難不成宋兆和那個男的都是瓷器做的,石小萌是鐵做的?


    見宋兆這邊沒問題了,於龍便下樓去急診找那歹徒,剛進急診區,便看到了穿著製服的警察和一個醫院警衛。


    於龍來的路上就找人給那邊派出所打過招呼,一走過去,便客客氣氣地亮明身份,說是樓上被砸的那個男人的朋友。


    兩個警察心裏有數,剛好於龍來了,抬手招招他,道:“剛剛醫院那邊調了監控。”


    於龍湊過去一看,那監控剛開始,沒有聲音,隻能看到小小的兩個人影從地下車庫穿過,他很容易分辨出來,前麵走得氣場鬼畜盡散的就是宋兆,旁邊那個矮些的正是石小萌。


    監控將事實交代得很清晰:宋兆和石小萌兩個當事人去地下車庫拿車,旁邊突然竄出一個人影,那人當場打暈了宋兆,又去抓石小萌,卻被一腳踹飛,再也沒爬得起來。


    這一幕看得於龍下巴都要砸在醫院地上了,他驚愕地瞪圓了眼,把那監控又調回去重新看了好幾遍。


    臥槽臥槽!一個女孩子能把那麽高的男人一跤踹飛,這得有多大的力氣啊?


    這是女俠降世吧!!


    那醫院保安在旁邊感慨道:“真是好強的腿啊。”


    於龍抬手摸了摸嘴,把下巴收回去,旁邊兩個警察的表情也十分精彩,那一腳別說是女人了,就是男人也未必能有這麽大的力氣。


    於龍看向那兩個警察:“那人呢?”


    其中一個警察:“轉骨科了。”


    於龍:“……”


    另外一個警察:“腦袋隻是簡單包了下,還得去腦外科。”


    於龍:“……他被踹了一腳還要去腦外科?砸到後腦勺了?”這一點剛剛他看監控倒沒注意。


    兩個警察同時看向他:“他那腦袋,沒比你朋友好到哪裏去。”頓了頓,為了描述得更清楚,又打了個比方:“你朋友的腦袋如果要養半個月,他那個,估計至少要一個月。”


    於龍:“…………”


    這他麽打人的比被打的傷得還中??


    於龍腦海中不禁晃過石小萌那張白嫩且溫柔無害的小臉。


    宋兆你這真是秘書?你這不會是保鏢吧?!


    ☆、15


    帶著滿心的好奇,於龍後來直接去骨科找那個敢砸了車再襲擊人的歹徒。


    去的路上,他琢磨著車都砸了,又是突然襲擊,這應該不是哪個人吃飽了沒事做幹個即興的壞事,這十有八/九是蓄意謀劃,不會錯。


    又想宋兆看著白瘦,其實力氣很大,青年期的時候也沒少因為氣盛打架,能一磚頭把他當場打暈,那歹徒的力氣不會小,體格也應該足夠壯。


    這人高馬大的,被石小萌踹一腳進骨科?想必也是警察為了以防萬一,大概也就是點皮肉傷。


    結果走到骨科一看,那歹徒竟然傷得挺重,據說骨頭都裂了,送來的時候疼得哇哇直喊,此刻嘴裏也沒閑著,一邊抽抽一邊罵罵咧咧。


    醫生正在給他處理腦袋上的傷口。


    一個出外勤的警察坐在病床旁邊,手裏拿著本子,邊寫邊說:“我再問你一遍,你腦袋上的傷是怎麽來的?”


    那歹徒大喊:“我說了好多遍了,你聽不懂人話還是什麽?就是那個女的砸的!”


    警察也忍耐了很久,皺眉道:“我也再說一遍,有監控!那個女孩子有沒有打你,打了你哪裏,我們看的一清二楚!”頓了頓,接著道:“到底你記不記得,知不知道自己頭上的傷怎麽來的?”


    歹徒也要瘋了,因為兩手都被拷在病床上,隻能踢腿,可一動胸口就撕心裂肺得疼,不但胸口疼,腦袋也暈,他不耐煩地嚷嚷道:“就是那個女的砸的,她用……”


    警察立刻道:“用什麽?”


    歹徒想了想:“不知道,反正她打了我,我的腦袋就是被他打的。她踹了我一腳,把我踹成這樣,然後又打我的頭。反正不是磚頭就是其他東西,要不然我的頭能變成這樣嗎?”


    ……


    於龍站在門口,無語地想明明隻是用手拍了你腦袋,不過他也納悶,既然隻是拍了一巴掌,怎麽現在看那腦袋包得比宋兆那個還要腫?據說等會兒還要去拍ct?


