便在這時,太真道人卻是開口了,


    “江公子如此年紀就有如此實力,即便是麵對聖人境高階強者也不落下風,更是在四歲幼齡做出如此佳句,當可稱為一代詩仙。”


    邊說太真道人看向江塵的目光充滿了調侃之色,眼底甚至還流露出一絲濃濃的哀傷。


    眾人無不大吃一驚,這可是由道門太上長老親口說出來的,最主要的是剛才太真說道江塵的實力,竟然麵對聖人境高階都不落下風。


    那豈不是說明如今在場的年輕一輩江塵翻手便可鎮壓?


    “子山,你就不用謙虛了,不如現在就給我們賦詩一首如何,題目你隨意便好。”


    葉花蕊笑著說道,連江峰也是附和著讓江塵來一首,見此江塵看了還在調笑他的太真道人,一咬牙說道:


    “好,那我隨便來一首,諸位且聽好了。”


    “海外徒聞更九州,他生未卜此生休,”


    “空聞虎旅傳宵柝,無複雞人報曉籌,”


    “此日六軍同駐馬,當時七夕笑牽牛,”


    “如何四紀為天子,不及盧家有莫愁。”


    吟罷江塵便坐下喝了一杯酒,而此時的眾人更是一臉懵逼,這是什麽意思。


    江塵所作的詩句他們每一個字都能聽懂,但放在一起就不明白了,難道這裏還有什麽典故不成?


    而唯一知道這首詩含義的恐怕隻有梁紅玉了,而這首詩問世的時候太真道人早已身隕,若是在這個世界她沒聽別人說過這首詩的話,


    那麽太真道人想必也是不知道的,雖然詩中的主角便是她和她那死鬼丈夫。


    啪的一聲,太真道人麵前的桌子被一掌拍碎,她的臉上布滿寒霜,眼中凶光大盛。


    葉花蕊和梁紅玉同時皺眉,暗自將江塵護在了身後,做出了一副戒備之色。


    但是江塵感覺到太真道人發怒的確是因為自己之前所作的詩句,但怒氣並不是衝著自己,


    江塵猜測恐怕是她想到了前世的悲慘下場,以及李隆基那身為九五至尊竟然連自己心愛的女人都護不住的那種憋屈無奈吧。


    “抱歉,貧道有些累了,先下去休息了,玉航、天宇你們繼續在這參加詩會,不得怠慢。”


    “是,長老。”


    “遵命,師父!”


    林天宇和玉航道人急忙拱手稱是。


    隨後太真道人便在婢女的引領下去到二樓休息去了,見狀梁紅玉和葉花蕊才暗自鬆了一口氣。


    “子山,看來你是戳到她的痛處了啊。”


    “這個鍋我不背,要找讓她去找李義山去,詩是他寫的。”


    梁紅玉卻是失笑道,


    “可惜李商隱沒來啊!”


    江塵突然想到了什麽,抬起頭來對著梁紅玉說道:


    “紅姐,你說我這個時候要是前去太真道人那裏給她來一段貴妃醉酒會是什麽情景。”


    “子山,我覺得人還是要好好活著,你要是非要找死,那你我之間的姐弟情分也就算到頭了。”


    江塵訕訕一笑,葉花蕊聽得雲裏霧裏,不過也沒細問,繼續說道:


    “子山,剛才那一首詩可是有什麽典故嗎?”


    “的確是有,那不過是我在家鄉的時候偶然聽到的一個傳說,事情大致上是這樣的。”


    說著將李隆基和楊玉環的事情說了一遍,隻是稍微改了下時間和地點。


    眾人聽了都為故事中的楊玉環感到可悲可歎,也有不少人斥責李隆基身為一國之君竟然連自己的貴妃都保不住。


    隻有江峰瞪大眼睛,他怎麽沒聽說過這個典故,他自幼學習儒家文典,自問對於一些經典的典故了如指掌,


    但江塵所說的他確是一個字都沒聽過,不過想想下界之中人口無數國家更是數不勝數,不可能所有的事情都會被記載下來,


    許是江塵從一些其他地方的人口中得知的傳說也不一定,當下也就沒有多想。


    “子山,你剛才所作的詩句要是不知道這個典故的人恐怕還真不懂其中的含義,不如你再來一個簡單一些的如何?”


    葉花蕊再次讓江塵作詩,江塵一陣頭大,要是沒有那些穿越客,他就算做上幾百首也沒問題,


    雖然現在隻有梁紅玉一人,但這裏的事情遲早要被傳遍整個大秦,到時候江塵還不得和劉伯溫一樣被人叫一聲小混蛋?


    他可不想被人亂刀砍死,正在糾結中,一直沒有說話的縹緲劍宗的首席劍主羅清嬋開口道,


    “既然這裏有酒有菜,而且就還是好酒,不如就請江公子以酒為題做一首如何?”


    江塵轉頭看去,皺眉說道:


    “羅劍主,在下並未得罪於你吧?”


    羅玉蟬搖頭說道,


    “沒有,隻是世間流傳的關於酒的詩句大都是男人之間的豪飲,甚少有關於女子的,本劍主身為女兒身,也想聽到一首關於女子的豪邁詩句,不知江公子可能遂了本劍主的願?”


