進生死境一重的小武者,現在你都已經是聖人境三重了。”


    莫天豪低聲說道:


    “與大人相比卑職這點微末道行算不得什麽,一切都是大人的栽培。”


    “你還知道這一切都是本座和蓑衣衛的栽培嗎?那我問你,蓑衣衛的職責是什麽?


    蓑衣衛是向誰負責的,是不是本座這個蓑衣衛指揮使和陛下你都不放在眼裏了?”


    “卑職不敢,卑職從加入蓑衣衛的那天便已經宣誓一生都會忠於陛下,忠於大秦,絕對不敢有半點違背之心,還請大人明鑒。”


    沈蒼穹冷眼看著莫天豪不屑道:


    “莫天豪,這些話說出來你自己相信嗎?”


    “這……”


    “沈叔,還是不要為難莫鎮守了,畢竟在徐州他一個小小的鎮守使也說不上什麽話。”


    江塵笑著說道。


    “是,還是江少保所言甚是,指揮使大人,我雖然是徐州鎮守使,但在這徐州卑職實在是處處被掣肘,能做的事情實在是有限,望大人明察。”


    沈蒼穹麵色一冷,怒斥道:


    “既然如此你為何不上報帝都?你能做的事情有限,難道本座能做的事情也有限嗎,陛下能做的事情也有限嗎?”


    莫天豪臉上一陣無奈,說道:


    “大人,您是不是忘記了,當年我去帝都拜訪您的時候,就已經和你說起過徐州的情況,


    但是您當時讓我小不忍則亂大謀,隻要長公主和駙馬爺不造反一切都可以商量,這可是大人您的原話啊。”


    莫天豪此話一出,沈蒼穹的臉上現出一片尷尬之色,陳雪和葉隼都是強忍著沒有笑出來。


    而江塵則是一臉無奈,果然,沈蒼穹還是老樣子,對於一切事情都是太過於重視感情,


    雖然江塵知道紅袖公主當年和沈蒼穹與江若虛都是有舊,但你身為蓑衣衛指揮使,陛下親衛軍就不能感情用事。


    “哼,此一時彼一時,當初是因為長公主他們做的還沒有那麽過份,但是如今不同,


    這些年徐州的稅收一直以來少得可憐,別說和翼州嵐州等大州比,就算是柳州每年的稅收也要超過徐州不止一倍。”


    莫天豪拱手道:


    “大人,實在是因為最近徐州連年受災,百姓的收成並不好,所以稅收一事自然不像其他州那樣豐盈,不過州牧大人已經盡力去改善這些了。”


    “連年受災?我看不像啊,徐州的百姓都有閑心聚眾鬧事,甚至還敢衝擊遮天衛,這不像是受災的百姓能幹出來的事情啊。”


    陳雪卻是一臉鄙夷的說道。


    “這位姑娘,你說話可要有證據,無憑無據的這麽一頂帽子扣下來徐州的百姓可是吃罪不起。”


    “這些都是本統領親眼所見,難道還能做得了假?”


    “哼,親眼所見有時候未必為實。”


    “你……”


    “行了,沒有營養的話就不要多說了,徐州到底如何本官長著眼睛自然會有自己的判斷,莫鎮守,你現在到底是站在哪一方?”


    江塵打斷兩人的扯皮,而是盯著莫天豪問道。


    “怎麽,江少保是準備隻要卑職所答並不如大人所想就要將卑職滅口嗎?”


    “怎麽會,先不說就算我要殺你也是直接前往徐州蓑衣衛衛所殺你的本體,你這區區一道分身還不值得本官動手。”


    莫天豪哈哈一笑道:


    “倒是讓江少保見笑了,沒辦法實在是江少保最近這段時間聲名鵲起,在下也不得不小心行事而已。”


    “徐州蓑衣衛看來是鐵了心要跟著長公主一條道走到黑了?”


    沈蒼穹問道。


    “指揮使大人,當年我便和你說過,徐州之事宜早不宜遲,如今說什麽都晚了,就算是陛下想要動徐州,動長公主殿下也得掂量掂量不是嗎?”


    “很好,莫天豪,我還真是小看了你,行吧,你回去吧,回去告訴紅袖,這徐州乃是陛下的徐州,莫要真以為自己有點能耐就可以和陛下對著幹了。”


    “卑職一定將指揮使大人的話帶到,那卑職就先告退了。”


    說完莫天豪頭也不回的轉身離開了孟家村。


    沈蒼穹對著江塵說道:


    “和那夫妻倆對上你有幾分把握?”


    “沒有把握,若是單獨對上一人我或許還能略微壓製,但若是二人聯手我便無計可施了。”


    “你當我是廢物嗎?別忘了我此時也是一位準帝。”


    沈蒼穹不滿的說道。


    “呦呦呦,指揮使大人好大的威風,不是本官打擊你,就您這樣的,別說紅袖公主就算是她男人謝十三一隻手對付三個不成問題。”


    “江子山,你,你敢如此小瞧本座?”


    “我真不是小瞧你,紅袖夫妻倆什麽修為你不知道嗎?我若是記得沒錯的話,當年陛下曾經和紅袖公主比試過。”


    “雖然兩人當時都沒盡全力,而且彼時二人的修為也不如現在精湛,但我記得當時的結果是陛下隻是略占上風而已。”


    沈蒼穹不服的說道:


    “你懂什麽,那不過是陛下有心不想讓長公主輸的難看罷了,畢竟陛下也要叫紅袖公主一聲大姐的。”


    江塵冷笑一聲,


    “指揮使大人,虧你還是和陛下一起長大的發小,難道到現在你連陛下的性格都不知道嗎?”


    “嬴政陛下是何許人也,他這一生自詡不弱於人,沒有什麽事情和人能讓他真正的低頭,哪怕是紅袖公主。”


    關於此事江塵曾問過江若虛,江若虛當時給出的回答是:


    “紅袖公主的修煉天賦就算是陛下也難以望其項背,如果紅袖是男兒身的話,無論如何這皇位也輪不到嬴政來坐,哪怕嬴政身後有著他們支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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