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簡中顯示的畫麵頓時讓一眾儒家學宮的師生們嘩然,一些完全不知情的學子們仿佛心中的信念被擊碎一般瘋瘋癲癲。


    “這位大人,學生有冤要伸,還求大人為學生做主!”


    這時候一名身穿儒士袍的女子從人群之中走出,跪在了江塵的麵前一頭磕在了地上。


    周圍人都是露出了詫異的表情,一些與這名女學子相熟的學子更是忍不住問道:


    “文雅,你這是作甚?”


    而那名叫文雅的女學子卻並沒有理會其他人仍舊將頭伏在地上不肯起來。


    “你叫什麽名字,有何冤屈,但說無妨!”


    江塵背負雙手淡淡的看著麵前的女學子說道。


    “學生周茹字文雅,乃是儒家學宮玄字院的學生,茹有一好友同樣也是玄字院的女學子,她叫翁玉琴,已經於半年前自縊身亡。”


    就在周茹說出翁玉琴這個名字的時候,在一眾先生之中有以臉色蒼白之人神色一變,猛然躍出一掌便朝著周茹拍去。


    而與此同時同樣是在先生隊伍之中有另一人大喝一聲,挺身而出將對方的攻擊化解,隨即臉色陰沉的喝道:


    “楊謙,周茹乃是我的學生,你竟敢對她出手,是不將本師放在眼裏嗎?”


    其他學子紛紛驚呼,


    “駱師!”


    “是駱師,楊師為何要對文雅出手?”


    “不清楚,莫非這裏麵有什麽隱情不成?”


    楊謙緊握拳頭,說道:


    “周茹以下犯上,以學生身份誣告師長,犯了院規,我出手隻是教訓他一下有何不可?”


    “哼,即便是文雅有錯,那也應該是由本師來懲罰,還輪不到你一個代課先生來指手畫腳,怎麽,你想和本師切磋一下不成?”


    駱文景麵色不善的盯著楊謙說道。


    事情隻是發生在電光火石之間,很多人都一時沒有反應過來,而江塵隻是淡淡的看了兩人一眼,


    “林童,給我將此人拿下,搜魂!”


    “是!”


    林童飛身而起直奔楊謙而去,楊謙慌忙出手抵抗,但他雖然也是生死境巔峰但遠不是林童對手,隻是短短幾招之間便被對方擒下。


    “夠了,江塵,這裏是儒家學宮,不是你的雅苑,楊謙隻是情急之下才一時衝動,你不要得寸進尺。”


    張正此時終於暴怒起來,大聲吼道。


    “都他媽一把年紀了,還一時衝動,這麽大歲數都活到狗身上去了嗎,林童給我搜魂,誰若是敢攔,殺!”


    啊的一聲慘叫,楊謙麵容扭曲,氣息萎靡的癱倒在地,林童搜魂之後臉色陰沉的一掐眉心,


    一段記憶被他提取出來轉移到一塊玉簡上,轉手捏碎。


    又是一段肮髒的畫麵展現在眾人麵前,張正的臉色更加陰沉難看。


    地上跪著的周茹見到畫麵中苦苦掙紮的女子淚流滿麵,大聲哭喊道:


    “大人,那便是玉琴,她本是平民出身,從小便聰敏好學,她的父母傾盡家產才將她送進儒家學宮,但是卻被這些人麵獸心的畜生肆意侮辱,


    最後不堪重負吊死在了自家的房梁上,而學宮內的先生們卻說是玉琴壓力太大忍受不了學宮內沉重的學業才尋了短見,大人,求你為學生等做主!”


    駱文景大怒,飛速來到楊謙身前一把抓住對方的衣襟,


    “楊謙,你個畜生,你枉為人師,本師羞與你為伍!”


    罵完之後,一把將對方摔在地上,轉頭怒目圓睜的對著張正喝道:


    “夫子,儒家學宮這些年來無緣無故便會有一些學生退學,失蹤,自殺,敢問夫子這些事情你可知道?”


    “放肆,駱文景,你什麽身份,也敢質疑本夫子,給我退下!”


    江塵卻是哈哈大笑了起來,


    “張正,如今本官說你這儒家學宮乃是藏汙納垢之地你可認?”


    “哼,人多了自然會有幾個害群之馬,本夫子最多也就是個管教不嚴而已,怎麽江少保想憑這一點想要扳倒老夫?就算到了陛下那裏老夫也有話說。”


    江塵搖搖頭冷笑一聲,


    “逼逼賴賴的,就他媽你話多!”


    說完身形一閃眨眼間便來到張正眼前,一巴掌拍出,張正神色一變想要出手抵擋,


    啪的一聲,江塵的巴掌狠狠拍在了他舉起的胳膊上,就聽到哢擦一聲,張正悶哼一聲,舉起的手臂直接被江塵給拍碎。


    “夫子啊,疼不疼啊,疼就喊出來,別忍著啊,畢竟是一條手臂,就這麽碎了是個人都忍不住,你喊疼沒人會笑話你。”


    張正忍著劇痛,咬牙道:


    “江塵,老夫乃是學宮夫子,身居太子太保,沒有陛下的旨意就算老夫犯了多大的錯,


    也無人可以審判老夫,你也不行,師父,你還不出來嗎,難道要看著弟子被人活活打死?”


    “唉,文興,你這是在逼我啊!”


    一個聲音遠遠傳來,當最後一個字落下之時,一道身穿白衣的中年文士的身影出現在場中。


    “師父!”


    中年文士看著張正搖搖頭,然後看向了江塵,臉上露出了讚賞之色,


    “江塵江子山,我聽說過你,今日這事你打算如何收場?”


    江塵卻是嗬嗬一笑,


    “早就聽聞放鶴先生大名,今日一見果然不凡,至於你說的此事如何收場,這話不該問我而是要問問你們儒家學宮。”


    徐真歎息一聲,抬起頭掃視了一眼場中一眾先生和學子們,搖搖頭說道:


    “曾幾何時,我儒家學宮可是一片欣欣向榮,為我大秦為我人族培養了多少人傑,


    但如今這裏一片烏煙瘴氣,你們可有何臉麵去麵對我儒家學宮曆代先賢,可對得起儒帝大人?”


    所有人都是羞愧的低下了頭,不敢與徐真對視。


    “江少保,老夫忝為上一任夫子,識人不明,千年來不問世事,導致學宮內邪氣橫生,無辜學子殞命,老夫愧對陛下,愧對師尊。”


    “別說那些沒用的,今天這件事可不是你出來說幾句場麵話就可以解決的,儒家學宮若是不給我不給一眾學子們一個交代,那以後大秦也沒必要再有儒家學宮的存在了。”


    “放肆,你敢?”


    張正捂著斷臂大吼道,其他的一眾先生也是臉有怒色。


    徐真卻是伸手阻止了他們,看著江塵說道:


    “儒家學宮的確是要給外界一個交代,給那些冤死的學子們和其家人一個交代,所有做出有違學宮老師準則的人江大人盡可捉拿,要殺要刮悉聽尊便,


    就算是我這不成器的弟子你也可以將其捉拿問罪,但我學宮內還是有不少赤子之心之人,還請江大人手下留情,不要連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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