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莫詩雨舞完最後一個動作後,臉頰已是一片緋紅。


    也不知是運動量過大、還是聽到林墨的那首讚美詩羞的。


    千秋無絕色,悅目是佳人。公子果然對我有意,詩雨何德何能,竟可得公子如此詩句。林朗,詩雨此生絕不負你。莫詩雨心中暗暗起誓著。


    她深情地望著林墨,緩步朝林墨走來,似乎做了某種決定一般。


    豈料還未行至林墨身前,林墨卻在此時不合時宜地打著酒嗝,雙手搭在木瓜的肩膀之上,含糊其辭地說:“木瓜啊,少爺好困啊…”


    此刻的林墨說著醉話,腳步明顯有些虛浮。


    彩衣見狀,很是緊張地說:“少爺,您這是喝醉了吧?哎呀少爺!為何要喝那麽多酒嘛。”


    “木瓜哥,快快背上少爺送回廂房,可千萬別著涼了。”彩衣說著,便趕緊幫忙把林墨扶到木瓜背上。


    見狀,木瓜把手裏的肉串放進嘴裏咬著,雙手布滿油漬,就這麽背起林墨朝前走去。


    彩衣小心翼翼地跟著後麵,深怕林墨一個不小心摔下來。


    莫詩雨腳步一頓,滿腔熱情一下子無處訴說,就這麽愣愣地看著幾人的身影離去。


    片刻後,隻見她不禁苦笑一聲,隨即朝小喬說道:“嗬…麻煩小喬姑娘知會伯母一聲,館中有事需詩雨回去處理,待改日再來拜訪伯母,望伯母見諒。”


    小喬點頭應是,隨後禮貌性地把莫詩雨主仆二人送到門外。


    臨行前,莫詩雨從馬車裏拿出一個包袱交給小喬,交代道:“對了,待公子醒來,麻煩姑娘把這個交予他。”


    小喬接過包袱,與她們道了別,轉身便回到府中。


    ……


    木瓜背著林墨剛踏進院子時,隻見林墨眼睛微眯,當他看到已進入自己院子時,連忙說著:“死木瓜,趕緊放我下來。”


    待林墨從木瓜背上下來後,沒好氣地說:“你個憨貨,嘶…煩死了,少爺這衣服可是頭回穿,如今卻被你這家夥弄的全是油漬,敗家玩意。”


    見林墨此刻中氣十足的樣子,彩衣捂著嘴,差點沒驚掉下巴:“少爺…您..這是?剛剛…”


    林墨輕咳一聲,解釋道:“咳…那個…彩衣啊,方才少爺的確是喝醉了,隻不過少爺的體質與常人略有不同,顛了一段路後,便已酒醒,嗬嗬…事情便是如此。”


    兩個鐵憨憨同時瞪大雙眼,如同發現什麽新大陸一般。


    木瓜撓撓頭,憨笑著誇讚道:“嗬嗬…少爺可真是厲害。”


    彩衣點點頭,附和道:“嗯嗯…少爺可是詩仙呢,定與常人不同的。”


    林墨雙眼微瞪,弱弱地說:“呃…你們…真相信少爺所說之言嗎?”


    這兩人可都是林墨的鐵杆粉絲,無論林墨說什麽鬼話他們都信。


    其實林墨剛才誇完莫詩雨後,便有些難為情,又見到對方深情款款地朝他走來,一時有些心慌,羞澀地不知該如何麵對,故而才出此下策。


    不然憑他白酒一斤半的實力,怎可能輕易喝醉。


    就在這時,小喬手裏拿著包裹走了進來,當她見到林墨精神抖擻的模樣時,不禁微微一愣。


    未等她開口說話,林墨便搶先說道:“呃…喬哥啊,手上拿著什麽?”


    小喬並未太過糾結林墨的醉酒之事,回道:“少爺,莫姑娘說她有事便先回去了,此刻已經出府,特讓小喬把這個拿給您。”


    林墨還以為裏麵裝著書冊,笑著接過包袱,打開一看,卻發現裏麵竟是一件男子成衣。


    隻見上麵用金絲繡著許多花紋圖案,而在花紋之上還有著一群蝴蝶,甚是精美華麗。


    彩衣驚呼道:“好漂亮的成衣呀,這…似乎都是用金絲繡製而成,恩…如此珍貴的衣裳,少爺,這….”