    而另外一頭的病房裏,宋兆已經醒了。


    他醒來後第一確認自己和石小萌都安全,接著確認於龍已經來醫院處理這事了,最後,他見病房裏沒有其他人,才看向石小萌,道:“你沒事。”


    石小萌沒受傷這事他之前一次甦醒過來已經確認過了,此刻醒過來,才有精力思考這個問題。


    他暈了,她沒事,教授那屬於男人才有的自尊心受到了不小的打擊。


    石小萌見了宋兆醒了才鬆了一口氣,開口道:“是啊,我沒事。那個人也要砸暈我,不過我是許願石啊,我比普通的石頭都要硬嘛,怎麽可能砸得暈。”


    宋兆:“……”這麽有道理的話,他都不知該怎麽回應。


    他便讓石小萌把他暈過去之後發生的說一遍。


    石小萌說完後宋兆才知道原來那歹徒也傷得不輕,但具體傷到什麽程度他並不好推斷。


    石小萌這個時候卻站在床邊,悄悄湊過來,臉色有些糾結道:“教授,其實……剛剛警察上來找過我,和我提過,那個男的傷得挺重的。”


    宋兆一愣,傷很重?


    石小萌:“當時我太著急了,就踹了他一腳,其實我雖然硬度大,但是我力氣也就一般,情況緊急的時候我能借用你百分之三十的力氣,我當時把那些借來的力量全用上了,然後我就把人直接踹飛了。”


    宋兆一時沒反應過來:“借力氣?”


    石小萌點點頭,繼續糾結道:“我們綁定了,我能借用的,前提是你主動借我,或者情況緊急的時候。”又接著道:“後來我用外套幫你簡單包了下,看你流了很多血,我就很著急,然後我就想拍回去……”


    宋兆順著這個邏輯,幽幽道:“然後你就又用了我百分之三十的力量,一巴掌把那個男人拍暈了?”


    石小萌:“不是。當時我保護了你,就自動升級了,有了局部石化的能力,我石化了自己的手,拍了那個壞蛋。”


    宋兆心道自己是不是聽錯了,石化?


    他疑惑地看向石小萌。


    後者給了他一個還算通俗易懂的解釋:“就是我的手可以恢復成我許願石原型時的硬度狀態。”


    宋兆問了最關鍵的那個問題:“你的原型硬度有多大?”


    石小萌誠實地回答,雖然這個回答會顯得她不那麽謙虛:“金剛石得喊我一聲祖奶奶。”


    宋兆:“……”


    石小萌:“教授?”


    宋兆抬眼,嚴肅地問:“那個人還活著嗎?”


    石小萌:“活著。”


    宋兆突然發現自己暗自提起的那口氣現在鬆開了,一抬眼卻見麵前的女孩兒也在悄悄拍胸口。


    她哭喪著臉,委屈道:“教授,其實我後來特別擔心自己當時直接把他拍死了。”她自己什麽硬度,她還是心裏有數的。


    宋兆卻好半天沒有說話。


    他目光看向窗外,在短短數秒間回憶了他和石小萌認識以來的經過,最後回頭道:“我平時確實嚴厲了些,說話也直來直去,進入工作的狀態也會顯得格外不通人情,你可能在和我認識的這三十多個小時內受到了委屈和心理壓迫感……”


    石小萌有些愕然,咦,教授這是怎麽了?


    宋兆繼續道:“但你想想我給你的信用卡副卡,這樣會不會心裏舒服一些,愉快一些?”


    石小萌一時沒反應過來,順著這個思路思考了一番,點點頭:“是愉快一些。”


    宋兆點頭:“那就好。”


    石小萌這才後知後覺中回味過來教授說這番話是什麽意思,她恍然地瞪眼看著麵前的男人,又舉起右手看了看,徹悟道:“教授,你……”


    宋兆:“你知道金剛石的硬度,會不明白自己石化狀態下的能力?”


    石小萌眨眨眼,說得格外直白:“我知道啊,石化後,力氣夠大的話,拍碎一個教授不用幾分鍾吧。”


    宋兆:“……”這個血肉模糊的例子舉得真是,宋教授真想抬手啪啪啪鼓掌,再接著送自己幾個高檔花圈。


    石小萌卻又發散思路想了想,最後在宋兆麵前晃了晃自己的手:“所以,教授啊,你以後千萬別再那麽毒舌了,要記得口下留情啊,幸虧我是你的許願石,我要是別人的許願石然後再遇到你,你現在可能就要進火化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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