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墨雙眼瞪得滾圓,直視對方:“嘿…你這熊孩子,說的什麽虎狼之詞,家中長輩沒教過你,不許說瞎話嗎?”


    少女被林墨這麽一懟,眼眶濕潤,急得都快哭了,“你…嗚嗚嗚,爹爹說的果然沒錯,知心知麵不知心,越是好看的男子越會欺負人。”


    林墨覺得這台詞似乎有些耳熟,可一見對方哭出聲,整個人都懵了。


    這時,莫詩雨走了過來,對少女輕聲說:“呃…姑娘,公子他心直口快,言語間並無輕薄之意的。”


    彩衣跟著附和道:“是啊姑娘,我家少爺人很好,從不欺負人的。”


    少女氣呼呼地說:“哼!我才不信呢,誰家好人會盯著姑娘家的…”


    “兩位姑娘可別被他的外表所蒙蔽,此人看著就是個色胚。”


    此話一出,可把林墨氣得不行,“不是…能不能好好說話了?方才在下好心救你,你這孩子怎的恩將仇報呢?若不是在下及時扔出石子,你此刻怕是往生極樂了吧,就這..還好意思說自己出來行俠仗義?”


    少女突然想起來什麽,指著林墨怒斥道:“吼…原來是你這家夥扔的東西,你是不是故意往人家那…”


    “那什麽?那年那兔那些事?切!簡直不可理喻。”


    “走吧彩衣,夏蟲不可語冰,傻病就跟天花一樣,傳播速度極快。”說著,林墨趕忙拉著彩衣往馬車前走去。


    少女被懟得一愣一愣的,似乎一時反應不過來,正陷入迷茫狀態。


    見木瓜已重新綁好馬韁繩,林墨便說道:“瓜妹,去車廂裏待著吧,我來趕車,剛好透透氣。”


    “彩衣和少爺一起吧,坐咱家的車回去,少爺乃臨安城車神,人送外號藤原拓墨。”


    兩個鐵杆粉絲早已習慣林墨這驚人之語,聽話地點點頭,便先後上了馬車。


    待林墨把馬車趕到眾人身前時,少女似乎才有些反應過來,問著楊謹:“呃…那登徒子是不是在說我傻?”


    “啊?呃…似乎…不曾。”你這讓楊謹如何回答,隻能含糊其辭蒙混過去。


    隻聽林墨對眾人說道:“諸位快上車,眼見太陽就快下山,咱們得趕在天黑之前回城。”


    眾人紛紛點頭應聲,隨即先後上了馬車。


    見林墨要走,少女雙手叉腰,擺好架勢:“喂,色胚,可敢報上名號?待我養好身體後,定要找你決鬥。”


    但內心卻想著:哼!好你個色胚,待我到了晉陽縣找到哥哥,一定讓他好好教訓你一頓。


    林墨淡淡一笑,很是隨意地說:“嗬…行啊,聽好了,我乃臨安趙子龍,隨時恭候女俠來戰。”


    莫詩雨在進入車廂前,想了想,說道:“姑娘,此刻天色漸晚,要不我們送你一程吧,萬一山賊去而複返,怕是會對姑娘不利。”


    聞言,少女似乎有些膽怯,縮了縮脖子,隨即小臉微微一紅,應了一聲:“呃..姐姐所言極是,既如此,那便謝過姐姐了。”說著,便快步往車上走去。


    莫詩雨說得的確在理,而林墨雖有些小腹黑,可也不會和一個小女生太過計較,便由著她坐上車。


    很快,兩輛馬車便朝著城裏不緊不慢地趕去。


    一路上,林墨都在仔細觀察著地形,偶爾與彩衣說著一些俏皮話逗她開心。


    山賊的事可把小丫頭嚇壞了,所以林墨才讓彩衣與他同坐一輛車,幫她驅散那些不好的思緒。


    待馬車經常城外不遠的一處涼亭之時,林墨心念一動,放緩車速,開口說道:“彩衣,少爺這裏有一首新歌,想學嗎?”