    林墨看著手中的成衣,既有些恍惚、又有些驚喜,據他所知,這個世界的金絲可是有價無市。


    似這樣的成衣,就算是皇子們估計也沒幾件。


    林墨小心地把衣服收好,看向彩衣:“彩衣啊,今日詩雨姑娘已把白蛇傳的成冊拿過來了。”


    彩衣驚喜道:“啊?哪呢、哪呢?”


    “嗬嗬,就在涼亭的小包裹裏,有好幾本呢。”


    聞言,彩衣轉身一溜煙,飛快地朝外跑去。


    待彩衣走後,林墨輕聲對木瓜和小喬交代了一些事,兩人點點頭,隨即快步離去。


    待幾人全部離開後,林墨冷聲一聲,嘴裏嘀咕道:“哼!方堂啊方堂,你可千萬別讓本少爺失望,不然的話,這遊戲可就不好玩了。”


    說完,林墨很是寶貝的拿著成衣,莞爾一笑,轉身走回廂房。


    ……


    話說方堂回府後,總算得知今日自己無故被人…咳咳,隻是他得罪的人太多,並未懷疑到林墨頭上。


    得虧是有個好爹,每每方堂犯事後,總會幫他擦幹屁股,就連昨日之事都被其遮掩起來,外麵幾乎聽不到一絲風聲。


    今日方府遭受這無妄之災,方堂可被方德全好一通打罵,就連與母有染這件事都質問好多遍。


    狗父無虎子,方德全心知方堂什麽德行,基因遺傳嘛…好色這種事…咳咳。


    方堂哭訴著解釋,那叫一個委屈,連連對天發誓。


    結束打罵後,方堂便沒有再待在府中,而是朝著距離方府不遠的一處私宅走去。


    二代哥嘛,養上一兩個外室再正常不過。


    一路上,方堂越想越氣,他把這兩天發生的事全部歸咎於林墨身上,嘴裏罵罵咧咧地說:“哼,林墨啊林墨,你若不死,我心難安,一千兩買你全家性命,你足以自傲了,希望影閣這次可別讓本公子失望。”


    突然,方堂似乎察覺到身後有人跟蹤,緊張兮兮地東張西望著:“誰?滾出來?本公子弄死你們。”


    隻見這時從巷口處飛出來一隻貓,嚇得方堂驚叫一聲,不由得跳了起來。


    “啊~~真是見鬼,這群該死的臭乞丐,待日後一定要將他們全部處理幹淨。”


    方堂今日被那群乞丐整的都有些精神失常,如今竟連一隻貓都能把他嚇得鬼哭狼嚎,猶如驚弓之鳥一般,哈哈…


    不多時,方堂的身影便來到一處私宅門口,敲了敲門,便賤兮兮地說:“美人,快開門,本公子來臨幸你咯,嘿嘿嘿…”


    待他進入私宅後,隻見一道身影自巷口緩緩走出。


    這道身影不是別人,正是被林墨派出來監視方堂的小喬。


    隻聽小喬輕蔑一笑,小聲嘀咕道:“哼!少爺果然料事如神。”


    在確定方堂的具體位置後,小喬身形一閃,快步朝原路返回。


    ……


    深夜,月光稀薄,打更人手持竹梆,步伐穩健,邊走邊用沙啞而悠長的聲音喊道:“天幹物燥,小心火燭。”


    隨著他手中的銅鑼“鐺”地一聲脆響,四下銅鑼聲交織在一起,打破了夜的寧靜,宣告著醜時的來臨。


    街道兩旁,燈籠稀薄,隻見兩道黑影如同鬼魅般穿梭其間,無聲無息,隻餘下腳下細碎的石子被踩踏發出的細微聲響,與遠處打更人的銅鑼聲遙相呼應,更添幾分詭譎。


    月光偶爾穿透雲層,灑在兩人手中的彎刀之上,刀光一閃,寒氣逼人,仿佛能割裂這寂靜的夜。


    兩道黑影動作敏捷,默契十足,每一次轉身、跳躍都顯得訓練有素,顯然不是等閑之輩。


    二人目標明確,正朝著同一處方向逼近。


    當他們來到一處院落的側門旁駐足後,把彎刀插於腰間,雙手如貓爪一般,朝著牆頂快速攀爬而上。


    待兩人成功躍上牆頂之後,隻聽一聲嗤笑:“來了老弟。”話音剛落,一記手刀便砸暈其中一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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