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有人這麽霸道,天天用這種形式讓別人抱自己的。


    不過,她也沒有反抗的餘地,隻能順勢擁住他,彎起唇角說,“什麽事情呀?”


    月光將兩人地板上的影子拉的悠長,他口中的每一個字都清晰地落入耳中。


    “你現在的樣子,隻能給我一個人看。”


    作者有話要說:  謝謝巽巽小天使的營養液,向您發射一顆愛心~~?


    ☆、第三十五顆藥


    時燃忍不住笑的更深。


    事實不是明擺著的嗎?她隻有在他麵前,才會完全收斂所有慵懶和漠不關心,像過去的小時燃一樣,完全信任他。又怎麽會有其他人?


    看上去這麽睿智機敏的一個人,居然也會有犯傻的時候。


    言淮把頭擱在她柔軟的肩窩裏,近乎貪戀地嗅著她頭髮上好聞的氣息。“你是個壞人,居然讓我有種想要犯罪的衝動。”


    他低喃著,像個不知足的孩子,緊緊圈住她的所有,不肯撒開。


    時燃楞了一下,全身忽然有些僵硬。


    言淮卻像得逞似的笑了一聲,又說,“不過現在還不是最好的時候,放心,我答應過你不會做什麽,就一定會做到。”


    時燃無言以對。


    是誰說,隻有戀愛中的女人才會變幼稚的,她眼前這個一米八幾的大男人,不也和小孩子一樣,偶爾會產生一些和自身年齡不相仿的幼稚念頭麽?


    被抱著轉移到落地窗前的單人沙發上,言淮還要抓住她耳鬢廝磨一會,門鈴卻意料之外地響起。


    大半夜的,誰會有事找他們?


    “第二次了。”


    言淮麵色不豫地抬起頭,眯起眼睛,意有所指。


    上次在伊朗的旅館裏,被送餐的小孩子打斷,也是一樣的情況。


    這種時刻屢屢被人打擾,真是有種想教人大罵一頓的衝動。


    時燃感覺到,噴灑在脖子上的呼吸炙熱的燙人。她還坐在懷裏,言淮努力克製著自己手上的力道,防止因為怒意而不小心傷害到她,直到某種興奮平息後,才恢復了正常語氣。


    “我給你叫的睡前熱飲,等我一下。”


    她看到他沉著惱意的眉頭,居然有些想笑,忍俊不禁地嗯了一聲。


    從他腿上下來後,言淮似乎還捨不得走,俯身替她係好幾個不小心崩開的扣子後,才過去開門拿東西。


    她追著他的背影看過去,開始有種很奇妙的感覺。


    這個男人認真起來,居然比她還粘人。


    八分熱不加糖的木瓜牛奶,的確有助於晚上睡個好覺。


    兩人在落地窗前的一對沙發上對視而坐。


    沒有開房燈,視線半明半暗,不遠處就是無垠深沉的海麵。這樣的幽靜浪漫,很適合趁著夜色促膝長談。


    知道她睡眠質量不好,言淮回來後很大方地放過了她,沒有再索取。時燃慢慢喝著牛奶,饒有興致地看著對麵用平板電腦處理公事的男人。


    她愛極了他這幅專注的模樣。


    尤其是偶爾遇上困擾的皺眉,或是摩挲咖啡杯柄的小動作,都是很常見的小習慣,但因為是他,因而多了幾分說不出的味道。


    “有了新計劃。”他忽然出聲,語調正經,“總部那邊調來了一批直升機,會以海域巡邏的名義跟在這艘遊輪的後麵,一旦發生變故,會立刻趕過來和我們對接。”


    原來,除了“借用”武器,他也準備了後手。時燃猜想,除了這個後手,應該還有更多她不知情的c計劃、d計劃……狡兔三窟,這個詞用在言淮身上還真是不虛。


    “這麽大的陣仗?”她聽到描述,訝異不已,後又想了想言家經營的內容,也就不再奇怪了,“不過,萬一他們還沒有靠近遊輪上空,就被安保人員用武器擊落了,情況豈不是更糟糕?”


    言淮仿佛早就料到一切,“所以我們盡量還是按照原定計劃,後天在泰國登陸。隻要上了岸,一切危險都將不再構成威脅。”


    時燃嗯了一聲。


    過了會,他又說,“其實我現在倒不是很擔心薩默特他們會對我們不利,現在我們有後援,有武器,即便交火也有不小的勝算。”


    “那你在擔心什麽?”


    時燃想不出,除了薩默特還有什麽足夠憂心的。


    “吉岡椎名。”


    言淮說出這個名字,令她微微一愣。


    “你是說……”她欲言又止。


    兩人的眼神在半空中交匯,都從彼此眼中看到了相同的想法——


    林家。


    他們今天,觸摸到林家秘密的邊緣。


    “你覺得,林老是個什麽樣的人?”


    言淮忽然冒出一句看似沒有頭腦的問題。


    時燃想了想,然後說:“作為長輩來說,應該算是極好。我母親自四歲起被他收養,在林家住了將近二十年,林老一直待她不薄,甚至在我母親出嫁時,還準備了一套豐厚的嫁妝,連他視若珍寶的字畫都帶過去了幾幅。”她頓了一下,補充道,“可能是他一生膝下無女的緣故,所以對我母親十分看重,連親生兒子都要羨慕三分。”


    言淮不置可否地挑了下眉,把膝頭的電腦放在桌上,轉過來給她看上麵的內容。


    是一張照片。


    穿著舊式旗袍的女子,側著臉,鼻上骨節微微凸起,因而顯得有些疏冷,指間紅蔻鮮艷,婀娜的身段掩映在深深庭院的花木後,隻一個角度看過去,就稱得上風情萬種。


    她看了半晌,忽覺似乎在哪兒見過。“有點像是……”可是說了半天,卻又不記得,到底是和誰相仿。


    “你也覺得似曾相識,是不是?”


    言淮顯然和她有同感,見她露出如此神色,沒有一點驚訝。他按下方向鍵,屏幕上立刻顯示出另一張照片,黑白背景,看上去很有些年代感。


    “這是林老的原配夫人俞兆君,也是林家長孫林鬱幀的親生母親,你應該在林家見過她的照片。”


    時燃盯了半天,忽然像發現了什麽不可思議的事情一般,驚訝到幾乎失聲。


    這兩張照片上的女人,居然出奇地相像。


    如果不是細微地分辨,隻怕要當做一個人。


    “第一張照片上的人,是林老現任妻子。”言淮的解釋,令她神色大震,“她們兩個長得很像,是吧?”


    “不是很像,這簡直就是孿生姐妹。”冷靜了片刻後,她微微思索了下,“你怎麽會有她們的照片?”


    她記得,林家對隱私的保護可是十分嚴謹的,族人從不在公眾場合露麵,必要場合都是差遣下家代表林家出麵。


    “退役回來後,我曾在家閑了一段時間,沒什麽事情做。偶然在一次巧合下得知,已過古稀之年的林老居然娶了一位三十出頭的年輕夫人。”他將長腿疊在一起,雙手交叉,語氣幽幽地說道,“這樁婚姻一度讓我十分好奇,愛情的魅力居然可以跨越五十年的鴻溝,讓兩個差著兩層輩分輩的人走到一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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