施耐德真的覺得這幾個孩子運氣非常好,八眼巨蛛的事情鬧得這麽大,最後為什麽會輕輕放下?還不是因為這其中一個受傷的人都沒有。


    損失最大的就是霍格沃茨了,可是霍格沃茨的自動復原又出不了多少錢,要從什麽方向來計較?鄧布利多管教不嚴?別開玩笑了,除了那些蜘蛛的屍體處理起來費了一番功夫,這件事簡直就像一個笑話一樣。


    “謹慎,周全,我希望你們能把這兩個詞深深刻印進你們的骨子裏。”施耐德將自己杯中的紅酒一飲而盡,繼續優雅的切割自己的牛肉。


    這一次特地把這些孩子帶到這裏來,施耐德除了教育他們以外,敲打敲打他們,更重要的是想切切實實的看看自己的兒子在大不列顛島都交了什麽朋友。


    施耐德是與帕金森有些往來,但是安東尼明顯不在這個範圍之中;而阿爾弗列德最近才重新出現在巫師界,要有什麽深刻的了解?最多就知道這個家族的榮耀來自於鍊金與契約。


    至於西弗勒斯來自普林斯,施耐德知道了一點,對魔藥大師他還是比較客氣的了。


    ——


    “我們當然都知道,多謝腓特烈叔叔的提點。”伯特微笑著說道。


    他話音剛落,安東尼就忙不迭的點頭了,海因裏希也給了施耐德一個堅定的眼神,至於西弗勒斯,他不說話已經是很贊同的意思了。


    施耐德心滿意足,目前來看,這幾個孩子的表現都還是挺不錯的。他可以對自己的蠢兒子放心了,至於少男懷春對象到底是誰,施耐德不關心。


    反正,無論是誰最後都會嫁入腓特烈。


    鐵血族長施耐德·德·腓特烈如此肯定。


    正埋頭吃飯的安東尼突然後頸一涼。


    第119章 看你想通關鍵點


    晚上的一席談話之後,賓主盡歡,散場。


    海因裏希看著安東尼離開的背影,不知道在想什麽,目光非常的複雜。


    施耐德站在二樓的窗口看著自己傻兒子的背影,馬上就知道海因裏希喜歡誰了。


    “伯特·阿爾弗列德顯然是和那個陰沉沉的小子在一起的,海因裏希這些天來的不對勁兒明顯就是因為安東尼·帕金森了。”


    “嘖,蠢兒子現在還不明白自己對那個帕金森家的小子什麽心情。”施耐德擦亮火柴點燃自己的雪茄,深吸一口之後吐出煙霧。


    煙霧模糊了施耐德的神情,但是他的眸子就像寒星一樣銳利充滿殺氣:“管他是男人還是女人,反正兒媳就是要搶回家來!”又看了一下海因裏希孤單的背影,施耐德咧嘴笑開,笑容裏都有著濃重的血腥味兒,隻要喜歡搶過來就是他的信條。


    海因裏希像是感覺到了什麽,抬頭看了一下二樓,窗中有了一個明滅不定的紅色光點。


    他知道那是自己的父親。


    他不知道自己的父親還這麽好為人師,但是氣氛不錯,海因裏希也就沒有什麽反抗。施耐德想要考驗一下自己的朋友海因裏希感覺得出來,採取的手段如此和諧,海因裏希還是放鬆了的。


