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時,高澤已經鬆開抱著沈銳的雙手,而是在擦眼淚。


    抓的是沈銳的衣襟。鼻涕眼淚都有...


    奇怪的是沈銳一點兒沒覺得嫌棄,他自己都納悶了。


    自己這麽多年習慣一個人,很愛幹淨,可現在。


    難道這就是傳說中的緣分,對上眼了,什麽都包容了。缺點也是優點?


    “我死了算了,沒臉見人了。你停下,我找個地方上吊。”


    邊說邊準備向下跳,沈銳抓住她的胳膊,禁錮著,高澤也不是真要跳,做給他看的。


    他把她的左腿慢慢掰過去,就麵對麵的坐著。


    馬兒走得很穩,像是給他們足夠的安全感,讓這對大齡剩男剩女好好地談戀愛...


    一個三十歲,一個二十六歲。郎才女貌,真般配。這沈銳還易容了,有點兒醜。


    高澤發現他變了樣,隻道是長大了,有變化,個子都竄出半個頭不止。是她喜歡的高高大大的男人模樣。


    “你中意我嗎?不要以為我占了你便宜,你就非我不嫁。如果不中意,我們可以做兄妹。我們...”


    高澤雙手抱住他的脖頸,摸到熟悉的小黑痣,抬起屁股,迎上並堵住他叭叭說話的嘴……


    沈銳想甩都甩不掉,她抱得死死的...親得也牢牢的...


    沈銳再怎麽木頭人也是沒辦法了。這回隻能做夫妻了,還做什麽兄妹?誰家親兄妹也不能這樣啊!


    於是,他一手抓馬韁,一手托著她的屁股,還加深了這個吻……


    “嗯!嗯!有人來了。”琴音剛一發現公主殿下那大膽的動作,就閃開了視線,前後顧望...


    前方隱約可見人影。


    “現在是我親了你,我會對你負責,我們今晚就成親。我一刻也等不得。”


    高澤霸氣外露,我不管你如何?我就要我的悅哥哥。


    這次我是必須抓住你,不能再失去你了,那樣的話,我真的不活了。


    “還有我甚是中意你。難道你不是嗎?你剛剛都表現出來了。”


    沈銳被高澤的不按常理出牌,給打亂了,更是打暈了...


    看看天,高澤有些不舍地下了沈銳的馬。


    翻身上了自己的馬,她的馬比那兩個都好。


    “駕。”率先飛奔前方的鎮子。


    成親不是簡單的事情,她得找鎮長、相關人員、媒婆等幫忙,什麽手續都得全乎,不能私自成親,帶頭違規律法。


    其他的可以極簡,但不能不清不楚地成了親。


    杏花嶺鎮鎮長常安,鎮管所的巡檢白鐵牛還沒離所,就看見一個風風火火的人闖進來了。


    還沒說話,掏出京城皇宮的腰牌,正麵金晃晃的飛龍飾紋,包裹著“德”字,這就是權利的象征;反麵是一個三角旗,右上角是個“令”字,四周是祥雲飾紋。


    兩人剛要跪下,高澤伸手攔住,“我需要一張婚書,男的叫沈悅,喜悅的悅,三十歲;女的叫程三澤,沼澤的澤,二十六歲。再找個官媒和喜娘,最重要的我隻需要那個官印。


    最大的客棧在哪裏?”


    常安畢竟是鎮長,還是可以定住情緒的,“稟大人,離這很近,左拐直走就看見了。您提我常安就行。”


    “多謝!務必速速辦理。所需銀兩,客棧自會有人交付。”說完就扭頭出來了,看見沈銳和琴音在等她。


    “我們去客棧。先委屈你一下,我定會補給你一個盛大的婚禮。”


    高澤心情甚好!沈銳想反駁都不能。可他聽了高澤的話,怎麽感覺是他要嫁人呢?


    什麽叫委屈一下?許諾什麽會給他一個盛大的婚禮?


    這些話不是應該他對她說的嗎?這女人怎麽這麽霸道。


    可不順著她還不行。


    “悅寶客棧。”高澤離挺遠的,看見這名字的第一眼,感覺就是天賜良緣。


    她的小名就是寶兒。高呈恩的母親是皇後,連生兩個女兒,懷上第三胎後皇上怕再是女兒,對側妃的生育才放開。


    於是就有了比他小的高呈祥,這也是高呈祥的痛。


    莫說皇家了,就是尋常百姓家也是認這理兒啊!


