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劍,仿佛下一秒便會取其性命。


    傅恒俞滿是滿意地走到了沈月蓉的身旁,伸出手搭在了她的肩膀上。


    “永安郡主,傅家與您從前確實有所衝突,可您也不能當眾就這樣破壞我與夫人之間的感情,若是諸位真相信了永安郡主的話,那我這名聲又該如何挽回?”


    她有些不可思議地看向沈月蓉。


    今日的她,並沒有那日私下見麵時的那般憔悴,如今更是瞳孔清明。


    永安郡主之所以這樣說,自是因為她清醒了過來。


    可是沒想到沈月蓉最後還是在為傅恒俞說話。


    “郡主,你我…雖然確實交好,從前迷茫之時,我也同你說過夫君之事,可畢竟…這些事情都是我與夫君之間的閨房之樂,便不要非拿到眾目睽睽之下再說!”


    她有些著急,看著沈月蓉處處維護傅恒俞的樣子,最後隻能無奈地歎了口氣。


    “這路是你自己選的,既然你覺得將軍是你的良配,那本郡主也不強人所難!”


    她說完這話之後便走下了台,氣鼓鼓的坐在了尚書的身旁。


    沈月蓉在心中止不住地向永安道歉。


    隻是此刻為了保護自己身旁人的安全,她不得不低下頭顱。


    傅恒俞的手一直搭在她的肩膀上,從不曾挪開,她能感覺到那上麵的力氣。


    他故作恩愛,一邊將頭搭在了沈月蓉的肩膀上,臉上帶著猶如惡魔般的笑意。


    “今日宴會我明明同你說過不準讓杜菀出現,她怎麽會來?”


    “腿長在她身上,更何況我一直都在前廳,你不會以為是我故意將人放出來的吧?”


    自從生下孩子,杜菀便有些瘋瘋癲癲,以至於傅恒俞絕情將她的院落鎖了起來,二人之間的感情也有些不太順利。


    她冷漠地看著麵前的人,出言譏諷道。


    “你可真是個廢物,一個女人你都管不住!”


    “沈月蓉。”


    他壓低的聲音裏滿是威脅的韻味,沈月蓉卻毫不在乎。


    “你讓我做的,我都按照你的意思做了,隻是意外的發生,可是沒人能夠預料,不是?”


    傅恒俞此刻雖想要當場掐死她,卻也知道有不少事還要依靠著沈月蓉,便隻是站直了身,麵色有些不佳。


    他鬆開了那隻手,隨後走入了人群當中。


    沈月蓉被遺忘在此,可是能親眼看著他與旁人觥籌交錯。


    好啊!


    多在京城當中交些好友,尤其是那些出身貴重之人!


    他貪得無厭,總想要在自己身旁人身上索取,而五百分想要貢獻的心思。


    越在這京城的官場裏沉浮,對於傅恒俞而已,很快就會被徹底的淹死在此。


    隻是今日遲慕不在。


    沈月蓉還想著借助遲慕的手,若是能將恒俞送出去,也算是一場美談。


    現在人不在,就隻能夠先行忍之而後圖謀。


    雖然隻是個小型家宴,但卻也有不少…在其中動了心思,結交了不少好友。


    傅恒俞也成為了他們其一。


    隻是能來參加宴會,又能主動與傅恒俞結交的,不過都是京城幾位著名的紈絝,除了能夠依靠家中錢財,怕也做不得什麽上台麵的事情。


    沈月蓉一開始確實有些後怕,生怕傅恒俞真能找到倚仗。


    可看見酒過三巡窩在一起的幾個人,懸著的心也放了下來。


    天色漸晚,整個宴會也幾乎到達了最後的尾聲。


    將最後的幾個狐朋狗友送走,傅恒俞不必像白日裏那般裝得像個人一樣。


    他坐在了沈月蓉的身側,喝了酒,神色有些恍惚。


    “蓉兒!”


    他叫這個名字的時候,略帶著幾分溫柔。


    沈月蓉瞬間回到了他們之前還不曾成婚時的那段時光。


    那段曾經滿是幸福,又讓人極其沉淪的過往。


    她沒有開口,隻看著他一人在一旁耍酒瘋。


    “你長的…真好看!”


    酒精占據了大腦,甚至也美化了沈月蓉在他眼中的形象。


    他們都是那十幾歲的少年,滿腔都是對國家的熱愛,和對心愛女子的情深。


    她念著沈月蓉的名字,不知不覺中…睡了過去。


    沈月蓉有些厭惡地站起身來,她扶著身旁的輪椅,用著恢複了些力氣的腳狠狠地踹向男人。


    可終究還是有些乏力。


    如今已經睡著的男人,隻是有些不耐煩地喃喃道,“別鬧,蓉兒,我好困,讓我睡一會!”


    在睡夢當中,他也還以為自己是曾經那個與他極其恩愛的人。


    真是晦氣。


    聽著外麵傳來的腳步聲,沈月蓉又連忙坐回了椅子上。


    老夫人早早便以身體不舒服為由離開了宴會,此刻又趕了回來。


    她心疼地看著躺在地上的遲慕角,又有些責怪地看向沈月蓉。


    “你自家夫君喝醉了酒躺在地上,怎麽也不見…你伸手扶一下!”


    那目光又厭煩地看了看她那雙腿。


    “真是個沒用的東西。”


    老夫人叫了下人來,將遲慕角扶到了屋子裏。


    她細心地讓人照顧著傅恒俞,看見沈月蓉的時候,語氣有些不善。


    “我同他商量過了,如今你身子不好,無法孕育子嗣,杜姨娘生了個兒子,但身體羸弱,他也無法繼承將軍府,所以…我打算再給他納幾房妾室,你應該沒什麽意見吧?”


    老夫人說這話,目光都不曾落在沈月蓉的身上,語氣也十分強硬,根本不像是商量的樣子。


    “母親想要如何就如何好了,不知道母親是看中了哪家的女子,我好替父親去談。”


    “這就不用你費心了。”


    老夫人甩了甩袖子,滿臉厭惡的神色。


    沈月蓉巴不得這些事情都不需自己動手。


    她讓青花推著自己回了院中,卻看見了一直跪倒在地的恒俞。


    她有些著急地開口,“是誰讓你跪在這裏?”


    恒俞早就在沈月蓉的心中變成了自己人,自然…此刻難免有些不悅。


    恒俞扯了扯嗓子,“是屬下自己,中午的時候若非是屬下拖累夫人,夫人或許能夠向永安郡主求生。”


    沈月蓉聽見恒俞說的話,笑出了聲來,又伸手讓青花將人扶起。


    “原本是這件事,我還以為…是什麽其他的,這你大可不必放在心上,今天中午,我本就沒想向永安郡主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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