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沈月蓉回了院中,便瞧見了青花的身影。


    青花有些著急地迎了上來,迫不及待的擠開了她身後的那人。


    “小姐要出門,為何不等奴回來再說,您可之奴回來未曾看見小姐的身影,心中有多害怕。”


    “我不是留了紙條,同你說了是母親那邊找我。”


    “就因是老夫人,奴才更加擔心,老夫人沒有動手吧?”


    看青花焦急的模樣,沈月蓉失笑。


    “你覺得你家主子是他們隨便就能夠動手的人?”


    沈月蓉歎了口氣,朝著身後的女孩擺了擺手,“你先下去吧。”


    女孩行了個禮,便轉身離開。


    “把我推到那邊。”


    沈月蓉指了指一旁的桌子,青花乖巧的將人推了過去。


    “我給你的那張紙上麵所寫的東西,你找得如何了?”


    “這其他的東西藥店都有,隻是數目上有些稀少,可唯獨有一味卉蓮,奴將整個京城的藥店都快跑過了,卻始終不曾有這味藥。”


    青花的情緒有些低沉,這件事如此重要,沈月蓉卻托付她來做,足見其的信任程度。


    可她…並不曾將整件事安排妥當。


    “無妨。”


    沈月蓉並未怪罪她,反而開口說道,“你能替我找到其他幾樣,已經很是辛苦,今日早些回去休息,不必因為自責。”


    青花點了點頭,但還是有些不甘心。


    “不如我明日去京城外麵的藥鋪找找,或許別的地方能有?”


    “這卉蓮並非是中原產物,藥房之中沒有…也屬正常,不必覺得是你自己的問題。”


    沈月蓉真為因此而怪罪她,“我也隻是想試試。”


    再將這份藥材列入其中時,沈月蓉心中早已做好了京城無法找到的打算。


    青花咬了咬唇,模樣十分消極。


    “若是沒了這份藥方,小姐的藥會受到過多的影響嗎?”


    沈月蓉搖了搖頭,“有則美之,無則平之。”


    她不過是想效果更好一些,所以才將這味珍稀藥材放在其中,


    “那便好。”


    她擺了擺手,“我想獨自在坐會,你先走吧。”


    青花拗不過她,特意拿了衣服遞給她,才轉身離開。


    離開不久,傅恒鈺便推門而入。


    沈月蓉本在沉思著些什麽,聽見聲音,有些疲憊的抬起頭來,便看見了有些怒意在身的他。


    “夫君。”


    她坐在原處,隻是微微頷首,身形卻無半分波動。


    “你如今是越發沒有規矩了。”


    他眉目中滿是化不開的責怪,“我聽母親說,這些年府中的事情全都交給你處理,自認為從不曾虧待於你,可我母親便隻有這麽一個想法,你為何就不肯成全?”


    “我怎麽不肯成全?老夫人不是執意想讓那姑娘入府,我不是也同意了?”


    “可你讓她為奴!”


    “我憑什麽不能讓她為奴?”


    沈月蓉在這件事情上絲毫不曾退步,仰著的脖子,語氣中的冷淡,完全能夠徹底的說明一件事。


    “你……”


    她神色冷漠,喝了口麵前有些冷掉的茶。


    “我從前已經和老夫人和你說過,我不喜歡那個女孩,我不希望她出現在將軍府中,我不喜歡給毫無血緣關係的人當母親。”


    “我想要的是一個屬於我是血脈裏有著我的心血的孩子,可是……你們誰又尊敬過我的想法?”


    “這不是你的身子,如今著實無法孕育孩子嗎?”


    “太醫已經與你說過數次,那年冰寒,雖傷了我這一雙腿,卻不曾傷了我身子根本,根本與子嗣無礙,隻要你願意給我機會,我自是能夠懷得上你我二人的孩子。”


    鏗鏘有力的語氣,讓他有些愣神。


    麵前的女子何時變得如此毫不留情。


    “你從前從不會這樣說話,不會如此疾言厲色,也不會如此上不尊伯母,下不敬夫君。”


    傅恒鈺已感知到麵前的女子有些不對之處,他的神色中帶著幾分探究。


    “你到底是誰?你絕不會是…沈月蓉。”


    “我為何不是她?”


    沈月蓉將手中的茶杯放了下來,扶著一旁的拐杖,堪堪的站起身來。


    “在你眼前那個甘願為你成為後宅中一無所用的夫人,那個與你說話時總是細聲細語,那個世事都做了退步的妻子,才是沈月蓉嗎?”


    她冷哼一聲。


    “但你卻忘了我是神醫唯一之後,我官至三品,有著皇家封號,我與你將軍相比,是我為尊你為卑,這些年不過是我給你顏麵,你才能在外如此逍遙。”


    身份於她,素來是錦上添花。


    同傅恒鈺在一起後,她生怕他因身份之別,而心生怨懟,便從未再將身份放在心上。


    為了將軍府的未來,她將父親留下的那些醫書束之高閣,曾經那時候被養的極美,隻顧管弦之樂的手,如今已起了薄繭,這是因為這三年之故。


    “你莫要忘了我當初嫁你之時,將軍府是何光陰,今日又是何等光陰,你心中……應該對我有些感謝才是。”


    “你我夫妻之間,何談感謝二字,更何況,這世間女子多半在府中主持中饋,男子在外做事,本就是理所應當,怎麽輪到你身上便成了罪過?”


    “你說什麽?傅恒鈺!”


    沈月蓉的聲音越發大了,驚擾到院子裏幾個不知跑去哪處貪玩的下人們都走了出來。


    發現是主人家的爭吵,又連忙轉身躲了回去。


    “說什麽?”


    他的語氣略帶著幾分委屈,他看著麵前如此強勢的良妻。


    “你真是不可理喻,從前你從不以你的身份來恐嚇我,可如今竟說出如此傷人的話來!”


    “你是不是覺得我對你太好了,才如此胡作非為?”


    他故作傷心,一雙眸中滿是悲痛。


    沈月蓉本欲將話題挑明,卻瞬間覺得有些無力,她看著眼前的人,歎了口氣。


    “罷了,多說無益,有些事情你我讓人心中早已知曉,你既不想說出口,我也不問了,你走吧!”


    以前,她是真的想同他一生幸福,可如今真相就在眼前,她再也做不成那夢中蝶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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