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花後怕的拉著沈月蓉的手,感受著來自沈月蓉身上的溫度。


    還好,小姐並沒有出現任何意外,她也不用以性命謝罪。


    “水……水…”


    站在外麵的恒俞早就聽見了屋裏的一舉一動,便連忙倒了杯溫水放在了床前。


    青花連忙拿去給沈月蓉喝。


    溫熱的水順著喉嚨往下,讓幹枯的地方得到了些許安慰,沈月蓉也終於能夠正常開口說話。


    “我昏迷了多久?”


    “一整個下午,小姐,你以後千萬不能再做這樣危險的事情,你都不知道我有多害怕…”


    沈月蓉連忙伸手摸了摸她的額頭,試圖安慰她有些安靜不下來的心。


    “現在去收拾行李,我們要趁著將軍府的眾人都不曾將目光落在我們身上時,趁早離開將軍府。”


    在得知傅恒鈺從始至終的利用和欺瞞之後,沈月蓉更知他不過是個不會信守承諾的騙子。


    就算是讓其當眾說出了那些承諾,隻怕是夜長夢多。


    “奴婢這就去。”


    “不必帶太多東西,把我們自己的東西帶走就好,至於將軍府…便留下來,反正這也不過是冰山一角,我們以後都還會擁有的。”


    將軍府裏的一切,此刻與她而言,都是可以拋棄的前日。


    自然這裏的一切東西都毫不重要。


    青花點了點頭。


    東西雖然很少,但收拾起來卻著實繁雜,直到後半夜,青花才再度回來。


    “小姐,我們的東西雖然不太多,但是…就連搬運姥爺留下的那些醫書都需要人手幫忙,若是我們連夜離開,怕是…”


    東西太多人可以走,但是東西就隻能夠留下。


    而且沈月蓉的身子如今這般虛弱,並不能輕易挪動。


    “這樣…沈月蓉從自己的荷包中拿出了些碎銀,我之前不是讓你找幾個人把沈家老宅修繕一番,明日…你去找一些身份幹淨的力工,把他們打扮成府中的小廝,讓他們先將父親的那些醫書和日記搬到沈家,切記,一定要小心些,不要讓人發現了你們的蹤跡,更不要輕易讓他們知道你們運輸的東西。”


    “是。”


    接連三日。


    那討厭的身影都不曾出現在沈月蓉的院中,她倒也樂的自在。


    青花找的那幾個男人,幾乎如今將整個院中比較重要的東西搬了個幹淨。


    她坐在院中,看著這個自己曾經住了三年的地方。


    還是有些懷念。


    尤其是這一處的裝扮,還記得那時她天真的以為這冰冷的院落會是她和傅恒鈺的家。


    所有的裝飾物選擇上都偏向於傅恒鈺的歡喜。


    隻是可惜,他從未真正的見過這院中的一切。


    甚至那些沈月蓉曾經設下的小巧思,他怕是從未有過半分注意。


    “恒俞,幫我去找一下他,若是不在他的書房,就在杜菀的院子裏,不管在何處,就算是抓也要把他給我抓來。”


    “是。”


    不到一炷香的時間,男人就被恒俞抓著後脖領拎了進來。


    在常年習武的男人的籠罩之下,他就像隻毫無任何掙紮之力的螞蟻,任人擺布。


    “沈月蓉,你就任由你這根本不講道理的屬下如此對待我?我可是將軍,也是這將軍府的主人,他憑什麽敢這樣對我?”


    即使被人限製著行動,麵前的人卻毫無半分收斂,甚至言語之中都是對其的責罵。


    沈月蓉如今可沒有時間與他廢話,擺了擺手讓恒俞鬆開了他。


    卻沒想到他直接跌倒在地,摔了個屁股墩。


    “你……你們…”


    他揉著自己的屁股爬了起來,一臉的不願。


    “你怎麽敢這樣對我?沈月蓉,我可是你丈夫!你這樣讓你的屬下如此不尊敬我,你眼裏還有我…”


    “很快就不是了。”


    沈月蓉麵前早已擺好了文房四寶,“別忘了當初你答應我,既然將軍不願意在自己的書房寫,那就在妾身的院內寫吧,反正不過是寥寥幾字,將軍在哪寫都是一樣的!”


    “寫什麽?”


    他站直了身子,卻在這一刻裝起了傻。


    “你確定要我提醒你應該寫什麽嗎?”


    “蓉兒!”


    他略帶著幾分可憐的跑到了沈月蓉的麵前蹲了下來,臉上卻滿是討好。


    “你不會真的要和我和離?我原本以為你從前說的那些,不過都是對我的氣話,我知道我之前不該如此對你,可那些也並非是我心甘情願,還是太子…太子說這一切都是對我的考驗,若是我能…太子殿下一定會竭盡幫我。”


    “你什麽時候和太子殿下搞上了關係?”


    沈月蓉還覺得有些詫異,以麵前人如此蠢笨的形象,怪不得能將事情做得如此滴水不漏,原來身後有能人相助。


    “那還不是從軍在外的時候…有幸見過太子殿下,並得到了太子殿下的青睞,總之…從前的一切都不是我心甘情願所為,僅僅隻是因為太子殿下的吩咐,我也不好違背不是?你放心,以後絕對不會,此後你說什麽是什麽,我絕不會有半分再敢忤逆你的心!”


    沈月蓉看著他,試圖在他的臉上看出任何一點破綻。


    可最後卻是無功而返。


    偽裝的真是成功至極。


    沈月蓉也終於明白為何從前從未見過他露出任何馬腳。


    這副虛偽的麵孔,他早就已經帶的整整齊齊。


    “整個將軍府的上下,沒人不知道怒二人即將和離之事,你覺得我像是在跟你過家家玩?”


    沈月蓉甩開了男人纏上來的手,再次很認真的說,“你最好自己寫,別逼著我…讓人幫你寫!”


    他再度纏上了她的胳膊,神色哀傷。


    傅恒鈺仍舊在哀嚎著,甚至驚擾了院子內外的下人。


    “蓉兒,你難道不喜歡我了嗎?你忘了…我們曾經許下一生一世一雙人的承諾,你忘了你答應我…我們之間永遠都不會和離。”


    “我們會是這世界上最幸福的夫妻,我知道前段時間是我過分了,母親也替你罵過我了,我以後絕對不會再這樣,算我求求你,原諒我吧,好不好,再說你如今心口上的傷口還不曾恢複,你若真的離了將軍府,又在哪能有安歇之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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