應該是操練場。因為在那盡頭,南笙看見一排排木頭和土坯建造的房屋,簡單整齊...


    她站的地方,這裏地勢挺高,而操練場地勢較窪。下了坡,斜穿場地...


    堪比現代足球場大小的操練場,還算平整、硬實。


    在房屋的左手邊有個搭起的高台,她猜測應該是各個將領、參軍等軍官在高台上,來觀看下邊士兵們的演練...


    規模不小,就是太簡陋了。


    南笙被帶到幾排房子中間的較大的房子裏,有個侍衛在門外站著。


    “通報胡長官,有人來訪。”小隊長小聲且恭敬地說。


    他們是陸軍護衛軍營,裏邊的是陸營長官胡二田,官不大,六品,但權力不小。


    “等著。”小侍衛不大,也就是十二三歲的模樣,瘦瘦的個子還沒有南笙高。


    裏邊還有一道門,他在內室門外,輕喚著,“長官,您睡了嗎?有人來訪。”


    胡二田要睡的,疲倦地閉著眼……


    前天半夜,有東丸國的人來船塢偷襲,想放火燒船,被關冬挺發現……


    後經過大家的分析,肯定有人引導。但不知是細作還是通敵的內鬼,他通報東丸國,專門等到軍船建造完成,將要試水時,放火燒毀,讓德川國的努力付諸東流。


    他胡二田是因為得知內鬼不是水軍的人,是他們陸營的人著急的。


    這他可有責任。


    排查!


    忙了一天兩晚,也沒有查出結果。


    他身心俱疲,懨頭耷腦,心裏想著怎麽跟大將軍交代這事。


    聽見有人來訪,他強打精神,“稍等!”


    他整理好自己,使勁用手掌搓了搓臉,又張大嘴巴動了動,肌肉不再那麽繃緊。


    這個粗狂的男人從沒對自己的臉那麽上心。


    “你們是~?”胡二田看向與關冬挺的衣服一樣的三人,他想這應該是關冬挺的人。


    “我是來找在水軍當差的關冬挺他們。不認得路,亂走,被他們帶過來。”


    “噢~我親自送你們過去。”他的直接,熱情,謙卑,南笙感覺像是有些愧疚感的成分。


    他本應說出自己的官稱,或是拿出有些氣勢的陸軍營長官的威嚴,詢問他們。


    恰恰相反,直接用了第一人稱,這不正常。


    有事。還可能是大事。


    南笙麵無表情,她的洞察力很強,心理學方麵的書籍,自從當上特警後,就沒離開她的床頭。


    “走吧!”她心裏著急了,更不想浪費時間,千萬別是他們四人有事。


    自己的兵,是兄弟姐妹,真有事,她會心疼的。


    護犢子,在現代做霸王花時,她就得了與家長一樣的通病。


    現在這世界,她培養幾個鳳毛麟角的稀罕人,不容易!


    跟著胡二田又走了不到五分鍾,隱約聽見了“乒乒乓乓”的聲音,離船塢近了。


    水軍軍營也不會太遠……


    看見唯一一個現代的軍用帳篷,確定那是他們四人的住處。


    外邊有人看守,都認識胡二田,“胡陸長!您不是剛回去嗎?才看過關教官的傷勢,怎麽又回來了?”


    南笙聽見他喊了,‘葫蘆掌’剛想笑,後麵的‘關教官的傷勢’幾個字,硬生生的給逼回去,並迅速變臉。


    什麽?怕什麽來什麽。關冬挺受傷了?嚴不嚴重啊?


    焦急的她一個箭步衝上去,在胡二田的前頭進了帳篷。


    胡二田隻覺得一股風從身邊穿過,快如閃電~


    關冬挺腿纏著紗布,昏迷不醒,但呼吸還行,就是稍稍有些虛弱。


    南笙去洗了手,坐在他身邊,給他號脈...


    胡二田,“……?”


    看護的小兵也是心存疑問,胡陸長沒發問,他更不敢說話。


    ‘這是關教官他們那裏的大夫?他們怎麽知道他受傷了?不是聽說那裏比京城還遠嗎?’這是二人同樣的心聲。


    隻能靜靜地看著。


    南笙從黃軔那裏接過背包,打開。


    聽診器,血壓儀,還有一些醫用品。都是他們不認識的東西。


    帳篷被人掀起,軍中大夫聽說來人了,怕影響關冬挺休息,過來看看……


    他正想製止,看見一樣的迷彩服時,他安心了。


    這是南公子派來的人,醫術必定高超,他很是期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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