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月蓉說完,便轉身到了門口。


    看著攔在門口的傅恒鈺和其母親,沈月蓉的眼中閃過一份厭惡。


    “有何事?”


    “昨天我母親覺得你一個人孤苦,便想邀你入府一起過年,可你非但不領情,還下命毆打她,沈月蓉,你今天必須給我個交代!”


    “我下令毆打你母親?真是可笑!”


    沈月蓉看向傅老夫人。


    “誰打人隻打一處啊?她除了額頭上的傷,身上還有別的傷嗎?”


    “你母親這額頭上的傷口是她自己不小心撞到了我家的桌腳留下的,她損害了我家中的家具,害我白白浪費銀錢請人上門修理,我都沒讓你賠,你居然找上門來了!”


    沈月蓉冷笑出聲,這一家子真是一個比一個惡心。


    “身上無傷,便沒有挨打嗎?”傅恒鈺看著她,突然臉上變了神色,跪在了老夫人的身旁,語氣哀悼。


    “母親,從前我不在府中的時候,她對你便是動輒打罵,對待我妹妹也是……可你怕我擔心,卻從不肯與我說實話,就在外人麵前裝作與她婆媳還是順遂的樣子,生怕因為忤逆而再遭受到她的毒打,可如今兒子已回了京城,卻也隻能眼睜睜看著你受氣,無法為您報仇雪恨!”


    他握著老夫人的手,隨後掀起了衣袖。


    “你瞧瞧……我母親這手腕上的傷,如此駭人,你既然也能下得去手?”


    沈月蓉看了看那手腕的傷痕。


    有些記憶湧上心頭。


    這是那次她生病,宮中派人來看望,她這婆婆為了做麵子,在胳膊上劃了道口子,說是要以血入藥。


    實則不過是劃破了些表麵的皮膚,因為不曾及時用藥,才留下了痕跡。


    “這可是刀口!你們瞧瞧……如此嚇人,就更別說我母親身上那些根本看不到的地方,究竟積累了多少傷痕,而且我聽人說……當大夫的,手中的銀針,亦可能夠讓人陷入瞬間疼痛的情況,而你……剛好……我在我母親身上也發現了不少針口……”


    老夫人這些年隻要稍有些疼痛,並叫沈月蓉過去施針,是半副藥也不肯喝。


    所以身上自然留下了不少痕跡。


    這倒是沈月蓉不管如何假裝都無法忽略的現狀。


    “沈家丫頭,這到底是怎麽回事?”


    周圍的鄰居開口問道。


    這些鄰居雖然從小看著沈月蓉長大,當然也知道她並非是這樣的人。


    如今證據擺在麵前,卻也要問清楚到底是怎麽回事。


    沈月蓉冷淡的看著傅恒鈺,“你確定這些傷口……都是因為平時我虐待你母親,所以才造成的嗎?還是說有別的原因?”


    “我怎麽知道……我隻知道我把母親交給你的時候,還是個身體健全的人,我前些日子我為母親請了郎中,郎中說母親這些年甚至虧損的厲害,又上了年歲,更是…哪哪兒都有些不妥。”


    傅恒鈺將所有的錯誤全都落在了沈月蓉的身上,恨不得讓在場的諸位都知道這一切都是沈月蓉所為。


    “你是真不過腦子,從你離開到現在已經過去了三年之久,從前你母親為了操持這個家,為了給你們兄妹三人一個很好的生活環境,不知道做了多少苦力,身子本就每況愈下,自從我嫁給你為妻,我並利用各種藥方為你母親調養身體,這件事情你府中那位大夫也心知肚明,甚至就連你妹妹也知道。”


    沈月蓉曾經將他們所有人都視為自己的親人,在得知老夫人身體不適之時,哪怕強挺著身子,也不曾斷了一天療養。


    “你所謂的用針紮你母親,不過是因為她氣血瘀滯,我用金針幫忙順通。”


    沈月蓉的目光又落在老夫人手上那處刀痕,語氣更加嘲諷。


    “至於你母親手上的那處刀痕,你不如好好問問你母親是因何而來?”


    他的話音剛落,卻有一隊軍隊將人群分裂,隨後站在沈月蓉的身邊,而最後出現的那人便是當朝王爺。


    “見過王爺。”


    頃刻之間,人們便都跪倒在地,神色中帶著無比的欽佩。


    遲慕的事跡傳遍京城內外百姓,所有人皆知若無遲慕,京城如今便沒有如此安定的生活。


    沈月蓉也沒想到,自從回來便也不怎麽相見的他此刻竟會出現在此處。


    之前或是為了沈月蓉的名聲著想,就算是想要為她撐腰,也不過是最多永安郡主出麵。


    這還是許久未見的第1次他親自出現。


    傅恒鈺心中雖有不滿,但是此刻卻也不敢隨意言語,也隻好跪倒在地。


    遲慕扶起了沈月蓉身側最為靠近的那個鄰居,隨後又說了,“都起來吧。”


    他宛若一個哥哥一般,同沈月蓉保持著禮貌的距離,又帶著幾分關心,“你的腿恢複的如何?之前有些重要的事情處理,本王便不曾來看你。”


    他下意識的解釋,讓沈月蓉在這眾目睽睽之下,有些不知該如何回應。


    傅恒鈺就是聽說他有鑰匙在身,無法拒絕沈月蓉,所以才敢在沈家門前挑釁。


    可是此刻,卻有些後怕的想要離開。


    但遲慕竟然帶了軍隊前來,就沒想過讓傅恒鈺他們完整無缺的離開。


    “聽說…將軍覺得我這個妹妹曾經虐待過你的母親和妹妹,甚至從來都沒有好好的做好你將軍夫人的本分?”


    若是此刻沒有遲慕的出現,今天他有把握能夠將沈月蓉帶回將軍府。


    傅恒鈺低著頭,小聲回話,“不是這樣的,微臣隻是……”


    “從前她隻是沈家孤女,不管你將軍府上下如何待之,都無人為其撐腰,可如今是本王的妹妹,本王就不會容忍你們將軍府一次又一次的找事。”


    傅恒鈺礙於壓力,直接跪倒在地。


    “都是微臣的錯。”


    遲慕將目光落在沈月蓉的身上,“進去說吧,別在外麵讓人看了笑話。”


    沈月蓉點了點頭,這也是過了許久,傅恒鈺第一次進入沈家老宅。


    三年的時間瞬息萬變。


    他早就不記得這一處的擺設,更不記得這院中的景色。


    更何況沈月蓉回來之後還有些許改變,布局上確實同之前有所不同。


    她把幾個人都帶了進來,又讓人上了新茶。


    “如今王爺也在,不妨你說清楚到底想要什麽,省著一次又一次的折騰,一次又一次的糾纏,讓人覺得煩躁!”


    沈月蓉的心思暴露在眼前,也終不想再與將軍府繼續糾纏。


    “我不是想與你糾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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