柏子恒興衝衝開始解釋:“你們覺得那個雕像女的臉長得怎麽樣?”


    “幹嘛?還在迷戀呢?”蕾西很是嘲諷


    “哎呀,不是!我就問,你們記得那個女人穿的是什麽衣服嗎?”


    莉婭:“好像是一條長裙。”


    “什麽顏色的?”


    莉婭:“黑色?”


    阿諾:“我怎麽記得是深藍色的?”


    “她有沒有戴首飾?”


    艾蒙:“沒有吧?”


    蕾西:“好像有一對耳環?”


    “她單眼皮雙眼皮?”


    阿諾:“這我知道,是雙眼皮。”


    辛格:“嘴角還有一顆痣。”


    柏子恒看到眾人臉上似乎意識到什麽的神情,興奮開口:“是不是覺得那張臉在腦海裏過於清晰了?”


    蕾西微微皺眉:“那張臉確實很漂亮,印象深刻也很正常吧。”


    “就是因為太漂亮了,所以我們都會在那張臉上多逗留幾眼,所以我懷疑真正迷惑住人神誌的,就是雕像和女人那張一模一樣的美麗麵孔。”


    “那這和你剛才說的眼睛有什麽關係?”辛格還記得剛才被嚇了一跳的那句話


    “如果那張臉是迷惑住我們的原因,那我們不看不就行了!”


    “確實是一個辦法。”艾蒙,“可是真的打起來了,很難能控製住一直不看吧。”


    “蒙住眼睛?”這是莉婭能想到的最簡單粗暴的法子


    蕾西立即否決:“別開玩笑了,蒙住眼睛,和送人頭有什麽區別?怎麽,你們都有摸黑打架的本事?我可沒有,別說能不能殺死那個女人,我都害怕有的人會借助看不見為由,伺機報複,誤傷隊友。”說著,眼神還明晃晃地瞥了一眼不遠處的艾蒙


    為了止住可能會發生的爭鬥,阿諾趕忙開口:“蒙住眼睛,確實會有誤傷自己人的可能,而且蒙上眼睛也沒辦法找到那個雕塑的弱點吧。”


    計劃還沒開始,就直接夭折了。


    眼看著幾人又陷入低迷的狀態,舒列爾似乎是剛從困勁中走出來,緩緩開口:“嗯?怎麽都不說話了,這個辦法不是挺好的嗎?”


    “好什麽啊,你是不是沒有聽我們剛才都說了些什麽啊。”柏子恒語氣裏也帶上幾分氣餒


    “不是啊,又不是所有人都需要蒙上眼睛。”舒列爾朝著蕾西揚了揚下巴,“她不是可以指揮你們嗎?”


    “說的對啊。”柏子恒誌氣再次昂揚起來,滿眼希冀地看向坐在沙發一端的少女


    蕾西指了指自己:“我?沒問題啊,但是有些人能真的信任我,聽從我的指揮嗎?”


    艾蒙歎了口氣:“既然說了合作,就不會在這個時候對你起疑心。”


    “你就不怕,我伺機報複你,把你往死路上指引?”


    “隨便你,如果你真的這樣做了,也能證明多年前弗恩的事情,是你在說謊。”


    “……”蕾西頓住,“我可不像隊長你,為了利益,對自己的同伴下手。”


    “好了,既然這樣,我們先習慣一下配合,再去教堂。”阿諾出聲製止兩人的爭吵,“舒列爾也可以不蒙眼睛對吧,那就可以是兩個人指揮了,不然到時候蕾西一個人很可能關注不過來。”


    舒列爾微微點頭,算是默認。


    雖說蒙上眼睛之後,眾人的聽力都變得敏銳不少,但是也讓習慣用眼睛來判斷的他們反應力下降許多。


    這其中最讓人頭疼的就是辛格,其他人隻需要說清一個方位就可以,偏生這個大家夥辨別不清幾點鍾方向,但是好在他的耳朵是幾人當中最優秀的,舒列爾用鏢在某個方位製造出聲響,他就能辨別出來。


    所有人適應了半天的時間,一直到傍晚時分,攻擊和指揮的誤差縮小到隻有幾公分之後,眾人才摘下眼罩,準備前去教堂,如果可以,希望這是他們最後一次去那個地方。


    棋盤上,柏子恒猶豫再三還是決定將自己昨晚夢到的東西和舒列爾說一下,說不定能讓這個腦子靈活的人想出些什麽來。


    “你是說,你昨天晚上第二次夢到那個女人了?”舒列爾眼睛微眯


    “嗯,但是夢裏那個又好像不是我。”柏子恒不知道該怎麽形容,“就好像是我透過另一個人的視角在看那個女人的雕像。”


    “你看到了些什麽?”