    嫡出正統,一脈相傳。


    生下高呈恩的第七年,又生了高澤。


    這高澤一小就虎頭虎腦的,像男孩子一樣頑皮,都喜歡她,得了寶兒這個小名。


    後來,長大了,她不讓人這麽叫。不過,高皇帝還是喊她寶妹。


    寶妹看著有兩人名字裏的字起名的客棧,有那麽一恍惚感覺像是他們倆的夫妻店。


    “琴音,進去了,別亂說話,你隻需掏銀子就好。”


    “是,主子。”公子也不敢喊了。高澤點頭,很好。


    三人一到門口,就有人過來把馬牽走。


    “小二,我要見掌櫃的,是鎮長常安推介我來的。還望通稟一聲,我有急事。”


    “是嗎?好,客官你們稍等。”


    也是高澤和沈銳的緣分到了。陳對舉剛要準備回家,老娘前天摔了一跤,骨頭沒事兒。


    但是腿上的皮有半個手掌那麽大的擦傷,化膿了。


    今天上午,有些體熱。醫館的人看過後,開藥喝了。


    他過來看看客棧沒啥事兒,他正要回家。


    “掌櫃的有人找您。”小二於寶勝喊他一聲,轉過要從後門走的身子。


    “誰啊!認識的?”他沒想到有大事情發生,隻以為交不起房錢或哪位老友來找他。


    “說是認識鎮長,有急事要辦。”


    陳對舉急步來到大堂,看見三個男人相貌不俗。還沒開口,高澤先說話了。


    “掌櫃的,我有急事想借用您的客棧,能否詳談?”


    陳對舉是個靈精之人。平庸的外貌下,匿著敏銳的洞察力。


    態度和善,伸手相讓,


    “客官,請隨我去樓上。”


    ……


    “操辦婚禮?我們這裏是有大房間,能來得及嗎?”


    “來得及,您借我兩人,簡單布置一下,再找個人陪著我們去買東西。


    還麻煩您幫我找頂轎子,一切從簡。隻要可以拜堂就成。”示意琴音拿銀子。


    “主子,我看見斜對麵就是布行,應該有賣喜服的,先去買了吧,晚了怕鋪子會關門。”琴音拿出銀票,有些著急地說道。


    “不用著急,我跟賣相關東西的店鋪都打招呼了,好好地選,滿意為止。”


    常安大嗓門洪亮,剛進來聽到琴音的話,給他們吃了定心丸。


    “太好了,多謝常鎮長。”


    高澤向他鞠了一躬。


    “主子!”琴音不高興了,剛要再說話,被高澤拉住胳膊,遞個眼神。


    琴音不再說話。


    沈銳真像個待嫁的小媳婦。他什麽都不懂,但是他有銀子,南笙給他準備了五千兩銀子和一根金條。


    他拉了高澤一下,到一邊小聲說,“我得準備聘禮,你領我去買?”


    “不用,我們還要趕路。不方便帶著,以後再說。聽話。”


    轉回身,看琴音已經分別給鎮長和掌櫃的銀子,就跟兩人說,“常鎮長,您就在這等人就行,陳掌櫃您給我派一個人拿東西就好,餘下的人幫著收拾屋子。


    我們速去速回。”


    “好,好,分頭行事。勝子,你跟公子他們去買東西,精靈點兒。”


    陳對舉還挺高興的。有人在他客棧成婚,喜事啊!


    本來是怕來不及,鎮長出麵,店鋪延長時辰了,他就給這房間好好布置一番……


    不到半個時辰,高澤他們都回來了,中間小二於寶勝還回來送了一趟。……


    既然從簡,買不到的東西也就省略了…………


    天漸黑。


    人已倦。


    在一眾陌生人的祝福聲中,高澤和沈銳被送入洞房。


    看著大紅喜床上的棗生桂子...


    看著一跳一跳,剛燃了不久的紅燭...


    看著蒙著蓋頭,兩手在不停地絞著衣角的高澤...


    沈銳感覺不真實,就一會兒的功夫,他成新郎官了。


    他高興不起來。


    “你也有緊張的時候?兩個時辰你把自己給嫁了。你膽子可真大。


    你家人知道了會不會覺得我是個騙子?一無所有的混子?而你是個無可救藥的傻子。


    你說我哪一點被你看上了?”


    “相公,你該挑蓋頭了。”高澤盡量掩飾她激動的心情,她還不敢說她的身份。


    一切即成事實再說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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