    隻是,今天施耐德有些話很奇怪。


    尤其是晚飯過後的一些問題,海因裏希總覺得施耐德有些什麽其他的目的,可他又感覺不出來自己的父親在想什麽。


    相信要是海因裏希知道施耐德是在想著怎麽讓他把安東尼拐回家裏來,海因裏希一定會表情崩裂的。


    畢竟,在海因裏希的心裏,自己的父親施耐德,是一位鐵血紳士。紳士就是不會八卦,鐵血就是完全的幹淨利落不留餘地。無論怎麽看,施耐德都不像是那種愛好八卦的人。


    施耐德也不像是會關心無關緊要的小事的人,會讓他把朋友們帶回來讓他看個清楚,這總行為對以前的施耐德也是很出格的事情了。


    事實卻事與願違呢,海因裏希明白的時候就已經太晚了。


    隻能說海因裏希還是不太懂自己的父親。


    ……


    阿爾弗列德在德國的家並不是以阿爾弗列德的名義定下來的,而是金銀沙自己置辦的,所以其實施耐德也並不知道伯特在德國還有一個窩。


    至於新娘學校裏麵是不是還有一個名叫史蒂芬妮·阿爾弗列德的小姑娘,施耐德就更不關心了。


    回到家裏的伯特和西弗勒斯一眼就看到花叢中站立的蘭斯了,花朵在蘭斯的手下微微的散發出淡綠色的光芒來。


    伯特能感覺到蘭斯的手引動了一些魔法元素,那原本折斷了花精的花兒在蘭斯的手底下漸漸地癒合了傷口,重新傲立在花叢中。


    這一手是很明顯的自然魔法,也是精靈一族自成的魔法體係。與新魔法體係也有很多的相似之處,難保當初先人們在研究魔法的時候沒有參考精靈的法術體係。


    “老師。”伯特牽著西弗勒斯的手,走到蘭斯的身邊叫道。


    西弗勒斯張口道:“晚好,月夜先生。”


    “晚好,早點休息。”蘭斯對這兩個年輕人點點頭,依舊動作溫柔的保護著自己手下的花兒。


    剛剛復原的花精比較脆弱,蘭斯需要多用點魔力才能保證這花精不會又一次折斷。


    因為花兒很脆弱,所以更需要主人的悉心照顧。蘭斯作為精靈,他喜歡照顧花糙,看到植物長得茂盛就會開心。


    這也是他生活在鋼鐵城市之中的唯一愛好。


    沒有多打擾蘭斯,兩個人告別蘭斯之後進到屋內,一起看過了史蒂芬妮之後回到他們的臥室裏。


    ——


    想著今天看到的施耐德,伯特猜測施耐德的目的不隻是提點晚輩這麽簡單,至於更深層次的原因,伯特也看不出來。


    隻能說他知道施耐德並不是醉心於指點晚輩的那種人,施耐德的鐵血名聲在外,要是他有這麽好的美德也定會聲名遠揚,可惜沒有。


    “腓特烈先生的眼神看著安東尼的時候總有點詭異。”西弗勒斯非常敏感,而且他算是今晚縱觀全場的人。


    西弗勒斯沒有說多少話,除了是因為他自己並不知道要說些什麽之外,他的注意力也都在施耐德的臉上。而這種行為很明顯地讓西弗勒斯看到了在場的人幾乎都沒有關注的東西。


    伯特若有所思的點點頭,道:“是這樣啊。”


    他語氣之中的瞭然,讓西弗勒斯看他的目光多了幾許探究。


    “腓特烈先生正在挑選自己的兒媳,安東尼很榮幸的被看上了。”伯特用輕快的語調說出了這個一定會讓安東尼深感崩潰的事實。


    西弗勒斯皺眉道:“我想腓特烈是貴族,在目前市麵上沒有流行生子魔藥或者幫助同性生子的醫療技術的時候,腓特烈先生不一定會願意自己的兒子未來的妻子是一個男人。”西弗勒斯說這個話的時候想到了自己和伯特的關係,有些臉紅。


    而他在說了這個之後也想到了他和伯特的子嗣問題,臉色不禁變得有些蒼白。


    一看西弗勒斯現在這個樣子就知道西弗勒斯在想什麽,伯特將西弗勒斯擁入懷中,下巴貼在西弗勒斯的太陽穴旁,吐出的氣息溫熱了西弗勒斯的耳朵:“子嗣問題是個很好解決的問題,我們年齡還小,有足夠的時間去研究怎麽取得後代。隻要你願意,我們一定能有足夠的後代。”


    伯特收緊自己環在西弗勒斯的細腰上的手,另一隻手的手掌輕輕地撫摸著西弗勒斯的後腦勺,西弗勒斯黑色的柔軟頭髮在伯特白皙的指尖穿梭。這種細柔的撫慰,讓西弗勒斯感覺到自己的頭皮發麻,卻又不想阻止。