    “我看到是我在雕刻那個雕像,明明不是我本人,但是我就是感受到了雕刻者內心對於雕像的細致嗬護,我,不對,應該是他在雕刻的時候,內心是滿懷愛意的。


    他將自己所能想象到的所有美好都呈現在那尊雕像身上,這種感情逐漸瘋魔,從一開始隻是為了塑造出完美的作品而傾注的情感,到最後好像是真的愛上了這個自己手下的產物。


    他為了這個值得所有人的愛的雕像,特地建築了一個教堂,想讓其他人都來崇拜愛慕他的愛人,嗯,那個雕刻者將那尊雕像稱作自己的愛人,那個雕像的名字就是lover,被他雕刻在雕像的底座上。


    但是因為搭建教堂的事情,夢裏那個人被社會抨擊,他原先應該是一個藝術家,但是因為這個瘋狂的舉動,最後淪落得和過街老鼠差不多。


    就算是這樣了,那人還是瘋狂愛著自己創作出來的雕像,隻是他始終都不是很滿意,總感覺有什麽地方沒能達到完美。你知道他最後幹了什麽嗎?”


    “什麽?”兩人的耳語並沒有引起其他人的注意


    柏子恒繼續說道:“他覺得是自己對雕塑的愛不夠明顯,無法讓世人感受到雕塑作為愛人該有的魅力,他取下了自己的肋骨,做成珍珠,放在雕塑手上,這樣自己的感情就能一直被‘愛人’注視著。


    是不是覺得可耳熟了,夢裏那個藝術家,原本是想直接把自己的心髒放到雕塑的手裏的,但是那樣就沒辦法讓自己的作品更加完美了,他也不想讓其他藝術家來打磨自己的愛人,所以他選擇了離自己心髒最近的一根肋骨,打磨成珠子,當做那個雕像收尾的工藝。


    都說藝術家是癲狂的,昨晚那個夢是真的讓我開了眼了。”


    “那個藝術家取出肋骨之後沒有死嗎?”


    柏子恒冷笑一聲:“怎麽可能沒死,也不知道是不是我沒有完全擺脫控製的原因,在夢裏,那個雕塑變成了女人的模樣,和作為藝術家的我過了一段非常恩愛的日子,但是也說不定,那是藝術家死前的幻想呢。


    反正後來,我是被不停流血的胸口嚇醒的,夢裏的我有留下一封遺書,是拜托旁人處理自己的後事來著,我估計他自己也知道自己折斷肋骨這件事情,是會死的吧。”


    “處理後事?”


    “昂,記不太清了,應該就是怎麽處理自己的屍體之類的吧,夢裏我看著洋洋灑灑寫了好幾頁紙呢,好大篇幅都是在說自己的愛人有多麽完美,自己有多愛它。”


    說著話呢,教堂已經出現在眼前,話題就此結束,眾人將準備好的布條覆在眼上,在腦後紮緊,確認沒有漏出一絲縫隙,才走進教堂。


    最先進去的是莉婭,在進入教堂後駐足停頓了片刻,確認蒙眼的方法奏效了,其他人這才全部進入教堂當中。


    “各位,有個不好的消息。”舒列爾的聲音在眾人耳畔響起


    蕾西的聲音緊隨其後:“我們被埋伏了。”


    “哈?這不是闖關嗎,怎麽我們還會被埋伏?”柏子恒滿是不解,語氣裏還帶著幾分不易察覺的慌亂,不知是因為聽到被埋伏,而是從進入教堂開始,他就感覺有一股視線落在自己身上,更是有一種莫名的牽引,讓他想要將罩在眼睛上的布條摘去,這些除了柏子恒自己,沒有人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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