    說到唱歌,彩衣一下子變得極為興奮,猛地點點頭,“嗯…想學的。”


    林墨目光直視前方,微微一笑,緩緩開口唱道:長亭外,古道邊,芳草碧連天。


    晚風拂柳笛聲殘,夕陽山外山。


    天之涯,地之角,知交半零落。


    一壺濁酒盡餘歡,今宵別夢寒。


    這首送別比較簡短,簡單易學,彩衣很快便記住了大半,聽得如癡如醉。


    唱第二遍之時,林墨說著,“彩衣,我們一起唱吧。”說著,主仆二人便一起唱著歌。


    ……


    莫詩雨的車廂中,當幾人聽到歌聲傳來時,車廂裏便陷入一陣寂靜中,所有人都靜下心來聆聽這首歌。


    聽到林墨歌聲時,少女心裏冷哼一聲:哼!沒想到這登徒子唱歌還挺好聽的,趙子龍是吧?早晚本小姐定要好好懲戒你一番。”


    楊知雪輕聲說著:“好美的歌啊..好應景的詞。”


    莫詩雨沉醉其中,心中想著:”似公子這般人物,世間怕是再難遇見,而他,將會是我莫詩雨的夫君。”


    莫詩雨這樣想著,臉頰突然肉眼可見地潮紅起來。


    看著莫詩雨的表情變化,盡管蘇畫心有不甘之意,可她已無任何理由再去強求,不知是想通,還是已死心。


    待馬車進入晉陽城後,少女便下了馬車。


    在車廂裏交談了一路,眾女才得知少女名叫鄭心瑤,至於芳名真偽,那便無從驗證了。


    不過瞧她那傻不拉幾的模樣,想來也學不會扯謊。


    兩輛馬車進入臨安城不久後,眾人便分道揚鑣。


    本來張康一再邀請所有人前往醉仙樓一聚,可見林墨直接拒絕,其他人便沒了興致。


    ……


    當林墨幾人回到林府時,天色已完全暗沉下來,府內燈籠依次亮起。


    用過晚膳後,彩衣便立即前去燒水,幫林墨準備日常沐浴之事。


    不多時,廂房屏風內,熱氣嫋嫋上升,彩衣正細心地調試著水溫,見林墨進來,她甜甜一笑,“少爺,水溫正好,可以沐浴了。”


    不知不覺間,林墨似乎已經完全適應這樣的生活方式,被彩衣服侍洗澡也沒再拘謹,一切都顯得那樣順理成章。


    林墨光溜溜地坐進浴桶後,突然,鬼使神差地說了句,“彩衣啊,再過兩日,少爺便要去瀟湘館提親。”


    “呃…少爺想著,待成親後,便與娘商量一下,尋個黃道吉日,將你正式娶回院中,你看可好?”


    聞言,彩衣拿毛巾的小手一頓,俏臉肉眼可見地紅潤起來,兩行熱淚隨之落下。


    見彩衣沒回話,林墨便側頭看了過來,見小妮子落淚,頓時嚇了一跳,“怎麽啦彩衣?別哭啊,若你不願意,少爺自不會強求於你。”


    “待日後尋到好人家,定將你風風光光的…”


    彩衣趕忙擦幹眼淚,急忙說道:“願意、彩衣願意的,彩衣最喜歡少爺了…隻要少爺不嫌棄彩衣,彩衣便一直伺候少爺,不離不棄。”


    林墨溫柔地伸出手,幫彩衣拭去眼角的淚珠,輕笑著說:“傻丫頭,好端端地幹嘛落淚,我跟你說啊,這女子的眼淚可比珍珠還值錢,不可輕易滴落,知道嗎?”


    彩衣哽咽地笑道:“嗯…彩衣是高興的,以後會好好聽少爺的話,不敢再落淚了。”


    相較於莫詩雨,林墨會更喜歡彩衣一些,作為二十一世紀的有為青年,比起虛無縹緲的愛情,林墨更願選擇相濡以沫的親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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