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最好的結局便是把桃花送了出去。


    不管桃花究竟有沒有契機,能夠將此事告訴給遲慕,這都是得來不易的一次機會。


    沈月蓉在青花的攙扶之下回了房間,躺在床上,半夢半醒之中,總是能夠想起曾經所發生的那些細枝末節的事情。


    從前他們之間雖有滔天的愛意,但卻有無數次的爭吵。


    一次又一次的忽略之下,卻沒想到那是男人早已不愛她的證明。


    沈月蓉明白自己從什麽時候開始沉淪,就知道這一切為什麽會發展成現在這樣。


    怪不得蒼天有眼,看不下去最後的結局,要讓她重來一次。


    傅恒鈺,將軍府,這次我不會讓任何人好過。


    桃花雖然經過傅恒鈺的命令,被人隨意的扔在了馬路上,但是為了防止她同別人聯絡,四周都是有人看著。


    她沒有辦法,隻能夠先行到了曾經在京城當中的一處落腳。


    許久不曾回來,這小屋子也灰塵滿布,家中也不曾置辦過些什麽貴重的家具,如今瞧著倒真僅僅隻是個容身之所。


    警覺的桃花,能隨時隨刻感覺到自己身旁人影浮動,更知道此刻,如果冒險聯絡王府,會給沈月蓉帶去多麽大的危險。


    接連三日。


    桃花每個晚上都能夠聽見窗台上同伴的呼喚。


    但她卻始終不曾做出反應。


    甚至避而不見。


    那些看著她的人,連續三天都不曾離開。


    可實在覺得麵前如此弱小的女子並沒什麽可看護之處。


    便在第三天的夜裏,悄然無聲的全部離開。


    終於再也感知不到自家院落之中他人的氣息。


    桃花立馬換了身衣服,便跑去將消息告訴給了王爺。


    “屬下有罪,王爺費盡心思將屬下安插在將軍府,可屬下卻沒有保護好沈小姐,至今她已被將軍限製了自己的行動。”


    “你說什麽?”


    遲慕忍耐不住的站起身,那雙眸子裏滿是急迫,“你說他限製她的自由?”


    “是。”


    桃花跪倒在地,一想到從一開始便被傅恒鈺帶走的恒俞,心中便有些難耐,“恒俞被他帶走,應該被秘密關押在將軍府的某處,恐怕如今已是…強弩之末。”


    桃花低著頭,那神色當中滿是愧疚。


    雖然與恒俞一同做事的機會不多,但是桃花也很是敬佩他。


    所以也有些惋惜。


    “恒俞隨您身旁多年,還請王爺能夠伸與援手,救救他。”


    遲慕皺著眉,坐回了原處。


    “這些時日,辛苦你了,先回去休息吧,我自有分寸,會將這些事情處理妥當,即便不必在與之計較。”


    雖然還想為自己的搭檔求情,但是她卻適可而止的停住了話題。


    “王爺可需要吩咐屬下去做什麽,屬下一定竭盡全力。”


    遲慕卻擺了擺手,“不到萬不得已,本王不會用你。”


    一開始打算把桃花送到沈月蓉的身旁,就已經打了要將桃花給了沈月蓉的準備。


    隻有桃花的身份幹淨無比,之後才會毫無防備的將人收了下來,而不是一次又一次的懷疑。


    “那屬下就先行回去了?”


    他點了點頭。


    等人走了,偌大的屋子裏便又隻剩下他一人。


    想起了曾經少年時那個女孩的安慰。


    他攥緊了拳頭,“傅恒鈺,你一定不得好死。”


    時光過得飛快。


    遲慕在這段時間之中,也派了幾撥人,分別夜探將軍府,可看似如此鬆懈的院落,卻也殘害了他不少暗衛。


    甚至就連恒俞的地方都沒有摸出來。


    “王爺,不如還是屬下去,屬下對將軍府有許多了解,或許能夠順利地將人帶出來。”


    他搖了搖頭,再次拒絕了桃花的請求。


    “這件事我不準你插手,你隻需要回去好好過自己的日子。”


    桃花有些無奈,實在無法違背他的心思。


    忍無可忍的遲慕,隻好將這件事情同永安郡主說了。


    永安郡主從不會忍受他人的刁難,“已經發生這麽久了,你為何這個時候才想起來同我說?我說最近怎麽不見她找我,我這就去將軍府把她的帶出來。”


    “你先別急。”


    遲慕拉住了永安郡主的手。


    “沈月蓉是個有分寸的,傅恒鈺的手上沒有把柄,她一定不會任其拿捏,你這次去最好能夠問出來,他到底拿什麽來威脅沈月蓉!”


    “我不需要將人替哥哥帶出來嗎?”


    遲慕猶豫了片刻,搖了搖頭。


    沈月蓉的性子一向十分執拗,在隱患不曾消散之前,怕很難能夠願意跟隨自己的人離開。


    哪怕是永安郡主,也給不了她安全感。


    “行。”


    永安郡主做事一向很快,下午的時候便跑去了將軍府。


    正逢傅恒鈺不在,沈月蓉身旁呆著的都是些小嘍囉,“本郡主與你們家夫人說話,怎麽能允許你們這些卑賤的人在一旁傾聽,還不趕緊滾下去。”


    永安郡主一推開門就直接將沈月蓉身旁侍奉的丫鬟和嬤嬤們全都趕了出去。


    她神色著急的坐在了沈月蓉的身側。


    “你沒事吧?傅恒鈺有沒有對你做什麽?你跟我說,我一定給你做主!”


    永安郡主有些心疼的看著麵前的人,麵色雖有些紅暈,可四肢卻軟弱無力,嘴裏還念叨著些什麽?


    “蓉兒,沈月蓉,你能不能聽見我的聲音,告訴我,到底是怎麽回事?”


    永安郡主終於將其吵醒,可那人看著她,仿佛是看著陌生的人。


    她搖了搖頭,坐在那裏也不說話。


    長達將近半個月的毒藥供給之下,沈月蓉如今已經快要成為被人操控的一個木偶。


    此刻她已經沒有了屬於自己的想法和意識。


    “這到底是怎麽回事?你這個樣子讓我如何向哥哥交代?”


    永安郡主試圖讓麵前的人清醒,可一切都是徒勞,因為她早就已經被人操控。


    “不知郡主突然出現,要是下官有失遠迎,郡主殿下,再次登門拜訪有何貴幹?”


    本緊緊關著的門被人從外麵推開,走進來的是從官署匆匆忙忙趕回來的他。


    永安郡主下意識地將沈月蓉擋在了自己的身後。


    “你對她到底做了些什麽?為什麽現在她連我都不認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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