    梁紅玉小聲解釋道,


    “這位羅玉蟬羅劍主乃是大聖境九重修為,修煉的乃是殺伐之劍,劍下不知道斬殺了多少妖魔和人族惡徒,聽說此女幼年之時家裏是開酒館的,


    從小以酒為伴,更是喜酒之人,所以有這個請求並不奇怪。”


    “光有酒怎麽能行,況且贏某認為愛酒之人不分男女,而且除了酒我人族還有數不清的英豪為了我人族發展拋頭顱灑熱血,他們值得我們後人銘記。”


    “所以贏某懇請江公子為這些英雄豪傑賦詩一首,贏某代他們感激不盡!”


    說完胡亥對著江塵行了一禮。


    胡亥說完,其他人也是隨聲附和,的確這些年來人族勢微,靠著大秦無數將士和眾多勢力抵禦妖魔的侵襲,著實死了不少豪傑。


    “子山,要是實在不行,你就抄幾首吧,相信別人也不會多說什麽。”


    梁紅玉傳音道。


    “該死的劉伯溫,早晚這筆賬我要和他算一算。”


    江塵心裏將劉伯溫祖宗十八代罵了個遍,但神色始終不變,點點頭說道:


    “既然五皇子和羅劍主有此要求,那麽江某盡力而為。”


    說罷看向羅玉蟬,緩緩開口,


    “不惜千金買寶刀,貂裘換酒也堪豪,”


    “一腔熱血勤珍重,灑去猶能化碧濤!”


    “這首詩名為對酒,便送給羅劍主,希望閣下喜歡。”


    羅玉蟬輕聲吟誦了幾遍,隨即眼中光彩大盛,點點頭說道:


    “雖然字裏行間沒有一句提起女子,但從這首詩意境中我竟然看到了一位女中丈夫的豪邁之舉,江公子,玉蟬多謝了。”


    這一次她沒有再用本劍主的尊稱,而是說出了自己名字,也代表了她對江塵的認可。


    江塵點頭主意,然後看向胡亥,沉吟了一下,說道:


    “欲悲聞鬼叫,我哭豺狼笑,”


    “灑淚祭雄傑,揚眉劍出銷!”


    “好,好一個揚眉劍出鞘!”


    胡亥還未說話,一旁的饕餮卻是率先大喝了一聲。


    就連梁紅玉此時也震驚了一下,她仔細想了想,發現江塵所作的兩首詩並非是她聽過的任何一首,


    不由得對江塵有些刮目相看,想不到江塵除了本身實力強大外,就連作詩也是可以的,當然她也知道這兩首詩估計不是江塵自己寫的,不過沒關係。


    江塵不說也沒人知道,梁紅玉也不會閑得沒事去拆穿江塵,何況也拆穿不了。


    詩會一直進行到月上中天,眾人才滿意散去,這一次詩會賓主盡歡,就在江塵準備離開梁紅玉的客房之時,


    “子山,太真長老有請。”


    林天宇突然出現攔住了江塵,江塵眼神見露出了一絲詢問之色,林天宇卻是搖搖頭表示自己不知。


    梁紅玉上前說道:


    “子山,我陪你去吧。”


    “抱歉,這位姑娘,太上長老隻邀請子山一人。”


    “沒事,紅姐,我一個人過去吧,我也有些話想要和這位太上長老聊聊。”


    說完便跟著林天宇走上了二樓,行走間江塵說道:


    “林前輩,你這一年來可好,修為倒是提升的很快。”


    林天宇沉默了一下,說道:


    “這一年來我一直都在道門之中修煉,不去管凡塵俗事修為提升的自然也就快了,你師父還沒上來嗎?”


    “老頭子可能這一輩子閑散慣了,何況他若是離開了,估計幽冥教會被你們道門給滅了的。”


    “若是能滅你以為道門會留著你們幽冥教的存在嗎,道門不會滅掉幽冥教的,否則哪怕你們是地府的分支,隻要道門想,幽冥教就不會存在。”


    江塵沒有反駁,林天宇說的是實話,整個幽冥教除了祁若邪外便沒有拿得出手的人了,


    反觀道門,哪怕之前被江塵給宰了大多半強者,依舊不是現在的幽冥教可以比的。


    很快兩人便來到了一間客房外,林天宇敲了敲門,


    “太真長老,江塵來了!”


    “進來吧!”


    兩人推門而入,隻見太真道人盤膝坐在床上,旁邊是玉航道人在伺候著。


    太真睜開眼睛,看了江塵一會兒,才說道:


    “你們先下去吧,沒我的吩咐不要進來。”


    “是!”


    兩人關上房門離開。


    “你是哪個朝代的人?”


    江塵一怔,這麽直接的嗎?


    “我所處的並非是某一個朝代,我所處的世界是一個民主的國家,沒有皇帝沒有貴妃,也沒有王公大臣,所有人都是平等的。”


    “我所處的時代乃是和平、民主、法製都非常完善的時代,老百姓再也不會因為食不果腹而饑寒交迫,人人有書讀,人人有學上。”


    江塵將前世的情況大致說了一遍,然後靜靜的看著太真道人。


    “你撒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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