    “而且,別忘記了,我不是阿爾弗列德的最後一個孩子,即使我們沒有孩子,史蒂芬妮的小孩也能繼承家業的。”


    溫聲的安慰撫平了現在西弗勒斯的焦躁,不去想子嗣問題的西弗勒斯問道:“安東尼費心逃避隻會失敗告終?”問句的語氣裏有些玩味,西弗勒斯看安東尼倒黴倒也很高興。這也是在轉換一種心情,他還是在擔心。


    普林斯家是有生子魔藥的研究,隻是依舊安全隱患。西弗勒斯知道伯特不會允許這種方法用到他們兩個人任何一個的身上。而且,伯特明顯對一部分的巫師的魔藥已經處於免疫的狀態。所以想要孩子,他們比別的同性戀人會更加麻煩。


    “我想是的,或許是海因裏希在自己的家書裏麵寫的內容觸動到施耐德·腓特烈的神經了,所以腓特烈先生才會急切地想要見到自己兒子的朋友,以此來確定自己的兒子會喜歡誰。”伯特還真沒有想到這一次的見麵,內涵竟然是這樣的。


    不再聊這個話題的兩個人還是沒有鬆開,繼續說了一些沒有什麽營養的話題。


    相擁著說話的感覺委實有些太好了,伯特根本不願意鬆手。


    想起來要洗漱睡覺的時候,伯特都是和西弗勒斯兩個人拉拉扯扯地進入浴室的。


    西弗勒斯最後還是成功的把人鎖在門外了,西弗勒斯不太喜歡就這樣和伯特坦誠相待,即使他們似乎更親密的舉動已經做過了。性格偏向於傳統的西弗勒斯秉承的是可一不可再的原則。


    對西弗勒斯堅持的事情,伯特也隻能妥協。為了不讓自己的聽力過多集中在浴室裏麵,伯特隻能靠著數羊來打發無聊的時間。


    ……


    安東尼家在德國沒有什麽房產,不過帕金森家在德意誌也有姻親,所以安東尼借宿一宿沒有什麽問題。隻要他事先與自己的姻親溝通好了。


    施耐德的提點是比較有用,安東尼今天感覺自己還是有收穫的。隻是這收穫總是沒有疑惑多,施耐德偶爾表現出來的審視,並不是普通的長輩對自己的晚輩那種眼神。


    安東尼穿著一身寬大的睡袍,坐到姻親為自己準備的床鋪上麵:剛下火車就用國際飛路前往腓特烈莊園,安東尼的腦袋還是暈暈的,然後與施耐德見麵,這位中年巫師的壓迫力很強。


    真正上過戰場的人氣勢的確和一般人不太相同,就算是自己的父親,安東尼也從沒有見過他有這麽強的壓迫力。


    看起來海因裏希的成長環境的確是非同一般,安東尼說不清是什麽感覺。在施耐德的麵前,安東尼非常收斂自己的個性,可是又格外的不希望自己被壓製住。而他的話在今晚也是格外的少。


    海因裏希不怎麽說話,是因為他本身就是一個悶葫蘆的個性,而西弗勒斯不說話是完全沒有說話的興趣,至於他能將對話的主導權一直交給伯特,安東尼不是沒有疑惑的,隻是這種疑惑並不深刻。


    在安東尼自己看來,他隻覺得這是信任伯特,並且伯特也是他們小團隊的領導者,對話的主導權交給伯特沒有任何問題。他如此催眠自己,想讓自己相信這個理由。


    很可惜,這種自我催眠並不成功。安東尼知道他奇怪的地方還是在他自己麵對施耐德不應該有的緊張上麵……這種奇怪的感覺就像是媳婦兒上門被觀賞那樣。


    想到這裏的安東尼打了一個寒噤,並且禁止自己再往這個方麵深思,當真是細思極恐的事!


    總有基佬想要搞朕怎麽破?

章節目錄

閱讀記錄

HP細水長流所有內容均來自互聯網,鉛筆小說網隻為原作者青蓮與酌的小說進行宣傳。歡迎各位書友支持青蓮與酌並收藏HP細水長流最新章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