尚書府,沈月蓉下了車。


    聽說他們夫妻這麽多年過去了,一直很恩愛,自幼便有些嬌寵著的公主殿下,卻實在喜歡這位戶部尚書。


    霸道公主與白麵書生,倒是一段美談。


    “將軍府夫人沈月蓉求見永安郡主殿下。”


    她將拜帖放在手心,遞給了門房,不久後自有人出來迎她入府。


    尚書府草木諸多,瞧著應是院中有人很喜歡布景。


    彎彎繞繞,一路被推著過去,沈月蓉倒是聞見了一陣又一陣的花香。


    半晌,沈月蓉才終於到了正廳,尚書府二位正站在中間等她。


    “見過尚書大人,見過永安郡主。”


    永安郡主有些不太願意的點了點頭,隨後背過身去坐了下來。


    倒是尚書和藹的看著沈月蓉。


    “你就是將軍夫人?我從前偶然遇見過你一次,三年過去了,你倒是和以前不一樣了”


    “年少時不懂事,總是會做出些讓人驚歎不已的事,如今年紀漸長,才知道有些事不該做,更不能再像當年那般恣意妄為了。”


    幾句話,就說盡了沈月蓉的酸楚。


    上述大人忍不住惋惜。


    “你的事我也聽說過,隻是我有點好奇,你與將軍成婚之時,是你自己心甘情願還是…”


    沈月蓉苦笑。


    “當初,我這雙腿都是為了將軍而瘸,這場婚事,自然是我心甘情願。”


    永安郡主聽聞此話,更是一臉的厭惡。


    “你看,我就說,她是個癡情的人,腦子裏隻有她的夫君,自然把整個將軍府的人都記在心上了。”


    “我不要她給我們的兒子醫治,如果她在背地裏動了手,我兒子還哪有命!”


    永安郡主有些委屈,撒著嬌看著尚書。


    尚書有些無奈,卻還是向沈月蓉解釋道,“永安並非是將你想得太過惡劣,隻是……”


    尚書大人欲言又止。


    沈月蓉這些年對將軍府做的事情,大家可都看在眼裏,如今出了這樣的事,她肯定是向著那傅恒景的。


    “母親疼惜自己的幼兒,這是很正常的一件事。”


    沈月蓉並沒有覺得被冒犯到,而是從衣袖中取了藥放在了一旁相近的桌子上。


    “我知道突然拜訪,又說想為小侯爺治療,兩位不願意相信也屬正常,這瓶藥膏是我特意為了小侯爺所製,聊表歉意,還請郡主殿下和尚書能夠收下。”


    永安郡主有些懷疑地看了看沈月蓉,隨後有些不情不願地從桌子上拿了藥瓶,交給了身旁不遠處的人。


    他們已經試過很多藥,也找個很多大夫。


    這個時候,隻能死馬當活馬醫了。


    “沈月蓉,這藥若是有問題,我第一個殺了你!”


    永安君主惡狠狠地看著她。


    沈月蓉不急不惱。


    “妾身就在這裏等著,等藥效出來了再走,若是沒有效果,郡主再殺了我也不遲。”


    言罷,沈月蓉居然真的在那裏坐著,一言不發。


    一炷香後。


    下人慌慌張張跑了過來。


    “郡主!”


    永安郡主下意識瞪大了眼睛。


    “什麽事如此慌張,成何體統。”


    “少爺……少爺他……”


    那小廝跪在地上,一邊說一邊掉眼淚。


    永安君主的心揪了起來,難道那藥出問題了?


    此時,永安君主已經顧不得別的,拿起一旁的花瓶就要朝著沈月蓉的頭上砸下去。


    “賤人,你還我兒子!”


    千鈞一發之際,地上的小廝終於把話說出來了。


    “少爺他……他好轉了……”


    “什麽?”


    永安郡主手裏的東西花瓶立馬偏了方向,落在沈月蓉的麵前。


    瓷片飛濺,擦破了沈月蓉手腕上的一點皮。


    永安郡主驚慌失措,既想趕緊去看看兒子,又想給沈月蓉道歉,情急之下,看起來竟有些滑稽。


    “郡主,可先讓人去查看公子傷勢。”


    永安郡主一陣感動,竟然對著沈月蓉行禮。


    “謝過夫人,我去去就來!”


    半炷香後,永安郡主和尚書一起回來了,看那樣子,永安郡主應該是哭過了,眼眶紅紅的。


    也是,遇到這樣的事,哪個為娘的不會掉眼淚?


    “茶涼了,快給夫人換一杯。”


    郡主一邊說著,一邊過來握住沈月蓉的手,滿臉堆笑。


    “神醫之後,果然厲害!大夫說,我兒已經好轉了一大半!實在是謝謝你,夫人!”


    “剛剛,我不該……”


    沈月蓉擺了擺手。


    “沒有的事,錯的是將軍府的人,郡主如此待我,已然是客氣了。”


    好一個通情達理的女子。


    永安郡主的興趣更濃了。


    “夫人,你還不曾見過他的傷口,也不曾見過他的狀態,你怎麽知道應該如何用藥?”


    沈月蓉笑了笑,接過下人端來的茶。


    “以前在軍營中,因為練馬,大腿左右被摩擦出傷痕的士兵數不勝數,我作為軍醫,研製了許多藥膏。”


    “雖傷口不同,但原理是一樣的,我改了幾個配方,讓她更溫和一些,自然對公子有用。”


    “既如此,那還等什麽?你趕緊給我兒加重用藥,讓他全部好起來。”


    “看他現在這樣,我實在是太痛苦了。”


    她當然可以出手,但不是現在。


    如果今天就把這病治好,那她的盤算,豈不是要功虧一簣?


    於是,沈月蓉微微頷首。


    “小侯爺的傷不急於一時,還是先行某些藥膏,等過幾日好上許多再說。”


    “可是……”


    永安郡主攔住了沈月蓉的去路,試圖將她留在尚書府。


    “今日是第四日,這四日之中來了多少太醫,多少京中有名的大夫,又在小侯爺的身上用了多少藥物,這些郡主殿下可都知道。”


    “我知道些,但是並不多。”


    “那郡主殿下可知這些藥物之中可有相克之道?又是否能同行,於我所用藥物,所行之道,可否同行?”


    永安郡主有些糾結的目光落在尚書的身上。


    “沈夫人說的話也不無道理,沐兒如今已被喂了太多的藥,一時之間藥效都無法發作,不如再等上幾日。”


    有了夫君的話,永安郡主最後還是點了點頭。


    “也好,那便按照你說的做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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